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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受伤


  “嘘!”萧淮安捂住白夭的嘴,身子一飘就上了旁边的一棵树,接着浓浓的夜色和茂密的树叶遮掩住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他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下方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老熟人玄武,还有一个瘦高的拿着像是镰刀一样武器的男人。
  本来还有些睡意的白夭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僵着身子蹲在树枝上,一动也不敢动,就算口鼻上有萧淮安的遮掩,也尽量的放轻呼吸。
  他记得在萧淮宁影卫那里听到过,真正的高手可以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捕捉到,也许只是呼吸大一点就能送了命。
  两个人,也许可以拼一把。
  萧淮安夜视能力还不错,能看见那两个人停在了他们刚刚做的枯木旁,高一些的玄武俯下身子观察那截枯木前的草地,瘦一点的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打哈欠,懒洋洋的。
  萧淮安的武功是和他舅舅镇北侯的军师学的。那军师少年华发长得也是漂亮精致,据说是被镇北侯救过一命,就留在了镇北侯身边做军师了。
  军师在京时教他和弟弟萧淮宇习武,他自己学的不及弟弟用心,放在江湖上顶多就是个二流高手,不像萧淮宇干脆就拜了军师为师,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一步一步成了武林高手。
  萧淮安握住尺素,心中没有一刻像这样懊恼,当初的自己为什么就不好好习武呢?看吧,现在要用的时候,不行了,打不过了,怂了。
  萧淮安低头看了一眼白夭,白夭白着脸一双大眼睛里学满了惊慌。
  逃不掉了,两个人都在清楚明白不过。
  萧淮安安抚地亲了亲白夭的额头,轻轻地放白夭坐稳在树枝上,他自己蹑手蹑脚地往旁边树枝上移动,那个位置是偷袭瘦高个最好的位置。
  对,没错,偷袭。萧淮安眸子里闪着幽冷的光,虽然偷袭不是君子所为,但当下还是活命最主要。
  玄武抬起头向藏着白夭的那颗树看去,那一眼吓得白夭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闭上眼睛,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己捂死。
  白夭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绝对不能添乱!
  “喂,老九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人?”玄武指着白夭躲着的那棵树,回头和瘦高个说话。
  只是,全转过来的时候,玄武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一把锋利的剑穿过瘦高个的心脏而出,瘦高个手里的镰刀掉在了地上,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多出的剑。
  “哈…哈…”他想说话,但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涌出来,怎么会这样?他是死了吗?
  剑刃唰地一下从瘦高个的身体里抽出,鲜血哗啦一下洒了满地,瘦高个瞪着眼睛倒在地上,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呢?
  软剑像条灵蛇一样裹着杀气游到了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玄武面前,就一个照面,玄武就认出了面带杀意神情冰冷的萧淮安。
  “嘶!该死!”
  剑尖扎进右臂,玄武感觉到那剑向下劈,在这样下去右臂会被砍断!玄武把右手的剑换到左手,挡开了软剑,他急退几步,向右肩看了一眼,只见右肩已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森森白骨。
  “啧。”萧淮安轻轻啧了一声,他知道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接下来誓必会是一场苦斗。
  果真如萧淮安所料,同伴被杀、胳膊被废的玄武彻底被激怒了,他两眼中闪动着怒火,“萧淮安,老子这就取你狗命!”
  “废话真多。”萧淮安不耐,先发制人,飞身到了玄武身边。
  两人兵刃相向,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可是渐渐地玄武占了上峰,压着萧淮安打。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玄武学的是殺人挤,萧淮安习武不过是强身健体顺便应付几个刺客罢了。
  白夭也顾不上会不会发现了,半个身子都探在空中,想看看战事如何。
  但无奈他真的是一点内力都不会,普通人一个,就算是两个二流高手打,那也是高手。
  白夭就只有坐在大树枝上干着急的份了。
  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萧淮安手臂、腰侧、后背都被开了口子,他呵呵地喘着气,一双眼睛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必须要赶紧杀了他,再慢一点就会引来更多的人了。
  玄武舔着从脸颊上流到唇上的血,腥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更加的亢奋。他是个杀手,伤口、疼痛、流血只会让他越战越勇。
  “永安王你的花拳绣腿打不过我的,乖乖投降吧,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玄武露出一个嗜血的笑,眼中是诡异的兴奋。
  “怎么个痛快法?”萧淮安笑着问,像是对这个提议十分感兴趣。
  玄武倒是没想到萧淮安会这样问,不过他也不介意解答一下,毕竟现在是他掌握全局,伤痕累累的萧淮安已经是他鼓掌中的猎物,他随时可以取他的命。
  “比如,拧下你尊贵的脑袋或者勒断你的脖子。你喜欢哪一个?”
  “那本王可真要好好想一想了。”萧淮安有些苦恼的说道,神情中似乎真的在思考哪一种死法更轻松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玄武爆发出一阵大笑,接着狠狠地啐了一口,“啐,果然皇族偷贪生怕死,没有血性!”
  “是啊~如果能好死,当然要选择好一点的死法喽。”萧淮安叹气,笑的像是四月的春风,温和儒雅,只是下一瞬整个人极快地飞了出去。
  剑穿过玄武脖子的时候,玄武还保持着那副不屑地表情,根本就没想到萧淮安刚刚只是故意拖延时间,在蓄力而已。
  鲜血喷了萧淮安一脸,那味道恶心的萧淮安简直要吐了。他手一用力,玄武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他恶狠狠地抬起袖子擦脸,只是没有清水洗,还是一脸的血,他就用这狰狞的面容不屑地看了玄武的人头一眼,一抬脚,将那人头踢飞了出去。
  这也就是占了在这破山的光,换在京城或是别的地方敢这么辱骂他萧淮安,怎么可能死的这么舒服?!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白夭抱着树干笨拙地从树上滑了下来,一落地就往萧淮安身边跑。
  “有没有哪里受伤?”白夭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检查,看着划破的衣服露出翻开的皮肉,眼圈都红了,“呜,怎么伤了这么多地方,要止血才行。”
  说着,就转身要去找草药,萧淮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裹在他大大的外袍里的小爪子。
  “嘶~”
  一声轻轻地吸气让萧淮安变了脸,他皱着眉拉过白夭的双手,拉起他的袖子才看到一双白嫩的小爪心都擦破了皮,露着红红的肉。
  这都是白夭抱着树干滑下来,被粗糙的树皮划伤的。
  萧淮安心疼的不行,一点点的擦伤简直比他身上开的口子还要严重,他阴着脸,一双手握住两条细细的手腕,坐回到他们最开始睡觉的枯树干上。
  “就不能在树上等着爷抱你下来,看吧,自己下来弄伤了手。”
  萧淮安从怀里拿出唯一一瓶止血的伤药,这还是他从驿馆走的时候看见颜叙往怀里揣,要过来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萧淮安本就一脸血,这一沉下脸来和阎王差不多,白夭被吓到了,乖乖地张着手,任萧淮安不要钱一样往他手里洒药粉。
  “对不起,王爷,夭夭就是担心。”
  “担心也等着!不准有下次了!”萧淮安接着训。
  “夭夭知道的。”白夭看着手里要堆成小山的药粉,赶忙叫停,“王爷,太多了,我这就是小小的擦伤,用不了这么多的。您身上的伤口还要用的。”
  萧淮安只能用手指沾着药粉往自己受伤的胳膊上、腰侧抹,随意的白夭都看不下去了。
  “王爷,您先把我手上的药粉装回瓶子里,我给您上药。”
  萧淮安一听,眼睛亮了,他看了看手中还剩一点药粉的瓷瓶,盖好了盖子揣回怀里。
  右手握住白夭的手腕,将药粉控到了他的左手上,看的白夭瞪圆了眼睛。
  白夭撕开身上披着的外衫,几下就把自己手掌裹好。然后拿着手指沾着萧淮安左手手心里的药粉,小心地为萧淮安涂抹伤口。
  药粉将长长的伤口全部盖住,撕开的布条将伤处裹好。到腰间和后背的伤口,白夭让萧淮安解开了外衣,也不脱,就披着,山间本来就冷,再来个伤寒就真完了。
  白夭从萧淮安抬高的手臂钻过去为后背上药,萧淮安好笑地看着白夭尽心地忙前忙后的,觉得这点伤,受的值了,他的小家伙多关心他啊。
  终于包扎好了身上的所有伤口,白夭松了口气,帮萧淮安系好了衣带,对,白夭还以为萧淮安不会穿衣服呢。
  “王爷,您喝点水,吃点东西吧。”白夭拿出珍藏许久的糖糕,放到萧淮安的手中。
  萧淮安看着手里的糖糕,哪里舍得吃,他们的干粮不多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了这山,食物能留一点是一点。
  白夭坚决不要萧淮安推过来的糖糕,虎着一张小脸,“王爷您受伤了,要补一补的。可是我们最好的就只有糖糕了,您一定要吃。”
  萧淮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家伙这样严肃绷着脸,只觉得可爱的不行,心痒地只想捏把软乎乎的脸蛋。
  “行行,爷吃还不行嘛。”声音中满满的宠溺。
  白夭看着萧淮安吃了一块糖糕,才算放下心来。
  天渐渐亮了起来,萧淮安和白夭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了。血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很快就会有人找来的。
  “我们该走了。”萧淮安把装着剩下糖糕的荷包揣回到白夭的怀里,他搂住白夭的腰,飞上了树。
  白夭乖乖地揽住萧淮安的脖子,心中默默地祈祷,不要再碰到坏人了,让他们顺利的被找到吧。
  【作者有话说:萧狗是二流高手,二流的!!!
  萧狗抽剑,面条一样的软剑很没有气势:虽然爷厉害,但爷护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