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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甜蜜,就是这么简单


  雄性生物很简单的专属占有欲,带着一股子麻辣酒精味,特别上头。
  尚鹤寅紧张到蜷起的手脚逐渐放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抓紧这块浮木,赶快大口呼吸,否则他会溺水而亡。
  感官神经,被动着卷进一场战栗时,陌生的体验直接刺穿了细胞,直达小脑。
  随后的呼吸也跟着急流,徜徉起来。
  尚鹤寅原以为自己会厌恶这样的触碰…没想到,却是一场饕餮盛宴,耳膜如同击鼓传花般,牵动着心跳。强强激素的对撞下,竟能带给心脏这般奇妙的跳跃…
  唇唇,依依分别之际,带出了一根发亮的琴弦,叮叮咚咚,闪着好听的旋律。
  尚鹤寅手脚发麻,呼吸急促,他立刻听从了内心的想法,一伸手,大力抓住了纵火犯的衣襟,用劲所有的力气,狠狠地瞪着---是的,他想再次确认一遍!
  扮演角色时的恋人与现实环境中的恋人,区别在哪里?
  这一次的动作戏,是反转模式,一切当然由男一号主导。
  ‘没有打板人喊开始,没有化妆师给补妆,零零碎碎的内心独白,都是属于我的!’尚鹤寅按住小笨蛋的后脑勺,进入虹吸收尾状态。
  啵……这一声的味道很甜!感觉,真是好极了!
  旖旎遮氤氲,缱绻掩红唇……不用天荒地老,只需氧气不够为止。
  憋气之后,耳边嗡嗡嗡声终于停止了,尚鹤寅脸庞微红,喘着气,乜望着身边人,某位一脸幸福懵逼状的蠢汉子,不由得低声笑起来,推了一下:“傻瓜,你太占地方了,过去点儿。”
  从宥言像极了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一直在大西洋上漂流,上帝耶稣阿拉释迦都听见了他的祈祷,终于把美人鱼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还等什么,必须再吃一口才能回本啊。
  “啊呜~”从医师翻身农奴把歌唱,骑上去就是一口。
  ……
  翌日早晨。
  达叔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吸着拖鞋去厨房准备早餐。
  二楼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下来。
  不用回头,只闻其声,便知其人。达叔懒洋洋地淘着米,头也不抬地问:“少爷起了没?”
  溜下来的人自然是从宥言,他遮遮掩掩地背过身,在冰箱里寻鸡蛋,含含糊糊地答道:“没起呢,待会儿剧团有排练,我和小王送他去。”
  平日里此人的气焰极其嚣张,说话的嗓门极其之大。事出反常必有妖。达叔眼珠一转,忽然嚷道:“那些鸡蛋过期了,不能吃。”
  从宥言捧着选好的鸡蛋,低头转身便走:“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拿来吃的。”
  达叔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子:“搞什么幺蛾子呢,给我看看你的脸。”
  从宥言捧着鸡蛋按在脸上滚动,矮身躲开对方的魔爪,左闪右躲的就是不抬头:“达老头,你赶紧煮粥去,别缠着我。”
  二人就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躲猫猫。
  冷不防,尚鹤寅裹着睡衣,出现在楼梯口。见客厅里闹腾的跟煮开的水锅似的,他忍禁不住,跟着笑了一会儿,靠在常坐的沙发上,温言道:“达叔,您老人家的身子骨不适合剧烈的运动了。”
  达叔喘着粗气,指着从宥言:“还不是这个混小子,一大早起来,便鬼鬼祟祟。”
  尚鹤寅眼角含着笑,做恍然大悟状:“哦~达叔错怪他了,是我让他下楼拿鸡蛋的。”
  达叔扶着腰:“取个鸡蛋而已,那为啥躲着我?”
  尚鹤寅微微一笑,想再解释几句。
  达叔摇摇手,扭头走进厨房,边走边说:“儿大不中留喽,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的心啊,早就偏了。我做饭去了,你们随意吧。”
  见达叔慢吞吞地走进玻璃门后,尚鹤寅这才招招手:“过来,给我瞧瞧。”
  从宥言尴尬又别扭地走过去,低着头。
  “抬头啊。”尚鹤寅笑着拍拍沙发,“躺下,把鸡蛋给我。”
  从宥言扭啊扭地躺在沙发上,将头搁在媳妇的腿上,委屈地噘着嘴。
  清晨的阳光投在他漂亮的小脸蛋上,最出彩的两只眼睛,不知被谁揍了两拳,乌青着挂着两个紫眼袋,看上去凄惨至极。
  尚鹤寅接过鸡蛋,裹在手帕里,轻轻在他眼下滚动着:“没事的,就这么滚几次,下午就能消肿。”
  “可我还得见人呢?别人问我,我该怎么说哦。别人会以为我夜生活太丰富了,会误会我的。”从宥言抱着媳妇的膝盖哭唧唧,“寅儿,你下手也太狠了。”
  “那你就在家里蹲着吧,我一个人去剧团,没事哒。”
  “不行!”从宥言摇头:“我可以戴口罩的,让我离开你一分钟都不行。”
  尚鹤寅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秒,便迅速拉下来,翻个白眼:“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像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没完没了,我又不是猪蹄,总不能一直让你抱着啃。”
  从宥言将头埋进媳妇的浴袍里,耍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总之你得为我负责到底。”
  这家伙的脑壳装的都是什么啊?死沉死沉的。尚鹤寅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浴袍里滚来滚去的黑头发,伸手摸了又摸,良久才幽幽吐出四个字:“好~我负责。”
  从宥言隔着衣服听清了最后那几个字,立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脸上的淤青也不觉得碍眼了,他就势爬起,捉住媳妇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眼含泪花:“寅儿!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准备聘礼。”
  尚鹤寅别过脸去,忍住笑:“你随意吧,现代人没有那么讲究。”
  从宥言却来了劲,掰着指头数给媳妇听,从三媒六聘,到大雁红枣,林林总总的,怎么着也得大半年的准备。
  一张粉白的俏脸蛋上贴着一对乌紫色的熊猫眼,还有一张絮絮叨叨不断憧憬未来的小嘴巴,怎么看都是喜气满满。
  尚鹤寅愣愣地看着这张孩子气的脸,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真是越看越顺眼。心跳也跟着一起欢乐起来,耳膜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鼓噪在血管里,全身的骨头都要震麻了。
  真是有点头晕目眩。
  “好。”尚鹤寅听见自己轻声说道:“都听你的。”
  从宥言肿着一对眯缝眼,甜甜地笑。
  二人的十指在白色浴袍下,紧紧相扣。
  云里雾里地喝完早餐。
  等助理到了,又一起迷迷糊糊地上了商务车。
  几小时后,从宥言坐在排练厅的角落里围观舞台时,头脑还有点晕乎,再等到助理小王歉意地接了个电话,表示需要外出买一点零食。他的魂魄才回归躯壳。
  眼睛还是有点疼,从宥言摸出随身小药膏,抠出一点揉匀了,擦在眼眶周围,清凉舒适的药力穿透皮肤,直达淤青处。
  一边揉着眼眶,一边嘿嘿偷笑,从医师深深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并点了无数的赞,只受了一丢丢皮外伤,便能换得美人在怀,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而且媳妇人很好,有眼力,格局高,也不在乎自己是个穷鬼。从宥言再也没有遗憾了,觉得此生已经圆满。
  除了,昨晚的那位小龙先生。
  不知怎么,一闲下来,从宥言便想起那位瘦成影子的男人,吸引他关注的,并不是那人忽阴忽晴的性子,而是额头上的那颗黑痣,怎么看怎么像---细胞定位系统。  从宥言摸摸后脖子,那里也有颗一模一样的黑痣,他皱眉思忖着:为何小龙先生的黑痣长在额头,自己和熊大的黑痣却安排在脖后呢。
  他这里还在思考这些有的没的,舞台上的排练已经开始了。
  话剧舞台跟电视剧,网剧都不同,别的艺术可以NG重来,而话剧只能一镜到底,拼得就是整体实力。
  演员的台词,表演,张力都做不了假。
  包括A、B两组演员的无缝衔接,舞美,灯光,服化,哪个环节都不能掉链子。
  所以,预售前,剧团里一遍一遍的彩排预演是必不可少了。
  网上已经开始造势了,虽说一开始有些职业黑专门恶心了一番尚鹤寅,不过很快就被官方警方联名的声明压下去了。
  从宥言重新戴好口罩,坐在角落里,听见一旁的小演员议论着那些黑粉大V忽然间就发出住院视频啦,又说是报警后不了了之啦,再后来又说自己中邪啦,请毗卢寺的高僧驱邪啦,等等,各种超现实的灵异传闻。
  从宥言蒙着脸,傻乐:嘿嘿,要不是本尊心软,那个造谣的贼子就得直接去阎王殿报道了。
  舞台上,大胆狐媚的蛇妖,缠着上仙做出种种亲密的触摸,口中念着诱惑的台词,只愿吸引上仙跟随自己离去,不要再做傻事。
  而上仙一派淡然出尘的姿态,对妖言充耳不闻。
  该舍的总是爱情,难舍的是民生,大主题的思想路线就是如此,演员也扮演地很到位。
  终于,天真的蛇妖倒在上仙脚下,痛苦的蜕去蛇皮,献出内丹,紫色的闪电应声轰隆劈下!
  上仙接过内丹,抱着小蛇,身影被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他苦笑着散开头发,步履蹒跚着走着,一摇一晃,仿佛脚下有无形的铰链拖着他,阻止他……
  即将走出观众的视线了,舞台上的仙人停下脚步,身体在发抖,他默默转身,留念的扫视着匍匐在山下的百姓,那些吃苦受罪却得不到温饱的人们。
  忽然,仙人温润的脸上悄悄浮出一抹笑,他态度从容恬静地对着黑暗,深施一礼,然后一甩袍袖,将小蛇缠在自己腰间,直接跳进符咒圈中,释放毕生的灵力,献身救众。
  “咔嚓!咔嚓!”一道闪电,又一道闪电,无数道闪电,滚和着霹雳声,雷雨声,隆隆降下。
  空中传来一声唏嘘哀叹,和片尾曲,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