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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

    其实,这个春节过得很好。平平淡淡的,但却温馨十足。

    小年夜晚上,嘉祎和小拆,吉吉,还有郑易则四个人出去大吃了一顿。

    大年夜晚上,嘉祎和小拆宅在家里自给自足。吃两个人的晚饭,看两个的电视,放两个人的烟火。就是家的模样。

    大年初一,林吉吉兴致勃勃地说昨晚被郑易则带去家里,郑易则对着他妈说:“妈,这是我给你找的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即便大大咧咧如林吉吉,也忍不住红了脸。

    大年初二,小拆带着嘉祎在外面逛了一天,虽然街上人群拥挤,但紧紧拉着手的感觉让嘉祎不亦乐乎。

    大年初三,因为昨晚两个人的疯狂而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忙着和小拆一起打扫了整间屋子。嘉祎坏心眼地栽在干净的地板上踢着小拆的腿,一下两下的,原来这也成为了乐趣。

    大年初四,看小拆开始整理行李,听小拆说,明天不要去送他。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但还是有点伤心。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因为嘉祎一直记着那天小拆抱着他说,等他回家。

    大年初五,夕烧在休息了这么几天之后重新开始营业了。嘉祎照料着一批刚送进店里来的抚子花,想着小拆去南京的动车在这个时间该是要出发了。晚上回到自己的住处睡,居然也会觉得不习惯这张床。

    大年初六,嘉祎在上午忍不住给小拆打了一通电话。听到小拆有些仓促的说着“今晚回来”,他就咧开嘴笑了。

    不过是两天没见。

    但看到小拆拖着行李打开门的时候,嘉祎高兴的不得了。

    “火车上累不累?在车上吃东西了吗,还饿吗?哦对了,是不是想先洗澡……?”

    曾柝拧拧眉头,但却冲他弯起了嘴角:“傅嘉祎,问题一个一个问。”

    看到男人笑了,好像就什么都不再担心了。

    亮着一盏昏暗台灯的卧室里,嘉祎躺在小拆的身边,心中居然有一种异样的归属感。

    不过只是两天没见,却好像不知隔了多少个春秋似的。

    刚从火车站回到家的小拆似乎有些倦,放任着那个趴到自己身上开始又亲又啃的家伙。

    嘉祎抱着他,知道他在,就无比满足的紧紧挨着小拆。

    “小拆,这里是我的。”脑袋靠在临近胸膛的位置蹭了蹭。

    “……”

    “小拆,你也是我的。”那家伙好像笑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像是个抱着宝贝玩具的孩子,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不给其他人。

    感觉嘉祎蹭来蹭去不安分,曾柝闭着眼揉了揉那脑袋上的一头乱毛,“想做?”

    没想到会被这么直接的询问,嘉祎挪起脑袋来,点了点头,往小拆嘴上亲。

    可一想自己蹭了老半天,小拆怎么也没个反应,嘉祎就不甘心起来。知道他是一路回来觉得累了,可还是故意取笑道:“你不行嘛?”那爪子兀的握住了曾柝尚且清醒自持的欲望,眯着的眼睛藏着诡笑。

    躺在床上的男人严肃地望着嘉祎,沉默几秒之后,迅速支起身子拉灭了床头的台灯。

    黑暗中只听到嘉祎最后的一声尖叫,冒险一样刺激新鲜,随后就被曾柝牢牢压在了床上。

    他看不到小拆的脸,可是他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如果即使嘉祎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到小拆的存在。想要看到他,嘉祎已经不再需要双眼。

    那个逐渐变得灼热的欲望抵在窄小的入口,曾柝故意停下来,难得的调侃道:“不是想要么。”那就说啊,说你想要我。

    嘉祎死命捉着小拆的手腕,“……呃啊,啊……”

    对于向来少说多做的男人而已,调情这样的事实在显得难得。就是故意不愿插入的硬挺持续摩擦着变得柔软的穴口,男人的声音也低的让人觉得战栗:“那就说啊……”

    大概是刚才说他不行激着他了,嘉祎做着无用的抵抗,“小拆……别,别这样……啊啊”

    硬着的前端被男人手掌握住,“……傅嘉祎,说啊。”

    一片漆黑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小拆从来没有这样逗过他,这回嘉祎被逼的急了。

    “进来……快点,□来……”

    面对小拆的抚弄,身体总是变得很诚实。右腿几乎就快挂到了小拆的肩膀上。

    那个灼热的东西一下又一下撞进自己的身体里,嘉祎闭着眼睛喘息。

    沉溺在快感之中,嘉祎本能地抱紧小拆。越来越快的速度让他浑身战栗,扣着小拆的后脑,埋进他的颈窝里狠狠地咬他。

    大概是感觉到了痛,曾柝颤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呻吟。

    ……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潮涌,迎面而来。

    在眼睛看不到的空间中,被男人紧紧抱着,记忆也如同长途火车飞跃几十个站点、几百个小镇、几千几万个人。最终在靠近站台的时候,来到他面前。

    愈是接近于海阔天空,就愈是想与你分享这感动。

    两个人在一起要快乐其实很容易。这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我一定要将它实现。到那时候,我对你的爱,就可以与我一同留下来,包围你,抱紧你,永永远远。

    59

    ‖我想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不论过去多久的时间,只要一听到他转动门锁的钥匙声,就要忍不住激动起来。‖

    在夕烧遇见谢子鸣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嗨。”嘉祎始料未及,原本坦然坐着的身体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谢子鸣看上去气色不错,一扫之前在医院时的苍白,“能借一步说话么?”

    ……

    不远处的咖啡馆里,嘉祎笑着试图打开话题,“最近,还好吗?有些什么打算?”

    谢子鸣一脸淡然,脸庞的轮廓在冬末的阳光下变得柔和。他高挑的身材居然出奇的瘦,想来大概是长期受病情的困扰。

    “我很好,前些时间也想了很多,开始还以为爱他就要占有他,以为自己错过了的,还可以一分不差的要回来……真的太幼稚了。”

    嘉祎望着杯子里咖啡,虽然不知道他这一番话的来意,但还是笑着回应:“能把这些想都想明白,也是好事。毕竟,你还要有自己的生活。”

    谢子鸣看了一眼嘉祎,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歉疚,“谢谢。”

    “对了,工作有什么着落了吗,我听小拆提起过你重新找工作的事。”

    “小拆?”

    面对谢子鸣的错愕,嘉祎忙解释道:“啊我是说,曾柝。”

    “为什么叫‘小拆’?”

    说起来还真有些尴尬。能把曾柝念成曾拆的人大概不只他一个,可是顶着一张就快烧起来的脸喊着“曾拆,我喜欢你”的人,他一定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的也就是这个状况了。

    疙疙瘩瘩地说了个大概,嘉祎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哈哈……不过会做这样傻事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个了,这样也不错啊……”

    谢子鸣好像也微微地笑了,“真好。”

    若有所思的眼睛望向外面寒风瑟瑟的街道,直到脸上的笑意慢慢退下去。

    “我从来没见他那么肯定那么认真的说过喜欢一个人,原先我不懂,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因为你的单纯,你的固执,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美好的就像少年时代才会有的恋爱,抛开一切,一心一意。

    嘉祎有些惊喜,“啊?他说了吗,什么时候……”

    谢子鸣似乎不怎么在意他的惊喜,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他也是个极度认真的人,之前他肯陪我回南京,我很感激……我知道那样不对,可始终欠你说一声抱歉。”

    还以为他仍旧在意之前的事,嘉祎忙摇摇手说着不用在意,却没料到谢子鸣的话峰回路转:“我和他认识太久,已经太熟悉,熟悉到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割。我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年在奶奶葬礼上他抱住我说他不会离开我时的模样。我想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因为当我再次抱住他的时候,就能知道他并没有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