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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寡独

    永和宫中,楚贵妃听完探子传来的消息,阴沉着脸,纹丝不动的身体笼罩着明显露出的怒气。

    她看上的人竟还有人不知好歹地跟她抢!什么低贱的货色都敢不看她的眼色行事,一个个该死的都敢直接骑在她的头上,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她都记下了,待大事成后,他们都将是黄土里的白骨,永远都见不得天日!

    “去跟恒儿说,无论如何,风轻都必须是他的人,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地上,不容辩驳。

    到了归心寺后,风轻没让云琛跟着上山进寺,他若是想等便在山下等着,若是想走,自可离去。

    风轻袖中的手紧握住竹签,踏着靡香的烟火,步入寺中。

    身后花妍的目光不离风轻的袖口,神色复杂,花容也盯着袖口,多次想开口说话,看到面前每一步都紧紧贴着石阶的小姐,终是没有问出口。

    “施主,求何?”过了山门,快到宝殿时,有一小僧来问。

    “姻缘。”看来今日的日子不是很好,寺中并无太多人,宝殿中也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在礼佛。

    风轻踏入宝殿,扣头三拜,摇下一签,眼看三分,收于手中,站起身走到小僧面前,“何处解签?”

    行礼,道“施主请随小僧来。”

    归心寺的住持接过风轻递过来的签,目光顿住,花白的眉毛微微凝住。

    “红世蜉蝣昙花现,寡身千尘独行留。”风轻念出签文,笑着一张脸看向住持,说“这是何意?”

    把签递给身后的小僧,住持双手合十,闭上了满是褶皱的双眼,道“施主,此签乃是下下签,孤煞之命,薄情之人,老衲还请施主找到破解之法前,万不可动红尘之心。善哉,善哉。”

    “孤煞之命,薄情之人。”风轻点点头,嘴角上挑,似是对这个解释颇为满意,“多谢大师指点。”

    “若是日后有人向大师问起今日此签,还请大师都据实以告。”

    “出家人不打诳语。”

    有了他这一句,风轻才彻底的放心,告谢后便下了山。

    西偏殿的走廊上,宫岩寞手持佛经,静静看完了这一出,却比别人多看到一幕,除了她给大师的签,她袖中还有一枚签,她袖中的签,才是她真正抽中的,她给大师的,怕是她自己写的签。

    宫岩寞不由轻声念出“红世蜉蝣昙花现,寡身千尘独行留。”那日在宫中偷窥之人竟给自己写下如此决绝的签文,有意思。

    同样看到风轻换签的还有宫岩寞身后的小厮游回,他也实在想不通,风大小姐怎么狠下心来写下这样的签文……

    云琛一直在山下等着,看到风轻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去,问道“怎样?可行吗?”

    风轻手搭在云琛的肩上,如此顺利让她心情大好,弯弯的眉毛,月牙似的眼睛,“你待会易容,去街上,逢人便说我求签这事,重点是孤煞,薄情,若是能加上克夫,就更好了。”

    云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吗?”

    风轻推他,说“确定,快去。”

    “好勒。”她的事她都想清楚了他还担心什么呢,照办就是。

    一天之内,下礼与退礼并齐,齐国百年之中,唯有风府一家。

    “小王爷。”靖王府管家见宫岩寞回府,便来传话,“小王爷,王爷和王妃让您回来就去内院回话。”

    宫岩寞不甚在意,先去沐浴,再换了一身衣服,才不紧不慢地去了内院。

    父亲和母亲双双正襟危坐的模样倒是让宫岩寞稍感诧异。

    随便在一处坐下,宫岩寞道“何事?”

    宫百南和慕容莞先是对视一眼,再由慕容莞开口“岩寞,你父王和我今日带你向安定侯府的风大小姐下了纳彩的礼。”

    宫岩寞皱起了眉毛,说“为何不询问我的意见?”

    “问什么?”宫百南说“你还能有什么回答?”

    见宫岩寞抿嘴不说话,慕容莞道“你都二十有一了,实在不能拖了,风大小姐的身份也和你匹配,所以我才去了侯府,只是……”慕容莞的面色突然暗淡下来。

    若是能马上让他娶妻,母妃现在应该高兴地游说他才是,可现在的样子,倒像是出了什么变故。宫岩寞看着母妃,等她继续说下去。

    “不知为什么,今日去侯府下礼的格外的多,至少有一十家,人多没什么,毕竟没有哪家能跟我们王府比,可是……”

    “今日上街采买的丫鬟说,风小姐去了归心寺求姻缘签,大师所解是孤煞之命,薄情之人,甚是还有克夫一说……”

    克夫?宫岩寞心下一笑,竟又多了一条。风轻今日这般,原都是用来逼退这些下礼的人。这些人,她一个都看不上,包括他?

    “本是不相信的,觉得是市井流言,可派过去亲自问大师的人回报,确有此事。”

    宫百南见夫人说得差不多了,道“这礼,退还是不退,由你定。”

    不假思索,宫岩寞道“不退。”

    云琛正在一处茶馆里,坐在说书人的位置,大谈阔论地向在茶馆里喝茶的众人说着风轻孤煞克夫的事情。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杀意,一转头,便看到叶之漓怒气冲冲地站在茶馆门口,瞪向他。

    兴师问罪,来者不善,云琛正欲溜走,却被叶之漓带来的影卫乘其不备给抓住了。

    架着云琛,消失在茶楼之中。

    “呦——”趴在地上,摸了摸摔疼的屁股,云琛站起来,“叶兄,今早才从你床上起来,现在这般却是为何?”

    冷眼看着他,叶之漓道“明知故问。”

    云琛有些委屈,说“这都是风小姐的授意。”

    “风丫头?”叶之漓看着他,突然明白过来,只是这样做,对她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误会了。”叶之漓讪笑道“云兄。”

    云琛闻言,一把搂住了叶之漓的肩膀,说“那叶兄是要赔罪的。”风小姐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请喝酒。”

    “好——”正合他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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