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十一世纪初体验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林娜娜，被一连串的手机铃响从梦乡中唤醒，还没接、铃声就终止了。她一瞟液晶屏幕，早上六点整，到底哪个不晓得她作息时间的白痴，选在这时候打电话来扰她清梦？
按下未接来电一栏，是她的好友靛青打来的。
这家伙，是明日新闻社的地下广播电台，得罪不起。于是，林娜娜忍住起床气，立刻回拨电话。「喂？靛青大小姐，什么事情找我？」
「我知道妳是历史系的。」
呃？难道她又打算回到哪个朝代？昨晚她问了一堆有关北宋徽宗时的事情，幸好林娜娜已把八仙顺利地拐进她的迷路馆BBS站（详情请见第四集），还为他们架设隐站【蓬莱仙山】，因此晓得见习爱神万人迷确实将带靛青回到北宋徽宗宣和年间寻找张择端一事；看样子，他们已经完成心愿，准备寻找下个目标。
「妳要问画圣吴道子呢？还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王维？苏东坡是北宋时代的，建议妳不必重复问相同时空背景的事情。三国的顾恺之……」
「我不是来问妳历史的，是有一事相求。」
哇，靛青有事求她？这下惨了，她敢不答应吗？不过，她还是要先搞清楚靛青想拜托什么。「说说看。」
「妳有一栋位于阳明山的豪华别墅吧？」
林娜娜心惊：「不豪华，只是一间普通的房子。」她战战兢兢，靛青该不会想借她的迷路馆别墅来开狂欢派对吧？
「没关系，反正房间够多就好。」
咦？靛青需要很多房间？该不会是要她开放迷路馆别墅，充当汽车旅馆吧？「请简单扼要说，妳要我帮什么忙？」
「我有个男性朋友有精神上的疾病，以为自己是北宋徽宗时代的人，对二十一世纪不是很了解，我希望有个历史系的人可以和他沟通，还要有地方供他住……」
好啊，靛青说的这位男性朋友，哪会是什么「有精神疾病、以为自己是北宋徽宗时代的人」呢？他一定就是北宋徽宗时代的画家张择端本人了。大胆的靛青，竟把张择端带回二十一世纪的台北，难怪史书上对张择端没什么记载，也不知他献上〈清明上河图〉之后的去向，原来他是被靛青掳来现代。这种把古人硬带来现代的事，也只有厚脸皮的靛青干得出来，可怜的林娜娜则因误交损友，即将被迫窝藏肉票，俨然成为共犯。
「娜娜，妳到底帮不帮这个忙？」靛青的口气，听来相当不耐烦。
说不帮忙，就能不帮忙吗？她林娜娜可不天真，没笨到认为靛青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想必靛青只是口头上告知一声，便要将人扔给她处理。「好啦。」
说时迟、那时快，她听见「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赶紧披衣下床。就知道靛青铁早就等在门口，她立刻冲向大门，打开──
「娜娜，我就知道妳对我最好啰。」她的脖子被靛青的双臂紧紧环着。
「咳咳，好啦，妳说的那位男性朋友呢？」
「在这里！」
林娜娜视线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男人身材高大、面貌英俊、气质潇洒，看来约莫二十四、五岁，腰细、肩膀阔，戴一顶木瓜心攒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鬓畔斜簪四季花朵。
他是张择端？林娜娜瞇紧了眼，记得史书上记载，张择端光画〈清明上河图〉，就画了十年的时间，不可能画完后才二十四、五岁，何况眼前的男人看来比较像武人，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更重要的是，从他的长相，她完全明白为何靛青要将他绑架回现代。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啊。她叹息着，眼前的俊男真是倒了楣，竟落入靛青的魔掌……
「娜娜，我跟妳介绍一下，他就是我跟妳说的那位男性朋友──浪子燕青。」
浪子燕青？浪子燕青？那不是《水浒传》中的虚构人物吗？怎么靛青回到北宋徽宗时代找张择端，会把小说里的人找到现代来？林娜娜但觉头昏，这已经超过她的理解范围。
「小青青，她叫林娜娜，之后就麻烦你住在这里，我会常来看你的。」
燕青既是来了现代，就是靛青的人了，她不再唤他「燕公子」，改为亲昵的「小青青」。她吩咐过后，又附在林娜娜的耳畔，叮咛道：「记住，朋友夫不可戏，否则我要妳的命。」语毕，她向她挥挥手，开朗地笑：「娜娜，万事拜托，我回去上课了，拜拜。」
这真的夸张了，靛青竟把《水浒传》中的美男子──浪子燕青绑来现代当情人？更奇怪的是，燕青看来还挺高兴的，难道《水浒传》的世界不是他喜欢的？可一个二次元的虚构人物，怎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此刻，燕青拱手作揖，并重新自我介绍：「姑娘，小生北京人士燕小乙，单名一个青字，世人唤我『浪子』，拜在玉麒麟卢员外门下……」
「我还知道你上梁山泊、平方腊、最后归纳朝廷官诰而离开呢。」林娜娜呵呵笑着，她忆起《水浒传》第一一九回【鲁智深浙江坐化宋公明衣锦还乡】中的情节，原来燕青是来到现代，难怪会不知所终。
如果《水浒传》不仅是民间流传的轶事，而是真实发生在历史上的故事，尽管那是野史，也代表世界上确实曾存在过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那么燕青会穿越时空来到现代，并不足为奇；而且，从《水浒传》第一二○回【宋公明神聚蓼儿徽宗帝梦游梁山泊】急转直下的剧情看来，燕青算是梁山泊好汉中结局最好的。
「姑娘如何晓得？」
一思及此，林娜娜「绑匪共犯」、「历史罪人」的担子落下，俨然成为拯救英雄的正义化身。「请燕公子先随我进屋，再与您细说分明。」她笑着邀请。
「有劳姑娘了。」
林娜娜欠身回礼，随即带领他走进自己的别墅迷路馆。
迷路馆正如其名，内部格局犹如蛛网的放射式迷宫。
燕青但觉自己彷佛置身蛛网的中心，无法判别哪条路才能通往出口，甚而也许每条路通往的都不是出口，只有跟紧林娜娜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
林娜娜突然停下，用钥匙打开一间房间的门，扭亮了灯，邀请道：「请进。」
走进房里的燕青顿觉眼前一亮。但见黄色的灯光，映亮房里的辉煌。印着希腊图案的壁纸，闪着金光和玫瑰的颜色。那放射着强度光芒的水晶吊灯，是由三条银色的链子，从天花板上把它吊得高高的，熠熠发亮。这都是他不曾见过的房间布置，使他大感惊奇。
「我这迷路馆是请二十一世纪的建筑师设计的，不像梁山泊山寨，还请公子见谅。」林娜娜边说边笑，幸好她早知眼前的燕青，是货真价实的浪子燕青，否则要是轻信靛青的谎言，直当他是精神疾病，定少不了冷言冷语。
「二十一世纪……」燕青喃喃自语，虽随靛青上阳明山的途中，乘坐的不是与北宋时仅限高官贵爵、皇亲国戚才能坐的轿子，也不是马车，但那叫「汽车」的玩意儿可真新鲜。他坐在负责驾驶的靛青身边，但觉皮椅坐来舒适，汽车行驶的速度，比起梁山泊里有「神行太保」之称、可日行千里的戴宗来得快。途中耸立的建筑物，也让他看得啧啧称奇，那与北宋首都汴京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引发他想进去一窥究竟的兴致。真不晓得这个时代，还有多少与他身处的北宋时代不一样的地方，等待他去尝鲜？
「是啊，这个二十一世纪，距离您所在十二世纪，已有九百年之遥。」
九百年？这是现年二十五岁的燕青，所不能想象的遥远岁月。他本以为二十一世纪，不过是离他所在的北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区区数十年后的时代，不料两个朝代竟将距几达千年……
「我说燕公子，入境随俗，本世纪的规矩有很多。首先，请不要再叫我『姑娘』，叫我『娜娜』。」不知怎地，林娜娜忍不住「调教」起他来，既然他已来到二十一世纪，没道理她要配合他，改变自己的说话习惯。
燕青点头。「娜娜……姑娘。」他忍不住又加了「姑娘」二字。
「欸，就说别叫我『姑娘』了。从此刻起我也不会再叫你『公子』，顶多是叫『燕先生』。」
先生？那是对有道德学问的学者的尊称吧。燕青不敢当，便说：「妳可以叫我小乙。」
小乙？会不会太亲昵？林娜娜还记得靛青抛下的恐吓，他已是靛青的人了，她再色胆包天，也不敢染指他！「我还是叫燕先生好。」
「那我要叫妳『娜娜姑娘』。」
林娜娜一愣，没想到从古代来的他竟会如此调皮，不过他本非北宋流行的假道学，而是梁山泊上的强盗，自然没那股迂腐的穷儒气息，调皮点是应该的。她呵呵笑着：「我懂了，我就叫你小乙吧。」
「是的，我也会叫妳『娜娜』。」燕青一改调皮语气，拱手作揖道。
「别客气来、客气去的。」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林娜娜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她接通后应了几声，随即切断通。从燕青瞪大眼睛的反应看来，就晓得他对这个新科技──手机极有兴趣，可她无暇向他解释「手机」为何物，赶忙交代：「小乙，我有事要先出门一趟，你就先在房里待着。千万记得，我这儿是『迷路馆』，一个不小心就会迷路，在我回来前，不要乱跑唷。」
「好。」
于是，林娜娜离开了。而出身于一向以「忠义」著称的梁山泊，燕青自是遵守承诺，乖乖地待在房间里。
好有趣哦。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刺激的。他在房里走呀走地，无意间瞥见一本《水浒传》。
想起来了，靛青曾经说过，后人施耐庵将为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撰书，写成一书名曰《水浒传》，是中国四大奇书之一。他忍不住拿起此书，也没心思逐回细看了，直接翻到最后一回去。
「……是夜卢俊义归卧帐中，便得一梦，梦见一人，其身甚长，手挽宝弓，自称『我是嵇康，要与大宗皇帝收捕贼人，故单身到此。汝等及早各各自缚，免得费我手脚！』……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声令下，避衣里蜂拥出行刑刽子二百一十六人，两个服侍一个，将宋江、卢俊义等一百单八个好汉在于堂下草里一齐处斩。卢俊义梦中吓得魂不附体……」
呀？好奇怪的结局。《水浒传》最末回，怎会以卢俊义的恶梦作结？幸亏梦是假的，只要晓得梁山泊兄弟过得安好，他便能安心。
然而，好想看看施耐庵是怎么写自己的。燕青快速翻阅每个章节，在有「燕青」出现的章回停住，他发现自己出现的第一回，是本书的第六十回【吴用智赚玉麒麟张顺夜闹金沙渡】。「卢俊义开言道：『我夜来算了一命，道我有百日血光之灾，只除非出去东南上一千里之外躲逃。』……燕青道：『主人在上，须听小乙愚言：这一条路，去山东泰安州，正打梁山泊边过。近年泊内是宋江一伙强人在那里打家劫舍，官兵捕盗，近他不得。主人要去烧香，等太平了去。休言夜来那个算命的胡讲。倒敢是梁山泊歹人，假装阴阳人来煽惑主人。小乙可惜夜来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语，盘倒那先生，倒敢有场好笑！』……」
「在看什么？」
咦？燕青从书上抬头，发现林娜娜已回到房里。「我听靛青姑娘说《水浒传》是描写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故事，便顺手翻了。」
「她真多嘴。」林娜娜表情微嗔。
燕青微笑道：「想请问娜娜……呃。」他硬生生地收下「姑娘」二字。「这《水浒传》的结局好生怪异，为何以恶梦作结？」
「你看的是明代才子金圣叹所注《水浒正传》，后人考据结果，认为金圣叹讨厌你们这群强盗，便在结局后伪作一段恶梦，咒你们死。」
原来如此。燕青总算彻底放心。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别再挂心早已作古的你的梁山泊好弟兄，我为你带回一些现代的书，你仔细研读，赶紧成为二十一世纪的燕青吧。」林娜娜笑着说。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书吗？
待林娜娜离开后，燕青翻阅她放在桌上的书，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九百年后的人类，虽然嘴上说的口语、与北宋时期人说的差不多，但下笔成文时的文字排列组合，就跟北宋时期截然不同。
「for亲id羊g大大ㄇ：
QQ，安安ㄚㄍ位羊ｇㄉㄉ，挖ｉ王ｊ民，王投球好率好裤，挖ㄟ把拔马麻也Ｉ看王ｊ民，ㄅ托羊ｇ球团ㄍ位ㄉㄉㄅ要ㄖ王ｊ民肥ㄑ３Ａ好ㄇ？ㄅ然一后挖ㄟ没ㄅ球ㄎ看捏，为了看王ｊ民，挖最近都粉早ㄑ床ㄛ^Q^，以后挖ㄇ要打ㄅ球，也要打ㄓ棒，ㄅ托ㄋㄇ了，ㄅㄅㄅㄅ，881^^！
台北爱尼ㄇㄉ小白笔」
「解读：
给亲爱的洋基大大（注：大哥大姐简称）们：
QQ（注：装可爱），安安啊各位洋基大大，我爱王建民，王建民投球好帅好酷，我的爸爸妈妈也爱看王建民，拜托洋基球团各位大大不要让王建民回去３Ａ好吗？不然以后我会（台语）没棒球看捏，为了看王建民，我最近都很早起床喔^Q^，以后我也要打棒球，也要打职棒，拜托你们了，啵啵啵啵，掰掰^^！」
看哪，如此高超深涩的用词，真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文学，让燕青连头都看疼了；后头林娜娜附注的解读，更令他一个头两个大，由于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他只有选择硬背，好成为「二十一世纪新燕青」。
「月来乐有趣ㄩㄌ乐ㄩ企
二○○六台中县中秋节系列活动
台中港旅客服务中心、台中县立港区艺术中心
终于，一场令人Orz的中秋夜在这里诞生！
Ｚ世代绝对是火星在地球的第一批移民
LKK担心自己在地球被同化，所以拚命阻挡火星文的流行，
因此一样的月光，总有异样的心情。
今年
台中县立港区艺术中心火星登陆小组
带领火星人与LKK一起登陆月球
掀起一场Orz的54星际大战！
要笑星乱地球月来乐有趣
一起哈啦中秋夜！」
「小青青！」
正在燕青看得头昏脑胀之际，突然听到靛青的呼唤，他从书上抬起头来，见到她的笑靥如花。
「你在看什么？」心想林娜娜必定拿了适合他「中文」程度的书的靛青，视线扫到封面的「火星文传奇」，脸色丕然大变，她咬紧牙关，等待林娜娜的靠近……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 安卓苹果均可。】
「怎样？我选的教材很棒吧。」林娜娜笑得灿烂，殊不知低着头的靛青，情绪火山蓄势待发。
蓦地，靛青抬头，赏给她宛若要杀光她全家的恐怖眼光。
「靛青，妳不舒服？」
「对，我就是不舒服！」靛青的怒气，砰的一声爆炸啦！「妳这个没水平的家伙，我还想说小青青交给妳，一定没问题，结果妳给他看火星文？」
「我……」
林娜娜的辩解还不及出口，又被靛青气呼呼地打断。「废话少说，我知道妳准备把他同化成跟妳一样的火星人，再绑架回火星当妳老公。我告诉妳，小青青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妳休想染指他！」
眼见靛青气势汹汹地指责林娜娜，知道战端因自己而生的燕青，起身横在两个女人之间。「靛青姑娘，娜娜如此做，定有她的道理，妳……」
「什么！」孰料，靛青扬起高八度的声调吼着：「妳妳妳……妳居然让他叫妳『娜娜』？林娜娜，我跟妳的梁子结大了，妳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开玩笑，认识燕青这么久了，他对她的称呼一直是「靛青姑娘」，没想到才住进迷路馆不到十二小时，就改口叫林娜娜「娜娜」，如是亲昵的称呼，令她被醋意醺红了眼。
没料到自己的介入，反令靛青更为恼怒的燕青，急忙问道：「那么我该如何称呼靛青姑娘，才能消您的怒火？」
「很简单，以后你就改叫我……小青青。」话甫出口，靛青随即羞红了脸。瞧，他们一个是燕「青」、一个是靛「青」，同属「小青青」辈，谁敢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个嘛。」燕青面有难色，话说「娜娜」二字，也是他克服心理障碍许久才叫得出口的，现在靛青却要他在「青青」两字前加个「小」字，休说喊「青青」就像在喊自己似，硬要在对人的称呼冠上这个「小」字，着实令他为难。
察觉他心事的林娜娜缓颊道：「妳也叫燕公子『小青青』，两个小青青可是很麻烦的，不如让他叫妳的本名『美玲』，妳意下如何？」
「可是他叫妳娜娜！」靛青吼得不服气。
「我的本名就叫『林娜娜』啊，不叫我『娜娜』，他该怎么叫？」林娜娜一脸无辜。
说得也是。靛青也很快惊觉自己的醋，吃得有些难看。她尴尬道：「好吧，以后你就叫我『美玲』，怎么样？」
美玲、美玲，一个听来很正常的称呼。燕青立刻点头答应。
「好啦，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记得要守三从四德，不要跟野女人随意勾搭，知道了吗？」靛青以严肃的口吻吩咐着，一面用眼神暗瞟林娜娜，似乎在暗示她就是话中的「野女人」。
「我……」
「是是是，靛青──曾美玲大小姐说的话，谁敢不听？如果唠叨完了，麻烦还我一个安静的空间，谢谢。」林娜娜出声应喏，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我还没说完。如果妳再敢给他看这种没营养的火星文，我发誓我绝对会杀了妳。」当然，她杀林娜娜的手法不是用刀，而是用计算机，只要她在帮林娜娜画的插图上搞鬼，或是在《校园注意报》揭露林娜娜事实上是明日学园的合伙人之一，包准她永无宁日！
「是是是，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他看四书五经，外加《三国演义》、《西游记》等优良读物，有空的话再加本《资治通鉴》，好让他读读他那时代敲破水缸的司马光，是怎么样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样的书单听来还差不多。靛青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让他读《水浒》？」这可是他了解后世对梁山泊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最好方式！
因为不想让他太早知道他的弟兄们的结局。林娜娜咽下了真相，只有回答：「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读的。」而且，是一百二十回的完整版──她向自己立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