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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

    神秘兮兮。

    纸张被拆开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仔细聆听着男人的反应。

    “有什么特别含义么?”

    打开包装之后看到的,是一根质量上乘的简单款式的皮带。可自己并不缺皮带,按自己对嘉祎的了解,恐怕他是别有用意。

    “有啊。”

    “什么?”傅嘉祎,别跟我卖关子。

    那人笑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转过来:“可以拴住你啊。”

    曾柝愣了愣,向他走过去,双手轻轻圈住他略显消瘦的腰,“靠这个才行?”

    早就被眼前这个家伙栓地死死的事实不愿开口承认,别扭的男人转而以此嘲笑起嘉祎来。

    嘉祎笑起来,玩笑似的说:“都说皮带是个很好的东西,如果哪天你背着我劈腿了,至少脱裤子的时候还能想到我喔。”

    话音刚落,嘉祎就感到自己的脑袋上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男人在他身后责备:“这算什么。”抱怨的语调此刻听起来却让人那么窝心。

    “小拆。”

    “嗯。”男人从身后静静地抱着他。

    “生日快乐。”

    “……”

    “小拆。”

    “嗯。”

    “我爱你。”

    “喔,我知道啊。”拽拽的语气,没等身前的人爆发,就出奇地补上了一句:“我……也爱你。”

    68

    ‖黑暗中他温柔时的眼睛,很亮很亮,比过星辰。‖

    小拆难得温柔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不像是真的。

    嘉祎最喜欢在黑暗里看小拆的眼睛,很亮,与平日里的冷淡比起来有些不同。躺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总是习惯性地抚摸嘉祎消瘦的肩胛骨,动作不大,但却亲昵地仿佛在哄一只弃猫。嘉祎很喜欢这时候的小拆。

    卧室里的冷气调到了刚刚好的温度,钻在一条薄被下面的嘉祎嗯哼着往小拆怀里靠了靠,自己的背脊贴着小拆的胸膛,以至于心脏都像被连在了一起一样。

    “小拆呀。”

    “嗯?”

    “……”嘉祎想了半天,认真说道:“其实你挺好的。”

    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男人虽然忍俊不禁,但还是硬板着脸:“不要说废话。”

    嘉祎转了个身,面向小拆,手指在男人的脸颊上戳了又戳,“笑一个。”

    曾柝不堪其扰,拉开嘉祎的那小胳臂,不满地“啧”了一声,岔开话题:“皮带,是谁给你出的点子?该不是林喆吧?”

    “当然不是,”嘉祎撇撇嘴,“你不喜欢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都给你说了么。”

    曾柝此刻虽然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嘉祎一读就懂:一脸的得意模样,仿佛是耀武扬威地地显摆着:‘怎么?就怕哪天我跑了所以才想着要拴紧我?’

    嘉祎也不避讳,“是啦是啦……像你这样表面冷淡内心闷骚的人,没准哪天被别人拐走了该怎么办。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追上你的,要是你真跟着别人走了,那我多亏。”

    对于得失这样的东西,本就不该太过较劲。命里该是的,即便绕几个圈,总也跑不掉。可是,要是牵涉到了小拆,就是一件顶顶要紧的事了。怎会甘心松手让自己失去?

    费尽了全力,好不容易才走进小拆的世界,嘉祎是真的担心自己一个失手,就要失去他了。

    曾柝从没见过这么大大方方说自己心里话的人。在嘉祎这里,从没有敢不敢说、好不好意思说,只有要不要说,能不能说。

    可是曾柝想起来就觉得奇怪:现在有这些担心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原先有一个卓逸就已经足够让他不安的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James。虽然明白这不是嘉祎的错,也足够相信他不会如此轻易“调转方向”,可是,总还是心慌,甚至一想到就觉得闹心。

    患得患失,自己从来不该是这样的。

    想到这些,曾柝有些丧气地闭上眼,“你瞎操什么心。”

    说不清缘由的不满和愤恨转化为带有惩罚意味的吻附上嘉祎的唇,沉默而激烈。

    在冗长的亲吻中,曾柝半支起身子,靠向嘉祎。唇舌相接间,感到躺着的人立即用双手拥住了自己。这样被紧紧抱住的感觉,让曾柝十分受用,因为在这样的时刻里,他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只属于自己的。

    故意靠在耳边的鼻息灼热而清晰。敏感的耳朵被轻轻含住,随后被湿软的舌头袭击。

    圈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更紧了,曾柝的满足感与骄傲感也随之膨胀起来。左手转而将嘉祎的白色短袖衫拉高,亲吻紧随其后地来到胸口。

    抱着小拆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嘉祎只是躺着任由他摆布。

    欲望一点一点地被挑起来,直到房间里的冷气都不足以将腾升起来的热意驱散。他闭着眼,只觉得今天的小拆耐心地有些出奇,亲吻、抚摸,不论自己给出多么明显的信号,唯独就是没有进来的意思。

    脖子,锁骨和胸口被吮吸到有些发疼,男人却还是孜孜不倦。

    “嗯啊……小拆……!”乳-头被恶意地舔咬了,感觉到痛意的嘉祎睁开眼,前额上俨然已经沁出一层薄汗来。那性感的模样曾柝来不及看,只是埋首于他的胸口,执意要在上面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够了,等等……痛!小,小拆……”伸过来的手不足以阻止男人的恶行。

    折腾了好半天,曾柝才终于妥协转移阵地。

    前戏做地如此过头,插入因为而变得轻而易举。蠢蠢欲动的性-器直|插-穴|口,缓慢的、却是一鼓作气的。

    被填满的感觉让嘉祎满足地嗯哼了一声。他紧紧抓着小拆的手臂,等待着男人的动作。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知道他已经可以适应,就不会再有犹豫。前后抽-插的速度并不快,可每一次都几乎是全部抽出,又全根没入。随着快感的堆积,这样温柔的速度也变成了一种让人心痒的折磨。

    偶尔顶到某处的时候,战栗的快感就直逼大脑。

    很多时候他都懊恼为什么小拆的忍耐力那么强悍,自己却总是那么没挡头。

    曾柝并不急于加快速度,说是忍耐力极佳,倒不如说那像是有心的欺负。埋头在嘉祎的颈边,制造出一点又一点暧昧的吻痕。

    嘉祎被欺负到就快要哭,混沌的大脑只记得男人最后几下狠命的顶撞带来的高-潮。

    被快感淹没的时候,忍不住压抑的尖叫,颤抖着射了出来。

    曾柝的手指抚上他的锁骨,颈项。

    他知道被那样亲吻过、吮吸过之后,留下痕迹在所难免。但却没料到男人用小孩子才有的霸道口吻说着:“不是喜欢草莓么。我给你啊。”

    69

    ‖夏天是绿色的新叶,上面写满了长长短短爱你的理由;夏天是我在某时某地遇到你,爱上你;夏天是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每一个你亲吻我的脸;夏天是我们在一起。‖

    二十九岁的第一个早晨。这个周五的阳光看上去比任何一天还要好。从梦里醒过来的曾柝睁开眼后,就感到身边的那只猫科动物无赖地像一只八爪鱼,正以“大”字型的姿势压在他身上睡。

    轻轻抬起他的手臂,侧身脱离开后,便赤-裸着上身起床。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恰好是六点三刻。他的生活每一天都还是这样,准确地像一台机器。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刻醒来,然后走去浴室冲澡,洗漱,打扫干净浴室后便会去厨房煮鸡蛋,泡茶。吃完之后就步行去医院上班。

    如果要问现在与从前的不同,只不过是从前煮一个鸡蛋,烤两片土司,泡一杯茶,而现在是一个鸡蛋,两片土司,两杯茶。那个莫名出现的人,还要酸奶和水果。每次自己吃鸡蛋的时候,餐桌对面总是投来怨恨的眼神。是的,因为他的胆结石,他被勒令禁止碰鸡蛋。别看那家伙细胳膊细腿的,其实却能吃的很。曾经甚至还半夜起来,坐在冰箱前偷吃,被曾柝抓了三次现行,有一次吃的还是禁止食物,后果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就是被曾柝骂地狗血淋头。

    男人恶狠狠地训斥他:“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吃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