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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汴京纸贵

    一番真心带假意的讨价还价,盛长桢和曾文鼎终于达成了交易。

    盛长桢答应,每月给曾文鼎两首宝山先生出品的诗词。

    曾文鼎则许诺,盛长桢可以在翰林院光明正大地公费摸鱼,还答应他年底考绩必定为上等。

    既已谈成,盛长桢也不拖拉了,又录下一首《江雪》,交给曾文鼎。

    曾文鼎如获至宝,吹干纸上的墨迹,又开始赏析起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此诗用烘托渲染的手法,极力描绘渔翁垂钓时候的气候和景物。

    淡笔轻涂,只数语便点染出峻洁清冷的抒情气氛。

    其笔触所到,连亘天地,高及峰巅,下及江水,咫尺之幅,涵盖万里。

    “这种遗世独立,峻洁清冷的人生境界,恐怕也只有宝山先生这样的隐士能达到啊!”

    曾文鼎忍不住赞叹,对这位神秘的宝山先生更添向往之情。

    隐士?柳宗元或许也能算是个隐士吧。

    盛长桢暗暗寻思。

    曾文鼎把盛长桢给他的两张纸放在一起,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然后也不和盛长桢打招呼,就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这曾大人还真是……”

    盛长桢有些无语,这曾大人平日里还算正常,一遇上好诗词就成了个老小孩,行事荒诞不羁起来。

    真是个文痴啊……

    盛长桢感叹一番,也就不去管他了,径自坐下继续搬运大业。

    自此之后,盛长桢把迟到早退当日常,引来翰林院的同僚们频频侧目。

    偏偏还有翰林学士曾文鼎替他背书,称盛长桢是受他指派,另有要务在身,让众人不要大惊小怪。

    侍读学士李芳也觉得奇怪,什么神秘任务,连他这个翰林院副院长都不知道。

    但他是老成精的人物,看出来曾文鼎是铁了心要遮护盛长桢,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凑到曾文鼎跟前去问。

    反而平日里对盛长桢嘘寒问暖地套近乎,搞得盛长桢老大不自在。

    盛长柏倒是问过自家弟弟和翰林学士是什么关系,得来的却只有盛长桢神秘兮兮的微笑。

    盛长柏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见弟弟不肯说,也就作罢了。

    ……

    这日,盛长桢早早地放衙回家。

    在院中闲来无事,盛长桢就想着去找姐姐明兰说说话,解解闷。

    盛长桢走到明兰屋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想逗一逗姐姐。

    进了屋,却见明兰趴在书桌前,似乎在专心抄写着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盛长桢来了。

    盛长桢弓着腰轻轻走到明兰身边,在她耳边用力拍了个掌。

    “啪!”

    明兰被吓了一跳,手中毛笔都抛飞出来,笔尖的墨汁甩得到处都是。

    盛长桢眼疾手快,抓住被明兰扔出来的毛笔,嬉皮笑脸道:“阿姐,是我啊!”

    见是弟弟长桢,明兰拍了拍胸口,镇定了下来。

    然后看向盛长桢,气鼓鼓地骂道:“多大的人啦,还这么淘气!”

    正要再训斥弟弟几句,忽然看见盛长桢正指着她的脸捧腹大笑。

    明兰一惊,连忙取来镜子。

    “哎呀!”

    这照了镜子才发现,原来是墨水甩到了自己的脸上,自己都成了个大花脸了。

    明兰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掏出帕子擦起脸来。

    嘴里还埋怨着:“不许笑!都怪你!”

    等明兰把脸上的墨迹擦干净,盛长桢也正经起来,问道:“阿姐,你在这抄什么呢?”

    明兰的桌上摆着不少纸张,纸上似乎写了些诗句之类的东西,有几张还墨迹未干。

    明兰的字经过一番苦练,早已不似幼年时丑如蟹爬了,而是变得工整娟秀。

    当然,盛长桢成日混迹在翰林院这种书法大师辈出的地方,明兰的字在他看来,也只是勉强能入眼罢了。

    听弟弟发问,明兰哦了一声,道:

    “是现下汴京城里最火的诗词,我想抄写几份,以后好拿出来品读。”

    “哦?”盛长桢有些好奇,走过去拿起那几张纸。

    《登北芪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盛长桢一眼看去,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不是我给曾文鼎的诗么?

    怎么传到了阿姐手中?

    登北芪楼?

    这是个什么名字?

    这诗原名是登鹳雀楼啊。

    这首《登鹳雀楼》,因为题目中的鹳雀楼不存于世,所以盛长桢把诗给曾文鼎时,并没有加上诗题。

    如今却改头换面成了《登北芪楼》,让盛长桢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兰看了一眼盛长桢手里的诗,解释道:

    “这是宝山先生的大作,听说是翰林学士曾文鼎代为发布的,曾学士还给它加了个诗题呢。”

    原来曾文鼎看这首诗虽好,却没有诗题,终归不美。

    他仔细斟酌,结合诗中的内容,推断出这首诗应当是在此世一处名为北芪楼的地方所写。

    于是,他就自作主张,加了个《登北芪楼》的诗题。

    原来如此。

    盛长桢恍然大悟。

    心中也有几分感慨,如此倒是两全其美。

    明兰见弟弟看着诗句沉吟不语,以为他是被诗中才情所震撼,又接着介绍道:

    “说起这位宝山先生,那可是现如今汴京城里头一号的大名人,他的两首诗词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听说宝山先生是位德厚才高的长者,快有九十岁了。

    官家也十分赏识他,还要赐宝山先生当大官呢!”

    “只可惜,”明兰说到这,有些伤感,“宝山先生志趣高洁,隐居不出,大家也都见不到他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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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传言还真离谱啊。

    盛长桢听了,嘴角抽搐。

    自己怎么就快九十岁了?

    我明明还是个翩翩美少年好吧。

    还官家十分赏识?

    恐怕官家连宝山先生是谁都不知道吧。

    至于志趣高洁,隐世不出,这倒是没错。

    盛长桢并不想欺世盗名,把这些诗词的作者头衔揽在自己头上。

    只是真正作者的名字在这个世界难以解释,就只能托以隐世高人宝山先生之名。

    这市井流言,还真是有鼻子有眼,真料里头掺假货,让人无从分辨。

    明兰拿过盛长桢手里的纸,在桌上轻轻抚平,道:

    “这几张宣纸,可是我让小桃跑了好几家文房四宝店才买到的呢。”

    宝山先生的诗词一经发布,就受到许多诗词大家的赞赏。

    以曾文鼎为首的大家们,都称赞宝山先生的诗词是百年一遇,他们自叹不如。

    消息一传出,这两首诗就遭哄抢。

    文人骚客们纷纷点评赏析,揣摩学习宝山先生诗词中的深意。

    就连许多勉强识字的普通百姓也以拥有宝山先生的诗词为荣,争相传抄。

    还有许多人把抄录的诗词收藏起来,想要当成传家之宝。

    一时之间,宝山先生的大名在汴京城红得发紫。

    这几日,闹得汴京城的纸价都上浮了三成,就这还是货源紧缺,有钱都买不到。

    盛明兰明显也是宝山先生的忠实拥趸,一聊起宝山先生就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盛长桢暗暗咋舌,我滴个乖乖,这宝山先生都成偶像明星了。

    大周朝的崇文之风还真是浓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