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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185、兄弟阋墙


  所谓命运,向来都是如影随形,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锦无端重生后,就是想和思年普普通通的安稳一生,偏偏所有人
  都来逼他,利用他。
  明明他没有享受过锦家的一天好处,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要他担负起同样的责任,用所谓的血脉和规矩来欺压他
  锦无端本就是个万事随心的性情中人,他恩怨分明,眦睚必报,既然都想着利用他,不让他过安生的日子,那他反击的时候,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了。
  前世的锦暖烟因为一个蓝可追对锦无端痛下杀手,今世也无条件的偏袒锦时然。
  他用严苛的规矩来要求锦无端,对锦时然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失了公平,也配不上锦无端的那声大哥。
  五年的兄友弟恭,无论真假,也一直都是锦无端在付出,锦暖烟对锦无端唯一的好,不过是不在用严苛的家规要求他,持平了和锦时然一样的态度。
  试问就这种程度,算是哪门子的好?就动动嘴皮子说说而已吗?
  其实说穿了,锦暖烟也就是惺惺作态,后悔打了锦无端那一千道鞭子,愧疚罢了。
  他从未对自家三弟尽过兄长的责任,也从没拿出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当然锦无端也并不稀罕他的兄弟情。
  入戏再深,锦无端也知道锦暖烟不过就是个又当又立的伪君子,这种人,不配当他的大哥,更不值得他手下留情。
  既然锦暖烟和锦时然兄弟情深,个个想着利用、剥削锦无端,那锦无端就动动手指头,利用蓝可追挑拨离间,让他们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当锦无端拨动最后一根危弦的时候,也是锦时然对锦暖烟动杀心的那一刻,更是锦帝斩杀锦时然的开始。
  看吧!
  兄杀弟,弟杀兄,父杀子,哈哈!这就是名门望族,这就是锦家。
  论玩弄人心之优越,杀伐果敢之决断,锦无端从来都不落于人后,既然芒刺在背,就要一一拔除。
  锦无端不是报复,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他要有恩还恩,有怨还怨,有情还情,有恨还恨。
  锦无端没欠任何人,当然也不喜欢别人欠他。
  夕阳晚照的小楼里……
  锦瑟拿着一盒卫生棉条,在很认真的教着思年使用方法。
  虽然自家嫂子是个男孩子,但都给自己生了三个可爱的小侄儿了,锦瑟虽然也很不好意思,但觉得思年老是用卫生巾很难受,也不如棉条卫生,就想着告诉他一种更舒服的方法,少受一点罪。
  思年要羞死了。
  他低着头,耷拉着耳朵不好意思的听着,隔着珠帘屏风扫一眼,那脸上的红晕,感觉都要隔空烧起来了。
  锦无端一出现,就见锦瑟和思年都是红着脸,好像还藏着什么。
  他挑挑眉,走过去道:“你们俩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背着我说什么呢?”
  锦瑟结巴:“没,没有,我看宝宝要醒了,我去冲奶粉去……”
  她说着就要走,被锦无端拦住了。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锦瑟哪里好意思给自家三哥看这种东西?她将手里的棉条往思年的怀里一塞,捂着脸跑了。
  思年也非常不好意思,拿着手里的卫生棉条像是抱了个烫手山芋,条件反射的一扔,扔到了锦无端的脚边。
  “你们两怎么了?这什么东西?”锦无端弯腰将地上的卫生棉条捡起来,看一眼使用说明后,勾唇对着思年一笑。
  思年满脸通红的看着锦无端,发现他又是关窗又是插门的,慌不择路,往床上一跑。
  锦无端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几个花花绿绿的袋子,对着缩在床脚的小松鼠道:“会用吗?”
  思年摇头,脸色红红的抱着膝盖,害羞。
  锦无端噗嗤一笑,伸手放下青色的床幔,长腿支在床边处,对思年勾了勾手指道:“过来,我教你。”
  思年一吓,又想跑,被拦腰一抱。
  “跑什么?嗯?”锦无端抱着怀里的媳妇低低不怀好意的笑:“都七八天了,好了吧?”
  整整二十三个月零十五天,在经过长达两年的休养生息后,狐狸和小松鼠终于可以动工啦!
  之前收获的三枚果实都很不错,虽然因为一些原因险些夭折,但好在都克服过来了。
  狐狸很感谢小松鼠花园里的土地呀,所以日常对他,那是相当的爱护。
  因着平日里的悉心喂养浇灌,小松鼠的土地养的是又肥又沃,狐狸太长时间没有踏足这里,怕缺水,拿着手指在井里拨了拨……
  嗯,比原来更水了。
  小松鼠有点害羞,有点紧张,因着太久没下地干活还有点气喘,看着狐狸啊一声。
  你别这样,水太多会把土地都浇湿,不好下脚。
  狐狸看一眼落在衣服上的水渍,觉得小松鼠这话有道理,将衣服都脱了,好干活。
  “锦瑟给的这个吸水器应该是新出来的伟大发明,下次再来事,你就用它吧,感觉比那些东西都强。”
  小松鼠红着脸点头,推推狐狸的肩膀让他不要再玩水了,难受。
  狐狸嘿嘿一笑,道:“你急什么?瑟瑟给的东西你不会用吧?我教你。”
  他说着就拆了包装,拿着那管子一样的东西看看,低头照着说明书慢慢的往井里放去。
  小松鼠啊一声,忙推一把狐狸的肩膀,手指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猛的一颤。
  狐狸被抓的有点疼,亲一口小松鼠的脸道:“你放松,又捅不坏,我们看看它的吸水量如何。”
  伟大的发明,就应该有个伟大的操作者,这样才能体现出物品伟大的利用价值。
  锦瑟给的东西吸水性很强,狐狸和小松鼠都很满意。
  井水有了,那就别浪费时间,浇完地就开始干活吧。
  冬天不是种地的时候,而且土地刚秋收完,需要好好休养,狐狸虽觉得麻烦,但为了小松鼠,还是拿一把透明的小雨伞出来,撑上。
  太久没干活,狐狸有点兴奋,有点激烈,有点控制不住,小松鼠同样。
  他跟不上狐狸的节奏,累到最后,委屈的直哭。
  狐狸啧一声,停下手里的活亲一口小松鼠的脸道:“你看你,重活都是我在干,你哭什么哭?真是的,喝口水,歇会。”
  小松鼠满头的汗,抱着狐狸手里的奶瓶子咕噜噜的喝几口,抽抽秀气的鼻子啊一声。
  我累了,我不想干活了,我要睡觉,我不要了,明天在干吧好不好?
  狐狸皱眉,捏捏他的鼻子道:“好吃懒做的小东西,这样子是要挨饿的,你怕累,我就多辛苦一下好了,这样,你就看着我干,也不用做什么,这总可以了吧?”
  小松鼠抽噎,推着狐狸的肩膀委屈巴巴的看他。
  可是看着你干活,我也很累啊!
  狐狸啧一声,用舌头封住小松鼠的口,心说管你累不累的,今天我是必须得把这两年的火好好泄了再说,累你也给我忍着吧。
  嘻嘻嘻!
  十二月初的时候,帝都下了第一场雪。
  晴空下的锦家练武场内……
  锦时然捡起那把脱了手的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感觉真的好屈辱啊!
  从出生到现在,锦暖烟给他的,永远都是屈辱。
  锦时然挥刀拼命斩杀的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往日的种种……
  记忆中的锦暖烟总是挥舞着长棍,一次次的将他打翻在地,他一再的扑上去,但总是打不赢。
  绝望到底,痛彻心扉。
  锦时然自小就是锦暖烟的陪练,陪练是什么?
  陪练就是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被像一只狗一样的戏耍,像是一块垫脚石,一旦没了价值,就要被一脚踢开。
  锦时然不敢反抗,因为锦暖烟是父亲大人的宝贝,就算赢,也不能伤了他。
  自家兄长是教导他,是给了他力量,但他也给了自己屈辱,也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锦时然不稀罕锦暖烟给自己的一切,因为那些都是建立在他痛苦之上的。
  也不要再说锦暖烟对他是如何的好,要是践踏一个人也算是对他好,那把这种践踏让给你,要不要?
  锦暖烟固然教导锦时然长大,但锦时然也陪练他成材。
  他不欠自家大哥什么,一点都不欠。
  锦暖烟给了锦时然数不尽的屈辱和自卑,锦时然什么都没有得到,唯一有的,就是滔天的怨恨和不甘。
  怨锦帝的偏心,恨自己没有锦暖烟那样嫡长子的命数。
  锦时然是锦暖烟的跟班,是陪衬,是别人永远忽略的存在。
  他是锦家的二爷,身上也流着锦帝的血,可是他向谁诉说自己心里的苦呢?谁又能和他感同身受呢?
  回想人生二十多载,旁人只知锦暖烟,不知道他锦时然,一日日,一年年,究竟度过了多少个不甘的年月?才换来如今勇敢的比试,只是……
  还是败了。
  “想要尊严,就要变的强大。”不知什么时候,自家父亲大人这样说。
  真的只要强大起来,就能有尊严?就能被人看得起?就能不用再活在锦暖烟的阴影之下了吗?
  锦时然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手里的刀究竟挣脱了几次。
  他觉的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连灵魂都开始咆哮起来。
  此刻锦时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要么打败锦暖烟,要么自己死在这。
  总之他发誓,他不要在活在锦暖烟的阴影之下,再也不要。
  锦时然咽下喉头的血站稳,用刀尖再次指向面前的人,无比决绝的道:“锦暖烟,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