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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格笑笑,“那可不是,这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你说胡吹吧!看你这样子就是绝对没得手,那人身份不低?还是早就有了人了?啧,也不带兄弟们去瞧瞧。”看到赛格一幅迷到极点的样子,大家的心里痒痒的跟什么似的。

    赛格一想到那人的身份,心里也有些觉得高不可攀,可到底不愿意只在梦里见见。哪怕是摸不到,看看总行吧!

    他苦心跟柳青打了不少交道,没想到看着有些呆板的柳青对于佳人的问题却是精明得紧,一听到他要打听,那人就溜得比狐狸还快。只是柳青虽然警觉,但毕竟佳人跟他有些关系,只是耐心将那日的达官贵人细细排查了一次,又借着阿玛的身份一一核对,最后还是让他知道了佳人的名字。

    爱新觉罗-永琪,永琪永琪,在舌尖滑过,又吞下。

    赛格摇了摇头,“那人你们怕是不怎么可能见得着。我现在也还远着呢。”虽然是兄弟,知道虽然无事,但那人的身份也确实是个问题,还是自己一个人知道才好。

    格奇看着赛格不肯再说,也就将话题转了过去,一群人又重新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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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当家的,最近咱们的堂会来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那些人也不给我们送钱了。”

    “庄稼汉也聪明了,居然连我们的人都敢反抗了,奶奶的,上次收保护费的,可愣是被打了回来。”

    “那些读书人也硬气了,说我们居然是乌合之众。他娘的,明明之前还说愿意跟我们一起反清的。”

    ……

    “这清狗们最近总闹些邪忽的,听说现在如果一户人口只生了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满了六岁都可以免费上学呢。我家也只有伢仔一个……”这读书能识字,多大的荣誉,可毕竟是大清办的学堂,自己又是……

    “我村里原有个疯老汉,整天只知道跟儿媳妇扒灰,狗娘养的,居然种出一种双季稻。现在可风光了,朝廷赏了牌子不说,还让他的名字的来命名。可笑的那家伙本来叫狗蛋,后来那个官员说不好听,让他改叫喜旺。他乐的连祖宗姓都不知道了。现在是在村子里威风不说还讨了个漂亮媳妇,据说那稻子到时候就叫喜旺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娘的是谁了。”他妈的,老子家也扒了几辈子的地了,要不是自己现在参加了这个教,说不定那稻子应该叫旺财稻的!

    ……

    “大当家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最近贪官被官报盯着,老百姓们胆也壮了,也不好骗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咱们这堂教,就办不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那个五皇子整出来的,只要他死了,啥事都能解决了。”

    “通知刘仪武,让他快点儿跟清狗四子接触。还有让大伙都别贪图那狗廷的好处,让他们少去看那官报。那都是骗人的,再好能有咱们把握江山过瘾吗?再说他们那么点人,就能把我们都给捏在手里了,你们别因为一点儿甜头就忘了自己到底是汉人了!”

    ……

    乾隆跟老佛爷商量着避暑的人选,老佛爷是年年都跟着皇帝陛下的了。后妃里嘛,乾隆居然就准备带着愉妃、禄贵人新贵人,把令妃留在了宫里,原由为安心养胎却是把前一阵子放到她手里的宫务,又转回到皇后的手里。

    年满十岁的皇子均有份随驾,众人便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走了。

    狗血之遇劫

    魏佳氏打从九州清宴殿失火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因为她明明知道主使是谁,可是皇上居然根本没有处理!

    当皇上真的把九州清宴殿的失火当成一个“事故”,只是口头上说了自己的兄弟跑的太快之外,居然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如同挂在她头上的利剑一样,时刻让令贵妃觉得不安。

    她之前将密药都用了,达成所愿,又有了孩子。她一向明确的直觉不管用了,她完全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才好,她找不到方向。

    皇上好像对她很好,照样给她赏赐在后宫女人表示对自己恩宠有加,甚至当着老佛爷的面让皇太后给自己面子,让她无法再用笑容去面对其它嫔妃连同皇后怨恨的眼神……可是只有她才知道,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如果说要假装,可能没有人会像一个帝王做的一般自然。他的眼神他的口气甚至连他的动作都没什么变化,可你却会知道,他的心已经不一样了……

    虽然曾经破了极大例让她管理六宫,可她却再也不敢插入自己的人手,增加自己的耳木眼线,甚至乾清宫的小太监她连接近都不再敢了。

    这次皇上避暑,让皇后重掌六宫,其实她不是不松了一口气的。

    她从小宫女做起,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越是不待见你,除非真是爱到骨子里了,他才越会把你摆上台面。可现在她哪里还能不清楚,真是皇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心尖尖上人,肯定不是她这个看似风光无限帝王独宠的令贵妃,而是那个——皇上的亲生儿子,一手栽培出来的骨血心肝,五阿哥永琪。

    永琪无聊的半瘫在轿子上,不时撩开轿帘看向四周。

    为什么!

    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子,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像待嫁的黄花闺女一样坐在轿子里!

    皮娇肉嫩又怎么了!男人要把伤疤当成荣誉!

    可是他居然只能在轿子里看着他们纵马横鞭,真是恼火!

    避暑一行是浩浩荡荡的进行了,才不过行了一天,永琪见到这不前后望不到头的规矩行程,坐在皇阿玛的龙辇里只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

    因为安全还有通报等原因,这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又为了安全,几条路线都是同时开进的,有长有短的,为了混淆视听,到达承德之前大家还要汇合的,这样的形近,自然是不快的。

    除了避暑,其实是因为马上又要到秋狝的时候了,八旗改革的初次演练也会同时进行,一方面可以让蒙古各部们交流一下,另一方面也有震慑的意思。

    永琪是又担心又期待,哪里能在车驾里待得住,也就俯低卖小的央着皇阿玛同意跟他微服私访一番,想着这样不但能加快行进速度,哪怕是速度不行,一路上也绝对不会像这样如此无聊。

    好不容易求得了皇阿玛的恩典,倒是没想到,居然会是现在这样一个结局。

    永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那白嫩嫩的手腕就一阵子郁闷,现在可好了,虽然是快了一些了,可连皇阿玛都骑马,胡太医柳太医坐车,他坐轿!

    因为他说不想再坐车,本来以为可以跟尔康萧剑博恒一起骑马的,没想到居然只是换成了轿子。

    抬着他跟着骑马的走,永琪觉得自己挺造孽的。

    因为分道而行,虽然肯定正规的皇驾绝对是吸引着目标,但还是要考虑到安全等问题,一路上尔康跟其它侍卫也是警惕得前后观察,平平安安过了一座山,再走过这个弯道,就会进入一个小镇了。

    天色渐渐有些昏暗,博恒在马上看了看天色,又跟随行的讨论一下位置,“大家继续赶路,到镇里休息。”

    乾隆骑着马慢慢走在中间,难得享受自己如此悠闲的骑马,尤其是不时看到永琪那羡慕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骑马真是万分舒适。

    “大当家的,来人了!”

    “是那林员外的马车吗?”

    “不是大当家的,这不像是林员外的马车。可是人数不少,还有练家人陪行。”

    “绝对是路过的商人!”

    “商人……”

    “大当家的,当初你说的,认识的劫不熟悉的不劫,贪官的杀清官的放。咱知道这是规例,可眼下眼看村里的人都活不下去了,再守着这么多的规矩,我们可都要饿死了!”

    “是啊,大当家的!这次不像是当官的,就是路过的商人!我们不杀人,就求财!让他们把马车放下,咱们就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