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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不许再潜水了  都给我冒出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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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乃们了就一定要写完才睡,于是……这是凌晨2点多的更新……ORZ

    抓狂到毛都乱掉。。。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现在好困啊好困。。。

    留言我每一条都有仔细看,原谅我睡醒后再来回复吧……0  0

    某只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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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毫不掩饰的认真说着“喜欢小拆,喜欢小拆”,想来也是一种勇敢。‖

    那一幕,曾柝大概很久都不会忘记了。

    还未走进病房,只是透过外面的玻璃,就看到刚从生死线上被抢救回来的男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受伤的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那么脆弱的样子。病房医生说他情绪有些不稳定,像是患有轻微的情绪病。还有些烧,左手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醒着,在曾柝走进去之前就率先看到了他。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曾柝,透过玻璃,一直不愿离开。

    曾柝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敢置信。他以前是个多么骄傲那么自我的男人,可是……

    在他床边坐下来,曾柝沉默了着,低着的头让视线恰好落到那个缠满纱布的手腕上。

    “为什么。”

    床上的男人好像笑了,自嘲一般,“早知道,就在浴室里了。他们说,如果泡在热水里,就不会停止流血了。”

    “为什么。”他又一次问出口。听着眼前的人这样说话,曾柝只觉得胸腔闷的厉害。

    “你会伤心吗?”那人望着曾柝,说话的声音那么低,“如果我死了,你会觉得伤心后悔吗?”

    “你以为看你这样我会高兴吗?谢子鸣,你少自以为是干蠢事。”

    很久没有这样激动地说话了,也很久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

    谢子鸣。

    曾经用尽了一切想要挽回两人之间关系,是彼时最不想放开的人。

    像是世事弄人。你偏偏要在结束之后再后悔;偏偏要在我就要忘记你的时候求我回去。

    “我戒烟了,每天都打扫两遍屋子,也有好好的吃饭了,我以为我也会过得很好……可是却始终不开心,我一直想着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多少快乐。我去你那拿走了那时候我们拍的照片,整天想你,等你,为什么你不来?”

    听他自顾自地这样说着,曾柝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没有好好吃药是不是。”

    他不回答,只是怀念似的自己说着:“……刀子划在手腕上的时候,原来一点也不疼。看到有血流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样可以抑制眼泪。知道为什么划右手吗,因为你以前总会拉着它,它现在……”

    “够了。”曾柝皱着眉头打断他,“我问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谢子鸣的眼睛亮亮的,“是啊,都被我扔掉了。吃也好,不好也好,一样等不到你。”

    曾柝气急,声音压抑不住地扬了起来:“谢子鸣,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他有轻微的忧郁症,分手之后似乎就愈加严重。曾陪他去看过医生,配好的药一瓶一瓶摆在他容易拿的地方。‘每天都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这是他曾经自己答应了的。

    听到曾柝的话,谢子鸣幽幽的说:“可你从前答应我的呢,你说你永远不会走的。”

    他哭了,非常伤心。

    恋爱时候曾柝说过的话,他一句不忘。

    只不过他是不明白信誓无用的道理。承诺这样的东西,从来不该成为枷锁。曾柝很少许什么诺言,唯独这么一次,却被人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你静一下。”再这样下去,护士又该来给你打镇静剂了。

    曾柝站起来要走,却听到身后那人哭着说:“你别走,我求你。”他插着针头的左手吃力地举了起来。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病了。

    看着这样的他,任谁都会感到伤心。曾柝走过去,张开手臂像哄一个哭闹的孩子,“好了,你睡一会,我再坐一会。”

    病床上的男人使不上劲的双手却是在用尽全力地拥抱曾柝,说话也因为哭泣而变得模糊不清:“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我想你,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很开心的,就像以前那样……我真的离不开你……”

    想到走廊上还有走动的医生护士,曾柝拍拍他的背,“你先休息,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不能再刺激他的情绪了。

    就是这样,在他床边坐了许久。

    曾柝看了看表,离约定和嘉祎他们吃晚饭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

    起身离开的时候,病床上浅眠的人睁开眼望着他,“……明天,还能来看我么?”

    ……

    从前的那些景象像是打开的闸门,终于不可抑止的汹涌而来。

    如果感情的事,也能像诊断病人一样,一看就能明白,或许他就不会觉得苦恼,也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凌晨时分的曾柝,头脑却清醒的不像话。

    身边躺着的人正呼呼睡着。每次一做完,他都睡地特别早,大概是因为疲惫的缘故。

    恋人明明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还会不安心,会不确定。

    曾柝看着嘉祎呼吸平稳的脸,想起他总是毫不掩饰的说着“喜欢小拆,喜欢小拆”,这是不是也是种勇敢?什么事都总是为他着想,想要尽可能的为他多做一些什么。

    这个人,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身边,说着什么“就算只能在每个金曜日见面也很满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小拆你能分给我五十二天我也就很高兴了。但如果可能得到你的每一天每一年,我一定就开心地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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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就如同他现在,至少也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多笑一笑。‖

    “晚一点,我回趟医院。”曾柝看着正在打理衣服准备去店里的嘉祎。

    嘉祎套上外套,用和平时一样的语气说话:“嗯?医院有事吗,那什么时候回来?”星期天你不是没班的吗。

    “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就能回来。”背对着嘉祎喝水的曾柝一直望着别处。

    那人屁颠屁颠地小声跑到小拆身后,从后面一把把他抱住,抱歉的念叨着:“哎,你知道的,店刚开张的时候总是很忙,不能一直陪你……”

    “……”

    “不过吉吉介绍的两个人今天就会过来,听她说都是常做园艺的,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嘉祎松开小拆,伸手戳了戳他板着的脸,讨好一样的说:“呐这样吧,晚上等我回来给你做披萨吃啊。”

    “嗯。”曾柝小声的应了一声。

    嘉祎夸张地在小拆脸上亲了一大口,“那我走咯。”

    一个人的屋子,安静的有些陌生。

    原来习惯了的生活,居然也可以这么容易得被一个人改写。

    那个家伙,总是啰里啰嗦的说东说西的。讲起话来,还带着一口去不掉的港台腔。嚷嚷起来的时候有些好笑,也有点可爱。睡觉的时候,原本总是睡的好好的,可早上却总变成整个人挂在曾柝身上的样子。总是很依赖,但却认真、而又敢担当。如果,把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里抽走,大概就会觉得有点无趣,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傅嘉祎,原来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有点寂寞。

    曾柝闭眼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便换上了衣服往医院去了。

    走在住院区,满眼都是被医生和亲属照顾地无微不至的病人。

    来到他病房前,他果真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个人在上海。母亲生下他的之后就过世了,父亲是个赌徒。从小带大他的是外婆,只可惜一年前也因病去世了。那时候,曾柝还陪着他回到了南京,参加了外婆那场简陋的葬礼。葬礼上,谢子鸣哭着头晕目眩,紧紧抱着曾柝说着:“我现在家也没有了,就只有你了。”

    只可惜,一年之后,什么都变了。

    “药吃过了没。”曾柝没有什么表情,照旧在他的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