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达利艰难地起身,想要从夏宵庭的嘴里说出最终的,却有可能确实最残忍的答案。
“你猜的没错……是教主下的!不过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所有的暗火教左右二使──两个最有可能威胁到教主之位的人!”
夏宵庭仰天一笑。
“我就在想,暗火教的创教教主不是傻瓜,怎麽可能把权利交给左右二使,而吩咐之後的历代教主无须分心教中事物,只需一门心思练功──他就这麽有把握下面的人不会叛变,他就这麽肯定左右二使不会联手一起篡位麽!”
夏宵庭潇洒地回头,朝著达利一指,“告诉你──你们根本无法篡位,因为你们自己的命,就和教主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夏宵庭慢慢地说出了让达利心惊不已的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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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死了,包子貌似感冒了
头疼,喉咙疼,关节疼
颤巍巍地滚……
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25
“喵……”
小白猫看到主人,亲热地叫唤一声,巴巴地往赛斯的脚边走去。
坐在走廊边的男人定定地看著小院中的风景,仿佛没有听到宠物的呼唤似的。
“喵?”
绕著赛斯的脚边转了两圈,小白猫疑惑地抬头,看著没有和往常一样,会立刻弯身抱起它的主人,转而伸出小爪子挠了挠赛斯的脚。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麽……”
经不住小猫的纠缠,赛斯伸手将它抄在怀中,摸了摸小猫的下巴。
看著窗外的阳光,每天都准时练功,一刻都不会耽误的人,今儿破天荒地慵懒起来,什麽事情都不想做,只想抱著他的猫儿,晒著暖洋洋的太阳。
练功麽?
托某人的福,他的神功练成了。
就在昨晚,他终於突破了玲珑觉的第九层,称为暗火教除了创教教主之外唯一一个达到第十层境界的人。
多亏了那个男人用纯阳为自己冰冻的身体打通了筋脉。以後的他,再也不需要生饮人血来补充热量。
只是,为什麽应该不再寒冷的身体,却依然冷过冰霜呢!
屋里太冷,玲珑觉太冷,身体太冷,心太冷……
只有这阳光是暖的,照在自己身上,才觉得原来血还会流淌,原来心……还会痛……
今天一早起来,迎接他的不是那个美丽的人,不是他放肆的笑,而是一室温暖的阳光。忍著周身的剧痛,赛斯愣愣地看著床顶上的雕花图案半日,最终接受了室内早就空无一人的事实。
他走了。
早就应该知道的,那个男人是不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小小的庭院中,永远不会接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的。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麽快,会……在那样的一夜之後……
是了,他对我无情,他是为了帮我从走火入魔的症状中解脱出来,才会接受那样的自己的……
一遍又一遍,赛斯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
不要去想他了,他不爱你,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恰巧救下发病的自己的好心过客……
然而,就当赛斯调整好了心情,拖著仿佛散了架的身躯,来到水缸边打水洗漱的时候──
却在那波光粼粼的一片中,看到了一张他以为今生再也不会见到洁净的脸庞!
荒芜的心一下子迎来了春光,绿意一下子在荒漠上铺散开来!
容貌恢复了!
那可是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破解的诅咒啊!
“他……到底心中怎麽想呢?”
一手摸著小猫的毛,一手扶上依然带著面纱的脸庞,赛斯的眼中满是不解。
自己的容貌恢复,就说明他对自己有情。
既然有情,却为什麽又这麽毅然决然地离开?
在阿福的心目中,他到底算是个什麽东西呢?
一个独居在暗火教深处的怪物?
一个走火入魔,需要解救的可怜人?
就在赛斯左思右想不的其解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蹁跹的脚步声,他惊兀地起身抬头,远处提著提篮走来的人影俨然就是……
“你醒了?我去给你拿早饭去了,你怎麽就起来了呢?”
在赛斯惊愕的眼神中,夏宵庭提著装著早膳的提篮,风度翩翩地走进他的面前,就好像真是专程给赛斯取早点之後回来似的。
“你……”
赛斯难以置信地暗暗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直到感觉到指甲掐入皮肉的微微痛感,赛斯才接受了阿福回来的事实。
“快吃吧!我刚才吃过一些,小菜的味道还不错哦!”
夏宵庭打开房间的门,将提篮放在桌子上,回身对依然站在走廊上的赛斯招了招手,“来吃啊!”
眼看著赛斯不为所动,依然站在走廊上,夏宵庭干脆走到他面前。
“怎麽了?你不饿麽?”
“你……”
赛斯那仿佛紫水晶般的眸子紧盯著夏宵庭,认真地问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
夏宵庭一挑眉,随即笑道,“我是阿福啊……”
“阿福?好吧!就算你是阿福吧。那麽阿福,你来暗火教又是为了什麽呢?为什麽……去而又返?”
赛斯仰起头,冷笑,“不要把我,当做傻瓜!”
整个暗火教,只有自己和几个少数人才知道自己每天会定时去安魂林之外的亭子,拿取生活的必需品和食物。
如果不是想要离开,又怎麽会在亭子那里见到这个放著食物的提篮!
去而复返……一定有什麽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
赛斯摸了摸微微刺痛的心脏。
这个理由,绝对不会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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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26
“傻瓜?”
被揭穿的夏宵庭的夏宵庭不怒反笑,悠悠地走到门边,靠著门板说道,“到底是谁把谁当做傻瓜呢──教主大人!”
“你……知道了?”
夏宵庭笑道,“我是隐藏了身份和来意没错……我们两个貌似是彼此彼此吧!现在也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两清!”
“两清?”
赛斯摸上自己的脸颊,顿时有天地崩裂之感。
他说他和自己两清了?
一个让自己恢复容貌的男人,一个在前一天的晚上还和自己抵死缠绵的男人,说要和自己两清了,从此各奔东西,再无交集了!
“既然……既然两清了,你又何必回来呢!”
干涩的喉咙里,飘出了比冰更加冷酷的话语,原本热烈的心情也慢慢地冰洁起来。
赛斯不懂。
如果按照师傅的说法,他应该是爱著自己的,不然他的容貌又怎麽会蜕变。
既然他喜欢他,为什麽却又如此无情?
“回来……回来问你拿一样东西!”
“东西?”
赛斯心痛地一笑,“你回来──只是为了拿东西?”
“我要解药!”
夏霄庭伸出手掌,对著赛斯。
“给我‘情牵’的解药!”
“你!”
赛斯猛地抬头,紫色的眼睛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你怎麽会知道‘情牵’之蛊!”
赛斯危险地眯起眼──虽然他迷恋这个美豔的男人,但是事关暗火教的机密,却让他不得不防。
“你真的对左右二使下了蛊?”
“他们是中了蛊毒,不过下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师傅!”
赛斯淡淡一笑,“每一代的教主都会为继任的教主和左右二使下‘情牵’,用来保证左右二使世世代代可以为教主所驱使,永远无法反叛!”
夏霄庭眼神一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情牵’的母虫就在你的身上,他们身体中的分别是两只子虫……如果你一旦出事,左右二使也必死无疑!”
“没错!我教的创教教主特意从苗疆求来此蛊,为的就是保证暗火教的基业万世永存,也为了让历任教主能够心无旁骛地练得神功,能够独步武林,天下第一!”
“非但如此,中了’情牵’之後,子蛊和母蛊,甚至子蛊和子蛊的宿体之间,就会发生难以割舍的感情。因此,不管是左右二使之中任何人意欲背叛教主,他必然会爱上另一位使者,而另一位使者也会爱上教主──这就保证了背叛者永远不会得逞!教主永远都是最终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