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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市场失灵




哥伦比亚人对合作社系统予以肯定。政府管理合作社的相关部门2016年的调查结果显示,会员对全哥伦比亚43家合作社中的41家给予好评,认为其提供的服务“不错”或“特别棒”。合作社在很多方面帮助国家填补空白,如为工薪和中产阶层提供高质量的教育,兴建公共图书馆,提供住房补贴和商业贷款等。

但也有批评的声音。企业向合作社系统支付员工薪酬的4%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税收,而仅是一种为本企业员工提供福利的“特殊捐赠”,有人觉得这笔钱没有必要花。少数企业在报纸上发表评论文章,抨击这一强制手段不利于创造就业。另有来自社会发展部门的人士抱怨合作社代替政府履行职能,催生了一些成本高昂,却缺乏监管和责任心的中介机构,牺牲了真正需要服务的人的利益,而让那些中产和上层阶层获益。

实际上,政府监管还是存在的。1969年成立的家庭补贴管理局就负责管理合作社,但却深受诟病。比如,2017年管理局主任格丽塞尔达·雷斯特雷波(现哥伦比亚劳工部部长)就因涉嫌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而受到猛烈攻击。但管理局的监管也曾发挥过作用,在20世纪90年代,监管局就发现合作社过于关注娱乐和体育活动,要求其提供更全面的社会福利。

对家福钱柜社会服务部长路易斯·佩雷斯而言,合作社系统作为民间非营利组织非常“良好、积极”,它能“找到、分析并纠正市场失灵”。佩雷斯也同意埃斯科巴的观点,即合作社应该努力巩固中产阶层,只有这样才能更多造福于社会。

市民在家福钱柜Arví公园的颜色集市上放风筝

企业界的主流声音也支持合作社系统。哥伦比亚规模最大的企业之一,Nutresa集团CEO(首席执行官)卡洛斯·加列戈就对家福钱柜赞不绝口。“家福钱柜是哥伦比亚的第一家合作社,对说服麦德林的企业给员工发放合理工资、加大投资以改善员工生活起着重要作用。”

加列戈还认为,家福钱柜对于维护城市对社会创新能力的重视、助力企业实现员工教育、文化和医疗等相关项目至关重要。他表示,这仅是家福钱柜重要性的冰山一角。家福钱柜及其他合作社都是创造正规就业的主要推动力。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这与家福钱柜的未来息息相关。



为未来融资


埃斯科巴最大的挑战就是如何让家福钱柜的会员、员工和业务项目在勇于接受改变的同时,保持该组织存在60多年的根基不变。为此,他需要确保会员的满意度,不断创造新的项目来吸引更多企业和会员加入,还要让企业和公众认可他们的工作是有意义的,4%的投入是值得的。

作为家福钱柜的主任,埃斯科巴对由5名企业界代表和5名工会代表组成的指导委员会负责。该委员会则对由家福钱柜会员组成的总会负责。这些会员向指导委员会提出建议,由指导委员会制订计划、主任负责执行计划,满足会员的需求,同时保持组织的财务稳健。

非营利性质的合作社以改善员工福祉为目标。这对企业有利,因为更快乐的、受到更好教育的员工,其家庭也就更和睦、更有希望,员工的工作效率也会得到改善。但资金从哪里来呢?目前,家福钱柜有75%的收入都来自企业缴纳的员工工资的4%,相当于每年6  946亿比索(合2.352亿美元),其余的资金主要来自家福钱柜收取服务的贷款利息和费用,尤其是医疗服务,占其年收入的11.2%。

不过家福钱柜正努力改变现有的财政结构:一方面是对其经营理念的调整,另一方面也是未雨绸缪。埃斯科巴表示,家福钱柜运营的项目应在财务上更加自立。另外,要实现增长,就必须大力促进正规的就业(即能够合法雇用工人,雇主就会依法纳税),才能让更多企业和员工加入合作社体系。为此,合作社制定的目标是截至2027年,把主要集中在麦德林区域的110万会员增加到安蒂奥基亚全省的200万(家福钱柜现在84%的会员都分布在麦德林的市中心区域)。

这项任务充满挑战。虽然包括麦德林及其周边地区的正规就业率达到全哥伦比亚最高水平60%,但安蒂奥基亚省其他地区的表现则令人忧心。位于该省东北部的巴治只有3%的正规就业率。倘若家福钱柜能实现增长目标,埃斯科巴预计10年后年收入能够达到4万亿比索,合13亿美元。

除了拓展会员资源,家福钱柜的“2027收入”计划也是为了防止合作社再次遭遇政府改制带来的风险。2015年的全美医改旨在彻底革新医疗保障的基础设施,提供全民医保。今天,全民医保在哥伦比亚已经被认为是一种基本人权,而合作社以及其他医疗运营商因为被禁止拥有医疗设施而陷入困境。家福钱柜不得不出售其拥有的医院和医疗设备,近30%的资产缩水。

虽然家福钱柜仍然提供基础医疗服务,但不得不大幅削减服务内容,包括提供手术和长期护理等。同时,家福钱柜还通过与营利性医疗运营商Sura联盟,来提供更复杂的医疗服务。这次危机的影响波及大部分合作社,为此家福钱柜试图通过与其他合作社之间的相互提携来提供更多服务,实现增长。规模最大的合作案例就是对安蒂奥基亚省乌拉瓦地区Zungo公园的翻修与接管。该公园位于哥伦比亚与巴拿马接壤处,是受哥伦比亚内战影响最严重的区域。公园的物业所有权属于哥伦比亚建筑协会的家福钱柜,这家机构在医疗改革实行后差点倒闭。

区域服务主管爱德华·贾拉米洛表示,该公园和其他针对欠发达区域的规划有助于推动正规就业、经济繁荣和人民福祉,对实现2027年的扩张目标也将起到关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