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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自虐


  M市。
  临近过年,众人都忙碌起来。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接连不断,不少地方受了灾,各大企业纷纷应了政府号召,积极组织捐款捐物,开展多场慈善活动,争相博个好名。
  “先生,背后搞鬼的人查到了,正是程氏。”
  茶室里,优雅英俊的男人坐在大大的落地窗边,怔怔望着外面。
  “嗯,”闻言,他皱了皱眉,“有证据吗?”
  “有……是有,”底下人迟疑了一下,“只是如果暴露,对方恐怕起疑,咱们的人就会有危险。”
  “那就暂且这样。”
  穆得神色倦懒,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
  “那……楚氏注资的事,可还要继续进行?”
  底下人摸不清自家老板的心思,琢磨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来开口问。
  算起来楚总也有近一个月没过来了,自从上次两人闹了不愉快,楚总连夜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因此这段时间,大家伙都过的战战兢兢,生怕哪件事做得不好,引得老板不悦。
  “当然进行。”
  穆得诧异,扭头瞟过去,好看的瞳孔中浮着不满,“怎么回事?这种事情还要问我吗?需要我教你怎么做?”
  “不敢不敢。”
  底下人吓了一身冷汗。
  “只不过……有些场面,需要您亲自……亲自去。”
  茶室内常年恒温,可穆得却像极怕冷一样,膝上覆着厚厚绒毯,眉眼处锋利若隐若现。
  他本就是从刀山火海中穿梭而过的人,一身血腥杀伐,隐于暗夜之中,运筹帷幄,果断从容。
  只是在那个孩子面前,就不自觉变成一个温柔的人。
  尽可能的,将他这粗粝的一生中所有温柔,都悉数奉上。
  毕竟……那个孩子只是普通人,跟他不一样,跟他前半生所存在的世界也不一样。
  “嗯。”
  漫长的沉寂后,男人抬手撑着额角,简短的应了一声。
  “这是怎么了?”
  江江推门而入,瞧着这里头气氛不对,有点奇怪,“师父。”
  随从冲她挤眉弄眼,自己却不敢出声。
  如今楚总不在,也就只有他们这位大小姐,能给他们顶一会儿了。
  不然每日里在老板的超高气压下顶着层层压力生活,也实在太难了些。
  “师父,案子已经结了,我胜诉了。”
  江江绕到穆得面前,刚说了一句,便低呼起来:“师父,您怎么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微微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抵在胃部,狠狠压住。
  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快!快叫医生!”
  江江慌了神,赶紧扭头吩咐。
  “不必。”
  穆得睁眼,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来,神情不变。
  “程家老大什么结果?”
  江江定了定神,“七年。”
  男人冷笑,“也太轻了些。”
  “楚恒跟我说,国内就是这样,这已经是从重处罚了。”
  江江低下头来,咬了咬唇,“总归这件事情算是了结了,师父,我让您费心了。”
  穆得皱了皱眉,“这件事是我警惕性太低,总觉得那小子成不了气候,不敢动我的人。”
  他换了个姿势,坐起来一些,“江江,从今天开始,你盯紧程氏。”
  “啊?”
  江江不解,“那个人已经进去了,为什么还要再盯紧程氏?还有什么……”
  “程景。”
  胃里急剧的掠过一阵锐痛,穆得语气顿了顿,等急痛过了,才继续开口:“盯紧他,必要的时候,不介意用点手段,但是需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他发现。”
  闻言,江江心里头虽然仍旧含着疑虑,可还是点了点头,“好。”
  解决了那件事,穆得微微偏头,望着江江,这才浅浅笑起来。
  “如果明天没有旁的事,今晚就留下来住,顺便陪我喝一杯。”
  他五官俊美,眉目清晰,轮廓冷硬,融合了纯粹与邪肆的所有卓绝点,宛若西方中世纪贵族般矜贵优雅,却又叫人琢磨不透。
  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可因为保养的好的缘故,让人瞧不分明年纪,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激出浅浅纹路,斯文隽秀,又染着一股子岁月苍凉的味道。
  几种全然不同的气质跌宕起伏,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却十分奇特的能够融合到一处,丝毫不让人觉得怪异。
  江江刚要点头应下,余光却瞥见随从一个劲跟她使眼色。
  “师父,”她蹲下来,十分诚恳地开口规劝,“今天还是不喝了,好吗?改天等您身体好了,我随叫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陪您喝。”
  闻言,穆得诧异转头,“我什么时候身体不好了?”
  此话一出,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目光瞟向一直立在旁边的随从,“还有事吗?没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江江眨眨眼。
  那随从有点为难,“有……有事。”
  穆得皱眉,罕见的浮出几分不耐,“说,快点!”
  “今晚楚氏那边准备了酒会,算是项目开幕,邀请了您……”
  江江“腾”的站起来,“你去回绝了吧!师父今天身体不适,外面又这样冷,还是……”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去。”
  穆得一只手臂仍旧压在胃上,神色不动,凉凉瞟这小丫头一眼,“你一起。”
  江江撇撇嘴,神色里带出几分孩子气,心里头倒是好笑,也是该去了,让楚明坤好好看看,师父到底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子!
  穆得去换衣服的间隙,江江问道:“师父最近怎么回事啊?一直是这样吗?我记得他之前胃病严重,但自从不再沾从前那些东西之后,老老实实的养了这几年,几乎没有再犯过啊!”
  随从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姐有所不知,自从……上一次,楚总离开之后,先生就常常饮酒,每每饮到半夜,您没瞧着酒柜里的珍藏都少了好多,我们这些人哪有身份敢劝,回回也是急在心里。”
  江江皱眉,心道居然这么严重?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她有点着急了,“那楚明坤呢?他一次没来,也没有一点消息过来吗?”
  “没……没有。”
  焦?
  糖?
  独?
  家?
  整?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