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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

    “一拜天地!”

    卢妮妮拭去眼角的泪水。

    苕儿终于成亲了,这让她这个当娘的,好宽慰。

    “二拜高堂!”

    邪气男子瞪啊瞪。

    辰辰宝贝怎么就看重这么一个,这么一个……

    “夫妻——”

    “停”一声大喝阻止了司仪的主婚,引得满室喧哗。

    “这个婚事我不同意!”那声音从门口远远地传来。

    抱着看热闹与看笑话的心情,宾客们心道:有八卦了。

    主座上,邪气男子与冷漠男子大怒。

    是谁?竟敢来破坏辰辰宝贝的婚礼?

    而水门人,一个个,双眼放光啊。

    涉捅捅浪,“有好戏看了。”

    “竟然有人敢在沧的婚礼上来闹。”沁嘿笑。

    霜:“多么大无畏的精神啊!”

    竟然给他们带来娱乐,多么伟大的奉献精神啊。

    “这人真是让人敬佩。”雾为那人致上十二分敬意。

    清笑得很“纯良”,“我的心跳个不停。”

    多么多么让人兴奋啊。

    “不晓得他让人准备好棺材了没有?”凛问。

    浪说:“没关系,这里这么多红布,到时候一卷就是。”

    冰微微勾唇。

    泊掀开眼皮。

    雷……这家伙已经跑到门口,准备第一个看清那位“伟人”的庐山真面目。

    反倒是最爱看戏的凑最后一个开口,“你们真认为有戏可看?”

    “你发烧了吗?”少年们异口同声。

    默……

    轻咳一声,“以我十九年的看戏经验来看——”

    凑很满意大家都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雷已经跑了回来,上来就是一脚,“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凑一脸委屈地揉着屁股,颤抖的手指抬起,指着——

    少年们顺着那个方向——

    沧将视线转到少年们身上,笑,“看我做什么?”

    有鬼!

    “怎么回事?”言承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黑了一张老脸,“来人,把闹事的给我打出去!”

    “谁敢?!”

    多耳熟的声音?吓得言承一个哆嗦,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众人视线内,竟是——

    “将军!”一声声惊呼此起彼落。

    气势汹汹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下有着很重的黑眼圈,青绿色的胡须未剃,发丝也只是用根发带随意绑上的,有些凌乱。男人的模样很颓废,但那五官都是大伙所熟悉的——陆牧雯,陆大将军。

    “小子,今天是我家辰辰宝贝的重要的日子,你别来闹场。”邪气男子用他那双邪气的双眼扫向来人。

    邪气男子心道:就算这“新娘”难看了些,好歹也是辰辰宝贝看中的人。怎能让人在他家辰辰宝贝的大喜之日来闹场?

    这人是嫌命太长?冷漠男子的眼光能将人冻成冰块。

    可男人不予理会,大步跨向言苕。

    当他走到言苕身前时,怔了怔,眼底闪过迷惑。

    不过很快恢复,他伸手想要碰触言苕。言苕自然不会让他碰到,微一侧身,避开。

    男人因为他的回避而黯然,“对不起,是我的错可以吗?别闹了,跟我回去。”

    男人想要拉他,却见他向后一退。

    言苕很着急,偏偏头上还戴着红盖头,连人都无法看清。他频频向沧那边转去,却见沧那双脚却连动都没动。

    “你,真的想跟这少年成亲不成?”男人大怒。

    言苕一惊,伸手想要将盖头取下,却被一双精致的手阻止。

    “不许。”很霸道的声音,是沧的。

    掀盖头,那是他这个当相公的权利。怎能让这个闯入者破坏?

    沧跨步站在言苕面前,客气地微笑着,“来者是客,陆将军,既然你来了就喝杯好酒,别拿我家娘子开玩笑。”

    显然男人并不认为他真的对自己客气,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她不会跟你成亲的,新娘是我的。”

    一时间,抽气声片片。

    沧脸上依旧挂着微笑,“陆将军,您说错了吧?我才是新郎官,新娘怎么会是你的呢?”

    男人的射向沧,沧也不甘落于人后,回射。

    真是,刀光剑影啊……

    须臾——

    男人咬牙,瞪向言苕。

    “言芜!你赌气不就是想让我说那三个字吗?好,我说,我爱你,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只是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别跟我闹别扭了,你这样做不值得。求你原谅我好吗?”男人满怀希冀望向他。

    言芜???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宾客八卦之心大起,高高地竖起耳朵。

    “新娘”是言苕,哪里是什么言芜?偏偏真正的“新娘”不能开口,只得摇头,不停地摇头。

    男人眼神黯然,“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陆将军,今天是我成亲的大好日子,你这样在我妻子面前大喊‘我爱你’,似乎不合理吧?”沧并没有澄清,任由男人误会下去。

    言苕扯扯沧的衣袖。

    沧在笑,不理会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新娘”。

    “我——”男人抛弃最后一点自尊,问,“你真的要嫁给他?你真的对我没感觉的吗?”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无法回答,言苕只能干着急。

    沧将手搭在言苕肩头,“亲爱的,你是爱我,还是爱他?”

    伸手指着沧,言苕觉得,沧真的很坏心。

    “是吗?”男人满脸苦涩,“对不起,打扰了。”

    他闹了个笑话么?

    自嘲一笑,男人只能选择一个人黯然离去。

    言苕大惊,那他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人了么?而且坏的还是姐姐的姻缘。

    “等等!陆将军。”

    这一声叫得全场静寂,叫得沧眉飞色舞——咦?眉飞色舞?!

    男人脚下一顿,回头望向新娘的眼睛不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沧你把姐姐藏哪去了?还不把她放了。”言苕扯着沧。

    “你说话了。”沧笑得好不得意。

    言苕沉默片刻,“赌约是我输了。”

    赌约?

    水门人瞬间了然。

    弄半天原来是沧在背后搞鬼。

    “我认栽。你快把姐姐放了吧。”他微怒,“紧紧为了一个小小……的赌约,你就那么喜欢当个棒打鸳鸯的人?”

    那个小小两字,言苕说得好小声,有些……底气不足。

    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有他人死活与他无关。

    “沧!”

    好吧,好吧。

    沧拍拍手。

    不到片刻,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冲到他面前,“沧!你这小混球!竟然把我关起来!娶走我苕弟也就罢了,他的选择,我无法改变。可是,可是!今日我最亲爱的苕弟成亲,你竟然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观礼!”

    气呼呼的女人双眼冒着火花。

    沧掏掏耳朵,不理。

    女人不甘地直跺脚。

    “小五……”这声音饱含无限惊喜。

    “干嘛!”女人没好气一瞪,尔后愣住,“你怎么在这?”

    “我——”

    女人压根没给男人回话的时间,她转头,气氛地大叫,“啊!小混蛋,连这个不相干的人你都请来了,竟然偏偏不让我观礼!”

    女人怒火高昂,大展泼妇风采。

    沧没理她,径自对着言苕呵呵直笑,“这次可是你输哦?”

    言苕点头,语气有着无奈,“你连这种时候都耍诈。”

    沧嘴角噙着笑。

    耍点小手段是难免的。

    感觉身子腾空,言苕惊呼。

    沧抱起言苕走入室内。

    “堂还没拜完呢。”涉磕着瓜子随口甩了一句。

    言苕摇摇沧。

    他这是要带他去哪?

    沧坏笑,“意思到了就行。娘子,你可是答应了我……”

    一对新人刚走,恭贺声席卷而来,淹没了言芜这个丈二的和尚。

    “清,你今天特别乖。”浪挑起俊眉。

    这样的浊,透露着诡异啊。

    清幽幽地叹了声,“人家被沧威胁,又怎会捣蛋呢?”

    她会受沧威胁,真如沧所说的,不露出浊的本性?天都要塌了。

    “说吧,你们在苕苕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凛道出重点。

    清、涉、沁、冰,四女相视而笑,邪恶的笑声飘荡在客厅,吓得众人争相走避。

    到底她们在为言苕打扮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

    佛曰:不可说。

    今夜的月儿又大又圆,就像个烧饼……惹人垂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