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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鱼来了


  萧淮安扶起白夭,拂去身上的沾的灰尘,问:“摔伤了没?哪里疼?”
  白夭摇了摇头,一低头,看着到腰间的煤球也有点发楞,总感觉一个白天没见就又大了一点似的。
  “珺竹,怎么感觉煤球又大了呢?”
  萧淮安瞟了夜里几乎与周遭一片黑融成一片,只留一双亮着光的眼睛的煤球,哼道:“元忍那和尚惯着它,本来一天两顿肉,改成了一天五顿肉,除了吃就是睡,不胖跑了它了。”
  说话间,揽着白夭的肩往屋里走,路过煤球的时候腿故意蹭着煤球过去,幼稚的很。
  煤球晃晃脑袋跟了过去,刚要跟着进门,就见萧淮安双手和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嗷吼!”煤球后爪支地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恨恨地拍门,怎么又把本大王关门外了!
  “珺竹?”白夭听到吼声回头没见煤球跟上。
  “乖,先去沐浴。”萧淮安双手温柔地推着白夭的背,将人推到了一旁的小浴室。
  这般大好时光,他怎么可能放一只猫进来捣乱抢人。
  白夭先洗好了澡出来,披着件宽松的寝衣,露着精致的锁骨和单薄的胸口,披着半湿的长发,水痕沾湿了薄衣,隐约的透着白和淡粉。
  坐在软塌上拿着一卷地方志看的萧淮安听到了声响,一抬头就见了这样一幅美景,黑眸渐渐变深,他放下书,轻声地对白夭说道:“夭夭,过来。”
  白夭听到萧淮安叫他,听话地走了过去,到了身前,歪着头看他。
  萧淮安长臂一揽,白夭就跌坐到了萧淮安的怀里,当真是温香软玉在怀。
  白夭分开腿跨坐在萧淮安的腰间,两只小爪子抵在萧淮安的肩上,觉得像是坐了什么硬物,还傻乎乎地问:“珺竹,什么东西咯到我了。”
  萧淮安唇边掀起一抹笑,眉梢眼角中都带了些邪气的笑,他放在白夭腰间的手向下缓缓地游移抚摸,掌心是圆翘软弹的触感,“能疼爱宝宝的东西。”
  宝宝!白夭的脸“腾!”地一下冒了烟,这称呼也太亲密了吧!亲密地让他根本就没听懂萧淮安话中的意思,还傻了吧唧地追问,“啊?什么疼爱我的东西?那是什么?”
  萧淮安贴近白中透粉的圆润小巧的耳垂,轻轻地垂了口气,见那漂亮的小耳朵迅速地爬上了薄红,心中暗笑,可真是敏感呢。
  低沉的声音用诱惑的语气在耳边说了一句堪称是孟浪的话,白夭羞恼地用两只小爪子抵着萧淮安的肩就要跑,嘴里还嘟囔着,“珺竹你怎么可以说这种孟浪的话。”
  萧淮安哪能让人跑,双手用力将人扣在怀里,嘴里没诚意地道歉,“好啦好啦,是爷的错,不该说那些话,宝宝乖,不气了。”
  右手拿下肩上的小爪子,拇指和食指揉搓着细细腕子上突出的腕骨,轻声哄道:“爷送宝宝个礼物,就当是赔罪了,好不好。”
  左手一翻,掌心中就多出了一个挂着两个小铃铛,雕着花鸟的银手镯,样式精致漂亮,不显女气,显然是男女都能带的款式。
  萧淮安托着白夭的小手,将镯子套在了手腕上,“喜欢吗?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还是爷第一次亲自送人东西。”
  银手镯仅有小指粗细,精致讨巧,挂在白夭细白的腕上衬的那截手腕更秀气几分,手腕一动,两个小铃铛还会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声音。
  “喜欢!”白夭用力地点头,额头抵在萧淮安的肩上,双手搂住萧淮安的腰,整个人依赖地团进温暖的怀中,“非常喜欢,谢谢珺竹。”
  “傻宝宝,爷可不喜欢听你说谢,太生分。”
  在街上,萧淮安一眼就看中这么个小玩意,就想着带在他的小家伙手腕上一定很好看,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真的很好看,好看的让他想在别的时候也听听这铃铛声了。
  温馨的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利刃砍断窗户的声音打破。
  萧淮安眉目一凛,抱着白夭的腰,身子一闪就破开门出了屋。
  院子中,一身赤色用金线绣朱雀纹的翎姝手持利剑,眉目凛然的站在正中的位置,他看见萧淮安出来,冷漠地说道:“永安王,你能成功躲开凌夜阁地字和天字的追杀,很好。”
  “多谢夸奖,运气罢了。”萧淮安谦虚地回道。
  “呵,虚伪。”翎姝冷笑,身子一动,火红的衣袍展开,像是一团热烈灼人的火焰一般,直冲萧淮安命门而来。
  萧淮安就抱着白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眉梢眼角都是淡然。
  “锵!”
  一双利剑挡开了翎姝,一身黑衣的温林,出现在了萧淮安和翎姝的身前,他俊脸阴沉,灰眸浅淡骇人像是捕猎的狼,杀意和狠戾毫不掩藏地释放出来,紧接着就是狠戾地进攻。
  “咦?”翎姝好奇看着仿若从地狱出来的嗜血凶残的温林,之后嗤笑道:“原来是同道中人呢。”
  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气势。
  白夭靠在萧淮安的怀中,偷偷地看着缠斗的两个人,总觉得今日的温林似乎与平日的不太一样,他也说不出那里不同,就是觉得更可怕了。
  “啊呜!”颜叙抱着断夜打了个哈欠,拖拖拉拉地往萧淮安身边走,身后还跟着元忍和懒懒散散的煤球。
  “怎么就这一个啊?不是三个都该来的嘛?”颜叙走到萧淮安的身边,看着打的正酣的两个人,“哎呦,木头认真了呢,这漂亮杀手惨喽惨喽。”
  怎么听都能听出来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颜大人不去帮忙吗?”
  白夭不解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瓜子,边看边嗑的颜叙,他记得这俩人是结契的夫夫吧,这么个看热闹法,真的好吗?
  “帮忙?”颜叙歪歪头,看白夭,吐出一片瓜子皮,笑了,“小公子您不懂,不说这个人木头自己可以解决掉,就是很棘手的对手,我也是不能随便插手的。这是木头早就决定好的,既是作为一个影卫为自己的失责负责,也是一个统领为手下报仇的决心,这是赌上了尊严的死斗,除非重伤到下一秒就身死,我会插手,否则,参与进去就是侮辱。”
  白夭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说实话,他没有懂,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懂这些武功高的人在想什么吧。
  “嗖!”利箭如流矢破空而来,直指萧淮安的头。
  颜叙瓜子一扔,断夜抽出,箭被拦腰砍断。
  “啊!”白夭惊叫着,他死也不会忘记这种突然出现一个箭的场景,“就是这个射箭的,射伤了珺竹!”
  “什么?!”颜叙脸色大变,回头求证地看萧淮安。
  萧淮安点了点头,这箭的翎羽不同于一般的箭,他记得。
  “好啊!小子等着人头落地吧!”颜叙足下一点,人就向着刚刚箭过来的地方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和尚保护爷啊!”
  元忍从袖子中抽出棍子,一拧一甩,就成了一根长棍,“阿弥陀佛,现在就剩下一个了,也不知道够和尚活动筋骨的嘛。”
  “照你那种活动筋骨的方法,来十个也不够。”萧淮安闲闲地说道。
  长剑从胸口刺入,翎姝低头,看着半截长剑,突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鲜血从口中争前恐后地涌了出来,他抬头看着一个方向,唇角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快走。
  温林抽出剑,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翎姝火红的衣袍展开,犹如一只绝美的朱雀,倒在了血泊中。
  温林走到萧淮安身前,半跪下来,俊脸上横着一道伤痕,身上是浓浓的血味,只是衣服颜色太深,看不到而已。
  “主子,凌夜阁杀手已被击杀。”
  “辛苦了。”
  “阿姝!”忽然一道凄惨地哀叫响起。
  温林迅速起身,长剑横起,直指一身白衣抱着翎姝哭泣的花颜。
  温林刚要动,就被萧淮安叫住,“等等。”
  “呜呜,阿姝阿姝,不要死啊,阿姝。”花颜将已经变凉的翎姝搂在怀中,脸贴着翎姝的脸恸哭。
  一时间凄凄哀哀的声音听的白夭都红了眼圈,忍不住将头埋进萧淮安怀中,不忍再听。
  “阿弥陀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元忍叹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花颜脸上满是血和泪,糊成了一片,目光呆滞地看着元忍。
  忽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花颜目光变得坚定,他看着萧淮安求道:“永安王,在下凌夜阁天字第二花颜,想向永安王求两件事情。”
  “但讲无妨。”
  “第一,请永安王放在下离开西南;第二,准许在下将阿姝的尸身带走。”花颜认真地说道。
  “啥啥啥?”还没等萧淮安开口,就听到颜叙的大嗓门喊着,紧接着就见颜叙拖着一具黑衣尸体飞了过来。
  “嘭!”尸体被颜叙扔到了院子里,人飞了下来,掏了掏耳朵,断夜指着花颜,问道:“你刚刚说甚?”
  【作者有话说:带小铃铛的手镯和脚环是阿渟的心头好~本来想给夭崽一个小脚环啦~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