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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八宝忘记的事


  萧淮安一行人到京城的时候是仲月初一酉时,天已黑尽,整个鹿京华灯惶惶,白絮飘飘,人声沸腾。
  趴在窗边裹着披风的白夭和颜叙脑袋挨着脑袋的往外看,灯影摇曳中的繁华盛景,竟有些不真实起来。
  “唔,下雪了呀。”白夭一张小脸被冷风吹的通红,回过头一双杏眼中都是兴奋,带着些孩童的稚气。
  萧淮安双手捂着白夭冻红的小脸,宠溺地将人拉进怀中取暖,“看明儿会不会有积雪,有的话让大满小满带你玩雪。”
  “嗯嗯!”白夭兴奋地点头,冬天虽冷,但是玩雪真的是一件有意思的活动。
  靠在煤球身上的元忍脸隐在阴影处,看不清表情,淡淡地说道:“珺竹将和尚放在南城口就行,和尚回寺里。”
  “都这么晚了还下着雪,回去做甚?和我们一起回王府,明早让人送你回去。”颜叙关上窗,回头对元忍说道。
  “对呀,都到了爷的地界了,没道理不招待佛子一晚。”萧淮安说道。
  “那和尚就客随主便,恭敬不如从命喽。”元忍一想也是,这时节寺里哪有王府住的舒服,有的享受不享受,那是傻和尚。
  马车很快就到永安王府,八宝大满小满打着伞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到萧淮安一下马车,八宝眼泪都出来了,把伞支到萧淮安脑袋上就开哭。
  “呜呜,殿下啊,您怎么就受伤了呢,您说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老奴怎么和贵妃娘娘交代啊。”
  萧淮安一点都不意外八宝知道了他受伤的消息,胳膊肘往外顶了顶八宝小了一圈的肚子,笑骂道:“得了,别哭丧了,爷这不好好的嘛。”
  说话间,伸手从车上抱下白夭,理了理白夭的兔毛小斗篷,将毛绒绒的兜帽给他戴上,亲昵地捏了一把白夭的脸,“宝宝,我们到家了。”
  家。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白夭曾经有家,但被一把大火烧干净了。
  他以为再也不会有家了,但现在萧淮安对他说,我们到家了。
  他反握住萧淮安牵住他的大手,眨眨眼逼退了眼中的水雾,笑靥如花,“嗯!珺竹我们到家了。”
  八宝、大满、小满:……等等,他们听到了什么?是他们幻听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颜叙跳下马车,看见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道:“愣着做什么呢?爷和你们家王妃都进去了,还不赶紧跟着?”
  一句话叫回了三个人的魂,八宝也不哭了,眼泪一抹,喜气洋洋地跟了上去,也不招呼后下车的元忍了。
  “殿下,您和王妃是先梳洗还是先用晚膳?”
  “什么王妃啊!”白夭成功地被叫炸了毛,脸上一片红,趁着脸边的白毛毛异常的粉嫩可爱。
  “暂时还不是,爷还没向父皇请旨呢。”萧淮安这话与其说是解围,不如说是坐实白夭的身份。
  八宝一脸的老奴懂,老奴什么都明白的笑脸。
  “先梳洗吧,等下爷直接进宫。”
  “您的小浴室已经备好了水。”
  萧淮安也不等白夭再解释,拉着人就往他的屋子走,进了暖烘烘的屋子,他帮白夭解下了兔毛斗篷,问:“冷吗?冷的话爷让他们把地龙再烧热一点。”
  白夭摇了摇头,屋子里的温度已如暖春,再热到室外就要生病了。
  “爷等下要进宫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宝宝自己用晚膳不用等爷,困了就在这里睡,不用再回去原来的屋子了,知道吗。”
  白夭乖乖的点头,他这一路都是同萧淮安一起睡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对于回来是不是会搬到萧淮安的屋子,也算有些数,害羞是有些,但和萧淮安一起的感觉太好,让他无法拒绝。
  “珺竹垫些糕点吧,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他们上一顿就简单在马车上吃了些干粮,因为快到京城了也懒得找地方吃东西,只想赶紧回京。
  “放心,爷饿不到自己的。”萧淮安解开黑色的斗篷反正衣架上,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袍,拉开里面的衣带,突然想起了什么坏主意,凑到白夭眼前,问:“要不要和爷一起沐浴,爷的浴室很大的。”
  白夭只见眼前出现一片白皙健壮的胸膛,又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背过身,言辞拒绝,“不用了!珺竹自己用吧。”
  萧淮安下颌搭在白夭的肩上,呼吸的热气喷到了微红的耳垂上,语气中满满的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白夭反手去推萧淮安,却贴上了温暖的胸膛,手一缩,人就绕过屏风跑了出去。
  他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用手扇着脸上的热气,这哪里是什么谦谦君子!分明就是登徒子嘛!
  萧淮安沐浴出来,白夭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只有捧着墨青色四爪盘龙亲王锦服的八宝。
  “大满小满带着小公子去用晚膳了。”八宝人老成精,一看萧淮安眼神就知道萧淮安在找什么,笑眯眯地抖开衣服,服侍着萧淮安更衣。
  萧淮安点了点头,“哦,对了。等下你带人把夭夭东西都搬来爷屋里。”
  八宝心中惊讶,就是寻常人家的妻妾也是有单独的院子,很少有和主君住在一个屋子里的,看来这位小公子在他们家殿下心中的位置真的不低啊。
  “老奴办事,殿下您就放心吧。”
  “行了,爷进宫去了。”萧淮安照了照镜子,确认了衣着整齐无误,拍了拍八宝的肚皮,就大步走了出去。
  八宝跟在萧淮安的身后,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忘记跟萧淮安说了,他拍了拍脑袋,是什么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果真是年岁大了。
  王府外就剩下颜叙和一架马车了,颜叙一看萧淮安出来了,忙从车辕上跳下来,打开车门,萧淮安躬身进了马车。
  颜叙龇着牙笑着对八宝摆了摆手,鞭子一甩,马车跑走。
  “哎呦!”八宝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捧着肚子小跑着追了几步,“殿下殿下,等等!老奴有事情跟您说!”
  “您慢点,别摔了呀。”春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扶了一把踉踉跄跄差一点跌倒的八宝。
  “快!快去追上殿下,把早上接到的那个消息告诉殿下。”八宝挥着手喘着粗气地赶春分。
  春分一愣,“主子不知道吗?”
  八宝摇头,早上才从宫里接到的消息,再加上这边也收到了殿下晚上到京,想着当面告诉殿下的,哪里想到一激动,忘了!
  春分脸色有些古怪,小声跟八宝说:“总管呢,这会儿主子怕是都到皇宫门口了,追上去说了主子也是生气,陛下跟主子说了,主子也是生气,所以,咱还是让陛下同主子说吧。”
  八宝一琢磨,好像也对,不用直面迎接殿下的怒火似乎也是一件好事,遂点头。
  “还是你小子聪明。”
  “嘿嘿,那您看~”春分扶着八宝往王府走。
  常青站在御书房门外,远远地就看到了打着伞过来的萧淮安和颜叙,忙迎了上去,关心道:“听说殿下受了伤,伤了哪里?重不重?”
  “多谢公公关心,就是伤了肩,一点小伤而已。”萧淮安笑道。
  “哎,您不知道陛下知道您受了伤非常担心,都急的上了火。”常青确认了萧淮安脸色如常才放了心,话中隐隐地有为元和帝说好话的意思,“等下您别同陛下好好说说。”
  萧淮安以为是指他受伤的事情,元和帝急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就进了御书房。
  常青没跟进去,这回这对父子要谈的话,外人没有一个方便听的,也听不得。
  “常叔。”颜叙笑嘻嘻地凑上前打招呼。
  常青板起脸瞪了颜叙一眼,颜叙老老实实地站好。
  “这么多人保护不好永安王,是不是都要回炉重造了。”
  颜叙乖乖听训,小心地陪着笑脸,哪里真敢让常青将木头和影卫们弄回来重训一遍,他哪里舍得他家木头再糟一遍的罪。
  “常叔您消消气,这次确实是我们的不对,这几天就去刑堂领罚,保管不会出现下次。”
  “最好不要有下次,再有下次没人能保住你们。”常青戳了戳颜叙凑过来的脑门。
  御书房
  元和帝见到萧淮安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的面前,顿时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萧淮安面前,双手把住萧淮安的肩膀,上上下下的看。
  “快让父皇好好看看,身上的伤好了吗?怎么就伤到了?你的影卫都是干什么吃的?通通都打回影阁,朕给你挑新的影卫。”
  “只是一点小伤,父皇不用担心,早就已经好了。”萧淮安扶着元和帝坐在一旁的圈椅上,亲自为元和帝倒了一杯茶,“让父皇担心了,是安儿的不对,安儿给父皇赔礼道歉了。”
  元和帝接过茶,喝了一口,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说来惭愧,是儿臣自己太过自负了,在着了对方的圈套。”萧淮安涩然地低下头,知道换影卫不过是元和帝的气话,也不多做辩解,只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作者有话说:八宝:总感觉忘了点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常青:殿下不要和陛下生气啊,这事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
  萧狗:先告诉爷是什么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