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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集(4)

    陶芳:你捞了个大便宜!如果我查明你搞金屋藏娇,酒店一定要向你索取一笔转让费,你不给,就得蔡老总个人替你掏腰包!

    曾新:什么乱七八糟,我不听了!你走吧!

    陶芳起身走开,走到门口,回头。

    陶芳:明天的日程:九点半之前,我带你去换装。

    曾新:我不换!

    陶芳:你这样,还像打工仔,会使你父亲头痛的!

    曾新:他痛他的,我不换就不换!

    陶芳:十点种,蔡总准时出发公干,你休息,冷静。

    陶芳甩着脸走出,曾新追到门口。

    曾新:不要跟人讲,我是蔡总的儿子,是一个住客。

    陶芳:讲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你是蔡总的儿子!

    25-33:状元坳A日、外

    何卫东开车,带着林里生,开到状元坳路口,车停。林里生向何卫东伸出一只手。

    林里生:拿来,一万!

    何卫东不理睬,林里生要夺他的手包,何卫东护住包。

    何卫东:凭什么要给你一万?

    林里生:想赖吗?你要我诬告曾新,答应给我一万。我做了,曾新官也丢了,人也跑了,你的寃家除了,为什么还不兑现?

    何卫东:你根本没有做!有什么证明你举报他了?

    林里生开门跳下车,绕到车后,搬两块大石头塞住后轮。正当何卫东发动车要起步时,林里生绕到了驾驶座一侧,拉开门,一下把何卫东拖下车,掐住何卫东脖子,顶在车门上,何卫东出不了气儿。

    林里生:你给不给?不给,我掐死你!

    何卫东点点头,林里生才松手。何卫东一反扑,把林里生踢倒在地,连踢带踩,三下两下,反叫林里生没气了。

    何卫东:你别以为,曾新出去了,你就可以回状元坳发财了!你不跟我跑,可以,休想再从我手里拿一分钱!

    林里生挣扎,起不来,讲不了话。何卫东上前补踢了几脚。

    何卫东:你死在这里吧,死不了打电话,我过来把你带走!

    何卫东搬开后轮下的大石头,倒车,调头,呼隆隆开走了。

    25-34:状元坳B日、内

    林月亮走出门,看见何卫东的小车开走,留下一个人躺在地上,慌忙叫李胜田,两人跑过来。

    林月亮:(大惊)哥哥!哥,怎么了?

    林里生哼叫,讲不出话。两人把他扶起,李胜田背着,月亮扶着,进了门,先放下地。林里生还是说不出话。李胜田查看全身,不见伤痕。林月亮给他喂了两口水,两人又把他抬到床上,躺好。

    林月亮:哥,你这些日子,在外边到底做什么?

    李胜田:让他歇着吧,现在不好问这些。

    林月亮:哥,新哥走了,你回来,跟我们办家家富吧!

    25-35:状元坳C日、內

    林月亮、李胜田携手回到他们的住室。

    林月亮:你说我哥哥怎么了?

    李胜田:太累了!让他睡一觉就好了。

    林月亮:这次,就别让他走了,跟我们一起干,我叫他注资,三万!

    李胜田:我没意见。他到外边去混,混不出名堂。新哥不在,也许他会好好干。

    林月亮抱住李胜田亲着。

    林月亮:你就是好,我们结婚吧,不等了!

    李胜田:受什么刺激了?你也耐不住了?

    林月亮:新哥又瞒着我们出门,准是去找工作,不会再回来。

    李胜田:我早就料到,他丢了官,死也不会服输。这下上报了,出名了,准是拿着那张报纸求职去了,再也不会回归天堂了

    林月亮:听他去吧,我们结婚,生孩子!

    李胜田抱起月亮,打了两个转,放倒在床上。

    林月亮:你插上门,放下窗帘呀!

    李胜田去放窗帘,林月亮翻身下床,往门外跑。李胜田手快,一手拖住林月亮,踢上门,一手拉下窗帘。

    李胜田:让他当官去吧,我们来生个新农民!

    两人刚起兴,门外,林里生又敲门又喊:你们来一下!

    25-36:状元坳E日、內

    李胜田、林月亮扫兴地开门,出门,忍不住相互一笑。

    林里生伸出一只手,摊在林月亮面前。

    林里生:拿来!

    林月亮:什么?

    林里生:创业园的大印!曾新走了,我回来干!

    林月亮:你不用急,李胜田也同意,希望你回来。你好了?

    林里生:我没事,太累,岔了一口气。

    林月亮:大印……法人代表是新哥了,他还没交工作。

    林里生:他不会回来了!要他长期吃苦,他做不到。到机关里当干部,待遇高,福利好,稳靠,当今最好的金饭碗。

    李胜田:交印不难。新哥找了工作,至少会回来交账。等等吧!

    林里生:等他干什么?死了张屠户,也不会吃混毛猪!跟我干,不搞什么九富工程,先顾我们自己,保证你们马上富起来!

    25-37:套房夜、内

    曾新在套房外间用电脑,显示屏上,显出了天堂村那个精采世界:青山绿水,鲜花满棚,野猪欢跑……

    他打电话。

    曾新:李光福,是我!你的掘墓人,曾新。你听好,我查了,和你不是同父异母兄弟!不,我现在,在外边讨饭吃!

    他听着电话,露一丝坏笑。

    曾新:我不会眼红!你快去找江朝阳吧,要他几千万、几个亿。晚了,小心吃屎也赶不上热的。

    曾新挂了电话,乐得在地毯上连翻两个前空翻,差点撞在沙发上。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关了顶灯,向卧室走。床头电话响了。快步过去,接电话。

    曾新:什么服务?按摩服务?不需要!

    他挂上电话,去洗手间,电话又响了,直到他从洗手间出来,还响。他抓起电话再听。

    曾新:还是你,小姐,我真不需要!你来?来了,我掐死你!

    他挂上电话,钻进被窝,灭了灯。电话又响。

    曾新:你们这里是什么场所?妓院?

    他扔下电话,断了线。睡不着,拿手机拨号。

    曾新:王丽小姐,我是鸭子。你需要按摩服务吗?我手法很细腻的……(笑出声来)别挂,别挂,我是你哥,曾新,逗你玩嘛……见到他了!还没谈判,结果不妙!我很快就回去,爸爸没盘问吧?人生如梦,你别失眠呀!晚安!

    25-38:套房门外晨、内

    陶芳按响门铃,房内无反响。她等着。

    曾新走出电梯,看见陶芳,慢慢走近她。

    陶芳:起得早呀,好习惯。

    曾新:我出去吃了早点。

    陶芳:怎么出去吃?跟你父亲一起吃嘛,一会就送上来。

    曾新:吃过了。

    陶芳:开门,进房间说吧。

    曾新:安排今天日程吗?

    陶芳:(低声)今天上午,他要跟你好好谈谈。希望你听话。不要像个打火机,一打就冒火!

    曾新:对不起,我只听自己的话。

    陶芳:别玩世不恭!

    曾新:我是严肃、认真的。

    陶芳:他昨天跑市政府,揽会议酒店项目,还是落实不了。晚上回来晚。你别气他,好好谈。

    曾新:赚政府钱,赚会议钱呀?这也是他的经营理念?

    陶芳:以后你就明白,会赚得更狠!

    曾新:反腐反贪,还有赚吗?

    陶芳:你跟他好好勾通!他想尽快向领导层介绍你……

    曾新:别,别!

    陶芳:你信奉人生如戏吗?

    曾新:对,人生如戏!

    陶芳:那你找到好舞台了,还不站上去,演出好戏来!

    曾新:我不上舞台,也要人生如歌。

    陶芳:总跑调吧?

    曾新说不过她,开门进屋,把她拒之门外。

    25-39:大套房日、内

    曾新走进江朝阳住的大套房。

    江朝阳:我们父子太陌生,租个游艇,去海上谈吧。

    曾新:不用,在屋里好。

    江朝阳:好,就在这里谈。

    曾新:不做DNA了?

    江朝阳:别儍!这篇文章写得很明白了。

    江朝阳拿出《经济时报》,放在茶几上,又显标题:《回归天堂》。

    曾新:我来见你,只做一件事。

    江朝阳:好!先说你要做的事。

    曾新:我只是问清楚,你为什么抛弃我妈妈?

    江朝阳:把这页历史跳过去,不行吗?

    曾新:不行!

    江朝阳:戳别人伤疤不好,哪怕是亲人的伤疤,最好不碰。

    曾新:你的伤疤怕痛,我妈妈的伤疤呢?永远好不了!

    江朝阳:(饱含泪花)我,我承认,当年我为了取得一份财富,放弃了你妈妈,和你的远房舅姑结婚。那时,我不知道有了你……

    曾新:你就是见财忘义!残酷地以六万元钱买断我妈妈的青春和她对你的爱,置我们母子于死地!

    江朝阳:我无法辩白,也无法面对你和你妈妈。儿子,我想你以后会明白:在巨额财富面前,人就不是人了。我也为此放弃了尊严和幸福快乐,痛悔了几十年,会终生痛悔。儿子,放过你爸爸吧,向前看,商量怎么补偿,好吗?

    曾新:你承认了,我的事也办完了。我不是来要什么补偿的!

    江朝阳:你详细说说你妈妈的情况。你们母子肯定吃了好多苦,都说说,有什么困难、要求,都说,我尽力弥补。

    曾新默默地掏出—个信封,摆在茶几上,推近江朝阳。

    曾新:这是你当年给我妈妈的六万,我妈妈分文未动,都买了国库券,一直没兑换。妈妈让我退还你。到邮币市场出售,值20万元左右,你自己去办吧!

    江朝阳手抖,泪珠落下来。

    江朝阳:你妈妈这样恨我?绝情了?

    曾新:你早就绝情了!我妈妈就有这点骨气,不会要你任何补偿!

    曾新起身要走。江朝阳惊呆,迟钝,不知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