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是在沈泊行怀里睡着的,这一晚沈泊行只睡着了半个小时。看書喇
那半个小时里,他梦见沉鹿倒在血泊里,无数鲜血从她后腰流出,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几乎是噩梦,沈泊行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就这么一晚上盯着沉鹿看,直到天亮。
沈泊行让人去学校给沉鹿请了假,她这两天可以在家里休息。
沈泊行又担心她自己在家会闷,便找来了同样在家里无事可干的简挽,请她来浮泸公馆玩。
简挽给沉鹿带了一些她在家中闲的时候做的点心,二人坐在客厅里聊天。
“我听沈泊行说,你身体受伤了,怎么回事啊?”简挽的肚子已经四个月多了,她仍旧穿着旗袍,不过样式十分的宽松,显怀的肚子看得并不明显。
沉鹿小心看着她,也没有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瞒着她,一一和她说了。
简挽听完,气得只拍扶手。
沉鹿连忙拦住她,“挽姐姐,你别动怒,肚子里还有宝宝呢!”
简挽只好收回了手,面上仍旧不平,“这个沈瑶瑾,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害了你不说,还躲到了沈家墓园,亏她能想得出来!”
那种阴森之地,脑子没病之人都不会往哪里跑!
“以后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沉鹿笃定说道,“而且她被沈泊行带走,沈泊行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这一点简挽是赞同的,不过他要利用沈瑶瑾做什么,她们并不知道。
“对了,白鹤大赛的成绩,有说什么时候出来吗?”简挽看着沉鹿吃点心,笑着问。
“大概要十二月中吧,只会透露具体有没有晋级,至于名次,就要等明年的一月颁奖时才会表明。”
“这么麻烦呢。”
“细细斟酌,也不算麻烦。”沉鹿笑着说道。
眼看着就要进入新的一年了,简挽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沉鹿说道,“你生日也快到了。”
“还有一个多月呢。”
沉鹿的生日在一月份,说快不快,说晚,也不晚。
“到时候你就得回北城,我也许还赶不过去呢,等过几天我提前把你的礼物给准备好。”
沉鹿厚着脸皮面上带笑着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说过话,又去了商场转,不过沉鹿有伤在身,她们也就没有转太久,大多数时间里还是在家中闲聊。
……
西北,封自霆站在工厂里,看着众多人不停忙碌,身边负责人说道,“之前我们私底下买的沈家产品通过军区那边的测试,刘少将也帮我们联系到了周中将,周中将同意和我们见上一面。”
这个周中将,就是之前封闲从沉鹿那里得到的沈泊行在军区交好将领名单中的一员。
封自霆多疑,看到名单之后,反复筛查过五六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泊行身边放着那么一个卧底,封自霆做事简直如鱼得水。
“这些产品什么时候能够检测合格送往各个军区?”封自霆问他。
“封总放心,我们现在手里有这些产品的所有研发稿件,年后第一批就能出来。”
封自霆嗯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军区里的那些人十分警惕,虽然已经用那些武器做过实战演习,但还是只预付了百分之二十的订金,虽然并不少,但还是不够多。
他抢占的沈泊行两年资源,最多只能算是动摇了沈家在西北的根基,只要和沈泊行交好的那些军官护着他,他就永远都退出不了西北。
封自霆必然要将沈泊行在军区里的资源全部抢过来。
“封总,周中将不一定受我们的利诱。”
封自霆沉沉看着下方精密工作的机器,眼底闪过冷冽寒光,“只要是人,就一定有软肋。”
只要有软肋,封自霆就能将刀插进去。
负责人闻声,便知道封自霆已经想好了办法,不在多言。
首都,沈泊行开完会回到自己办公室,沈和颂等了半天,瞧见沈泊行,立刻跑过来,“家主!”
沈泊行看了他一眼,低头给沉鹿发了一条消息,看到她的回信,方才放下手机,道,“你不在西北待着,回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有任务了!”沈和颂很是自信地拍着胸脯,“家主,是柊叔让我回来的!”
“具体说什么事。”
“一个月前,封家不是将我带着的那些设计图纸盗走了吗,他们现在已经投入生产了,而且加注的资金有很多。”沈和颂邀功般说道,“用不了多久,封家就能将吃进去的百亿资金吐出来了。”
“说重点。”沈泊行敲了敲桌子,他就烦沈和颂说半天只说他的丰功伟绩。
这些沈泊行早就知道了。
沈和颂嘿嘿笑了笑,又说道,“我们的新产品在海军那边的效果不错,他们那边向我们追加了三十套,以及配适弹药三千枚。”
“总价二十亿。”
“家主,这可是我谈下来的!”沈和颂继续往自己脸上贴金,“家主您要是不给我发个奖金都说不过去!”
沈泊行瞧他半点不害臊的模样,哼笑一声,“合同签了吗?”
“我这回来就是过来送合同给您的!”沈和颂说着,从自己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合同,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沈泊行的面前。
沈泊行看着合同,暗想沈和颂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当真是好得不行。
“让裘临过来一趟。”沈泊行按了呼叫,对在外面等着的助理说道。
“好的。”
助理很快就去找了裘临律师,而沈和颂则说起封自霆又去西北之事。
“您和封家在首都斗得这么厉害,封自霆那老狐狸还敢去西北,肯定藏着猫腻,家主您一定得小心防范着他。”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沈泊行说道,“这事我自有计较,你不用多管。”
“那我就负责海军那边的合作了?”
“可以全权交给你。”沈泊行点着眼前的合同,不紧不慢道。
沈和颂浑身一震,油然而生出激动。
他终于成为家主身边的得力干将了?!
“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尽管说!我保证做到!”
沈泊行扯唇笑了出来,让他附耳过来。
沈和颂听完,脸上有些便秘,“家主,我有老婆的,你这么做不地道。”
“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也算你老婆?”沈泊行挑眉。
沈和颂脸上一垮,不情不愿道,“行吧。”
“我付出这么多,家主你以后一定得对我负责,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也行啊。”
“看你表现。”
“明白!”
把沈和颂打发走,沈泊行往后靠了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冷笑一声。
裘临过来后,沈泊行把合同给他看了一遍,直到听他说没有什么问题,才在上面签了字。
下午,沈泊行早早回了家。
沉鹿刚把简挽送回去,正趴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荆姝给她发来的画。
荆姝最近要参加一个比赛,她自己拿不准,便给她发了消息,想让她帮忙看看。
只是一个简图,不过这么一个大概也能看出结构问题。
沉鹿则在一旁依照她的简图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她专心致志地画东西,没有听见有脚步声,直到她腰际的衣服被掀开,她才反应过来,往后看去。wǎp.kāΝsHμ⑤.ξA
“沈泊行,你回来啦!”沉鹿刚想动,被沈泊行按了下去。
“好好趴着,我看看伤口恢复怎么样了。”沈泊行将贴起的医用绷带撕开,目光落在缝针的伤口上。
没有溢血,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沉鹿就趴在那不动了,翘起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空中摇摆,就像是小尾巴一样,泄露自己的开心。
沈泊行拿了医药箱,帮她处理了伤口,又握住她纤细脚踝,不让她乱动。
“今天玩开心了?”沈泊行捏了捏她的脚踝,把她的小腿按下去。
沉鹿重重点了点头,“挽姐姐说等她的小孩出生了,让我给他画画呢。”
沈泊行坐在她身边,沉鹿便枕着他的大腿。
“你喜欢小孩儿?”沈泊行挑着眉问。
沉鹿沉吟片刻,说道,“之前福利院有很多小孩,里面的阿姨照顾不过来,就让我照顾,他们大多都很听话。”
因为没有家人,又期待着有人能把他们给领走,所以福利院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不吵不闹的。
沉鹿对小孩的感官都是福利院的那些孩子。
“一点点喜欢吧?”沉鹿不怎么确定道。
“若是你怀了孩子呢?”沈泊行问她,眼睛却不自觉飘向沉鹿的肚子。
沉鹿瞪圆了眼睛。
“不行不行!”她立刻说道,“不能这么快!”
她们还没结婚呢,怎么可以先有孩子?!
而且沈泊行还没有向她求婚呢!
沉鹿脸上发红,思绪飘忽,想道,要不然她求婚也行啊。
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沈泊行一看她心虚飘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问你以后怀孕,又没有让你现在怀。”沈泊行敲她额头,眯着眼道,“你若是想要,那以后不带安全套了。”
刷的一下,沉鹿脸上顿时通红一片。
沈泊行摸着沉鹿的肚子,若有所思,“我们努力努力,应该一个月……”
沈泊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鹿坐起来捂住了嘴。
“你别胡说八道!”沉鹿这下不止是脸红了,脖子,耳朵都红了起来,像是煮熟了的虾一样。
沈泊行扶住她的背,眼底溢着笑,盯着她看。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沉鹿磕磕巴巴说道,“现……现在不能怀孕。”
她要做的事情还要很多呢,有孩子的话会让她分心。
沈泊行将她搂在怀里,扯下她捂住自己嘴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
“还没过那么久的二人世界,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屁孩打扰我们。”
沈泊行贴近她的唇,咬着她的下唇,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后腰的伤口经过精心的调养,已经没有再疼了,只剩下时不时的发痒,沈泊行对她说那是伤口在恢复。
沉鹿一想挠,就被他拦下来,然后自己往伤口边缘亲,沉鹿被他整的气喘吁吁,没一会儿就忘记了挠伤口的事情。
沉鹿在家休息了两天后,便回了学校。
她这四天没来学校,就发现学校的口风已经变了一个样。
前段时间沈瑶谨在校园里对她的污蔑,被那几个污蔑者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后,彻底把舆论引到了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的方向。
加之校方有意将这件事压下来,没用多久,这件事的热度就在学校消散,就算有一些人再提起沉鹿,也只是说两句,然后把话题挪到其他的地方。
沉鹿的校园生活恢复了平静,和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学习,画画,谈恋爱。
唯一一点让沉鹿觉得有兴趣的就是沈云深和他的那个正在追的女朋友。
十二月,沈云深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在周五的时候来到了沉鹿的学校,打扮的鬼鬼祟祟,活像个小偷似的。
他先给沉鹿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上完课没有。
“还没有呢,今天下午有体测,我现在在操场呢。”沉鹿回答,又问他,“怎么啦?”
“还能怎么?我现在在你学校迷路了!”沈云深没好气的说道,“你学校怎么七拐八拐的,找个操场都找不到。”
沉鹿:“……”
“你是路痴吗?”沉鹿真诚发问。
“你全家才是路痴。”沈云深下意识说道。
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对。
沉鹿她全家,不还是包括他?
“我不管,你快点来接我,我马上被人认出来了。”沈云深撅着屁股躲在树丛里,嘟囔道,“我可是顶流,一个人认出来我,明天你们学校就得上热搜。”
沉鹿叹了一口气,“我马上就要跑八百米了,现在没空过去啊,我们俩开位置共享吧,笨蛋二哥。”
“你才笨蛋呢,算了,开吧。”
二人开了位置共享,沈云深七拐八拐终于摸到了沉鹿学校的操场。
沉鹿已经把手机连带着外套放在了足球场里,开始跑八百米了。
沈云深把墨镜往上一抬,扬着脑袋瞅沉鹿。
她腰上的伤已经好了,线也拆了,跑步也就没什么问题。
油画班男女比例相差不多,先跑的是女生,沉鹿就在第一队里。
她体力还不错,八百米在三分钟跑完。
沈云深摩挲着下巴,得意道,不愧是他妹妹,体测跑步也能拿第一。
他走进操场,慢吞吞靠近自己站着要给舍友加油的沉鹿。
正想吓她一下。
忽然间!
沉鹿呜哇一声猛地扭头,做出的鬼脸把沈云深吓得浑身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沉鹿捧腹大笑,“你还想吓我,哈哈哈哈!”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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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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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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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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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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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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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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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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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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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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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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