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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宾客盈门

    盛府门口,送牌匾的人已经到了。

    盛家众人不管有事没事,也都聚集到了前院之中,不时探头张望,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嘿,张家的,看见那牌匾了吗,金光闪闪,真气派啊!”

    “废话,那么大个东西,谁看不见!那字儿都鎏着金呢!”

    “先是中了小三元,如今又中了解元,这是大四喜啊!”

    “我看七少爷早晚还能再考个状元!”

    “乖乖,要是真能连中六元,那可就牛大发了!”

    “七少爷肯定是文曲星下凡。哪天我可一定要领着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给七少爷叩个头,沾沾他身上的文气!”

    积英巷里,盛家的左邻右舍听到动静,也涌出来看热闹。

    盛家对面住的,是枢密都承旨大人张一秀家。这位张大人官职比盛纮还要高一等,是从五品的朝官。

    此时,张大人正和自己的长子张鸣钊在厅内说话。

    “鸣钊,你备份礼物,亲自给盛长桢送去,恭贺他高中之喜。”

    张鸣钊有些不解,问道:“爹,那盛纮不过是个正六品,盛长桢更只是他一个庶子,咱们家又何须这般殷勤呢?”

    张大人轻斥道:“无知!你可知今日早朝时,官家也提起了盛长桢?”

    张鸣钊吃了一惊,道:“什么?连皇上都知道他?”

    “你也不看看他如今的成色!连中四元啊,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人!”

    “官家今日提起他时,和文宰相玩笑道:若那盛长桢能再中个会元,那朕也不会吝啬,殿试之时就点他为状元又何妨!”

    张大人继续说道:“官家虽是玩笑话,但盛长桢简在帝心,可见一斑。即便倒霉考不中会元,只要能得个进士出身,日后也定能飞黄腾达。”

    “现在他终究还是个举人,无权无势。我张家此时向他示好,他岂能不识好歹,必将我张家视为朝中奥援。”

    “说不得日后鸣钊你的前途,还要落在盛长桢这小子身上!”

    “鸣钊,你可懂了?”

    张鸣钊拜服,郑重道:“爹爹的苦心,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准备。”

    说罢召集管家下人,备了一份足足的厚礼,亲自往盛府送去。

    ……

    盛府门前,早已是人满为患。

    这天底下的聪明人可不止张大人一个,满汴京城,哪个不是修成精的人尖子?张鸣钊父子能看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到。

    于是整个汴京城都骚动了,各家官宦士绅都遣人来盛府送礼道贺。

    此时盛家门子正在唱喏报礼。

    “中书侍郎李大人,赠徽州香墨一锭,歙县名砚一方。”

    “大理评事毛大人,赠湖州狼毫笔一支,宣城好纸三沓。”

    这送礼的都是些朝官,送得都是清雅之物,不落俗套。

    汴京城那些闻风而动的商贾们可就不那么讲究了,个个都是怎么显阔绰怎么来。

    只听门子又唱道:“罗记罗老爷,赠黄金百两,东珠十颗。”

    “潮平轩东家赵老爷,赠三尺玉珊瑚一尊。”

    “大通钱庄董老爷,赠翡翠西瓜一个,白玉如意一对。”

    各种金银珠宝流水似的往盛府里头送,累得盛府的下人腰酸背疼、头晕眼花,却个个精神抖擞,与有荣焉。

    张鸣钊一到盛府,见了这景象,不由地有些懊恼。

    中书侍郎李大人家住在城西,离着盛府老远,竟这么早便来恭贺。自己家与盛府隔门相望,却落在了后头,实在是失策啊。

    此时的盛府里,一家人忙得是团团转,盛纮也从祠堂里出来,招待各方来宾。

    突然,盛府门子高呼一声:“太子太保,龙图阁大学士文大人家二公子,赠登高凌远图一幅。”

    文延朴官职是龙图阁大学士,加衔太子太保,是从一品的大员。

    平民百姓可记不住那么复杂的官名,只知道他位极人臣,都称呼他为文宰相。

    听了门子的唱礼,满堂喧哗为之一静。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走来一位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

    “是文宰相家的二公子,他居然也来了,盛老爷还真是有面子。”

    “呵,那是他儿子盛长桢的面子,文大人可不会在乎一个六品小官。”

    “我听说,官家和文宰相说了,要点盛长桢为状元,成全他连中六元的美名呢!”

    “科举是国家大事,不会如此儿戏。但官家也实在是看重这盛家七公子。”

    “我看呐,文二公子这次来,八成是要看看盛长桢的成色如何。”

    “不好说,不好说啊。”

    盛纮在前厅听到动静,也出来查看,见竟是文家公子大驾光临,赶紧上前见礼。

    文二公子倒没什么架子,拱拱手道一声贺,然后就自顾自地找地方坐着去了。

    盛纮见宾客越来越多,干脆直接在前厅大摆筵席。

    还派人去请来景泰楼的大师傅,并让景泰楼的小厮送来一应桌椅碗筷。

    人实在太多,前厅地方不够用,盛纮就和隔壁周家打了个商量,凿开两家间的隔墙。当然,补偿必须给得足足的。

    一番安排下来,盛纮请各位宾客入座。

    首先就是文二公子,盛纮毕恭毕敬地把他请到了主桌上座。然后又安排了前来报喜送匾的大队人落座。之后就是各家上门道贺的,盛纮又按照各家的亲疏远近一个一个布置安排。

    这些人家虽然同来盛府贺喜,但彼此之间少不了有些陈年的龌龊。盛纮将各家人马安排地滴水不漏,其圆滑干练,老于世故,可见一斑。

    忙了半天,盛纮满头大汗,前胸后背都湿了一片。突然想起盛长桢这个宴会的正主,大骂道:

    “这个小兔崽子!人家都是来给他道喜的,他倒好,窝着不出来,让我这个老子忙前忙后,给他当孙子!”

    “盛长桢他人呢?给我叫出来,还有他姐姐明兰,也叫出来!”

    “这臭丫头,不好好管束弟弟,竟还被带坏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旁边下人听了吩咐,赶紧往盛府后院跑去。

    昭阳阁里,盛长桢正在教明兰练字。

    听了盛纮的召唤,明兰赶紧拉着弟弟出门,一路小跑到了前厅。

    盛纮狠狠瞪了盛长桢一眼,倒也没有开口骂他,毕竟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呢。

    “长桢,快去拜见各位叔叔伯伯。”

    盛纮领着盛长桢来到主桌,作了介绍,随后让他朝文二公子行礼。

    盛长桢作完揖一抬头,就看见文二公子身边站着个大黑子,正朝着他挤眉弄眼呢,这人不是包景年又是谁。

    盛长桢有些发愣,文二公子见状笑道:“原来你就是长桢,果然一表人才,气度非凡啊。”

    “不必多礼了,说起来咱们可是很有缘分呢。听说你和我外甥景年是八拜之交,包老太太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啊。”

    “啊?”盛长桢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旁边的包景年忍不住笑,乐得咯咯的。

    “文宰相是我外公,这是我二舅!”

    “好你个包黑子!不早说!害的我差点出丑!”盛长桢怒发冲冠,

    “包黑子?”文二公子有些疑惑,然后若有所思地回头瞅了瞅包景年黑黝黝的大脸。

    “二舅,你瞅我干啥?”包景年的眼神里写满了无辜。

    文二公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