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都市言情 > 在沈爷心尖放肆撩火 > 第366章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第366章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最近没有什么需要祭拜之人,墓地里也十分的安静。

    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枯叶沙沙作响,沉鹿放眼望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沈家墓园本就很大,他们还没有走到深处,看不到什么东西也并不奇怪。

    沈瑶谨若是这么简单的就在边缘藏着,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沉鹿往沈泊行身边靠了靠。

    “冷了?”沈泊行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问道。

    今天是个阴天,温度也低。

    沉鹿摇摇头,“我只是想沈瑶谨在哪。”

    “是人总会出现。”沈泊行已然恢复了平静,回了一句后,便搂紧了沉鹿,继续往前走。

    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沉鹿以为自己是猜错了的时候,她脚下传来一阵塑料的刺啦声。

    沉鹿脚步一停,二人相视一眼,齐齐低头看去。

    那是一包方便面的外包装。

    沈家墓园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吃方便面。

    沈泊行看向远处,再往里面走,就是他父母的墓地了。

    紧接着,沈泊行脸色铁青,松开沉鹿,抬脚朝前走去。

    沉鹿连忙追了上去。

    拐到沈城隶夫妻的墓地时,沉鹿撞到了忽然停下来的沈泊行,她的脚步同样也停了下来。

    下意识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一副肮脏,手里拿着刻刀,在墓碑上不知在刻些什么东西的女人。

    她的脚边堆满了各种食物的袋子,原本干干净净的墓地,此刻变得就像是垃圾堆一样。

    沈泊行面容肃冷,大步走向前抓住了女人的头发。

    “啊!”

    女人发出尖叫,紧接着就被沈泊行扔了出去。

    沉鹿走过去,气得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在干什么!”

    沈瑶谨被沈泊行大力扔出去时,整个人脑子都是发昏的。

    再听见沉鹿的声音时,她方才摇着头,恢复一丝理智。

    摇着头看到满脸愤怒的沉鹿,沈瑶谨呵呵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找过来了。”

    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封字的印记,看上去就像是刺青,可周边皮肤无比红肿,模样透着可怖。

    “你……你真不要脸!”沉鹿怒视着她。

    “脸是什么东西?”沈瑶谨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扯着唇笑了,“要脸能有钱吗?要脸能有权吗?”

    沉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无耻之极的人说话,涨红着脸,握紧了拳头。

    沈泊行目光落在墓碑上被用刀子刻下的一行字,他冷笑一声,“既然没你脸皮也不要,那不如我把你的脸皮扒下来,如何?”

    沈瑶谨听见沈泊行的声音,眼底骤然多了几分沉迷,“你也来啦。”

    “小叔,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吗?”沈瑶谨看着沈泊行,无比殷切地说道,“我比沉鹿更早认识你啊,明明小时候我们那么要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面目愁容,“如果你愿意娶我,我也不会往墓碑上刻那些字了,对不对?”

    沉鹿瞳孔一缩,忽地扭头,还没看到是什么,就被沈泊行给捂住了眼睛。

    他身上所迸发出的冷冽气息直朝沈瑶谨而去。

    “与其想着怎么嫁给我,倒不如想想,封闲找到你后,你会持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沈泊行语气低冷。

    封闲这个名字一出现,沈瑶谨脸色骤然一变。

    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比痛苦的回忆,沈瑶谨整个人在原地摇晃一下。

    “不……你不能把我的位置告诉封闲!”沈瑶谨慢慢摇着头,“不行,我已经把我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我才是你的妻子,现在你的父母也知道了!”

    “沈泊行,这辈子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沈瑶谨的模样逐渐变得癫狂,眼底充满了真挚的爱意,“你把沉鹿松开吧,和我在一起!我比沉鹿更爱你!”

    沈泊行皱着眉,只觉沈瑶瑾的脑子出了问题。

    他拿出手机把跟来的人叫进来。

    谁料沈瑶谨就像是疯了一样忽然朝沉鹿和沈泊行的方向跑了过来,她的目标直直对上沈泊行,似乎要拥抱他,又似乎要将沈泊行从沉鹿手里抢过去。

    沈泊行没打过女人,不代表他不会打女人。

    他本就在盛怒之中,看到这不知好歹的沈瑶谨再次扑过来,沈泊行再也不掩饰戾气,抬脚就朝沈瑶谨踹了过去。

    “你做的种种恶行,还想狡辩多少?”沈泊行眼底尽是嫌恶。

    沈瑶谨被踹飞了出去,整个人躺在地上呻吟,她赤红着眼,死死瞪着沈泊行,“沈泊行!你根本没有心!”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视而不见,你是在耍我!”

    沈泊行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他看了一眼那墓碑上被歪歪扭扭刻着的几个字,眼底杀意就止不住的外溢。

    好在保镖过来的快,将沈瑶谨和沈泊行二人隔离开。

    沈泊行的手还捂在沉鹿的眼上,可沈泊行能捂住她的眼,却捂不住她的耳朵。

    她何其聪慧的人,从沈谣瑾的话中便能了解沈瑶谨在她们没有赶过来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

    沈瑶谨或许把她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

    有可能在上面还为自己加了一个称号,那个称号,说不定是加在沈泊行的名字后面,加以妻子的名义。

    沉鹿感到了一阵恶心。

    沈瑶谨是被封闲折磨至疯魔,还是她本身就如此不可理喻?

    无论是哪一样,都让沉鹿从心理到感官的不能接受。

    她抓住沈泊行的衣服,胸口郁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沈泊行似乎是察觉到了沉鹿的不对劲,松开她,把她的脸掰正,“乖乖。”

    沉鹿面若白纸,半点血色也无,看上去憔悴极了。

    她极为勉强的说道,“我没事儿。”

    沈泊行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划过的地方,很快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红痕。

    他思忖着沉鹿在想什么,得到结论后,他带着沉鹿来到了沈谣瑾的面前,沉声说道,“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沉鹿对上了沈瑶谨的脸,愈发觉得恶心,她握着沈泊行的衣服,咬着牙,说道,“你在学校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就算你再不甘,再如何对付我,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没有人承认你和沈泊行有关系,哪怕你用尽手段,企图在墓碑上留下印记,那也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你胡说!”

    沈瑶谨双目赤红,死死看着沉鹿,若不是有保镖拦着她恨不得上去抓花沉鹿这张脸,折断她所有傲骨,让她明白她就是一个废物!

    可她做不到,沈泊行的那些保镖,将她死死拦住,不让她有任何靠近沈泊行和沉鹿的机会。

    沉鹿说完,便不想再和沈瑶谨有任何交流了,她侧过头,和沈泊行说道,“小叔,我们走吧。”

    “嗯。”沈泊行看了沈瑶谨一眼,眼底是死寂冷酷。

    他拥着沉鹿,扭头离开。

    至于那块墓碑,不用半个小时,就会用换上新的。

    “去死,去死!沉鹿你给我去死啊!”

    “沉鹿小姐!小心!”

    沈瑶谨癫狂的声音,与保镖紧张急迫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在一刹那共同响了起来。

    沉鹿听到声音,还没扭头,忽然觉得身后一疼。

    怎么说呢……

    就是被锋利尖锐忽然插在身上的感觉,疼自然是疼的。

    她反应有一瞬间的迟缓,下意识看向了沈泊行。

    沈泊行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惧怕的神色。

    “我没事儿。”沉鹿眼睫颤了颤,说道,“就是有点疼而已。”

    “你给我闭嘴!”沈泊行双手颤抖,捂住了她被刻刀砸中的伤口,双目被血浸染上一片猩红。

    “没事儿,乖乖,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沈泊行闭了闭眼睛,浑身都在颤。

    沉鹿想说自己真的没事儿。

    那刻刀再怎么锋利,也不可能害到她的性命,可沈泊行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冷静,他把她抱了起来,阔步朝墓地门口走去。

    保镖恨极了,他们让沉鹿小姐受了伤,就是他们的失职。

    沈瑶谨已经陷入了癫狂,他们再也不留情,直接把沈瑶谨砍晕。

    二人上了车,沈泊行不会医,自然不敢轻易将她后腰上那个刻刀给取下来,血液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湿热的触感,让沈泊行感到阵阵窒息和眩晕。

    “疼,你不要乱动啊。”沉鹿轻轻抓住他的胳膊,“你一动我就疼。”

    “我不动。”沈泊行说道,“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别怕。”

    “会留疤吗?”沉鹿额头有些泛冷汗,到底是伤在身上,沉鹿能忍痛,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它冒汗。

    “不会。”沈泊行低头在她泛白的唇角轻吻,“我们用最好的药,一点疤都不留。”

    沉鹿嗯了一声,靠在沈泊行的胸口,听着他无比急促的呼吸与剧烈跳动的心脏,小声道,“你别怕啊。”wǎp.kāΝsHμ⑤.ξA

    “我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沈泊行紧抿着唇,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口仿佛被人挖了一块,生疼的厉害。

    司机安静地将车速提到最高,直到到了附近医院,车子快速停下。

    沈泊行抱着沉鹿立刻去了急诊。

    沈瑶谨的刻刀好像换过,是一把新的,刀尖尖锐,她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掷,恰巧把刀尖扎在了沉鹿的后腰上。

    伤口有三厘米的深度,可见沈瑶谨所用的力度有多大。

    沉鹿的伤口在急诊室被处理,沈泊行站在门外,脸色铁青得厉害。

    “沈先生,您父母的墓碑已经重新换了,沈瑶谨那边……”

    听到这个名字,沈泊行眼底杀意尽出,“留着。”

    她敢伤沉鹿,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封闲才有多少手段,沈瑶谨就受不了了,他不把她折磨致死,便不叫沈泊行!

    沈泊行吩咐下去之后,保镖离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急诊室。

    没多久,沉鹿就被护士扶着出来了。

    沈泊行快走了两步,过去占据护士的位置,把她抱在怀里。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有点深,所以缝了两针,洗漱的时候要注意避开伤口,开了药,一会儿去拿,”医生快速又迅速的说完了注意事项。

    沈泊行点了点头,目光在沉鹿身上没有挪开。

    她的衣服上还沾着血,看上去很是惊人。

    沈泊行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搂着她下楼。

    沉鹿看他还在担心自己,便说道,“医生都说啦,我真没什么事儿。”

    沈泊行厉眼扫过去,眼底透着不赞同。

    见他目露凶光,沉鹿有点委屈,眼底溢出水雾,“你是不是在凶我?”

    他什么时候凶她了?

    沈泊行低声说道,“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

    沉鹿推开他郁闷地自己往前走。

    “好好走!”看她要扯开伤口了,沈泊行又把她拉回来,眉头皱得更深了。

    沉鹿不说话,没有再推开沈泊行。

    二人上了车,沉鹿罕见的没有再开口,任由沈泊行抱着,目光看向窗外。

    沈泊行一心专注在她的伤口上,问她,“伤口还疼么?”

    沉鹿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沈泊行紧皱着眉头,以为她的伤口更疼了。

    其实医生在缝针的时候给她打了麻醉剂,现在伤口一点都不疼。

    她不想和沈泊行说话,心里泛起郁闷。

    他刚才就是凶她了。

    她都在受伤了,安慰他自己根本没事儿,他还凶她!

    虽然知道沈泊行在关心她,可沉鹿还是有点生气。

    回到浮泸公馆,沉鹿就回房休息,沈泊行倒了一杯水,拿着药去卧室。

    房间里沉鹿窝在被子里不出来,沈泊行把水和药放在一旁,把被子拉下来,看她就那么躺在床上,很容易把伤口压出血。

    “侧身,别这么睡。”

    沉鹿慢吞吞动了动。

    沈泊行看她像是小树懒一样的动作,眼底终于是多了一分笑意,拿过药和水,声音放柔和了许多,“先吃药?”

    沉鹿又看了他一眼,没吭声,把药吃了。

    沈泊行还想留下来陪她休息一会儿,刚刚作势要躺在她身侧,就听沉鹿说道,“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沈泊行动作一顿,脸色未变,垂首看她,“为什么?”

    沉鹿不说话了,翻了一个身,窝在被子里,一副拒绝和他交流的模样。

    沈泊行微沉了脸。

    “之前怎么和你说的?”沈泊行倾身,转过她的脸,“不许冷战。”

    “我在生你的气!”沉鹿有点恼,“你走开!”

    她推他,眼睛有点红。

    沉鹿的动作有些大,这两句话无论哪一句对沈泊行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为什么生气。她在抗拒他的接触。

    沈泊行的心里这两个念头不停盘旋,眼底泛起幽深黑意。

    “别乱动。”沈泊行没有想明白,却不允许她把自己的伤口扯开裂。

    “生气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沈泊行抓住她推他的手。看書喇

    沉鹿气红了眼,他不走她走!

    这般想着,沉鹿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去。

    “你去哪?”沈泊行拉住她。

    “回学校。”

    “不行。”沈泊行皱起眉,脑子里还在想她生气的原因,“你去学校没人照顾你。”

    “不用你管!”

    “沉鹿!”沈泊行肃声喊她,“这个时候不准耍小性子。”

    沉鹿如晴天霹雳,她怔怔看向沈泊行。

    那双雾蒙蒙的眼眸,眼尾还透着恼怒的红,眼底透着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沈泊行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也不理解她现在是不是不可理喻。

    沉鹿想不通,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攥着拳头,沉鹿略显狼狈的低下头,转身出门。

    沈泊行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

    沉鹿现在还在受伤,心思愈发敏感,那句话无疑是往她心口插刀。

    看她离开,沈泊行又不能再说什么重话,生怕再刺激沉鹿。

    他跟在沉鹿身边,放柔了语气,“不能回学校,知道吗?”

    沉鹿也没有回学校,她只是去了画室。

    伤口麻醉剂的作用渐渐消退,隐隐痛感密密麻麻的开始传了上来。

    沉鹿盯着空白画布,她在想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沈泊行被她关在门外,知道沉鹿不会回学校,沈泊行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也开始沉思。

    思考从墓地离开后,沉鹿的变化。

    二人以前不是没有产生过摩擦,沉鹿哪怕生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十分确定的对他说要离开。

    沈泊行回想片刻,最后找到了一个重点。

    二人从急诊出来时,沉鹿说他凶她。

    那时他关注于沉鹿身上的伤,似乎在不自觉中,带了严厉的口吻。

    或者是在那个时候,让沉鹿感到了受伤。

    他那哪里是凶她。

    任由哪个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受到伤害,都会五脏俱焚一样的疼。

    是他所用的方式不对。

    沈泊行回想着自己这一路说的话,敏锐发现了他的措辞,皆带了一些面对下属时的严厉与不容置喙。

    怪不得沉鹿一路安静,后面对他爆发愤怒与排斥。

    沈泊行越想越越是心惊。

    而房间里的沉鹿,却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气得掉泪珠子。

    她已经明白了。

    彼此二人并非不关心,而是互相关心的方式存在差别,你不能理解我,我也不能理解你。

    沈泊行认为她说自己没事,是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她则认为沈泊行严肃的话,是在凶他。

    沉鹿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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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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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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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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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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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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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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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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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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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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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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