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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

    “其实,这次多亏了卓逸。”James喝着咖啡,“我和他也是无意认识,做了朋友之后,他知道我要办讲座,需要联系花店,就给了我你的名片。我当时就觉得十有八九,因为你常说自己的名字太特别了。”

    “原来你就是卓逸之前认识的那位……?”

    嘉祎还在感叹着世界真小,就听James继续道:“我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了,接着就听到了你说话的声音,原来还真的是你。”

    嘉祎调侃笑起,“还能记得我的声音,记性不错呵。”

    James的侧脸落在光线中,他望着咖啡杯沿,“你呀,接起电话说话之前总会下意识地轻轻清一清嗓子,所以才一听就知道是你。”

    仔细看他,他和几年前相差无几,可是却不再青涩。阳光温暖的气息犹在,可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时间似乎是在闲庭信步,一切也仿佛都没有变。只不过是那些年里雪天里的记忆,换做了这里潮湿的梅雨而已。

    “你果真在这里开了花店,还以为你之前说的只是玩笑话,”James感叹道,“这次可要给我打折喔。”

    嘉祎哈哈地笑了:“才到上海不过一年,就变圆滑了?”

    聊到一半,小拆来电。

    嘉祎接起来,就听到小拆在那头说着:“晚上急诊室加班,不要等我吃饭了。”

    “嗯,我知道了。”

    交代完正事之后,就会若有若无地关心几句:“在店里?”

    “喔,不是……”嘉祎抬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James一眼,“在外面谈公事呢。”

    “那挂了。”

    正要挂断的时候却又听见电话那一头喊了他一声:“傅嘉祎。”

    “还有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挂了。”

    嘉祎的脸腾地热起来,想说些什么,可碍于眼前还坐着James,不好意思直白开口,于是匆匆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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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时光可以剪裁,那么多么希望现在就已是白发苍苍的年纪。拥抱、做-爱,安心地陪着一个人。‖

    晚上九点,满身疲惫的曾柝站在家门口,摁响了门铃。

    加班加班,在急诊室待久了,被那种忙碌搞到头大。一天忙下来,在脱下白大褂的瞬间,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一点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坐在床头和那个人说说话。就算不说什么,坐在一起一头看看肥皂剧也是好的。

    门铃响了好久,可还是没有人回应。

    去哪了……?

    曾柝懒懒散散摸出钥匙,打开门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预料中的那张温暖笑脸,反而是一片漆黑。

    打开门口过道上的灯,曾柝扯松了领带。

    确定那人不在家的时候,疑惑盖过了全身的疲累。

    仰头闭眼靠在沙发上,耳边电话的拨号音响了一阵子后,就被那头接起来,“你到家啦?”

    “你在哪?”

    “喔,我和朋友在外面呢。晚饭的时候给你发了短信,没有看吗?”

    曾柝睁开眼,拿起手机,并没有任何一条未读短信。疲劳让心情变得糟糕起来,“你和谁在一起?”

    大概是嗅到了男人格外不客气的语气,那头愣了愣,开口道:“你不认识啦,回来给你说吧,我很快就回去啦。”

    重新闭上的眼睛没有睁开,可眉毛却微微拧了起来,“很快是多久?”

    “……诶呀就是很快嘛,我先挂了,回家再说吧。”

    他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做什么,居然都不知道。曾柝顿时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扣上了电话。

    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希望那家伙在身边,从前似乎没有这样依赖过一个人。

    曾柝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任由水流打在自己的肩背上。氤氲的热气间,想到那个人有时耍无赖拉住自己“小拆,小拆”地喊;想到他剥开香香的栗子送到自己的嘴边,一脸的笑……

    感觉到下身的变化,就自然而然地握住逐渐勃发起来的欲-望机械地套-弄起来。最近彼此都太忙,疲惫盖过了一切。快-感来地很快,曾柝一手撑在满是水珠的墙壁上,一手快速套-弄着那个剑拔弩张的凶-器。

    闭着眼,居然都是他。

    想压倒他时他不好意思的脸,想他被插入之后就忍不住喊出来的呻吟,想他在高-潮时的颤抖……

    狠狠几下之后,终于在自己的手里释放。

    曾柝喘了两下,看着那些罪恶的痕迹被水流一点一点地冲走。

    居然,生活里已经充满了他的影子。寂寞的时候想他,不寂寞的时候也想他。沦陷的人,不应该是那个嚷嚷着“只要每个金曜日能见面就很满足了”的家伙吗?

    曾柝关掉水,擦了擦刚洗的头发,甩了甩脑袋。

    一定是今天太累,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彻底清理好浴室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

    他披着浴袍坐到床上,就这床头的壁灯翻起了杂志。没过多久,就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人换了鞋就径直向卧室来了,脑袋从打开的门缝里露出来:“小拆。”

    曾柝放下手上看了半天还在第49页的杂志,“嗯”了一声。

    那人笑嘻嘻地走进来,“等我了啊?对不起回来晚了。”

    洁癖的男人鼻子灵敏地不像话,“喝酒了?”

    “啊嗯,”嘉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只喝了一点点而已,我先去洗澡!”

    “快点。”

    嘉祎从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嗯”了一声,便钻进浴室。

    对于曾柝的话,他一向都是尊奉为圣旨似的。

    速度果真很快,十分钟迅速解决。

    男人还一脸悠闲靠在床头,只不过手边的杂志仍旧停在49页。

    “你今天和谁吃的饭?”

    “喔,客户嘛,其实也算是朋友,”嘉祎泥鳅似的钻进薄被里,“记得我和你说的,语言学校讲座的那个订单吗?来的负责人是James,就是我当初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真的是很巧啊。”

    “下午你不就和他在一起么?”

    “嗯是啊,那是谈公事嘛。他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吃个饭叙叙旧。反正你也不回家吃饭嘛。”

    看曾柝没什么表情,嘉祎就继续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刚到家吗?今天累不累?”

    “嗯,”曾柝放下杂志,抬手关上灯,“睡觉。”

    感觉身边的人靠了过来,伸手进自己单薄的睡衣里抚摸,便下意识抱住了,唇舌相接的时候嘀咕着:“……不是说睡了嘛。”

    曾柝只顾闭着眼吻他,“不是就在‘睡’么。”

    胸口的突起被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嘉祎敏感地弓起身子,鼻息间的喘息声掩藏不住。关键部位被故意忽略的感觉总是叫人不好受,直到小拆从身边的位置完全挪动到自己上方,嘉祎才忍不住开口:“……小拆,摸那里……”

    曾柝在他颈边留恋不走,深深吮吸,明明知道身下人的需求,却还是装作糊涂:“哪里?”

    试图用渐渐硬起来的下面磨蹭,却被曾柝压制着。嘉祎一张脸全红了,“呃……嗯,下面……”

    衣服已经完全被解开,曾柝的唇游到嘉祎的胸口,色-情地舔-弄着完全挺立起来的乳-头,手却始终停留在腰间,再不愿向下,只是听着嘉祎缴械投降似的央求。

    “下次还晚回家伐?”

    嘉祎从来不知道,冰冷的男人居然格外在意今天的事,他只好紧紧抱着小拆,“不会了……下次一定打给你……”

    懂得学乖,才给糖吃。膨胀的性-器被握住的那一刻,嗓间舒爽地哼了哼。

    做足了前戏,被插-入之后便很快就能适应。

    被抱到上面的时候有些无措,只听小拆说着:“自己动动看。”

    好几天没有做,彼此都不想再做无谓的忍耐。嘉祎硬着头皮动起腰来,由自己来掌控的性-爱虽然羞赧,但却很有快-感。

    高-潮涌来的时候,嘉祎喘息着颤抖,被小拆拥进怀里。

    如果时光可以剪裁,那么多么希望现在就已是白发苍苍的年纪。

    拥抱、做-爱,安心地陪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