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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护短


  白夭一脸懵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看了看骊威,又低头看了碎了一地的玻璃片,刚要张嘴,就被徐海抢了先。
  “是啊,这位可是陛下亲自下旨封的嘉文侯,与世子这样的正儿八经的名门之后可是有很大的不同呢,还请嘉文侯原谅在下的冒失。”
  徐海装模作样地对着白夭拱了拱手,面上做出一副谦卑认错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嘲讽意味十足。
  徐海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大,话里话外都是白夭以权压人,他明明是被欺负的那个但是迫于畏惧,只能无奈道歉。
  周围围上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了徐海的话,又见徐海的姿势放的低,就真的以为是白夭欺负人还逼着人道歉。
  “哎呀,这什么情况啊?看着这小公子眉清目秀的不像是欺负人的样子啊。”
  “我跟你说,挨欺负的是徐尚书家的公子,旁边的是郦世子。那个小的据说是什么嘉文侯,反正挺大的官,撞了徐公子都不道歉,逼着人家徐公子道歉。”
  “什么嘉文侯,听都没听过,咱大楚不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凭什么一个侯爷就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人,大楚律是摆着好看的嘛!”
  “长的挺好看的,怎么心思这么坏啊!白瞎这么张脸了。”
  “对!这样的人就该送进大牢里,关个十天半个月才解恨!”
  周遭的声讨声基本上是一边倒的状况,都站在了徐海和骊威一边。徐海袖袍挡住了半边脸,对着白夭露出个挑衅的笑。
  白夭气的脸都涨红了,这样突然冒出来颠倒黑白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他连这俩人是谁都不知道,怕不是脑子不太好。
  “两位公子这样颠倒黑白实在有违君子之风,明明是你们撞的我,道歉不是应该的吗,还有,我什么时候以权压人了?我都不认识你们两个人是谁。”
  白夭板起一张小脸,措辞严厉,严肃地瞪着骊威和徐海,哪里冒出来的人,是欺负他看着好欺负吗?
  “喂,我说徐海骊威,你们两个人这么没事找事是皮痒了找揍,还是脖子痒了,脑袋不想要了?找茬都敢找到我们永安王府来了,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不敢把你们那脏嘴擦干净了,好好的把话给小爷再说一遍!”
  骊威和徐海两个人冒出来的突然,也是打了颜叙个措手不及,其实他也是存了点看戏的心思,想看看这两个小丑想干些什么。
  谁料,这两人越说越过分,当着他的面这么欺负他们家小公子,怕是这回倡相一系势力大削,让这些小鬼受了大刺激。
  上前一步,瑞凤眼锐利地瞪向骊威和徐海,倾国倾城的面容锐利逼人,火红的斗篷炙热如火,气势逼人的让骊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些看热闹声讨的人也纷纷闭了嘴。
  “嗤—软蛋。”颜叙看着脸色难看的骊威,挑起一边嘴角,笑的讽刺。
  “颜将军这是把永安王抬出来压人了吗?您这样可是在败坏永安王的名声啊。”
  骊威被颜叙那一声嗤笑刺中了脆弱的神经,气急败坏的质问。
  “怎么,颜将军这样护着这位嘉文侯,什么时候成了这位嘉文侯的狗了?”徐海看骊威被欺负了,赶忙帮腔,“小爷我就好奇了,这么个花瓶有什么能耐,让颜将军这么护着。”
  骊威准确地接受到了徐海话中的意思,上前一步,眼神轻蔑不屑还带着恶意地在颜叙和白夭中间上下打量了一通,勾起嘴角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是这位侯爷某些功夫特别好?”
  “小爷看你们是真的活腻歪了,是不怕死还是不要命?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看来小爷今天不教训你们,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为家里的老子天下无敌能护住你们嘚瑟成这样?”
  颜叙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样纯粹找死的骊威,这种话都说的出来,脖子上那玩意真的不能叫做脑袋了。
  他叹了口气,回身抽断夜,这他忍着不动手,那他脾气真是比元忍都要好了。
  “颜将军这是说不过就要动手了?在鹿京随意殴打王公贵族,该当何罪?”
  骊威看着颜叙手中的刀,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拉着徐海向后退了几步,挥了挥手,战战兢兢的家丁将两个人挡在了身后。
  “那本王也想问一问,不敬王侯,该当何罪?”
  温和的、低沉的、华丽的男声平静地从人群中传过来,明明声音平淡也不带着怒气,却让人心生敬畏,一时间四周人群全都噤了声。
  徐海和骊威吓的脸都青了,两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慢慢地转过头,脖子像生锈的门轴,甚至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只见身着黑色貂皮披风,俊容平淡,不怒自威的萧淮安从人群自觉分开的道路中,缓缓走过来。
  他的身后跟着捧着肚子笑眯眯的八宝,和抱着双剑,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灰眸锐利的温林。
  萧淮安走到白夭身边,目光在白夭身上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人没有受伤才算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他垂眸看着踩的脏污的雪地上碎成碎片的玻璃和枯萎的玫瑰,微微皱起了眉。
  “别难过,等下爷再带你买个新的。”萧淮安漂亮的手搭在了白夭的发顶,安慰道。
  一旁的骊威和徐海听着萧淮安这样温柔的说话,脸青了又变白了,想起了一直流传在倡相一系的一个流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死定了。
  “按大楚律,污蔑、不敬、挑衅王侯,鞭一百,入狱三十日,罚三百金。”
  八宝喜庆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笑的偏向老人的慈祥,但在骊威和徐海耳朵中不亚于催命的厉鬼。
  颜叙拿着断夜敲了敲肩颈,笑的不怀好意,龇着一口大白牙看着面如菜色的骊威和徐海。
  “颜叙温林,就在这里抽,以儆效尤。”
  萧淮安眸光淡淡地扫了一圈围观的人,其中说过白夭坏话的人吓的悄悄从围观的人群中退出,生怕被也被拉出来抽一顿鞭子。
  “好嘞!爷您放心,这种小事就放心交给我们吧,保管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颜叙从蒙着面突然出现的立春手中接过鞭子,手持鞭子,红色的斗篷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修长的手一扬。
  鞭子“啪!”地一声打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雪屑。
  “呦~这是蛇皮的吧,打身上该有多疼呀。”
  立春给颜叙比了个大拇指,“这是霜降扒了一条蟒蛇皮,自己做自己用的,你说能不好嘛。”
  温林把剑交给立秋,接过鞭子,抻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别怕别怕,小爷们怎么也会给你们留条命回家的,就一百鞭,很快就完事了,一点都不疼哦。”
  颜叙慢慢逼近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海,刚刚就他嘚瑟的最欢,能绕了他他真就是心肠善良堪比佛子了。
  “啊!”一声突然惨叫响起。
  颜叙往旁边一看,温林已经一鞭下去了,骊威身上那么厚的大氅连带里面的锦袍都被撕开了个口子,露出一道带着血痕的伤口。
  “快。”温林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颜叙说道。
  走出了几十米的白夭听到了惨叫声,下意思地扭头去看,头刚刚转了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按住,缓缓转了回去。
  “嗯?”白夭不明所以地看萧淮安。
  “刚刚那个玻璃球夭夭是在哪家卖的?爷看着挺可惜的。”萧淮安双手捂住白夭冻的冰凉通红的小脸,温声的问。
  脸上的温度暖到了心底,刚刚的不快迅速的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白夭撅起嘴,道:“名字不认识,颜大人说是域外三十六国的店。”
  萧淮安想了一下就知道是哪家店了,这种花俏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就域外三十六国喜欢弄。
  “走吧,爷知道是哪家了。”萧淮安把白夭的小手收进自己袖子中,舒了口气,终于把小家伙又抢了回来,心中的不郁一下子就散了。
  这边萧淮安拉着白夭高高兴兴地去了那家店挑小玩意,这边挑衅的两个人被抽的血肉模糊,躺在染成红黑的雪上,呵呵地喘着气。
  八宝抱着颜叙的红色披风,笑眯眯地说道:“一百鞭就结束,永安王府的影卫会送两位公子回府的,顺便和郦国公、徐尚书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都已经上手打算抬着自家主子回去的家丁,一听这话赶忙收回手,点头哈腰地应是,低着头一哄而散。
  “哎~这也太不抗打了,我这才热个身,就结束了,这体格挑什么衅呢。”颜叙里面绯色的衣袖都撸起来了,手腕一甩,一地的血点子和碎肉沫。
  八宝招呼着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低声嘱托要到各自的府上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四个影卫乖乖记下,两两一组,一个拎着头一个拎着脚,根本就不碰身上,嫌弃的不行。
  奄奄一息的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扔回了王府,两家不仅一点声音不敢发出,甚至直接闭门谢客,把闻风而来探望的人都挡在门外。
  隔天,郦国公和徐尚书亲自带着大堆礼品到永安王府道歉。
  【作者有话说:萧狗人狠话不多,一句话直接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