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他们在医馆处理了伤口,在外间等候。 须臾,郎中却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 十三阿哥赶紧问道,“我四哥如何?” 郎中迟疑片刻,摇了摇头,“病人浑身绵软,脉象凝滞,呈将死之象。” “可有解药?”十三阿哥着急追问。 “恕老夫无能。暂时看不出来四阿哥中的是什么毒。”郎中嗟叹一声。 十三阿哥面色瞬白。 他急忙冲进里间看躺在床上的男人,郎中和伍拾几人也跟了过来。 男人表面上仍然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还能醒吗?”十三阿哥颤抖着嘴唇问。 郎中蹙眉,“老夫不敢妄下断言。 不过老夫暂时可以开一些于人体无害的纾解之药。” “嗯。” 十三阿哥在四爷跟前坐了一会儿,看着四爷把药喝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冲着伍拾三人道,“你们且暂时先待在这里,我回宿馆一趟。 除了郎中,其它任何人都不要来见。 ……谢谢。” 伍拾看他脸上呈凝重之色,便问,“敢问十三爷要回去做甚? 你和我们说一说,我们也好在四爷醒来之后,回复他。” 十三阿哥敛眉道,“你就跟他说我回去找太子了,四哥醒来之后,自有决断。” “好。” ………… 离开医馆后,十三阿哥先去为灾情焦头烂额的皇帝那里,以行动不方便为由,求了个通行令。 随后赶到全封闭的太子院落。 一排侍卫守在门前,禁止任何人出入。 十三阿哥把通行令一拿出,全说是查案所需。 侍卫们也碍不过,只能放他进去。 离了皇帝视线的太子就好像刚睡醒的大猫。 虽然外面层层把守,可在里面,他就是王。 太子虚弱也不装了,卧床更是没有的事。 本来一两贴药剂就能好的事情,放在太子身上自然也可以。 十三阿哥来的时候,太子正在院子里狎弄侍女。 见他来,脸上的笑也没有丝毫掩饰,可见是畅快的很。 “这不是十三弟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想见见二哥,说一些事情。”十三阿哥开门见山。 “哦?”太子起了兴致,把那侍女推开,挥挥手让她下去,“说什么事情?” “二哥都开口了,弟弟也就不跟哥哥拐弯抹角了。 四哥屡次忤逆太子之令,实属不应。 这回得到了报应,也是活该。 弟弟此次前来就是想取代四哥,投入二哥营下,为二哥效犬马之力。” 十三阿哥垂眸,如此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 不论是十三阿哥前面的迎合,还是后面放低姿态的野心,都极大的取悦了太子。 太子哈哈大笑一番,随后忽的话锋一转,“你叫我如何信你。” 十三阿哥将通行令递上,“自然是已为哥哥求好了令牌。 二哥只需要拿着这个到xx医馆,就能看到四哥临终前痛苦的嘴脸。 弟弟这个礼物不错吧?” 太子接过令牌,沉默的盯着令牌看了好一阵儿,而后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肩膀,笑着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