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回过头:“嗯?”
江一则:“我没办法百分之百保证。
但是如果我能做主的话,不会。”
作者有话说:
江一则: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有人花钱出力赶周达非走?!
江一则:不行。
我要听眠眠的话。
112
第112章继承遗产
江一则去TRN了,赵无眠自己回家,想了想。
他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怎么想都很诡异。
赵无眠给周达非发了条微信。
照无眠:「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三分钟后。
周大肥:「这话说的,」
周大肥:「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周大肥:「我有哪天是不得罪人的吗?」
照无眠:「.........」
周大肥:「比如我现在又要得罪人了:你剧本开始改了吗?」
照无眠:「............」
赵无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一则今天回来得比赵无眠预想得要早一点。
但也不算早了。
江一则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赵无眠垫了个垫子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敲电脑,可能是在写论文。
“你回来了?”赵无眠抬起头。
江一则点点头,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晚上吃了什么?”
“就吃了个苹果,”赵无眠说,“中午吃得有点多。”
江一则:“你如果饿了就跟我说。”
“嗯。”
赵无眠顿了下,合上电脑,“你...事情谈得怎么样?”
江一则笑了下,走到赵无眠旁边,在沙发上坐下,“我们拒绝了他。”
赵无眠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也有点不可思议的暖意。
哪怕不考虑和周达非的私人过节,江一则也有足够的理由跟他毁约。
毕竟对方比周达非知名太多。
赵无眠不是不相信周达非,但他觉得周达非离春节档中间少说还差着个十百千个五一档。
现实世界利益至上,开拍了的东西都还能换人,毁约确实算不上什么。
但江一则拒绝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
赵无眠没再多问。
他拖着靠垫坐回沙发,“你们今天晚上吃了吗?”
“吃了。”
江一则翻了个礼貌克制的白眼,“为了不得罪人,我们还‘斥巨资’请对方几个人吃了顿晚饭。”
“其实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说场面话瞎耗着的,主要是需要从资方那边确认这事儿不是他们找来的,我们才好拒绝。”
赵无眠点点头,“那你晚上吃饱了吗?”
“我好像有点饿了。”
赵无眠抱着靠垫说。
江一则:“.........”
家里还储存了些食材,江一则做了一锅意面。
公平起见,吃意面之前,赵无眠给照夜白的碗里也倒了点“夜宵”。
可能是心情不错,赵无眠晚上吃了不少,躺到床上后有点撑,翻来覆去睡不着。
每当他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他的创作灵感就会从他脑海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冒出来,欢快地打声招呼。
赵无眠熟悉这种状态。
他知道自己久违的、真正的、原始而纯粹的创作欲望又回来了。
江一则已经睡着了。
赵无眠从被子里悄悄伸出手,点了下手机,凌晨一点。
赵无眠轻轻动了下身,想在不惊动江一则的情况下从被子里爬出来。
可江一则睡眠一向很浅,赵无眠一动他就醒了。
“怎么了?”江一则问。
“没事,”赵无眠从被子里爬出来,“我突然有了灵感起来写点儿东西。
你先睡吧。”
赵无眠拿着电脑坐到书房,他把自己从前写的那个宣传片剧本彻底改了个底儿掉。
故事似乎没怎么变,但描写的角度发生了质的改变。
赵无眠喜欢写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他重新列了个大纲。
他自己能感受到在第一次创作这个剧本时,他的心里是干涸的,没有爱,更没有渴望。
那时他写出来的东西很成熟很专业,但他觉得连自己都无法被打动。
赵无眠呆在书房写了一个多小时。
他轻手轻脚地溜回书房,却发现江一则正坐在床上等他。
看见赵无眠进来,江一则放下手机,“写好了?”
赵无眠叹了口气,绕到自己那边掀开被子,“不是说让你先睡吗。
你平时本来熬夜就很多,真当自己还十几岁呢。”
江一则笑了笑,“没事儿,我熬习惯了。
而且,你不在的话我不太睡得着。”
“.........”
“你在国外那几年,也是这样吗?”赵无眠靠到床上,“一直都睡得很少?”
卧室里只亮了盏暗暗的床头灯,晕开来感觉很暖。
江一则安静片刻,“我那时候很压抑、压力也很大,所以非常焦虑,焦虑到了一种强迫症神经质的地步,完全睡不好。”
“实在觉得很困的时候,我甚至宁愿喝一杯咖啡强打精神,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睡一个根本休息不好的觉。”
“你睡眠质量都这么差了,”赵无眠说,“还喝咖啡?”
“饮鸩止渴吧。”
江一则说,“我一直都睡得不怎么多,睡得太多会让我心慌、没有安全感,觉得在浪费时间。”
“其实高中的时候挺多人都这样的,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的确是一生中唯一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江一则笑着看了赵无眠一眼,“只是其他人可能没有我那么...极端。”
“我一直都把自己绷得很紧很紧,只有看到你才会给我带来一点点的快乐。”
“你对你自己真是够狠的。”
赵无眠沉默良久才开口,“你那时候到底喜欢我什么啊,高中那会儿?”
“我不知道。”
江一则的声音很轻,“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看到你,就会让我感到轻松,”江一则凑到赵无眠耳侧亲了一口,他的声音似乎在发抖,“甚至觉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一点美好。”
“零点过了,”赵无眠偏过头,轻声说,“你今天的吻完成了。”
“这个不算。”
江一则低低地笑了,“系统没有判定这是当前情景下必然发生的吗?”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
太阳的光芒尚未透过大气层带来天亮的时候,黎明已经是必然的了。
第二天赵无眠睡到了八点多。
江一则也刚起没多久,早餐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赵无眠拿起桌上的热牛奶喝了一口
“这个周末正常休息,”江一则说,“但是下个星期我应该会很忙,元旦之后有一个投资会。”
赵无眠拿牛奶的手顿了下,然后他放下杯子往客厅走。
江一则:“怎么了?”
“你咖啡都放在哪儿啊,”赵无眠问,“箱子里吗?”
“在客厅柜子的第二层,”江一则也从厨房跟了出来,“你要干嘛?”
只见赵无眠从白色柜子里拿出两大盒咖啡,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一个带锁的玻璃柜,里面还放着几袋花花绿绿的东西,凑近了一看:猫粮。
江一则:“.........”
赵无眠把咖啡放进去,然后锁上,“行了。
就这样,你也不许再买。”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白白同病相怜吧。”
赵无眠说,“只要柜子开了、或者里面的东西动了,不管是谁干的,都视作你们俩一起干的。”
江一则:“.........”
一旁的照夜白在窝里打了滚,慵懒地喵了一声。
“可是我要加班。”
江一则说,“我下个礼拜很忙。”
赵无眠:“我觉得凭你的熬夜能力,不喝咖啡应该影响不大。”
“.........”
赵无眠说完,回到厨房继续喝牛奶。
他顺手翻了翻手机,发现周达非给他发了消息。
这货的反射弧后知后觉。
周大肥:「...话说你昨天为什么突然问我有没有跟人产生过节。
」
周大肥:「」
照无眠:「因为我昨天闲着无聊算了一卦,算出你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