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威胁?”沉鹿继续说道,“我这是学你呢。”
沈泊行看着她故意摆起的脸,然后笑了。
“看来这次还是我赚了。”
待餐桌换好,沈泊行愉悦说道,“你在学校,只要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打给我。”
沉鹿瞪大了眼睛,“我不是看你忙嘛!”
沈泊行将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她身侧,“以后记得每天三个电话。”
沉鹿想着督促他吃饭,后来又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么算着是她亏了呢?
等沉鹿想去继续深究的时候,沈泊行已经把她的目光给转移走了,让她尝餐厅里做的菜味道怎么样。
一流厨师不愧是一流厨师!
沉鹿嘴巴被沈泊行塞得鼓鼓的,里面全是食物。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沈泊行看她吃得像一只小仓鼠,来了胃口,自然也感到了饿。
二人很快就将这个迟来的午餐给吃完了。
沈泊行下午还要继续工作,沉鹿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去了一旁的沙发上,抱着平板画画。
画外面的景色,画整个办公室里的摆设,画沈泊行……
总之她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参照物画。
时间久了,沉鹿打了一个哈欠,扭头看不远处的沈泊行。
他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好像是不知休息的机器,神情肃冷,脸上带着银丝的窄框蓝光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修长五指在键盘上飞舞。
沈泊行一长的向来俊朗无双,此刻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冷峻君王一样,带着似有若无的压力。
沉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现在是休息的时间,沉鹿就做不到时刻全神贯注地去做一件事情。
当然,画画除外。
沈泊行处理完一堆文件之后,停下手,按了一旁的呼叫。
不多时,秘书走了进来。
沈泊行刚想说话,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睡觉的沉鹿,他放低了声音,“把这些分发到各个部门,尽快解决。”
“是。”
“出去吧。”
“沈总,五点还有一个会要开。”
“我知道。”
秘书不再多言,抱着文件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
沈泊行拿下眼镜,捏了捏发涨的太阳穴,然后站起来,走到呼呼大睡的沉鹿身边。
她的鞋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旁边,漂亮小巧的脚上穿着白色筒袜,筒袜到小腿,包裹着纤细精致的脚踝,看上去很是诱人。
沉鹿是侧躺着,头扭到了沙发内面,用手遮住眼睛,看上去很不适应在阳光下睡大觉。
沈泊行挑了一下她被自己拉开了头绳而胡乱掉落的发丝。
她的头发手感极好,柔顺冰凉,散落垂下。
沈泊行捻了捻,看她睡得熟,也没打扰她,而是将她抱了起来,来到一扇隐形门前,里面是他专属的休息套房,设备一应俱全。
他将沉鹿放在了床上,坐在一旁,拿起遥控器,将灯和电子窗帘关闭。
沉鹿翻了一圈,眨着眼睛睡醒了过来。wΑΡ.KāйsΗυ伍.Lα
“小叔……”软糯的声音透着还没睡醒的朦胧沙哑。
沈泊行扭过头,看她,“醒了?”
沉鹿寻着他的声音探过去,枕住了他的大腿继续睡。
像是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沈泊行眉眼透着温柔至极的笑,手指在她脸上描摹,勾勒出她的轮廓。
沉鹿抓住他作乱的手,迷糊道,“你困吗?”
“可以陪你睡半个小时。”
闻声,沉鹿便给他挪出了位置。
沈泊行侧躺在她身边,把沉鹿拉了过来。
二人相拥,沉鹿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香味,面上带了几分心满意足。
“睡吧。”低沉嗓音带着诱哄,后背也被轻拍了两下。
实在是现在的环境让沉鹿半点不设防,极具安全感,她很快就再次被沈泊行哄睡了过去。
等沉鹿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七点多了。
竟然睡了这么久?!
沉鹿连忙从床上起来,从房间出去,连头发都没顾得打理。
炽白灯光落下,沉鹿觉得有些刺眼,稍微站定后,眯起了眼睛。
“那我就按照您……”
陌生男人的声音骤然停止。
紧接着,又是一阵诡异的平静。
沉鹿察觉到气氛不对,慢慢睁开了眼。看書溂
只瞧见眼前站着许多个青年才俊,他们无一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很快就将视线挪走。
面面相觑,然后再望天,互相懂了彼此眼中的戏谑。
这就是沈总的女朋友吧?
竟然来公司了。
“回去穿鞋。”沈泊行提醒她。
沉鹿此时脚上只有一双袜子,忘记穿鞋了。
她的脸顿时涨红,手忙脚乱地跑了回去。
丢脸丢大发了!
“今天几位留下来加班?”沈泊行往后靠了靠,看向眼前这些人。
“不,沈总,我们就先走了!”
一群社畜,想也没想地跑了。
待人走完了,沈泊行这才站起来,走向休息间。
沉鹿已经穿好了鞋,连带把自己的外形整理了一遍。
她脸红得滴血,手足无措极了。
沈泊行看得直扬眉。
“我该不会……给你丢脸了吧?”沉鹿不禁忐忑,还带了点尴尬。
她不知道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人。
“怕丢人了?”沈泊行戏谑道。
“我哪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啊。”沉鹿低着头,懊恼极了,“尴尬死了。”
沈泊行把她拉过来,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散过。
“丢人倒不至于,只不过……他们应该都知道我女朋友长什么模样了。”
沈泊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心,没人敢议论你。”
沉鹿呜了一声,“以后再也不来你公司了!”
沈泊行再次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沉鹿放了假,沈泊行便不再在公司里工作,而是在浮泸公馆工作。
他们大多数是在一楼的书房谈论公事,沉鹿则在二楼画画,练习。
沉鹿正在画商稿,是魏悦人给她接的,除却参加比赛之外,魏悦人也会经常给她接商稿,大多数都是五位数的,沉鹿需要做的就是根据要求,出初稿,对方同意后,专心画完。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沉鹿停下笔,将扭头看手机,只瞧见上面是洛竹河的来电。
她心神一动,把手机拿过来,然后接通。
“沈瑶谨有消息了?”
“他们只找到了大致的地址,多的不能再做。”洛竹河对她说道,“我把他们画下来的地方给你发过去。”
“能缩小范围就够了。”沉鹿说了一句谢谢。
“你打算怎么对付沈瑶谨?”
沉鹿沉默了下来。
沈瑶谨这个人脸皮厚到了极点,而且做的事情都是撵在法律底线,可以说狡猾得很。
之前陈沫为了报复她,已经让她在封闲那里吃了大亏了,现在若是说故技重施,恐怕沈瑶谨也不会在意。
怎么样才能让她受到真正的惩罚,沉鹿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做。
“先找到他再说吧。”沉鹿说道。
洛竹河应了一声,说道,“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报复她,我这里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
“把她交给沈泊行。”
沉鹿一愣。
“沈瑶谨落在沈泊行手中,要更有用。”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沉鹿点看了洛竹河发给她的图片。
那是一个地图的截屏。
里面划出了一个大致的位置。
同样是在首都。
沉鹿看着这个大位置。
距离市中心非常远,看样子就是在偏远的郊区。
这个位置……沉鹿瞳孔陡然一缩。
她知道沈瑶谨到底藏在哪了。
沉鹿呼吸有些急促,紧紧握着手机,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沈瑶谨……她竟然去那里!
怪不得封闲找不到她,怪不得……
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响。
沈泊行和其他人一顿。
众人齐齐看向沈泊行,目光里带着询问。
“在这儿等等。”沈泊行对几人说道。
“好。”
沈泊行抬脚,往楼上走去。
刚刚到沉鹿的画室就看到沉鹿面色有些发白,颜料落在了画布上,弄脏了画布。
沈泊行皱起眉,按住沉鹿收拾东西的手,“发生什么事情了?”
沉鹿听到沈泊行的声音,呼吸微停,沉默片刻,方才说道,“明天,你有时间吗?”
虽然不知她的脸色为何这么苍白,不过沈泊行还是点了点头,“有。”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他紧紧抓住了沈泊行的手,似溺水之鱼渴求着水一样。
沈泊行眼底滑过隐晦,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温暖的力道慰贴在沉鹿心口,让她紧绷的心弦松泛许多。
“想去哪,与我说了就是。”沈泊行抚着她的脑袋,压低了声音,“你还要和我客气?”
沉鹿在他胸口蹭了蹭,闭上眼睛,冷静了心神,软糯声线,透着依赖,“对不起……”
“刚才手抖,不小心把东西洒落了一地。”沉鹿看着那些油画颜料,对沈泊行说道,“你别碰了,不然会很难清理。”
沈泊行不以为意,和沉鹿很快就把这些乱糟糟的地方清理干净。
沉鹿看着画了一半的作品,叹了一口气,“要重新画了。”
沈泊行挑眉,道,“若是不想,那就不画了。”
“那怎么行,这可是两万呢!”沉鹿不乐意,“我一会儿就画好了。”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赶紧去吧!”沉鹿催促他。
沈泊行临走之前对她说道,“我就在楼下,有事喊我。”
“知道了知道了!”
沈泊行扭过头,深敛着的情绪顿时露了出来。
她的情绪不稳。
甚至说是在愤怒也不为过。
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沈泊行垂首,神情浅淡的厉害。
或许明天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翌日早,沉鹿精神奕奕的起床,顺便还把在床上没有睡醒的沈泊行给捞了起来。
“醒醒!沈泊行!”她一边拉他,一边喊道,“我们该出门了。”
沈泊行在沉鹿起来时就醒了,不过是浑身泛懒,故意没起来,这会儿沉鹿拉他,没把他拉起来,倒是被他拉回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
“这么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沉鹿说道,“快起来吧。”
沈泊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起来。
二人坐在餐厅吃早餐,沈泊行在芝士起司上涂了些果酱,递给沉鹿,问道,“打算去哪?”
“一回儿你就知道了!”沉鹿没有正面回答,不过她狠狠咬了一口起司,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是要打仗似的。
既然沉鹿这么说了,他也便不再多问,二人吃过早餐,上了车,司机开车朝外行驶。
沈泊行看了一眼外面不断变化的景色,熟悉至极。
他知道沉鹿去的地方是哪了。
不过……
沈泊行微微皱眉,最近事情堆在一起,他竟一时间联想不出为什么沉鹿要来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沈泊行问出口,忽然一停。
事情。
最近围绕在沉鹿身边的事情,只有学校那件事。
沉鹿说道,“沈瑶谨从封闲那里跑出来了,我最近一直都在找她到底去了哪里。”
沈瑶谨的事情助理没有跟他说,当时沈泊行让助理把调查之后的结论告诉给了魏悦人,沈泊行便没有继续深入了解。
现在听到沉鹿的话,沈泊行瞬间就明白沉鹿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了。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洛竹河把大致位置发给我之后,我能猜到的地方,只有那里,也只有那里,封闲都猜不到。”沉鹿握住沈泊行的手。
“上次,她去过。”沈泊行声音冷酷,“说不定,你猜的并没有错。”
沉鹿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二人坐在车上,沈泊行和沉鹿双手交握,却罕见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风景,直至车驶入相当安静的一处。
这里的人并不多,车辆也少得可怜,沈泊行二人的车一路行驶,最终在大门口停了下来。wǎp.kāΝsHμ⑤.ξA
二人下车,看向不远处用石碑雕刻出的地方名字。
沈家墓园。
墓地这种地方,人烟稀少,更别说这里是沈家的墓地,除却沈家人偶尔会过来祭奠,基本上无人过来。
这里只留有几个人看门和维护,有时犯懒不进去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泊行沉沉看着眼前的墓园,握手的力道微微收紧。
有点疼,不过还在沉鹿的可承受范围内,她晃了晃沈泊行的手,轻声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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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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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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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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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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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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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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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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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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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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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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