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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错时

    三杯之后,每当云琛将要倒下之时,叶之漓就强行把他拽醒,硬是又给云琛灌下了七杯酒。

    总共是十杯陈酿的女儿红,看他这次能睡多久才会醒来。

    唉,说来也是,叶之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酒量如此之差的人,恐怕连未出阁的小姐都比他要好的多。

    踏进侯府的大门,风轻的内心有些忐忑,虽说是爹爹先搞得这一出,才让她想来这一招来应对,可,对于爹爹来说,这应该是闹大了。若是真生起气来,也不好应付啊。

    好巧不巧,抬眼便望到了回院中必经的那条小径上,风云不偏不倚地屹立在路中央,身后还是万年不变的李管家。

    花妍,花容咽了咽口水,一颗心提了起来,看向小姐。

    抚额,风轻硬着头皮往前走,说辞她已经想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越走越近,越来越觉得爹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不像是单纯的生气,可这怪异的表情,又不知怎么形容,严肃?

    “爹——”风轻率先开口,不显得心虚。

    “嗯。”很随意,没有情绪的一句回应。

    紧接着的话却让风轻傻了眼,“靖王府明日来媒人问名。”

    “宫百南平日里不搭理人,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啊,不像叶霄那个老顽童,连提个亲都不提,哼。”转头对着李管家夸了句靖王,诋毁了句叶国公,又转过来说“岩寞小侄也是个不错的后生。”

    不是质问她,也不是责怪她,更不是所有来纳彩的都退了礼,竟还有要来问名的!

    靖王和靖王妃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儿子吗?

    没给风轻辩驳的时间,风云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或者是风轻呆滞在原地,不清楚风云何时离开了。

    “小姐——”花容出声唤道。

    “无事,应该是靖王和王妃他们做主的,宫岩寞不喜我。”那一次偷窥被他逮个正着,他怎会看上她这个“无耻小人”?

    想着可能宫岩寞得知后会让王府退礼,风轻就没把这放在心上了。若是他没有这个想法,她的办法还有很多。

    回房里便看到摆放在窗边案台上的一张人皮面具,巴掌大的脸,姣好的容貌,一双楚楚可怜的桃花眼,柳叶吊梢眉。还真有点风尘女子的味道。

    阴雨绵绵四月天,入夜的长街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皇子府中,滴滴雨声敲在慕容恒的心上,让他烦躁不堪。

    弄不清母妃想法的他一直在李膺和慕容轩的眼前踱来踱去。慕容恒知道风雪当然比不了风轻,可为何偏风轻不可呢?若说权势,表妹不也是很好的选择吗?

    现在的局面,竟然还想让他去纠缠风轻,且不说风轻已对他无意,就说那日在宫宴公然辱他,还要觍着脸去缠着她,那日后他还有何颜面?

    风轻克夫的传闻满城皆知,归心寺的大师解签,不会有错,一个孤煞之人,不知母妃怎么想的……还有靖王府,一样不明所以的把风轻当个宝。

    “殿下,贵妃娘娘所要殿下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殿下好,为殿下日后能荣登宝座啊。”大皇子一派的御史大夫李膺道“那风二小姐只能立为侧妃,风大小姐的心还要殿下尽快挽回为好。”

    挽回?说得那么轻易。原以为她只是不知是生了什么气,在耍性子,可他想错了,她现在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只有冰冷的目光。

    “那个女人,说不定勾搭上别人了。”想到在众多人中没有退礼的宫岩寞,慕容恒想到了一种猜测,“宫岩寞——”

    “不能吧。”慕容轩道意味不明道“小王爷一心向佛,不理会尘世。”

    “他还没有出家。”慕容恒咬牙切齿,已是肯定了这种猜测。

    慕容轩看着在震怒边缘的慕容恒,以目示意李膺,让他先行离去。

    “皇兄,你可知这大王妃之位母妃为何偏偏只给风轻?”

    “为何?”

    慕容轩凑到慕容恒耳边,深色的薄唇扯出一个异样的弧度,“因为,得风轻者得皇位。”

    闻言,慕容恒道“荒缪之言,天下之主还能有一个女人定吗?”

    “哈哈哈,皇兄不信,臣弟便不信。”

    风云没有给来问名的媒人风轻的生辰八字,平日里都是恨不得她早点嫁出去,但是真到了这样的时候还是有点舍不得吧,或许,是想让风轻自己做决定。

    没有让风轻费什么心思,靖王府的提亲就算是搁置下来了。

    午后,风轻从人间春色出来,已然换了一张面容,没让花妍花容继续跟着,独自一人往四皇子府邸走去。

    越来越近,已近在眼前,越是靠近,却走得越慢,风轻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头顶天色昏沉,没有午后时分的柔暖,时间也格外的不自然,申时还未到。

    墙里的桃树枝桠延伸到了墙外,像是在眺望来往的行人,感觉只要轻轻一踮,就能沿着树干跳下去,摇落桃花。

    风轻踮起脚尖,手抚摸着盛开的花瓣,想摘下却不忍心。

    无人看守的大门,被风轻叩响。

    “何人来此?”小厮打开门。

    “人间春色灼小姐,受四皇子所邀,烦请小哥通报下。”在门后,看不到一丝人影。

    “原来是灼姑娘啊,请进,殿下早前就交待过了,若是灼姑娘来了,谁都不能拦行,殿下现在后院亭阁,姑娘随小的来。”小厮敞开了大门,迎手让风轻进去。

    让他久等了,不,可能只是那天回来后随口吩咐了一句。

    跟在小厮的身后,有过一条石子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到内院湖水旁,小厮才停下脚步,“殿下,灼姑娘来了。”小厮通报,随后退下。

    湖面中有一亭,亭上人影独立,微风徐徐,伴随着湖水吹拂在风轻的脸庞上,阵阵清凉。

    四旁无人,风轻望着那背影,油然而生的孤独,凄凉之感,在这盎然的景象中,显得尤为不符。

    提着裙摆,风轻踏上水面上的石阶。

    待走入亭中,一本不知何时放在石桌上的书进入风轻的眼帘。

    “开始吧。”简单的一句话,也不依礼问候,不过,他叫她来此的目的,不就是念书与他听吗,这样的开头,并无不妥。

    风轻拿起书,见他还没有转身的意思,便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这是一本戏折子,风轻翻来入眼的是一幅幅黑白勾勒的插画。

    风轻看着也起了兴趣,不是什么高谈阔论的文人大赏,竟是市井随处可见的娱乐玩意。

    风轻铺陈直述,从第一折讲起,越往后面看去,慢慢地情绪渐渐起来了,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碰到关键的地方,也会顿住,心里所有对这故事的感觉全都从念出的话语里流露出来。

    背身过去的慕容离听着从风轻嘴里吐露出来的一字一句,不禁弯起了嘴角,化开了周身的冰凉。

    转过身来,慕容离静静坐在了风轻的面前,无一点声响的动作,丝毫没有打扰到跟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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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轻和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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