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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暗斗

    早晨,我还没起床,叔叔就打来电话,说是让我去给他搬家,我心里很是不乐意,他们也真好意思,过了一个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里,他们谁也没说给我打个电话,这一有事儿,就知道来叫我干!心里虽是这样想,但嘴上还是说:“好。”但我跟叔叔说:“我请请假看,看能不能请下来。”其实我这几天跟本就没有事情做,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简直是无聊透了!但我必须跟叔叔这样说,一是我不想很痛快就答应叔叔,二是我对叔叔婶婶一家人心里有意见,我不需要你们帮助我,但你们能不能隔三差五给我打一个电话,哪怕虚情假意地打个招呼也行,可是你们谁都没有,就好像没我这个人似的。可是有事情了就知道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帮忙。

    叔叔怕我请不了假,又在电话里说:“东贵啊,跟你们领导好好说说,一定要来啊?”

    我冷冷地说:“好吧。”

    我起了床,慢慢悠悠地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到食堂去吃饭,吃了饭后,我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我也不慌,坐下来抽了一支烟,这时,小军又打来了电话,看来他很高兴的样子,他说:“东贵哥,给领导请假了吗?”

    我说:“还没呢,领导现在还没有来,还得等一会儿。”我故意这么说。我不能像条狗似得,你什么时候叫我,我就很听话地什么时候到,我要叫你们也知道,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也是个人,是有个性的,也是有脾气的!

    我又抽了一支烟,抽完了,办公室里还是没有人,我知道我在办公室也是多余,有我没我都不重要。我抽完了烟,慢悠悠地向厂大门走去。到了厂大门口,我截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叔叔家。到了叔叔家,叔叔婶婶正在往车上搬一些小的物件,叔叔和小军见我来了,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叔叔说:“东贵,你来了?”

    我说:“嗯。”

    叔叔说:“来了就赶紧搬,这样我们就可以往楼下抬一些大件的家具了。”

    我和小军往楼下抬着桌子,抬到楼下,放到小军拉货的一个带斗子的车上,看来,这一上午,屋子里的所有的大件,都必须是我和小军往下抬了。然后我和小军又开始往楼下抬组合柜,我们一节一节地抬着,往返了五六趟才抬完。然后我们又开始抬沙发、电视、洗衣机、茶几、椅子等物件,抬完这些家具,我又杂七杂八地往楼下搬了一些小的东西,他们家的东西可真多,这边往下抬、往下搬,到了新家那边,我们还得往上抬、往上搬,整整搬了一上午,才算把家帮他们搬完。他们这次的新家是个高档小区,离原来的那个小区不远,小区楼与楼的间距很大,像个花园似得,停车位也多,这是叔叔和小军相中的地方,所以他们就租了这个小区,他们租的还是三楼,是两室两厅两卫的那种,大客厅,落地窗,南北通透,亮堂极了,叔叔婶婶住一间,小军和小雪住一间,中间隔着一个大客厅,对面是餐厅和厨房,一进门还有一个很大的卫生间,这样的房子住起来真是一种享受!

    中午,叔叔在小区门口的饭店备了一桌酒菜,小军和小雪显得非常地高兴,叔叔婶婶也好像完成了一桩大事一样,微笑着坐在面对门的位子上,我们都落座后,叔叔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大家很难聚在一起,今天我们搬了新家,也借这个机会,我们坐坐,吃个饭庆贺庆贺!”

    小军小雪高兴地举起酒杯,叔叔婶婶也举着酒杯,我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也从桌子上端起酒杯,叔叔说:“来,我们干一杯吧!”

    我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仰头就喝干了酒。

    叔叔说:“行啊东贵,酒量可以啊?”

    我说:“不行,不行。”

    小军看我一口喝完了,他说:“我的酒杯里还没喝完,我把它喝干。”说着,他也一扬头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了。

    小雪赶紧说:“小军,你下午还要去店里呢,不能喝多了啊?”

    小军说:“嗯,知道,不碍事!”

    我们吃着菜,喝着酒,我没有什么话可说,记得那时我刚来这里时,住在客厅里,叔叔说,等以后条件好了搬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我还以为有我一间呢,现在倒是搬了大一点的房子,可是两室的,根本就没有打算我住。

    我正这样想着,叔叔说:“今天幸亏你东贵哥来帮搬家,要不是东贵来,我们还真不好办!”

    我笑笑没说话。

    小雪赶紧给我满酒,她一边满酒一边说:“东贵哥,以后要常来家里玩玩,看你,都好长时间没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好,好。”其实我心里想,这还埋怨起我不来了,真是的,现在,我真不知道是你们该主动叫我来家,还是我该主动来家,我喝完了小雪给我倒的那杯酒,就开始吃饭了。

    吃罢了饭,小军和小雪开着车去门市了,叔叔和婶婶也开着车回了新家,我到小区门口打了个车回到了单位。回到了单位,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心里觉得憋屈的不行,这算什么事儿啊?帮了你们的忙,你们一个个都没事了,该上班的双双去上班了,该回家的坐上车回家了,你们有车,还让我打车回厂,你们也真没把我当回事儿,我好像是个路边的石头,用着了你们捡起来,不用了就一脚把我踢开,我抽着烟,心里升起一股怨气。屋里的人都上班走了,我躺在床上,也不想去单位,干了一上午的活儿,把我累得够呛,我索性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睡到半下午,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刘丽打来的,我赶紧接了,她说:“东贵,在单位吗?”

    我说:“在。”

    刘丽说:“你来我这里一趟好吗?”

    我说:“好。”说完,我打了一个车就过去了,到了刘丽家,刘丽刚洗罢澡,她一边梳着头,一边来给我开门,我看见她只穿着一件棉睡衣,她把睡衣的领口往里掖了掖,说:“东贵,你先坐啊?我吹吹头!”

    我说:“好。”

    刘丽拿起热吹风机,吹起头发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刘丽吹着头,没有说话。

    刘丽说:“这些天,我跟严部长跑了好多地方,好像严部长跟本没有给开发商谈防火门的事情,他们只是在变着法儿地玩儿!”

    我说:“他们都是玩什么?”

    刘丽说:“玩什么?他们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唱歌,要不就是打麻将,还打了几次高尔夫。”

    我说:“为什么不谈生意啊?”

    刘丽说:“开始我还纳闷,觉得找到这些开发商,严部长该谈单了,可是到后来严部长一单生意也不谈,他根本就是在玩,我真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刘丽把吹风机关了,放到一旁,继续说:“有一次我问严部长,这些天见了不少的开发商,怎么不谈单啊?”你知道严部长怎么说?严部长说:“谈单干什么?我压根就没想谈单。”我好奇地问:“那么,我们今年十万樘门的任务能完成吗?”严部长说:“十万樘?我为什么要完成十万樘啊?”我说:“你不是给牛厂长说好了,这也是他在全厂大会上许下的计划!你看他正在为十万樘门的规模扩建厂房呢?”严部长说:“那是他牛厂长的事儿,不是我的事儿,我管他呢!我要完成十万樘门,他挣钱了,我可就累死了!”我说:“那为什么?”严部长说:“牛厂长要完成十万樘门,他一年能挣到三十万,而我们呢?拼死拼活顶多挣个八九万,你没见他给我们定的提成比去年少了很多吗?这样,我们跟本赚不到钱!”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能这样,一点也不考虑我们的利益?”严部长笑笑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考虑别人?他牛厂长给李厂长许下了愿,也给全厂职工许下了愿,现在厂里也投资购买了设备,扩建了厂房,我看他没有订单,那些设备、厂房顶个屁用!”说完,严部长很阴地笑了笑。

    我说:“丽姐,原来是这样啊?

    刘丽说:“可不,严部长一说我才知道,他是在暗斗啊!”

    我说:“丽姐,那我们就一单也不谈吗?”

    刘丽说:“也不能说不谈,严部长的意思是星星点点地谈些单,让厂里干干停停,意思是叫全厂职工看牛厂长的笑话!”

    我说:“这不是存心不干活吗?”

    刘丽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严部长就会当厂长的,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挣钱了!”停了一会儿刘丽又说:“严部长说了,后半年他当了厂长,叫我们两个一组跑业务,他会把主要业务交给我们的!”

    我高兴地说:“姐,我明白了!”

    刘丽说:“严部长已经把所有的客户都打点好了,就等着下一步!”

    我说:“那于峥和李建不是还在外边谈单吗?”

    刘丽笑笑说:“他们不会有多少单的,上半年顶多也就是一千来樘门。”

    我笑着说:“要这样的话,我就有希望了!”

    刘丽说:“你就放心吧!”说完,她朝我高兴地笑笑,说:“东贵,我真的很想帮你!”

    我激动地说:“姐,我不知道该怎样谢你!”

    刘丽笑笑,没有说话。

    晚上,我在刘丽家吃的饭,吃罢饭,刘丽很开心,她说:“今天下午我给你说的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说啊?”

    我说:“姐,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刘丽看着我,咯咯咯地笑了,说:“东贵,我一定要让你挣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