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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永远的失去乔语(下)(二合一)


  因为来人并没有抓乔语,所以他找了一处地方就躲起来了,看到箫岐川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看到他一身都是血,乔语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你受伤了?”
  “没事,基本都是他们的。”箫岐川不甚在意的说道。
  这样的箫岐川,让乔语不受控的想到了,在寒漠中,那个拼命护住自己的爷。
  “把我丢下吧,你自己走,活的几率会大很多。”乔语认真的说道。
  箫岐川摇了摇头,“没有人会救你,也没有人会留你活□,别做梦了。”
  乔语当然明白,他没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希望箫岐川能活下去,最近他看了太多的伤员,看了太多的生死,来北境的一路上,也看到了边关的民不聊生,陵国需要摄政王,却不需要乔语。
  “走吧。”箫岐川拉住乔语的手,刚才在山崖上围剿自己的人,现在应该也已经赶下来了,还是要尽快离开。
  不知道乔语是不是有什么方式,将两人的位置传递出去,现在丢下他确实是最安全的,但,箫岐川不愿意,自己就是死,乔语也只能是自己的。
  没有在乎他满手的血污,乔语紧紧的握住了箫岐川的手掌。两人艰难的用着周围的遮掩,一路向前而去。
  可是第二波的追兵很快就到了,他们依旧没有动乔语,就算乔语用石头丢他们,也是一样。
  当对方的人都到下之后,箫岐川弯腰开始查看是不是有什么身份证明,谁知道有个人并没有死,撒了一把粉末才咽了气。
  箫岐川一下捂住了口鼻,从怀中掏出了解毒丸,直接仰头咽下。
  “爷?”乔语看到了,紧张的走了过来,抬头看着他。
  “没事的。”箫岐川又翻找了一番,才拉着他再次向前而去。
  可是没走多远,箫岐川的脚步就开始有点晃了起来。
  “爷?”乔语赶紧上前架住了他的胳膊,让他的能靠在自己的身上。
  箫岐川转头笑了下:“重吗?”
  乔语摇着头,咬着牙,看着前面问道:“我们应该往哪走?”
  “北。”箫岐川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箫岐川,箫岐川,你醒醒,你别睡?”乔语向四周看去,有些不知所措,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追兵,自己带着箫岐川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可还没让他想明白,一支响箭落在了他的脚边,他只能咬着牙,架着箫岐川用力的往前而去。
  可是箫岐川完全失去了意识,脚完全不会动,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乔语的身上,哪里跑的快昵。
  一支箭再次射了过来,这次擦着乔语的手臂擦了过去。
  乔语虽然疼的面上一白,但是却没有停下,还是努力的托着箫岐川往前,突然脚下一滑,边上居然是个缓坡,因为杂草所以他没看出来,赶紧一把抱住箫岐川,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最终乔语的腰砸在了一处凸起的岩石上两人才停了下来,乔语疼的眼前一黑,但却知道自己如果也昏过来,两人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他努力的喘着气,就听到上面说下去搜。
  乔语先是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箫岐川,然后努力的站了起来,不顾腰伤,皎着牙将箫岐川背在了背上,努力的往前走去。
  “爷......”乔语皎着牙,额间的汗不停的滴落,背上湿润一片,应该是流血了。
  “醒......”一滴泪从乔语的眼眶滑落,他赶紧抬手擦掉。
  不能哭,会看不清路的,就算自己死在这,也要护住箫岐川,就算他不是憨憨,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在南湘院自己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路上都是碎石子,乔语一个没站住,直接跪在了地上,箫岐川的重量直接压在身上,膝盖疼的乔语差点都站不起来,但他还是皎着牙,抖着腿站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乔语看着四周,地上有雪,两人的重量脚步太重,一定会被发现的。
  就在这时,乔语看到一只什么动物跳了出来,他赶紧背着箫岐川走了过去,是一个很小的潜坑,他先把人藏了进去。
  把背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将往这边的脚印都扫干净,然后就一个人用力的往前走去。
  箫岐川你一定要没事啊。
  这些处理已经是乔语能想到的最好的了,还是来饶城的路上,听到敢儿他师傅和他说过一次,怎么躲避追踪,和北方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要不乔语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扫脚印之类的。
  往前走了挺远,乔语回头看了看,每一口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已经像刀割一样的疼了,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可是走的太远,又害怕箫岐川被发现了,自己不知道。
  又走了一段路,他看到一处断崖,伸头看了下,乔语闭上眼睛,皎了皎牙,将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丢在崖边,他不敢爬下去,因为这样也有脚印,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滚了下去。
  用力的抓住边上的一颗枯树,乔语将自己吊在断崖下,一只鞋子滚落了下去,挂在下面的石头上。
  腰很痛,一用力就能感觉到血渗出来的感觉,天气很冷,血流的也不算很快,他只能皎着牙让自己坚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脚步声,一点都不敢动,刚才他伸头看过,这个位置上面应该不太看得见。
  果然,上面的人看了下下面:“鞋,那个位置,从前面绕下去看看。”
  乔语听到了,小声的喘着气,自己现在要想办法上去,他们若是绕下来了,肯定能看见自己,而只有自己,他们肯定就知道中计了,会回去找箫岐川的。
  乔语皎着牙,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一定上的去,就像小时想要爬那棵树一样,努努力也不是不行,虽然最终自己还是没有爬到树顶。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肯定可以的,现在的自己比小时厉害多了。
  等到乔语终于爬上来之后,他看看四周,追来的人不少,地上的雪已经被踩的很乱了。那估计自己的脚印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乔语开始往回跑,此刻让他坚持的完全就是那一口气了,身上的疼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了,心里只有一个可是跑了一段路之后,乔语却有些迷失了方向,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好像哪都是一样的,自己是在哪放下的憨憨呢?
  乔语有些焦急,自己不会找不到憨憨了吧?
  他抬手擦了擦脸,又用力的拍了拍,不急,不急,肯定能找到的。看着地上散乱的脚印和马蹄印,一开始自己背着憨憨的脚印,应该还是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深,找到开始的地方,那就能找到憨憨了。
  终于乔语发现了脚印的开始,向着脑海中记忆的放下走去,跪在地上用力的挖着,终于看到了,那个在潜坑中昏迷的箫岐川。
  憨憨!
  这一刻在看到箫岐川的脸,所有的情感都从乔语的心中溢出,自己一点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他,他就算对自己再坏,再不好,自己都希望他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摄政王。
  乔语跌跌撞撞的爬了下去,先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才发现自己的手太冰了,他赶紧把手放到嘴边不停的哈气。
  “憨憨,醒醒啊,我不想再在雪天失去你了。”乔语看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箫岐川焦急的说着。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乔语用力的想着当初在寒漠,箫岐川是怎么交代他们的,便又出去找了杂草堆在了坑口。
  外面的雪一下大了起来,很快之前杂乱的脚印便都看不见了。
  乔语解开箫岐川身上的狐裘,紧紧的包住的他们两人,无措的抱着箫岐川。
  “憨憨,你醒醒啊~”乔语喃晡的在箫岐川的耳边一声声的喊着。
  “甜枣好冷,甜枣的背很疼啊,你都不心疼我了吗?”
  “憨憨,我以后乖乖的好不好,你醒醒。”
  “憨憨,你醒醒,我......”乔语也不知道两人的以后在哪里:“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不用你娶我,不喊你夫君了,也不喊你憨憨了,我学规矩,我做一个在你身边伺候你的奴才,好不好?”
  说完这句话,乔语的泪落了下来,可是自己不想这样啊。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呢?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呢?
  “箫岐川,你想听真话吗?在霄南遇见你的时候,我其实很喜欢你的,但是现在的你,我不喜欢,就算你是憨憨,我也不喜欢。”
  “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好了,而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有我的身子,就像昨天。”
  乔语喃喃的说着,泪一滴一滴的砸在狐裘上:“为什么总要强迫我呢?你知道吗?我反抗不了,我有反应,对于我而言,我的心只会更疼,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曾经你也会这样,我说不要了,你却还是一个劲的动,但是那时不一样的。憨憨看我的眼神,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满眼都是我的样子,别的东西再闪光他都看不见,就算是金子他也看不见,憨憨只要那样看着我,他要什么我都会给他。”
  “可你呢?你的眼神中总是有很多的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明白。”乔语靠在箫岐川的肩膀上问道:“你“我那时只能听到你的声音,我觉得很像憨憨,而且你喊我小乔语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像憨憨唤我小甜枣的样子,我几乎都能想到憨憨这样喊我的模样。”
  “可等到我眼睛能看到了,你是我的憨憨,但是你唤我的模样,却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乔语苦笑了一下,因为喜欢,所以自己怎么都行,箫岐川的不同怎么可能一点都感受不到。
  但当时的自己天真的以为,这不过是憨憨和箫岐川的差别,却不知道这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差别。
  “憨憨?”
  箫岐川的身子突然抖了起来,似乎很冷:“水......”乔语细细的听着,水?自己去哪弄水?
  对了雪,当时被困在洞里的时候,灵叔就是用雪煮的水。乔语慢慢的爬到洞口,将手探出去,抓了一把雪,先把自己的手擦了擦,又抓了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整个人冻的连头顶都一疼,但是他没管这些,爬回箫岐川的身边低头将嘴里已经化掉的雪水,喂到了箫岐川的嘴里。
  就这样来回了好几次,箫岐川才又平静了下去。乔语心疼的用手摸了摸,箫岐川的脸,然后把脖子上的暖玉拿了出来,塞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办?外面这么大的雪,憨憨如果不醒两人怎么才能脱困呢?
  乔语缩在箫岐川的怀里,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箫岐川还是无知无觉的靠在一边。
  乔语的肚子叫了一声,他用手揉了揉,突然想到箫岐川肯定也饿了,但是这种地方自己哪有能力去弄吃的给箫岐川呢?
  想了半天,乔语摸到了一块碎石,握在掌中,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的划了下去。手腕处渗出一些血珠,他赶紧把手腕递到了箫岐川的唇边。
  记得原来村长给自己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孕妇在野外生了孩子,一开始没有奶水,就是用血水喂的孩子。
  “憨憨,你暍一点。”乔语用力的挤了挤,血珠太小了总是滴不下来,而箫岐川又不会主动舔舐。
  乔语将手腕放下来,又用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口子深了一些,血终于开始往外渗。
  “憨憨,接住啊。”乔语趴在箫岐川的身上,捏开他的唇,将血滴了进去。
  看着箫岐川的喉结动了下,乔语知道他是咽下去了,终于笑了起来:“多暍一点啊。”
  天气冷,一个伤口能渗出的血有限,乔语就再去砸另一个手腕,他不知道给多少才算够,就想尽可能的多给一点。
  而自己就去洞口吃几口雪,在缓缓的爬回来,抱着箫岐川,和他轻轻的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似乎听见了武易的声音,乔语想要出声喊,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努力的用手边的碎石往洞口扔,终于洞口被拨开,看到了武易的脸。
  “王爷。”武易直接跳了下来,走到了箫岐川的面前。
  武易将箫岐川绑在自己的背后,然后冷眼看了乔语一眼,若是按照自己的心思肯定是想将他丢下,但是王爷看重他,所以人肯定是要带回去。
  “将他放在一匹空马上,绑好别摔下来。”武易交代完,就带着箫岐川一路绝尘的往大营而去了。
  乔语缓缓的睁开眼睛,自己还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一下就惊醒了,以为之前的被救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看了看,却不是之前的那处潜坑。
  憨憨呢?他被救了吗?
  背很痛,乔语压根站不起来,甚至动一下就很难,他看着四周的场景,自己是似乎是被关在什么地上,难道不是武易?是别人发现了他们?
  乔语用力的皎着唇,终于缓缓的站起了身:“这是哪?来人啊?这是哪?”
  “别喊,吵什么,大牢没见过?等王爷醒了,自然会处置你。”进来了一名官兵呵斥道。
  乔语顺着栅栏滑了下去,也就是说箫岐川被救了对不对?但是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起来昵?他应该是没有醒吧?
  但是回来了就行,回来了骆老一定会救他的。
  “王爷。”
  迷迷糊糊的听到这样的称呼,乔语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就看到走进来的箫岐川,步伐稳健,应该是没有事情了。
  箫岐川一进来就看到乔语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自己,似乎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事。
  箫岐川也仔细的看了看他,脸上都是血污,头发散乱,衣服也是脏乱不堪,还很多的血迹,此刻都有些发黑了,估计是从自己身上沾染的。
  “你没事了吗?”乔语哑着嗓子问道。
  “嗯,毒,骆老清了。是不是有点失望?”箫岐川问道。
  乔语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自己为什么要失望?
  “这个。”箫岐川拿起一直腰间的那块玉佩,用手拨弄了一下卡扣,玉佩的两边就能拧动,再合到一起,花纹就变了。
  乔语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当初殷曜初摸到的纹路压根不对,我唯一的疏忽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没想到自己会中毒。”
  乔语已经不太听的清箫岐川在说什么,腿也几乎撑不住自己的抖着,手腕很疼,其实也不太能用力扶得墙壁。
  “他以为他成功了,但是其实他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所有的走势都是被我控制的,不然后当初为何我知道让马回来,却是往前跑。”箫岐川看着玉佩说道。
  乔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此刻多少有些明白了,所以自己经历的这些都是一场局?一场他运筹帷幄的局?
  “你,还是不信我?”乔语缓缓的抬起了头,仔细的看着箫岐川的脸。
  乔语明白了,这是当初他误会的那枚玉佩。箫岐川以为当初这玉佩,自己是故意给殷曜初的,可那时的自己明明眼盲,哪里知道这些?
  一滴泪从乔语的眼中滑落,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好累啊,虽然也没想过就算获救了,两人的以后会怎样,但眼前的场景,是乔语永远都不会想到的。
  箫岐川似乎还在说什么,哦,可能是他的宏图远略吧,嗯,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人呢,什么都知道。
  箫岐川看到乔语闭上了眼睛,以为他是不想面对自己的质问,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乔语一下摔在了地面上,就连站在这处的自己,都听到了他头撞到地面的声音。
  “开门,把门开幵。”箫岐川一下就急了。
  “乔语,乔语。”他一把抱住乔语,才发现他的身体冰凉,牢房中连一床被褥都没有。
  “他身子弱,你们怎么没有给他生个火盆?”箫岐川怒斥道。
  看守也很郁闷,这是坐牢,怎么还要火盆了呢?
  “乔语,乔语......”箫岐川用力的揉着他的脸:“别睡啊,是不是摔倒哪了?我让骆老来给你看看。”
  乔语已经不太能听到这些了,眼睛微微的张开一道缝,一滴泪顺着眼角滴落,挂在了鼻尖,欲坠不坠。
  好冷啊,就像那天被江梅丢出去一样的冷。
  其实这么多年,乔语的心中最深的悔恨,就是自己当时不应该说那句话。
  “你出去等我好不好,你在这我更疼呢。”
  不是的,憨憨你别走,其实我很疼,我也很怕,我也不知道孩子怎么生出来,我的肚子疼的很,你陪着我,我才能真的不害怕。
  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出去呢?如果憨憨能一直陪着自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不一样?
  他会护着自己,护着孩子,他会好好地守护他能守护的一切。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弄丢了憨憨呢?
  自己就是这么自私,自己就是想要将憨憨锁在那一间小院,自己有他就够了,而对于憨憨而言,他有了自己便也就够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就算自己愿意在奈何桥边一直的等,十年,二十年,一千年,一万年。
  也不可能再等来那个憨憨了,那个在这个世间,不过镜花雪月一般存在过的憨憨。自己就是倾其所有,也不会再找到的憨憨。
  若是在那个雪夜自己就离开了,其实会不会更幸福,那样的自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还能毫无顾忌的在奈何桥边一直等下去。
  就算等到自己灰飞烟灭,也是幸福的吧?
  箫岐川一直在喊乔语,就看到乔语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之前的水汽全都滴落了下来,而他眼中的光,那抹自己最喜欢的光,却渐渐的暗了下去。
  怀中的身子彻底的软了,而他的头也缓缓的歪向了一边,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动静。
  “乔语?”箫岐川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作者有话说写完这章,我决定,箫岐川判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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