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沈云深气急败坏地从地上坐起来,“你这个坏家伙!一点都不可爱!”
“谁让你先想吓我的,还不允许我反击啦?”沉鹿看着包成木乃伊的沈云深,“你这样多少会适得其反。”
“你不懂!”沈云深裹紧了围巾。
好在现在是冬天,首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他围得这么严实并不算太过分。
“我就算露出一双眼睛,别人都能知道我是沈云深。”沈云深非常严肃的说道。
“沈云深?!”丁子惜不知何时幽幽走了过来,震惊说道。
沈云深寒毛竖起,夹紧了尾巴大气不敢呼出。
“啊,什么沈云深?”沉鹿有些疑惑。
“我刚才听到我爱豆的名字了,他不会是沈云深吧?”丁子惜盯着沈云深看。
那逼迫感,那入红外线的目光,简直像是把沈云深在火上烤一样!
煎熬,太煎熬了!
沉鹿掩护道,“没有没有,他不是沈云深。”
“他是我三哥云盛!”沉鹿走到沈云深身边,若无其事地拿掉沈云深欲盖弥彰的墨镜,“三哥的眼睛和沈云深很像,你看,是不是?”
沈云深:!
他的目光和丁子惜的目光对上了!
丁子惜眼睛绽放出惊喜震惊的色彩!
沈云深老脸不保矣!
“真的哎!我爱豆的眼睛比你三哥的眼睛大多了!”丁子惜笃定道。
沈云深的心跳停止了。
死寂目光看着丁子惜。
退群吧,你个假粉。
“你三哥没有我爱豆长得好看吧?他怎么一直戴着口罩?”
虽然是夸他,但怎么听怎么都不爽。
沉鹿死死捂住要暴走的沈云深的嘴,讪笑道,“北城和首都温度差挺大的,他感冒了,怕传染给我。”
丁子惜表示理解,“那我先去那边了,一会儿放学你回宿舍还是直接回家啊?”
“直接回家了,姝姝跑完之后你们不用等我。”
“那行,我先过去啦。”
“再见再见!”
沉鹿看着丁子惜走远,这才松开快被憋死的沈云深。
“你要谋杀亲哥吗?”沈云深大口大口喘着气儿,瞪沉鹿。
“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就被我舍友认出来了。”沉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说了你包这么严实是适得其反,更加引人注目了。”
沈云深哼了一声,最后还是把墨镜给收了起来。
不过头上带着的帽子并没有取下来。
好在他带着帽子,不然他新染的粉色的头发就要被人瞧见了。
没错,沈云深又染了一头粉毛。
“你什么时候放学啊?”沈云深催促她,“这种场合太危险了,我要是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沉鹿看着他臭屁的样子,慢悠悠道,“你现在可是我三哥,眼睛比沈云深小多了,怕什么?”
“胡说八道!”沈云深死死瞪大了眼睛,“我看谁说我眼睛小!”
沉鹿扑哧一声,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她拿起一旁放着的大衣,穿在身上,然后再背好包包,“等这一组的八百米跑完我们就可以提前签到走了。”
“行吧。”沈云深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突然来首都了?”二人去了没多少人的地方聊天。
“当然是因为工作了。”
沈云深不敢看她,说道,“我除了工作回来首都,还能因为什么?”
“不是来看我的吗?”
“你?切!”沈云深不屑切了一声。
沉鹿盯他半天,然后掏出手机。
“你干什么?”
“给小叔告状,说你欺负我。”
“……你给我住手!”沈云深气急败坏,“沉鹿你个老六!”
二人闹了一会儿,荆姝给她发消息说要去签到解散,沉鹿便过去扫了码,签完到之后,才和沈云深一起离开。
等到上了车,沈云深终于把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解开,重获新生一样的长舒一口气。
“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了。”
沉鹿被他那一头粉给闪瞎了眼。
“你这个发色……”
“不好看吗?”沈云深非常喜欢自己现在这一头粉毛。
沈云深算是沈家颜值的天花板,挑着沈夫人和沈之明的好处长,五官精致立体不说,个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要往人群里一站,所有人先看到的准定是他。
就算他染了一头渐变粉色,那也是衬得他愈发精致绝艳。
“也不是不好看。”沉鹿盯着他看,又不得不赞叹她二哥长得是真的好看。
这一头粉色,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有点不太真实?”沉鹿用了一个不怎么准确的词汇描述。
沈云深得意极了,“她就喜欢这样的!”
她?
沉鹿敏锐捕捉到这个主语,眼底露出八卦神色,“她……是谁?”
“嫂子吗?”
沈云深哼哼一声,高傲极了,“不告诉你。”
“我认识吗?”
“我不说。”
“那就是认识的了。”
沉鹿笃定道,“这么长时间,你和我共同见过的女性朋友其实并不多。”
沈云深:“?”
他说什么了他?
沉鹿正想继续说的时候,沈云深立刻打断她,“等下次我把她带过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
“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知道吗?”
沈云深扭捏道,“其实……还没追上。”
沉鹿瞳孔地震,“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头发都染成她喜欢的颜色了,还没追上?”
那不是就睡了一下吗!
沈云深怒瞪她。
要不是他染的这头粉毛,她还不乐意呢!
这种羞耻的话,沈云深不打算告诉沉鹿。
“你再支支招,她肯定喜欢我,但她总是不主动,非要那个……你应该懂。”沈云深说到后面,脸红极了。
“你为什么不去问沈泊行啊。”沉鹿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长得又没有我好看。”
沈云深嘟囔了一句。
更多原因是沉鹿上次让他去勾引的办法,起作用了!
沈云深觉得沉鹿肯定深谙此道,听她的准没错!
沉鹿有些无奈,只好点点头,“行吧。”
“你快再和我多说说怎么追人!”沈云深半点不觉得羞耻。
沉鹿哪会追人,她和沈泊行在一起就是闹了矛盾,然后迅速解决,再接着就在一起了。
沉鹿沉思了许久,最后说道,“你们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沈云深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你确定她喜欢你?”沉鹿又问。
这次沈云深非常笃定的点头,她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睡他?
“那就直接告白!”沉鹿充满自信道。
沈云深迟疑了,“能行吗?”
“你让我给你支招,我就支招了呀,听不听就看你了。”沉鹿耸耸肩,表示把选择权给他。
“有时候,打直球其实是最准确最容易让人心动的。”
沈云深一想到她会和自己在一起,就浑身都酥麻了起来。
傻傻的嘿嘿一笑,“老妹,要是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一定给你送份大礼!”
“行呀。”
二人说着话,没多会儿车子就开到了浮泸公馆。
本来沈云深还想着回酒店呢,但现在到也到了,也就不客气的大咧咧走进去,打算蹭一顿饭再走。
沈泊行还没有下班,沉鹿便和沈云深两个人吃,留了一份沈泊行爱吃的东西在厨房的微波炉里。
“你和小叔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会吵架吗?”沈云深问她。
“吵啊。”
沈云深虚心发问,“那是怎么解决的?”
“冷静下来,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该认错认错,不要有架子。”沉鹿回答。
这是她和沈泊行吵架后得到的理论。
无论吵得再凶,一定要去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
爱情不是长久之计,她和沈泊行都在寻找在日常中彼此之间相处的喜悦,然后继续浇灌。
只有这样,她们才能长久。
沈云深大受震惊,回去时都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看着沈云深离开的背影,沉鹿心想要是沈云深能成,那她说不定还能去当红娘,重新开辟一条创业道路!
不过让沉鹿好奇的是,未来能当她二嫂的人,究竟是谁。
沉鹿坐在沙发上等沈泊行回来,想起沈云深那一头粉毛,便拿着纸笔飞快画了一张沈云深的肖像画。
沈泊行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门一响沉鹿就从绘画中抽离出来,毕竟画沈云深画得太多了,沉鹿压根没有把自己全部注意力放在上面。
她快速放下了纸笔,跑了过去。
“沈泊行!你回来啦!”
沈泊行把她抱住,略微一讶,“今天这么热情?”
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表示高兴。
“二哥来首都了,刚才和他一起吃了饭,聊了一会儿天,所以高兴。”沉鹿和他分享道。
这两人一碰到一起就是活宝级别的,沈泊行早就见识过了。
“已经走了?”
“一个小时前走的,你饿不饿啊?”沉鹿往后退了退,问他。
沈泊行直接回道,“饿。”
“厨师留了饭菜给你,我给你端过来!”
沉鹿说完,兴冲冲往厨房跑去,沈泊行眼底带笑的看着她的背影,换了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先去洗了手。
沉鹿已经吃过了,便在一旁说起沈云深的事情,她讲得绘声绘色,脸上还是不是带上笑,看上去明媚又漂亮。
“也不知道是谁和二哥在一起了。”沉鹿叹了一口气,“他瞒得太严实了,压根没让别人看到过。”
“想知道?”沈泊行在她说话的时间里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慢条斯理的拿了纸巾擦拭嘴角挑着眉问她。
“想啊。”
“我让人一查便知。”
“那倒不用了。”沉鹿立刻摇头,“这种事情还是要靠猜才有乐趣。”
“你知道二哥他身边都有什么女性朋友吗?”
沈泊行说不知道。
他又不关心沈云深和谁交友,去了解他的朋友圈干什么?
沉鹿分析道,“今天我问了两句,发现他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认识的。”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那个人是谁时,忽然灵光一闪!
紧接着沈泊行就看着沉鹿一副吃了大瓜的模样,瞪大了眼睛。
沈泊行:?
他把残剩饭菜倒入垃圾桶,又将碗筷扔进了洗碗机。
“这不应该呀。”沉鹿咬着唇,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我会猜师姐呢。”
沈泊行从厨房出来就见她绞尽脑汁的喃喃自语。
他走过去,手搭在沉鹿所坐的椅子扶手上,微微用力。
沉鹿连带椅子都转到了沈泊行面前。
“与其有时间想这个,倒不如想想,今晚怎么过?”沈泊行贴蹭她的脸颊,低声说道。
沉鹿眨巴眨巴眼睛,道,“说不定和二哥在一起的人是我师姐呢!”
沈泊行:……
他耐着性子问,“你怎么知道?”
“之前他好像撞了师姐的车子,然后被师姐捡回去了,看样子似乎好像……”
沉鹿还没说完,沈泊行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沉鹿抱住沈泊行的脖子,惊呼一声。
“明天再说?”沈泊行让她开门,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带着欲色,“我可有半个月没碰你了。”
沉鹿脸上顿时一红。
因为她后腰受伤,沈泊行一只没有碰过她,就算是拆完线,也还是耐着性子帮她涂擦恢复伤口的药,这么半个月过来,沉鹿后腰伤口缝针的印子浅了许多,二人也好久没有亲热了。
“还……还没洗澡。”沉鹿讷讷说道。
沈泊行笑了,将她抱得更紧,“一起洗。”
沉鹿还没说出不乐意的话,就被他带着一起到了浴室。
浴室里雾气弥漫,双人成形,影影绰绰的打在磨砂玻璃上。
只隐隐瞧见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和低声轻哄着让人说什么羞人的话。
沉鹿羞骂了一声,声音很快又被冲撞碎开,娇怯的哭意伴着蓬头洒水声,构成一道奇妙又悦耳的音律。
沈泊行捧着她透着红晕的脸颊,和她深吻,手指却落在了她的后腰上。
那浅浅的痕迹与周边光滑如玉的触感相比,就像是玉碎了留下的疤痕,让人无比可惜。
沈泊行眼底深邃晦暗,掠夺的动作多了几分凶狠。
没多久,沉鹿大脑中一片白光,没了声音。
他松开了些许,亲了亲她满是水珠的脸颊,夜晚还长。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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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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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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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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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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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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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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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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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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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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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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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