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言苕眨眼,诚恳地说,“我这人蠢笨,不会表达,你会读心术,这样很好啊。”
“你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沧怒道,“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一有什么心思都会被我知道,在我面前,任何人都没有隐私。”
“可是,这没什么啊!”言苕习惯性地搔头,扯动了伤口,“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沧嘴里哼笑一声,眼底却是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心疼。
“沧,我好像头有点晕。”言苕闭眼,想要止住那股眩晕,“对不起,可能待会得麻烦到你。”
话音刚落,言苕就晕了过去,失血过多的面庞惨白如纸,沧脸色一变,让他倒向自己。
沧伸手碰触了言苕耳上他赠与的耳环,将“惑”功能开启,顷刻,“惑”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沧厌恶地瞪着那抹红,因为那代表主人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不该爱上他,因为他不会付出感情。
“所以说,苕,你这种人,最蠢。”
就跟他父亲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OTZ,呃——其实,黑夜只是坏心地想要在后面的情节里让腹黑的沧吃点苦头,喝点醋,黑夜只是一点点坏心
——嗖嗖——刮起一片黄叶——嗖嗖——
OTZ
黑白
“哎?这是怎么回事?”立在大门前,风仫诧异地望着被抬回来的言苕,那衣衫上的鲜血有些触目惊心,“你们出去一趟,他怎么就变成这样?”
“这是大夫开的药,拿出去煎。”
慌忙接住飞来的中药,风仫苦着一张俊脸。
他还有事啊!
“快点!”
心一跳,风仫展开轻功往厨房奔去。
“往这边。”沧领着两个壮汉向言苕的庭院走去。
风仫用上身平最快的速度到达厨房,就怕慢上一点会被冷着一张小脸的沧给宰了。打开药包——风仫突然顿住了。
他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十八般武艺他样样精通,可是……
他不会煎药啊!
“将他放在床上,轻点。”
望着言苕苍白的面庞,沧心中很是不爽,伸出小手在他脸上一阵揉捻,直到微微泛起红晕,这才满意地松手。
这情形看在两个壮汉眼里可就不同了,见这小孩竟然在伤者脸上一阵折磨,直以为他跟言苕有什么交恶。
“你去打盆清水过来,出门右转。”沧指挥着两个壮汉,“而你,把他身上的血衣换下来,衣服在……不,还是我来。”
待打水的壮汉将水放下,沧从言苕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也没看多少,丢给他们之后便吩咐他们离开。
两人只是商铺扛米的伙计,一个月才一两银子的他们没想到钱来得这么容易。他们今日刚给人送完米,回去的路上碰见这两人。当时有个老大夫在给躺在血泊中的人把着脉,然后对着小孩摇头晃脑一阵就带着一个妇人离开了。两人见他们一个伤者,一个小孩,便上前询问是否要帮忙。而这小孩也不客气,连声谢字都没有就直接对他们下命令,态度之傲慢,让他们诧异。等他们找来担架之后,多了一个妇人,是之前跟着老大夫离开的那个。当他们把伤者抬到担架上的时候才发现这伤者竟然是传说中钟馗再世的言府二少爷。然后小孩从那妇人手中接过一包药,便领着他们来了言府。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宅子,令他们有些手足无措啊。不过谁也没料到这小孩出手会如此大方,这些钱让原本只是好心做白工的他们怎能不惊喜?
捧着手中的碎银子,两人对望一眼,欢天喜地地离开。
关上房门,沧轻手轻脚地为言苕解开衣扣。露出伤口,入眼的红色让他觉得分外刺目。
沧手帕伸入盆内沾湿,然后缓缓落在言苕的伤口。
“唔——”他的动作异常的轻柔,但仍是让言苕感到疼痛。言苕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睛闭得死紧,他并没有清醒。
手中动作一僵,沧迟疑片刻,继续用清水为言苕擦拭伤口,好看的眉头随着言苕脸上泛起的痛苦神色而愈来愈紧,足以死一直苍蝇。
将染红的手帕丢入盆内,沧蹲下身,解下右脚的脚环。“咔!”脚环分成两半,里面竟是七色的珠子。
这是涉为大家准备的,说是预备不时之需,他一直以为用不到。
拿出里面黄色的珠子,沧江它碾碎,撒在言苕伤口上。“这生肌止血的药,比起这里大夫的金疮药要好上许多。”
这是他不让大夫为言苕包扎的原因。如果叫涉来处理,对他的伤更好,只是,他不愿让涉过来。在言苕跌坐在地的刹那,他本能地想到了涉,却在涉的声音传来的那刻,切断了联络。他,是在逃避吗?
风仫小心翼翼地进入言苕的房间,沧抬头瞥他一眼后不再理会。
“那个……”风仫脸上很是尴尬,“我不会煎药。”接收到他锐利的眼神,风仫赶紧道,“那药我让人帮忙煎着。”
沧的视线又回到言苕身上,此时的言苕面色依旧苍白无血色,但却睡得很安详。
风仫移步到床侧,“他怎么会弄成这样?”
沧讥讽,“为了保护我。”
“保护你?”凤眼眨巴两下,“既然你在他身边,没道理他会受伤啊?”风仫不相信沧会没办法保护言苕。
“他蠢。”沧说。
啥?他说什么?沧在骂言苕?这怎么可能!
不敢置信地掏掏耳朵,风仫严重怀疑自己幻听。
“一个人怎能蠢到这种无药可救的地步?”他爹是这样,言苕也是这样。
唇瓣开合几次,风仫决定闭上嘴巴,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
“替我照顾他。”
“哎?那你呢?”
“玩。”摆摆手,沧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他真的有事要去做啊!
风仫转向言苕,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就这样把你给抛弃了?”
风仫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平日黏言苕黏得紧的沧竟然把受伤的言苕抛给他,自个却是跑出去玩。
风仫哀悼一声自己苦命的日子,拉过凳子认命地照顾言苕。
话说,照顾病人这种事与其叫他一个大男人来做,不过叫个细心的小丫鬟来。
好吧,他将这理解为沧不放心,可是,为什么是他?!
“嘭咚!”
风仫被这声响给吓住了,指着“寿终就寝”的可怜木门,“小五,你真是愈来愈粗鲁了。”
“少废话!那死小鬼呢?”
“他出去了。呜,小五,你竟然凶我。”呜呜,当年那可爱的小五去哪呢?
“可恶!竟然让他给跑了!”言芜气势汹汹地杀到风仫面前,看见面色苍白的言苕,怒火更是噌噌噌地往上冒,“苕弟陪他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竟然还有胆说想娶他。该死的小鬼!他跑哪去了?”
“不知。”风仫摇头,没胆说他出去玩。
沧真的跑出去玩吗?当然不是。
谁能想到他现在就在言府中,而且就在言芜的住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言芜出嫁多年,照理说她的庭院早该没了。不过,言府,却是对于言芜这位三不五时回娘家的泼妇留下了她的院落——谁让她的身份是正牌的将军夫人。这里平素没有仆人出入,即使是言芜回家住的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这位有个性的女人从来不让人服侍,名曰:女人长舌,男人多嘴。
言苕受伤,一路上看见言苕被人抬回家的路人不少,沧不认为这事言芜会不知道。此时言苕那乏人问荆小小庭院已是堆满了人,而这里却因为主人言芜的离开而一片清幽。
骨子里腹黑的沧结束掉一段算计通讯,犹豫了一会,伸手再次探向“魅”。
“沧?”
耳边传来雷的声音,沧抿着唇。
“怎么不说话?”哎?难道是仪器坏了?
沧淡淡地开口,“没坏。”
“吓我一跳,没坏怎么不做声?”隔了这么远也能看透他的想法,虽然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佩服起来。
“雷。”
“什么?”沧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你为什么会爱上那个人的?”
“哎?哎?你,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沧叹了口气,雷在害羞。“回答我。”
“这个……”什么心情,什么心情……天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今天的沧感觉怪怪的呀。“爱了,便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