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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前世 or 今生 (上)

    “秦先生,病人醒了。”白大卦戴着银边眼睛的医生,抱着病例板,看着对面皱着眉头,眼中隐着寒光的秦家新主人,感到脊背汗水渗出,他顿了下,接道,“只是车祸伤到腿,暂时不能恢复行动,日后做复健会慢慢康复。还有,还有头部受撞,可能会短时期内失忆。”

    “失忆?多短?”秦夏放下搭着的腿,抽出烟点燃,吸了口,烟雾吐出。

    医生擦了下额头,“这个,这个不确定。”

    秦夏端量了医生几眼,心里有些烦躁,他压抑着那股子怨愤,从看到那满身是血的人推进手术室,等着抢救,苏醒,然后在这里听医生说他的病情!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那人明明背弃曾经友谊,利用他,陷害他,更是间接杀死父亲的凶手,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管他的死活!

    操!他心里咒骂,捻了烟,站起身拽开屋门出去,砰的摔上。

    留在屋里的医生,莫名的惊悚,想了想只道是他担心病人病情,情绪过于激动。

    秦夏推开病房的门,空大的私人病房内,靠着窗边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的人,倚靠着床头,侧着脸望着窗外。

    夕霞落天,拉成桔黄的丝绸,一种欲绝灭的瑰丽。

    他在门边站了良久,那床上的人一直望着窗外,没有回头,没有发觉屋里有人。

    两人就如此静默到天边灰暗吞没了最后的色彩,屋里暗了下来。

    “我是谁?”床上的人慢慢转过脸,黑眸剑眉,高俏的鼻翼,无色的唇畔微抿,显得倔强刚毅。

    只是眸中有些灰蒙倦意,没什么精神。

    秦夏踱到床前,居高看着他,是谁?

    心里想笑,如何回答,告诉他什么,全部?那样痛苦的过去,无法卸掉的仇恨,还有罪孽?

    秦夏缓缓伸出手,抚上他脸侧,修长的指滑过他的眉眼,停在唇边。

    失忆也好,这是老天给他们的机缘,之前,他重视他,愿默默看他幸福,不忍拉他走进错路,现在,他没有必要再犹豫,也无须手软,既然都背负了罪,那么便一起下地狱吧!

    即便日后,他恢复了记忆,会恨会痛。

    “你叫李桐。”

    “李桐?”他蹙着眉,努力回想,李桐,李桐-----为何念着名字如此陌生,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谁?”

    那疑惑的黑眸中,一瞬晶亮,怀疑着问道,“你是谁?”

    秦夏扬眉一笑,手揽着他的脸,两人靠近,鼻息相闻,“秦夏,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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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纱垂地窗帘只挡了半边窗子,靠在墙角的立脚灯将屋内染成昏黄,正中的一张矮角大床上,两个身体相叠,上面的人后背有力的起伏着,他身下撑着双瘦长的腿,只是看上去不太自然,仿佛是假的,僵直。

    一声轻微的呻吟,很快被噎住,几乎不可闻,沉于发泄欲望的秦夏,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发觉自己的手掐握着酸疼,他放开了手,看着头偏在一边,被枕边挡住,只留了侧边脸的人。

    不愿被看到样子吗

    “李桐。”他停了动作,扳过他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上被灯光留下暗影,显得蜡黄,纠结的眉头似要拧断。

    “嗯---”被唤的人,懵着眼,努力将视线对上那双冷厉的眼睛,如果现在所做的事,就是这个男人说的爱,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爱。

    因为他只感到了疼痛,身体的疼痛,每寸骨头都要烧起来的痛,还有那两人相连接的地方,是要撕裂血肉的痛。

    秦夏手指抚上李桐咬紧的唇,压着那破了的血口,在他吃痛张开嘴时,手指掐进嘴里,勾到翘起的舌头。

    “唔----呃嗯。”

    他听到他难抑的声音。

    李桐想别开脸,伸出手去扯那挑弄在嘴里的手指。

    “别动!”秦夏跪贴着的姿势向前,还埋在他身体里的□随着向前顶了下。

    他要听他的呻吟,哪怕不是动情的呢喃,也要难抑的呼痛声。

    李桐拽着秦夏的手腕,就着他前顶的动作身体向下一沉,头艰难的仰后,抵上了床头,“唔----”

    这声呼喘因嘴里的阻碍变得含糊,却听不出是痛,还是严抑的快乐。

    秦夏的喘息变得粗重,身下缓缓抽动,吻上李桐偏开的脖颈胸口,在那男人平坦的胸前留下绯红的印子,“记住,你爱我,我也爱你。”

    他加重了冲顶的力气,抽动的速度加快,合着李桐若有若无的嗯声,他满意的得到了身体与心里双重的满足,哪怕只是在他冲到□时的瞬间。

    李桐抓握着床单的手揪起,突然的炙热在身体里留下,激得他有些恍惚,然而他依然没有感到自己身体的欲望,也许这个男人说的爱,便是他用这个身体去承受的爱。

    仅是这样而已。

    秦夏撑起身子看着怀里的李桐,没从他的眼中看到对□的迷醉,他心里嗤笑,他真就不喜欢自己的吧,他本来就该是个直的。

    操,秦夏不甘心,凭什么要他一人动情!

    他心里想着,握上李桐静静扶在□□,手下动作粗鲁,有些想要证明些什么的奋力,也有点孩子气样倔强和急迫。

    他要他同自己一样,不管心里如何,首先这身体上要先融合。

    李桐被他这急切又不失技巧的挑弄,再被撸弄的疼痛中,确是感到了欲望被唤起。

    这本就是该有的生理反映,可李桐不懂这些,或者他也不记得这些人生经历,他只是心底有种莫名的没有方向,没有着落的不现实感,又熟悉又陌生,想要拒绝又无法脱离。

    “啊,唔”他的呻吟开始断断续续的迫出,连咬着唇的力气都软了去。

    为什么要被这个男人如此摆弄?他脑力混沌着想,是因为醒来至此唯一见过的人只有他吗,是因为那句爱吗。

    秦夏没有在意那按抵在肩头的手,那手指挖着他的肉,痛他也愿意,因为他看到自己手中挺起的漂亮□,还有那明显染上情与渴求欲望的眼睛。

    即便他也清楚,这不过是身体正常的反映,但总比连个反映都没的要强,他心笑,李桐李桐,哪怕只有一点机会,我也要把你彻底改变,完全留住!

    这辈子到死,我们就纠缠到底吧!

    清晨的日光穿透薄帘,把墙脚灯的光亮掩了下去。

    突兀的手机音乐声响起,秦夏迷糊中醒来,忙按了挂机,回头见沉睡的李桐没有被影响。

    那折腾了一夜,做到后来带了哭腔的人,睡梦中还抿着唇,窗口的淡淡光晕亮了他的侧脸,这样真实的存在。

    秦夏默默地靠上床头,点上了烟,吸吐着尼古丁浓烈的气味,刺激着口腔到脑袋清醒。

    这人是李桐,一个失去记忆,也好像连同失去一切生活认知能力的李桐。

    他翻身下床,随意披上外衣,拉开门,在厅里拨回了刚刚电话,“有什么事?”

    “嗯。”

    “秦家轮不到外人做主,李桐我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