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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卷 琴湖怨魂,骗婚闹婚

    枝桠他们走过琴湖湖畔的巷道,家家户户举幡挂孝,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他们来到深巷最后一户人家的时候,这户人家没有举丧。

    枝桠和夷天烬面面相觑,随后,枝桠敲了敲房门:“有人吗?开开门呀!”

    半晌,没吱声,也没有开门的迹象。

    枝桠再次敲门:“有人吗?请开开门啊!”

    门这才打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老者,白花花的长胡子,洁白的眉毛,苍老的面容,声音嘶哑地:“请问两位,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过路的行客,路经此地,天色已晚,想在你这借宿一宿,不知老者,可否行个方便?”枝桠恭敬地,“不敢白住,川资奉上!”枝桠这话一出,夷天烬将早已拿出来的许多铜钱塞进枝桠手中,枝桠望了他一眼,将铜钱递给老者。

    老者冲他们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答应下来:“好吧!”接过铜钱,让他们进屋了。

    他们仨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枝桠扫视了一下四周,冲老者微微一笑:“那个,老者…有吃的吗?我饿了!”

    老者连连点头:“有些地瓜、玉米,还有几个干饼子,等着,我这就给你拿去!”说着,他双手一拍双腿撑起来,走进灶房,随后端来一个竹编圆簸箕,里面装着一些地瓜、玉米还有干饼,放在桌上,“来,你们来趁热吃吧!”

    枝桠连连点头,连忙抓起一个地瓜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起来:“多…多…多谢!”

    夷天烬看着枝桠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快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枝桠抓起一个地瓜,就往夷天烬嘴里塞:“你也吃一个,很好吃的!”

    夷天烬连忙咬了一口地瓜,随后蹙蹙眉头,“我冒昧的问一下,我们路过巷子的时候,看见家家户户举幡挂孝,这却是为何?”

    老者深叹一口气:“我也还想问你们呢,我看你俩也不像落难的呀,干嘛会来这琴湖寻死啊,这琴湖可不太平啊!”

    夷天烬眉宇间泛起褶皱:“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寻死啊!”

    “你们也别怪我这老头说话太过……主要的是这段时间我们琴湖经常闹鬼!”老者眉宇间泛起褶皱。

    “闹鬼?”夷天烬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枝桠紧皱眉头。

    “这事儿,那还得从三年前的那场新婚闹剧开始!”

    “闹剧?新婚怎么会成了闹剧?”枝桠和夷天烬面面相觑,都感到不可思议。

    老者叹息道:“这件事的起源,还得从他们小时候说起。在村落深处连着三户人家,这三户人家历来关系都特别好,他们每家都只生了一个小孩,一共是两男一女。那两个男娃分别叫秦安时和易柏辰,那个女娃叫文珍。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是挺好的。文珍呢,她从小就特别喜欢易柏辰,并且专门去靠近易柏辰,有时候甚至忽略了秦安时,这些秦安时都看在眼里。可文珍不知道的是,秦安时一直默默的爱着她。”

    “那易柏辰呢?他是怎么想的?”枝桠很是好奇。

    “他?这谁也不知道啊这个!这后来,他们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他们父母都挺着急的!文珍向她父母提出了要嫁给易柏辰这个请求,被她父母拒绝了。”

    “文珍的父母为什么要拒绝呢?他们难道看不出文珍喜欢易柏辰吗?”枝桠很是不解。

    “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可是,他们一直喜欢秦安时,一直想让秦安时做他们的女婿。秦安时这个人特别老实憨厚、也很善良、而且他文韬武略、文武双全,是整个琴湖的村民眼中,最完美的女婿,也同时有很多女孩子想嫁给他。但是,都被他一一婉拒了,他心里一直爱着文珍,文珍才是他心目中的最爱。当然,这件事文珍和秦安时的双方父母也是知道的。于是,文珍的父母就瞒着文珍,与秦安时的父母商议,给他们安排了成婚!”说到这,老者拍拍大腿,一脸无奈地神情,“在文珍和秦安时成婚当日,起初都挺好的,婚礼也进行得非常顺利,可就在他们洞房后,这场闹剧就开始了……”

    三年前,在一个大户人家中,处处张灯结彩,摆着宴席,到处张贴着喜字,院内座无虚席,满是一片欢声笑语。

    在一个张灯结彩的寝房内,满是一片大红色,在那张红色喜庆的床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她戴着红色的盖头,满心欢喜地焦急地等待着……

    半晌,一位身穿红衣婚服的翩翩公子走了进来,眉清目秀的他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似月。

    他站在床前面对着她,他缓缓地掀开她的盖头,内心既兴奋又紧张。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内心十分紧张:“珍儿……”

    她一眼看到他,大惊失色:“秦安时?怎么会是你?你干嘛穿着婚服?”

    安时有些羞怯地望着文珍:“珍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啊!”

    文珍大惊失色:“什么?不是说……今日是我和阿辰的大婚吗?你为什么会在这?你把阿辰怎么样了?”扯下红盖头,连连摇了摇安时。

    安时蹙蹙眉头:“我不知道啊,珍儿!我只是跟随着我爹娘来向岳父岳母提亲,没想到他们很快就同意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此事的!”

    文珍冲他呵斥道:“你不知道我爱的只有阿辰吗?你为什么要来向我爹娘提亲,就算我无法跟阿辰在一起,我和你也绝不可能!”

    “可是我……”安时蹙蹙眉头。

    文珍将手中的红盖头甩在安时的身上,安时伸手接住了。文珍泪眼朦胧地模样瞪着安时:“你要洞房是吧?你自个儿洞房去吧你,居然合起伙儿了来骗我,骗我成婚!”说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门去。

    安时将红盖头贴在胸前,顿时潸然泪下,失声痛哭起来。

    文珍径直走到院内的一桌饭桌前,她目视着眼前那两位坐在饭桌前正一片欢声笑语喝着酒的那两位,泪水终于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爹,娘……”

    其中一位妇人呵斥道:“你不在洞房内陪你夫君,跑到这宴席上来做什么!”

    文珍蹙蹙眉头:“我还想问你们呢,不是说让我嫁给阿辰的吗?为何跟我洞房的不是阿辰,而是秦安时!”

    此时,在座的诸位席上坐着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我听说,今天的这一对新人……就是这位文珍姑娘一直喜欢的是易柏辰!”

    “是啊,我也听说了!”

    “我也听说了!”

    …………………………

    坐在那位妇人旁边的男子怒斥道:“阿辰阿辰,你一天就知道想着那个易柏辰,他能给你什么!那个易柏辰只是把你当成妹妹,而安时是真心对你好哇!你怎么就找不准这其中的分量呢,他现在是你夫君,是我和你娘的女婿,你还不快回去陪你夫君,跑来这儿质问你爹娘,这算什么事儿啊,别人家看着脸上很有光啊!”

    文珍泪如雨下:“你们也知道啊,为什么要骗我?我要是早知道,今日与我成婚的是秦安时,我也就决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除了阿辰,我谁也不嫁!”说着,她扯下她的头饰、还有红色嫁衣,“要嫁你们自己嫁去!”将头饰和嫁衣丢在地上。

    “啪——”他的巴掌落到了文珍的脸上,“混账!”随之文珍脸上就有一个巴掌印,已经泛红。

    文珍捂着那半边已经泛红的脸,眼里满是泪水,呵斥道:“爹,你就算今日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嫁给秦安时的!”

    “婚宴都已经办了,也已经拜了堂了,入了洞房了,说不嫁就不嫁,成何体统!”他怒斥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说不嫁就不嫁了呢!”那位妇人蹙蹙眉头,“安时这孩子,心肠真的很好,也很在乎你,你也拜了堂,成了亲,就跟安时好好过吧,别再闹了!”

    “我不嫁!”文珍眉宇间泛起褶皱。

    “……”那位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秦安时的到来给打断了。

    “岳父岳母,你们就别再劝珍儿了,她不愿意嫁就算了,不要勉强她了,就随她去吧!”安时眼里满是泪水。

    “可是,安时啊,我们文珍和你已经拜了堂了,成了亲了,她现在来反悔,你怎么办啊?”那位妇女拉着安时的手语重心长的言道。

    “没关系的,我也不希望看着珍儿难过!”安时强颜欢笑。

    那位男子蹙蹙眉头望了望安时:“安时啊,好孩子,是我们文珍没福气,没眼光!”他转头望着文珍,却忽然看见文珍身后站着的易柏辰,他顿时大皱眉头,“易柏辰,你还来这做甚?你还嫌这闹得不够大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爱我女儿就算了,还让我女儿为你死心塌地!”

    一听这话,文珍一个转身,就看见在她面前站着一位公子,她一愣:“阿辰,你来了……”

    一见易柏辰,那位男子瞬间变脸,呵斥道:“易柏辰,今天是安时和我们家文珍的大婚之日,你来这儿晃悠什么!”说着,他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冲易柏辰而去,“我今天非得赶你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易柏辰看事不对,连连躲闪:“老爷子,文家老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都是我的错嘞!”

    文珍大惊失色,连忙跑到易柏辰面前挡着:“爹,你冷静一点,别冲动!”

    “你马上让这个人离开,我就会冷静了!”说着,他比好木棍,朝易柏辰打去,易柏辰躲闪开了,他又打一下,易柏辰又继续躲……

    文珍看事不对,左顾右盼,看见桌子上有一把匕首,她连忙过去拿起匕首,挡在易柏辰面前:“爹,你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那位男子冷哼一声:“我看他躲得挺快的,啥事儿没有,还出人命了,你就护着他吧,我今日就非得把他给赶走不可!”说着,他拉开文珍,继续拿着木棍朝易柏辰打去。

    安时见势不妙,连忙上去阻拦:“算了吧,岳父,放下木棍吧!”他去拖木棍。

    文珍连忙站起身,拿着匕首朝那位男子和安时冲过去:“不许伤害阿辰!”

    那位男子大惊失色:“安时,你快躲开啊,你别抢木棍了!”

    安时转过身一看,文珍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他的胸膛里了,他目瞪口呆:“珍儿,我是爱你的!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只是……只是来……”话音未落,他口中鲜血竟一拥而出,他昏倒在地,没了声息。

    此时,那位男子和那位妇女顿时目瞪口呆:“安时……”

    文珍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秦安时,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上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妇女抱起安时,失声痛哭起来:“安时啊,我的好儿子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我说了,不要迎娶文珍那死丫头吧你偏不信,你要什么样的姑娘不好啊,偏偏喜欢她这种根本不在乎你的,你这是何苦啊!”

    半晌后,她站起身,冲着文珍呵斥道:“你这死丫头,我们家安时那么爱你,什么好的都给你,可你这个白眼儿狼,不领情就罢了,竟然杀了我们秦家唯一的儿子!我要替我儿子报仇!”说着,她掐着文珍的脖子使劲拽了拽。

    “秦夫人,是我对不起…对不起秦安时,对不起您,更对不起秦老爷……”文珍闭上双眼,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掉……

    “你怎么不去死,你该死,你赔我儿子!”秦夫人还是掐着文珍的脖子不放。

    ……………………………………

    “就是这样,秦安时就这么被文珍给杀死了。他死后,这整个琴湖就开始闹鬼,以前喜欢过秦安时的女子,也在一夕之间传来死讯!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来时看到家家户户举幡挂孝的原因了!”老者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我还有个问题,就是…最后,那文珍去哪里了?还有,那易柏辰呢?”

    “文珍一直沉浸在内疚之中,而易柏辰则不知所踪!我也是很奇怪,为甚那文珍没有被鬼缠身!”说到这,老者摇了摇头。

    “要搞清楚这整件事的缘由,我们还得从文珍家查起!”夷天烬转头望着枝桠,枝桠立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