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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朝会

    这天,盛长桢破天荒地早起了。

    没办法,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

    这可不是给曾文鼎当差了,而是要到皇帝面前汇报工作。

    大周朝的大朝会每月月初和月中各有一次,七品以上的京官都要参加。

    盛长桢刚刚好卡了个标准线,也就免不了受这一遭苦了。

    参加大朝会的官员们半夜就得起床,穿戴停当后,就要赶往午门集合。

    到了凌晨三点钟,官员们陆陆续续到达午门外,在皇城里专门的朝房候朝。

    朝房里,盛长桢睡意朦胧,坐在父兄身边。

    盛长桢嘴巴张开,刚要打一个呵欠,却撞上了对面曾文鼎恶狠狠的眼神。

    盛长桢这才发现,朝房里左右都有几个目光四处乱蹿的内侍,此时似乎正朝他看来。

    盛长桢一惊,明白了曾文鼎的提醒。

    这些内侍都是皇帝的忠实狗腿子,在朝房里就是为了监视大臣们有没有失仪,有没有说皇帝的坏话。

    谁要是被他们捉住了小辫子,添油加醋地报到皇帝耳中,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想到这里,盛长桢呵欠刚要打出来,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一张脸扭成了麻花。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

    曾文鼎见他吃瘪,觉得胸中有些畅快,也算是整治这小狐狸一回了。

    盛长桢一个呵欠憋回去,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一时之间睡意全无,有的只是满腹的牢骚。

    半夜就叫人起床上班,上班还得提前俩小时候着,候着的人还得规规矩矩,连个呵欠都不能打。

    资本家也没这么压榨员工的呀!

    盛长桢在心里把这套非人制度的创建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凌晨五点左右。

    “咚——咚——咚——”

    三声鼓响,钟鼓司的内侍敲响了朝鼓。

    “吱呀——”

    十几个内侍合力推开沉重的宫门,一队禁军从宫中小跑出来,手持仪仗,肃立两边。

    “当——”

    朝钟响起,百官走出朝房,在门前排好队。

    三位龙图阁大学士领头,身后是六部尚书,之后按照官阶依次成队。

    盛长桢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小修撰,自然是缀在了队伍的最后面,与哥哥盛长柏同列。

    午门的正门是只有皇帝才能走的御道,百官只能从两边的掖门入宫。

    文官由左掖门进,武官由右掖门进。

    百官井然有序进入宫门,在紫宸殿门口的金水桥继续列队候着。

    期间但凡有咳嗽、吐痰、拥挤或者仪态不整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内侍记下来,等候上报处理。

    盛长桢等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难受之极。

    这上个朝一轮又一轮的等候实在是太磨人了。

    他瞅了瞅身边的哥哥,此时的盛长柏神情肃然,身姿挺拔,毫无不耐烦的样子。

    二哥还真是当官的料啊。

    盛长桢暗自感慨,心中的焦躁之情也渐渐平复了。

    漫长的等待之后,钟鼓司开始奏乐,皇帝终于到了。

    皇帝登上紫宸殿御座,鸿胪寺官员鸣鞭唱班之后,文武两班才一左一右依次进入紫宸殿。

    又是一番三拜九叩,山呼万岁之后,早朝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鸿胪寺卿赵立本首先出列,向皇帝奏报入京离京的官员名单。

    老皇帝的精神头似乎不太好,也没有召见这些官员的意思,只是轻轻点点头。

    一旁的内侍会意,高呼一声:“可。”

    赵立本也就领命回班了。

    接着又是兵部尚书彭时出列,呈奏边关急报。

    这几月来,南边陆续有几次大大小小的叛乱。

    甘老将军受命率大军平叛,如今叛乱已经基本平定,只有零星的残匪还在苟延残喘。

    甘老将军呈往兵部的奏报中,还着重提了一个叫白烨的小将。

    称其有勇有谋,识破敌军偷袭,为叛乱的平定立下汗马功劳。

    盛长桢听到白烨的名字,立即明白过来,这不就是顾廷烨的化名么。

    看来顾廷烨投军之后,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是金子果然到哪里都会发光啊。

    老皇帝倒是提起了些兴致,询问了一番这个白烨的家世生平。

    甘老将军的奏报中对此并没有详述,彭时也只能含混而过。

    兵部奏报之后,就到了处理一般朝政要务的时候,百官有本的皆可奏上。

    一个身穿绿袍的中年人一步跨出,行礼启奏:

    “臣吏科给事中言无咎,恳请陛下早定储位!”

    老皇帝还没说话呢,又有一个六品御史出班启奏: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陛下还是早定过继宗室子为妙!”

    储位空悬已久,而老皇帝又年迈多病。万一哪天有什么不测,继承者未定,那国家必将大乱。

    因此众大臣才会如此急切,数年如一日在朝堂之上提起立储一事。

    老皇帝面容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来。

    他明白那个言无咎和那个御史只是冲锋陷阵的小兵,身后是一众高官重臣。

    老皇帝这一生都未有子嗣,好不容易生个幼子还早夭了。

    这件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道疮疤。

    他当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他也明白,国之无储,日后必将大乱。

    但他打心眼里不想把手中的皇位交给血脉淡薄的宗室子弟。

    他还心存侥幸,认为这最后几年,或许还能生个亲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

    因此,这些年来,老皇帝虽独宠荣妃,后宫侍寝一事上却是雨露均沾。

    可惜地广人稀,广种薄收。

    老皇帝苦心耕耘,儿子没生出来,反而还累坏了自己的身子,本就不康健的身体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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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跪倒的两人,老皇帝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此事乃内帏之事,可散朝后到御书房,朕与尔等细细商讨。”

    言无咎却是得理不饶人,继续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您用这同样的理由已经拖延数年了,臣等不了,大周朝也等不了啊!”

    老皇帝勃然大怒:“言无咎,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要逼朕吗?退下!”

    言无咎怡然无惧,跪下叩首,大义凛然道:

    “臣不过一个小小的吏科给事中,陛下想斥责便斥责,想黜落便黜落便黜落。

    但臣即便一死,也要恳请陛下定下继嗣!”

    “你!”老皇帝勃然大怒,用手指着言无咎,质问道:

    “你可知继嗣一事一直是朕心里的痛处,你就非要揭开朕心里的疮疤吗?”

    “陛下!”龙图阁大学士韩章终于出班启奏,他躬身道:

    “老臣本不想伤陛下的心,但今日老臣不得不伤陛下的心,为的是要保陛下的晚节啊。

    老臣恳请陛下过继宗室,考问品行,从中挑选,立为继嗣。

    这才是国之根本呐,陛下!”

    韩章说到最后,涕泗纵横,一头磕在玉阶之下。

    韩章一跪,文武百官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请陛下早立继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