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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哑巴婶

    乌拉乌拉乌拉乌拉,呜……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叫声。像是人声吧,可又不像。我侧耳听着,努力去辨别。

    这声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每隔一段时间,这种声音便会在快要接近黑夜即将全部拉上黑幕的时候响起。一旦响起,就是一阵子。幸亏这种声音响起的时间天还没有黑透,如果是在半夜,那这声音绝对很恐怖,比起夜半歌声并不逊色。

    那声音好像在对面的山上,但是在山沟里传,那声音却是那么近。

    “那是哑巴婶!”曲荣见我这么认真的去听,便直接告诉我说。

    “哑巴婶?”我不由的站起问道。

    “嗯!是的!”曲荣肯定的回答道。

    “她是这个村的?”我问。

    “是的!”曲荣回答。

    “她也是詹国才他们家的受害者!”曲荣指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说。

    “哦!说来听听!”

    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准确的说,她是詹国才他爹的受害者!”曲荣说。

    “他爹?”

    “是的!他爹!那个老畜生!是他祸害了哑巴婶!”曲荣咬着牙说。

    “他爹怎么了?都做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算了!还是改天给你说吧!反正你记住,我这是给你提个醒!詹国才他们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曲荣恨得的咬着牙说。

    我感觉她想跟我说,但是考虑到她说的事儿,可能她一个女人跟我一个男人说着不合适,所以她才犹豫着没有说。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可是人家女人家的不说,我也不能追着不放。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防着的!”我见她没有再说的意思,便向她给我提醒表示感谢。

    这是一种礼貌,这样不至于打击人家的一片好心。

    说完,我便离开离开了曲荣的代销店。

    外面的夜色已经相当凝重,想来刚才只顾听曲荣说话,其实,早就该出来了。嚼舌头根子是每一个地方的人恒古不变的爱好,好事者搬弄是非者大有人在。我是应该避嫌的,想想自己不追着问也是对的,要不然等曲荣的男人回来,谁在长舌头给他说这一档子事,少不了他们两口子再因为这生分怄气。

    不过,曲荣没有跟我讲的事让我算是种了心,脑子里老是闪现这詹国才他老爹到底毁了哑巴婶什么呢?这让我很纠结。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借助以后知道了。

    或许是因为曲荣跟我说了哑巴婶让詹国才他爹祸害的事,我心里便一直记着哑巴婶。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上身穿着对襟的黑布衫,下面一条黑裤子,脚上一双圆口的布鞋。头发在脑后盘着,用一个黑色的发网兜着。她长古铜色的皮肤,手指象干瘪的树根,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球泛着昏黄的色彩。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到我的梦里。只是当她嘴里开始呜呜呜啦啦啦叫唤出声的时候,我一想就想到了她是谁。我在梦里问她,你是哑巴婶吗?

    她依旧那样叫喊着,只是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她,曲荣说的都是真的?

    她仍然那样叫喊着点头。

    我问她,詹国才他爹是怎么糟蹋你的?

    当我这话一出口,哑巴婶的声音停住了,她看着我,然后朝我走了过来。

    她那张古铜色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就产生了恐惧。

    我对她说:“你就站在那里别过来!”

    可是她根本就不听我的,仍然自顾自的往我跟前逼近。

    突然,她的那张脸也变了,变的异常的丑陋恐怖。

    我跳了起来,虚张声势的狂舞着手臂制止着她。

    可是她仍然不停。

    我的后背已经靠着了墙再无退路,极度的恐惧让我忍不住绝望的狂叫。

    这个时候,我醒了,这才知道这是一个梦。

    我摸了摸胸口,吓的都是冷汗。

    人生就是这样,当有些人需要你认识的,有些事需要你经历的,你都会认识,你也都会经历。

    第二天上午我便见到了哑巴婶,以前只在夜晚初来的时候听见她呜呜呜啦啦啦的叫唤声,却从没见过她的面。还真有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意思。

    当我见到她的本人后,我不禁有些意外,哑巴婶肯定是一个又丑又傻的老女人。

    但事实却正好相反。

    那天上午,孩子们都已经进到教室里上课。

    我也把村部大门落了锁。

    这已经是一种习惯,我上课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再说村部的干部家都在山外的镇上,平常他们也不来。即便是他们来了,他们也有钥匙。

    上课后,我正讲着课,突然外面的大门便呼啦呼啦的响了起来。

    我走出教室,便看见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青花上衣,留着一头卷发的女人在摇晃着大门。

    我问她找谁?

    可她只看着我,却不说话,手里依旧摇晃着大门。

    我对这样的她有些反感,便带着情绪说道:“你别摇晃大门了,孩子们正在上课呢!”

    这时候,教室里跑出来一个女孩,我知道女孩的名字,她叫白果。

    白果跑到门口冲门口的那个卷发女人用手比划着手势。

    那个卷发的女人也从白果比划,嘴里乌拉拉的发着声。

    我一听这声,立刻想到了我常在天黑的时候听见那种声音。我在第一时间想到,她会不会就是曲荣说的那个哑巴婶呢?

    没错,这个卷发女人还真是哑巴婶。只不过,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似乎她身上让我看不到被詹国才他爹祸害的迹象。

    那个卷发女人拿出了一本书从大门上的空隙里递给了白果,白果拿着书扭身从我面前跑进了教室。

    我有些尴尬,脸上不要意思的冲站在门口的卷发女人笑了笑。

    卷发女人看见我笑,也冲我笑。

    她笑起来挺好看的,虽然她是一个老女人,但是风韵犹存。这让我更不敢相信曲荣说的詹国才他爹祸害她的事。我似乎根本就组合不出她被祸害的情景。

    她看着白果进教室后手便松开了大门,转身离开了。

    班里的孩子们在嬉笑的冲白果喊,哑巴娘!哑巴娘!哑巴娘!

    白果的脸红的像红布,恼的瞪着眼,似乎要冲上去撕了那些这样喊的孩子的嘴。

    我用手敲了敲桌子,然后用眼光逼停了那些孩子的声音。一个一个知错般的低下了头。我觉得我应该说他们两句,不然白果肯定会因为我在纵容他们这种伤害白果的行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