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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番外如果白夭知道了一切中


  天边露白时,萧淮安缓缓下了床,拿起随手扔在地上的外袍一披,连带子都不系。
  他默然地站在床边,露出的胸口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划痕,有些还泛着血珠子。
  他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浑然不在乎,垂着头看蜷缩在床里侧,裹着锦被只露了个毛绒绒发顶的人儿。
  他把锦被拉下来,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狼狈的小脸,温热的大手轻轻擦去眼角沁出的泪珠,动作温柔又缱绻。
  八宝捧着几条玄铁锁链,轻手轻脚地出现了萧淮安的身后,目光落在了床上睡得不安稳地白夭身上,迟疑地问道:“殿下,真的要用吗?”
  “用。”萧淮安从八宝手中拿出一条锁链,伸手试了试环扣里兔毛的厚度,才单膝跪在床上,大手握住纤细的脚踝放在环扣里,然后把环扣扣死。
  八宝想要开口劝,但看到萧淮安阴郁的脸色,便知道这不是他劝劝就能管用的事情,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锁链全部用到了它们该发挥的作用,萧淮安俯身轻轻在白夭额上印上一吻,闭了闭眼,压下阴郁暴戾,一脸平静地出了门。
  只是那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仿佛下一刻就会刮起狂风暴雨,可怖的很。
  好痛!腰好痛,想要断了一样。腿也好酸,好像还有些合不拢。还有那个地方也好痛。全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好难受。
  白夭挣扎着想要起身,耳边传来了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子碰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
  白夭一下子就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寻着声音就看了过去。只见他细瘦的腕子上铐着裹了一层兔毛的镣铐,另一端的锁链托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白夭惊恐地用右手去拽左腕上的链子,这一拽他才发现他两只手腕上都拴着锁链。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两只脚踝上同样锁着链子。
  他被锁在床上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在床上。即便在难以置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萧淮安被他激怒了,将他锁在了这间屋子里,这张床上!
  真是疯了!
  白夭崩溃地用力拽着脚上的锁链,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只能拽的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的手腕和脚腕都磨出了一层红痕,即使垫着兔毛也无济于事。
  白夭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他什么也做不了。萧淮安也不是他认知里的那般温柔地像是四月的春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混蛋!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白夭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砸在被子藕色的缎面上,洇出一圈圈的深色。
  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接着是一阵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白夭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目光警惕地向门口看去。
  平安端了一个托盘过来,见到白夭红肿的双眼和床下蜿蜒的锁链,眼眶也跟着一红。
  他把托盘放到小几上,将上面的粥蛊和几碟清淡的小菜放到小几上,又将小几放到床边。
  “王妃,您用些早膳吧。这些都是王爷吩咐后厨做的,是您平日里喜爱吃的。”平安吸了吸鼻子,垂首道。
  “我不吃,拿下去吧。”白夭闭着眼靠在床栏上,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冷冷淡淡的。
  平安见不得白夭这幅了无生趣的样子,当即就哭了出来,跪在床边哀求道:“王妃您就用些吧,就算是您跟王爷闹别扭,也要顾着些自己的身体啊。”
  “闹别扭?”白夭轻轻地说了句,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后他就笑了。
  那笑竟含了沧桑意味,一时间竟看呆了平安。
  “我也不难为你,你出去和八宝总管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吃就行。他不会难为你的,出去吧。”白夭摆了摆手,躺了下来背对着平安,无声地抗拒。
  平安对着白夭磕了个头,抱着空托盘走了出去。
  “王妃用了吗?”八宝一看平安出来,一把拽过平安,问道。
  平安憋着嘴摇了摇头,“王妃一点也不用。”
  “你下去吧。”八宝揉了揉额角,就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里面那位是个看着没什么脾气,倔起来能饿死自己的主。
  另一个是面上装的温和,内力偏执又阴暗,哪句话踩到点子上,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的主。
  这回好了,脾气好的不愿意让着了,脾气不好装好的那位又脑子一热干出混账事了。
  真好,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了。
  白夭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门开了关关了开,不是平安进来劝他吃饭,就是八宝进来劝他用饭。
  无论是谁,他都一概拿背对着,一律不理。他憋着一股气等着萧淮安回来,冲天撒这股气呢。
  “怎么不吃饭呢?饿坏了身子怎么办?”温柔低沉的声音在白夭身后响起,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地白夭一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转身,见萧淮安穿着摄政王那威压极重的朝服,坐在他的身边。
  萧淮安深眸温柔,唇角仍挂着宠溺的笑,一切都看上去与平日里无二样。
  不一样的就是他身上的锁链,白夭沉着脸瞪着萧淮安,躲开他伸过来要摸他脸的手,冷声说道:“你别碰我。”
  “不碰?”萧淮安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将温热的指肚搓的又热了几分,不容分说地摸上白夭的侧脸,“怎么可能?你是我的王妃,我不碰你,碰谁?”
  白夭将双手举到萧淮安的面前,晃了晃手臂,锁链哗啦哗啦地响,“你当我是你的王妃吗?你居然像锁只畜生一样锁着我?!”
  “胡说什么。”萧淮安不愿意听了,脸一阴把白夭抱进怀中,头埋进白夭的肩窝处,用力地吸了一口,同自己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熏香味道让他暴躁了一日的心安静了下来。
  “你是我的宝贝啊。”萧淮安的声音仿若呓语。
  “宝贝?呵呵。”白夭坐在萧淮安怀中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泥塑的像,“你要真把我当宝贝就放开我,让我走。”
  “走?走到哪里去呢?去没有我的地方吗?这可不行呢。”萧淮安的声音温柔地不可思议,在这深夜中听来就像是魔鬼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白夭也是怕的,只觉得这样的萧淮安让他无比的陌生,他用力推着萧淮安的肩膀,企图从萧淮安的怀抱中挣脱开。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在激怒萧淮安,萧淮安就像是愤怒的野兽,一把将自己的猎物困在身底下,一双漆黑的眸望进了白夭的眼中。
  “宝宝你在怕我?为什么要怕我呢?”萧淮安唇角的弧度又上翘了几分,只是笑未达眼底,带了几分荒凉的疯狂。
  “你不能怕我啊,你怎么能怕我呢?”
  “!”白夭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昨夜仿佛噩梦的一切涌入了脑海,身上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惊恐地喊道:“起开!你起开啊!我不要,我好痛。”
  “不能不要的。”萧淮安俯身亲着白夭的额角,鼻梁,到他最爱的唇角的时候,那张让他喜爱无比的小嘴说出了让他无比疯狂的话。
  “我讨厌你,呜呜,真的讨厌你!我要与你和离,离开你。”白夭用力踢着萧淮安的背,几乎是被吓的失去理智的大喊。
  “和离?你怎么就这么想离开我啊!还是因为那些事情吗?宝宝,我像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萧淮安惊慌地将白夭抱在怀里,轻声地哄。
  眼前的一切都被泪水模糊,床帐顶天天看的花纹都变得有些新鲜了。白夭咬着下唇,将哭声咽了回去,哽咽地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我在气什么,你就是不想懂。”
  萧淮安嚯地一下直起身,背对着白夭用力闭上眼睛,时间在两个人之间静止,沉默的可怕。
  “夭夭,你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了吗?”萧淮安的声音又轻又淡,带了些缥缈不清的意味。
  “对!和离,必须和离。”
  如果说一开始白夭说这话还是气头上的气话,那么在今早看到这些让他连屋子都出不去的锁链,他就打定主意,必须要离!他要离开这个他从来没有认清过的男人身边!
  “你做梦!”萧淮安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齿,再回过头看白夭的时候一双眸子已经弥漫了一层血雾,理智消散,只余疯狂。
  他最爱的人要离开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慢慢地覆盖在白夭的身上,无形的压力让白夭觉得要喘不上气来。
  白夭的脑中只有萧淮安那双疯狂的失去理智的血色双眸,他终于意思到了,萧淮安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他说要离开。
  而失去理智的萧淮安,是他无法应付,甚至畏惧的。他好像一不小心把一只野兽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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