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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最后的亲人

    “哥哥……”姜夷则的神情有些迷茫,她眨了眨眼,将即将脱落眼眶的湿润憋了回去,抬头看向暮秋,“怎么会,哥哥他……”

    暮秋紧紧捂着那只手,声音无限轻柔:“没事的,姐姐,会没事的。姜大哥很厉害,他的刀也很厉害,他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可是她的父母已经不见了,这下子连哥哥也不见了,她又变回孤身一人了。

    一夕之间,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就像那日她忽然得到了亲人的爱,那些泡沫般幸福梦幻的日子都不需要太大的力气,轻轻一戳就破掉了。

    “可是哥哥,可是…哥哥……”姜夷则抽泣几声,一滴泪珠从眼角滚落,砸在暮秋的手背上。

    随着她情绪剧烈的波动,手上的美人镯荡开阵阵水波纹,热得暮秋差点忍不住要撒手。

    他连同姜夷则的那只手一起抬起,轻轻吻去了自己手背上的泪珠,温软的嘴唇在手背上移动,又落在了手心里的那只纤手上,点点轻吻落在指尖。

    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姜夷则一时忘记了落泪,她动了动又痒又热的指尖。

    “姐姐一落泪,我看着心都碎了。”蜻蜓点水般的吻没有停,反而顺着指尖一路来到了手心,在浅浅的纹路上呼出热气。

    姜夷则终于忍不住,一把抽回了手,轻轻挠着瘙痒的手心,板着脸说:“行了,我不哭。”

    冷静了一会儿,姜夷则揉着额角喃喃自语:“哥哥不可能无缘无故与人打斗,他留在城里是为了追查父母的下落,除非查到了什么与父母有关的消息不然不可能与人动手的。会是谁……为什么偏偏在密林里,还从悬崖上掉下去……”

    密林靠近边界,原本就是魔物出现的危险之地,在这种地方失踪难免让人多思。

    暮秋刚想多安慰几句,师兄弟二人已经听到消息赶来了。

    青岚在鹿梦院外见到了那个报信的散修,询问了几句后便让人先离开。

    他与萧疏对视一眼:“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

    “师傅在姜家那段时间十分亲近家人,如今父母兄长接连失踪,师傅怕是心里不好受。”萧疏叹了口气,握紧手里焚芝。那种担忧家人安危的感觉他知道,十分难熬。

    “走吧,看看师尊需不需要帮助。”

    师兄弟二人忧心忡忡进入鹿梦院,却看到暮秋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就黏在自家师傅身后,脸顿时拉了下来。

    “师尊。”青岚无视了毁坏的小茶几,向姜夷则拱手行礼后挤开了暮秋,为她斟茶倒水。

    暮秋微微一笑,也不争抢,甚至让开了另一边方便萧疏过去。

    青岚面对着姜夷则又变成了那个贴心的大徒弟,满是忧心地看向师尊:“师尊莫要忧心,我会派弟子赶去度厄城寻找姜师叔的下落。”

    姜夷则挥了挥手:“算了吧,度厄城危机重重摸不清情况,白白叫弟子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我去。”萧疏说,“我去找,师傅。”

    “你难道不是苍羽门的弟子?”姜夷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都乖乖呆着,这段时间能不出宗门就不出去。我总是心慌,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师兄弟两个还想宽慰几句,但是姜夷则没有心情聊天,敷衍道:“行了都回去吧。那个散修青岚你自己看着办。哥哥那里…再等等吧,过了这么多天现在过去也来不及了。说不定他已经平安归来的,说不定平安了呢……”

    度厄城原本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边界之城,却因为近日的事情在五洲出名了。

    同行的少女在听到舜华要前往度厄城的时候,满是忧心:“非要去那里吗?还是不去了吧…”

    舜华摇摇头,她非去不可。

    多日来她一直在打听一种稀有解药,终于打听到度厄城的密林里出现过那种解药的踪迹,她不能错过。

    “不过是草药,就那么重要吗?度厄城太危险了,你还要去城外……”少女拉着舜华,想要劝她放弃。

    舜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体内的毒日积月累已经根深在心脉里,再不集齐药草制作出解药,影响修为事小,迟早要了她的命事大。

    她想活下去,她还想努力修炼,成为像那个人一样,旁人先是注意到她的实力其次才是容貌的,厉害的存在。

    “非去不可。”舜华面对关心她的女孩报以淡淡一笑。

    初夏五月,舜华来到了度厄城。

    中州早早迎来了夏季,度厄城的春天好像才刚刚开始。

    经过了二月底的那一场无妄之灾后,接近两个月的修生养息,度厄城慢慢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救援的修士早已离开,城北依旧热闹繁华,城南也陆陆续续搬过去了好一些修士居住。

    如果从未见过以前的度厄城,反而觉得如今的度厄城才是正常的样子。

    舜华默默裹紧身上的雪脊兽皮毛披风,在北城门口的茶馆里找一些散修打听了消息过后,收拾收拾东西便前往了城南外。

    那些散修提到化身尊者的姜家,不会是夷则的家人吧?应该不会,度厄城离东洲这么远,可能恰巧都姓姜罢了。

    舜华还有点无法适应北洲的冷,她缩了缩脖子,呼出冷气。

    如果真的是夷则的家人,遭遇了这种事情,她该有多伤心啊。

    舜华联想到幼年时自己的生母过世,她的生母不过是有点姿色的婢女,生下她后没有过上更好的生活,依旧每日伺候劳作。生母病故的时候还待在她那间小小的下人房里,而自己呢,自己被关在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无人问津。

    她知道自己生母亡故还是因为有几个下人路过院子闲聊提到了这个,说是发现一个下人死在了屋子里,发现的时候已经咽气好几天了。

    她的生母,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面的母亲,连她的死讯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在好几天以后。

    年幼的她并不知道悲伤为何物,直到渐渐长大,开始懂得亲情,渴求亲情,回想起幼年的往事,细细密密的疼痛才开始啃噬着心脏。

    她第一次听到关于母亲的消息,也是最后一次,是母亲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