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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露一手


  何圆圆手指头在发痒,很想打开电脑,奋笔疾书,以此为蓝本,写出一万字的小说开场。
  “喂,小丫头,待会儿你就负责拍照上传啥的,其余的不要插嘴,晓得伐?”
  正当何圆圆双手合十,眨巴着星星眼,陷入幻想言情中无法自拔之时,副驾驶传来清朗悦耳的男中音。
  “欸~为什么啊?达叔请我过来,正因为我才是处理这一类事情的专家啊。”小何同学回到现实中,冷静地推推眼镜,不解地望着左前方:“这事可大可小,并非儿戏,你得听我的。”
  早已从颓废中振作起来,一心挣钱的毒圣大人掏掏耳朵,叹口气。
  “可我得挣钱娶媳妇啊,我还有十个亿要挣呢!达叔那是看在寅儿的面子,心疼我,容我暂居在家里。不过我不能不懂事。这事吧,我准备这么做……”
  娶~媳~妇?何圆圆瞪得眼珠都要夺框而出了,全身三百六十五个八卦细胞都在发抖:“谁啊,谁是您媳妇啊?”
  得意洋洋的毒圣大人刚想张嘴解释媳妇是谁…一斜眼便见达叔在冷笑。
  达叔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搁在脖颈处,做出掐喉咙的狠厉姿势。
  裤兜里穷得只剩下30万软币的从宥言无奈之极,心里记下了这种无法言说的痛。
  毒圣大人却只得换个话题:“小菇凉家家的,跟一个男人议论别人家的媳妇,合适吗?对了…那啥,咱们合计合计马上的行动哈。”
  ……
  兰夕影视大厅。
  叶姐和男孩继续站在那里,仿若两根雕塑。
  公司的后勤已经围成一个圆圈,将二人保护在临时搭好的布幕内。
  保安尽职尽责驱逐着在场的记者。
  一切貌似都在可控范围内。
  前台组长刚拨完报警电话,熊大踱着悠闲的小步子走过去,“怎样,警察什么时候到?”
  “说是通知了附近巡警,马上到。”
  “啧,那个,我觉得吧,你应该再打个电话,方才稳妥。”
  “熊哥的意思是…”
  熊大抬手看看时间,斜眼又瞧瞧四周,凑过去,小声说道:“喂~你晓得咱们市郊有一座佛堂伐?就是毗卢寺,我以前常去拜拜,据说里面的主持有些本事。”
  前台组长挠挠头:“熊哥,我头脑不灵光的,您干脆说得再明白些。”
  “你咋这么笨呢,难怪无法升职。叶姐忽然变成这样,一看就晓得的非自然力量造成的。”
  熊大咂咂嘴,伸手取过签字笔,哗哗在白纸上写下一串电话,丢给前台,笑道:“警察来了有啥用?遇见这事,还得请专业的驱魔师傅到场才行啊。”
  盯着前台拨完电话,熊大背过身去,碎步疾行,悄悄溜出大门。
  影视公司门口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各路人马,瞧笑话的,看热闹的,求真相的,反正是人头攒动,就差旌旗招展了。
  达叔的车子来得晚,好不容易停在路边。
  从宥言换上装逼利器---身着玄色青竹的汉服道袍,背着蓝花包袱,单手负在身后,少年老成地迈着八字步往前走。
  “喂喂喂,达叔,从宥言刚才说得媳妇是谁啊?”何圆圆跟在后面,没忍住,小声问。
  达叔尴尬地笑了:“我也不晓得,这家伙没准是个神经病,在做花痴梦呢,你别理他。”
  “噫~达叔您不老实,我都听出来一点猫腻了。若从宥言真是神经病,您会帮他?尚少会帮他?行嘞,我不问了。”
  何圆圆从背包里摸出小型摄影机,咧嘴笑:“人是会说谎的,机器不会说谎!是吧,达叔?”
  达叔那是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说谎的,干脆咬紧牙关,修闭口禅。
  何圆圆嘻嘻笑着,调皮地行了一个军礼,跳跃着跑至人群里,装作是一位热心市民。
  从宥言行至影视大厦门口处,刚想摸出包袱里隐藏的青玉笔洗。
  “喂~”达叔跟在身后,左顾右盼地小声说道:“你想好了再去做啊,你如果被吐沫星子喷死,可别拖累我们啊,我绝对不会从吐沫星子里捞人的。”
  从宥言头也不回,“吐沫里暗藏的脏东西太多了!放心达叔,我不会把病毒带回家的。”
  达叔皱眉,很想说,那还不是你家呢?想和少爷成亲?下辈子吧!
  这边从宥言已经行动了,他轻轻敲击着玉璧,喃喃自语:“媳妇送给小可爱的房间果然气派极了!那么,好戏开锣、优伶登场啦!”
  玉璧被从宥言敲响的瞬间,兰夕影视大厅里差点变成雕塑的二人齐齐转身,根本不管那些蓝布围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玻璃门外走去。
  门口的警卫不敢阻拦二人前进,一边推搡着记者,一边呼叫保卫科长。
  从宥言悄悄扣了一把银针在手。
  叶姐和男孩目光呆滞地继续前进,同手同脚,关节部位咯噔作响,一直走到从宥言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了。
  动作整齐划一,眉头都不带打颤了。
  只是下跪的声音颇大,震起一地尘埃,将周围围观的群众唬了一跳,何圆圆兴奋地往前挤,手里举着小巧的摄影机,在人群的缝隙间寻找着角度偷拍。
  从宥言食指竖起,横在鼻下,轻轻扫过,遮住笑意,道:“不年不节的,我可没有红包给你们,快快请起。”
  叶姐的眼中闪过翻滚的黑影,双目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来,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住的头颅,只会蓬头散发地不断磕头:“神医,救命啊!救救我,救救我!”
  何圆圆一边拍摄,一边暗想:这女人,平日里跋扈惯了,居然得罪了这尊菩萨,实在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装模作样了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从宥言遂即假模假式地轻扬袖口,扶起跪地二人,温声说道:“唉~也罢,日行一善也是一种修行呐!谁让我天生心慈呢。能不能就好你们,且看运气吧。”
  周身的内劲涌动至指尖,原先就预备下的几十根银针一齐飞出,分毫不差地扎进二人头顶。
  围观的吃瓜群众发出惊呼,有人嘴贱,指着叶姐的鼻腔,大喊道:“哎呀,看呀,有东西爬出来了!”
  一条发黑的粘液滑下来,掉在地面,化成一滩污血。
  明明刚才看着还有几分人模样的叶姐,全身发软,昏倒在地。
  从宥言伸脚,猛地一踢男孩后背。
  男孩“哇”的一声,疼得弯成虾米状,吐出一滩黑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见周围情况,吓得又赶紧合上眼皮。
  大厦里的保卫科长,双股打战,刚想带着手下兄弟们冲上前去,抓住庸医,就看见那位庸医蹲下身去,托住叶姐的咽喉,喂下一枚丹药。
  保卫科长很想出声喝止的,可肾上腺素就是不给力,他手脚打颤发抖,根本发不出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敬爱的叶姐咽下了药丸。
  躺在地上的叶姐,隔了几分钟,俯身开始呕吐,吐到黄胆汁都要吐光了,才缓过神来。
  从宥言站在一旁观赏着被扎成刺猬头的叶姐,嘻嘻笑道:“叶姐到底是上年纪了,记性不大好,我好像跟你说过的,若想请我再出手,可不止10万了。”
  一旦涉及专业领域,从宥言说话便会不自觉的带上了前世的语调,有一种难以琢磨的阴阳怪气在里面。
  叶姐手脚俱软,心底一片冰凉,原以为是不堪一击之力的穷小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不仅是夸张的言行举止,怕是怕此人手里是有些真本事的。
  自己真是被鬼摸了头了,迷了心,上回的教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出五官,叶姐颤颤巍巍地开了口:“尽管开价吧。”
  对于案板上的咸鱼,从宥言自有办法让它们吐银子,见叶姐的反应,他很是满意。
  收好玉笔洗,摸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点点算算了好一会儿,从宥言笑道:“都是熟人了,我算你便宜些,一口价100万。”
  他又指了指旁边气若游丝的男孩子:“咦,这孩子好生面善,是你刚收的补药吗?”
  远远被隔开的人群里,传来恶意的嬉笑声。
  叶姐脑仁嗡嗡发胀,哪怕再不愿,此刻也得撑下去,只得一咬牙:“他是我旗下的艺人,医药费算我的。”
  从宥言眼睛一亮,收起手机,负手而立:“好说好说,诚惠200万。”
  叶姐牙痒痒的,心疼到差点晕死,刚想还还价,脑仁立马疼起来,像有一把无形的刀锯在割裂头骨,她吓得大叫起来:“小陈,小陈,快过来,马上给他转账。”
  从宥言理所当然的收了钱,昂首吩咐,“取两碗鲜甜的酒糟和一个干净的陶瓷碗来;若没有,超市里的甜酒酿也是可以的。还有这是我开得药方,赶紧去附近的药方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