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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是严部长

    我跟刘丽喝着酒,刘丽说:“东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说:“什么好消息?”

    “今天,牛厂长去了我们销售部,给销售部开了个会,会才开个头,就跟严部长谈崩了。”

    我赶紧问:“姐,是怎么回事?”

    刘丽说:“牛厂长开会说,现在开工已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来,厂里设备已经安装调试好,厂房扩建也接近尾声,就等订单了,订单一来我们就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了。”

    刘丽吃口菜学着牛厂长的腔调说:“看来我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大家都没有说话,严部长拿出一盒玉溪烟,从里边抽出一支,点着吸着。于峥和李建也在闷闷地抽烟,那架势好像不是在听牛厂长开会,而是都犯了什么错误,个个低着头,办公室里的空气很沉闷。”

    牛厂长看着严部长问:“现在为什么订单这样少?”

    严部长不冷不热地说:“市场疲软,客户很难谈。”

    牛厂长一听就有些火了,他着急地说:“那我们全年十万樘门的订单还能完成不?”

    严部长说:“也许下半年要好些吧?这些日子我们销售部的人天天都在外边跑,腿都快断了!”

    刘厂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说:“你们这样哪行?你看我设备也进了,厂房也扩建了,我是按年产十万樘门的规模干的,你可倒好,市场疲软,弄不来订单?”

    刘丽吃了一口菜,笑呵呵地继续说:“你猜严部长怎么说?”

    我问:“怎么说?”

    严部长不慌不忙地说:“牛厂长,你以为这搞经济是吹气儿的?你想搞多少樘就能搞多少樘啊?这么简单!”

    牛厂长一听严部长这样说,把抽着的烟往地上一扔,说:“我跟你说,严部长,你要这样的话,我这承包的第一年就算泡汤了!”

    严部长没有理他,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有滋有味地抽着烟,然后说:“这是市场经济,我也没办法!”

    牛厂长更加暴跳如雷了,他说:“要是这样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不行我就换人了!”

    严部长一听牛厂长翻了脸,笑着说:“好啊?牛厂长,换吧?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是对工人吗?告诉你,这是销售部!我是严部长!”说完起身开上车走了。

    严部长走了,牛厂长看着我,看着于峥和李建,好像有些傻眼似得说:“嘿,这脾气,嘿嘿,这脾气!我说什么了吗?我说什么了吗?”

    我们谁也没有理他,最后他锤头丧气地走了。

    我听完刘丽说的话,我这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痛快,我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似得说:“太好了,我真得很佩服严部长!来姐,干一杯!”说完,我一仰头把大半碗酒一口气喝到了肚子里。

    刘丽说:“东贵,看吧,这以后就有好戏看了!”

    我也愤愤地说:“严部长不给他牛厂长搞销售,看他生产什么?还牛什么牛!”

    刘丽喝了一口酒,悄悄地跟我说:“东贵,我告诉你吧,这些天我们跑了不少的订单,可这些订单已经给了其它防火门厂,并跟人家签订了销售合同,每单比我们厂挣得钱还多!”

    我有些惊讶地问:“哦,原来是这样?”

    然后刘丽又说:“看吧,弄不了多少日子,这牛厂长就得走人!”

    我说:“他没有订单,厂房建得再好也没有用!”

    刘丽说:“就是!”

    这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刘丽喝得很兴奋,她好像很热,脸红扑扑的,她把褂子脱下,只剩下一个白色的T恤,T恤的料子很薄,像一层薄薄的蝉翼,通过这层蝉翼,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的那两个很大的乳房。她向我这边移了移,紧紧地靠住我,然后端起酒杯说:“东贵,我们在一起喝酒开心吗?”

    我说:“姐,怎么不开心啊?特别我听到你说牛厂长快完蛋了,我更加开心了!”

    刘丽说:“牛厂长其实自私得很,他现在厂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就开始把自己家的亲戚往厂里安置了。”

    我问:“他都安置了谁?”

    刘丽说:“她把他老婆安置到了食堂,当了食堂主管,负责粮油蔬菜采购,他把他的儿子安排到了技术部,这才是第一步,下一步他儿子可能就当技术主管了,还把他的弟弟安排到了车间,当了副主任,这说明了就是监督车间李主任的工作。”

    我说:“呀,这主要岗位不都换成他家的人了吗?”

    刘丽说:“是啊,厂里这些天都是议论这事儿的。”

    我说:“他干得也太明显了,还没有干出个子鼠寅卯,他就开始捞好处了!”

    刘丽说:“这号人就是这德行,根本就不要脸,钻过去头不顾腚,谁愿意说就说,愿意打就打,反正不当他捞好处就行!”

    我说:“那原来的李厂长愿意?”

    刘丽说:“李厂长被他的表面现象给迷糊住了,认为他在大厂里干过厂长,所以想让牛厂长为他赚钱。可一旦牛厂长不能为他赚钱了,他还利用他吗?”

    我笑笑说:“这一下可真有好戏看了!”

    刘丽喝得有些多了,她深情地向我笑笑,说:“东贵,我们喝酒,不谈他了好吗?”

    我说:“好。”我端起酒杯,说:“姐,我今天喝得好开心!”

    刘丽放下酒杯,往我身上靠了靠,说:“我也有些喝多了”,然后她就靠在了我身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姐,我们别喝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丽一手搂住我的脖子,她的脸就靠在我的脸上,然后在我的脸上像鸡啄米似得亲了一口。

    我没有说话,她端起酒杯说:“真好,东贵,来,我们再干一杯!”

    我端起酒杯,不知可否地跟他碰了碰。她一仰头把一杯酒全部喝进了嘴里,然后说:“东贵,我困了,我去睡了。”说完,她醉醺醺地向她的房间走去。

    刘丽进屋睡去了,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我想起了陈虹,陈虹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嗓子好些了吗?她还发不发烧了?我想给陈虹打个电话,但觉得天太晚了,就没有打。

    屋里传来了刘丽打呼噜的声音,她真的喝多了,没盖被子就睡了,还一阵一阵地打着呼噜,好像睡得很香甜。我想着刚才刘丽亲我的镜头,我觉得她也是个很可怜的女人,都三十的女人了,现在还单着没人要,以至于她过年都不敢回家过。我还知道,她在感情生活上是很痛苦的,那些在外边应酬的男人,个个都想占有她,可她千方百计地躲着,她在外边应酬那些男人真是耍尽了手段,那些个男人对她简直是毫无办法,无计可施。可对我她却没有丝毫的防范,不但没有防范,好像还向我敞开了胸怀,可我是把她当姐姐来对待的,她在我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时候帮了我,她是我的恩人,我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我知道她可怜,她愿意对我怎么样随她吧,我还是爱着我的陈虹,我的心如同一颗爱的种子,已经深深地埋在了陈虹的心里,尽管我在外边跟一些女人有染,但我是迫于生活的无奈,假如有一点办法我也是不会的,那些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里只有陈虹,我这样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喝了酒,这一觉睡得真香,不觉天已大亮,我醒来,躺在沙发上不想动,这时刘丽穿着一个小背心去洗漱间洗漱,她见我醒来,走到我身边,说:“你醒了?”

    我说:“嗯,这一觉睡得真香!”

    刘丽笑着俯下身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有些开玩笑地说:“东贵,你真是我的好宝贝,你要是再大两岁,我说什么也得和你成为夫妻!”然后她又说:“可惜啊,我的宝贝,姐姐没有这福气!”说完,她转身向洗漱间走去。

    我赶紧起床,整理好沙发,把昨天吃剩的酒菜收拾起来,把茶几用抹布擦干净,我就出门去买早点了。一会儿我买回了早点,这时刘丽也梳洗打扮好了,我把早点放在了茶几上,说:“姐,吃饭吧?”

    刘丽看着桌子上的早点说:“买了豆浆和油条啊?我真想吃点东西了!”

    我说:“那就赶紧吃吧,吃了你好上班。”

    刘丽看着我说:“嗯。”说着就坐下来吃饭。

    我说:“姐,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

    刘丽听我夸她漂亮,高兴地说:“是吗?”

    我说:“嗯,是,非常漂亮!”

    刘丽更加高兴了,站起身来,在我面前旋转一周说:“东贵,我的身材好看吗?”

    我说:“好看!”

    刘丽确实很好看,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上衣,发白的牛仔裤,擦得铮亮的皮鞋,她那发育丰满的腰身,微微上翘的屁股,加上她那一笑动人的眼睛,使我第一次感觉到她竟是如此的美丽,要是不问年龄,你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

    我跟刘丽吃着饭,刘丽说:“东贵,你就在家什么也不要干,今后姐养你!”

    我听到刘丽这样说,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说:“姐,看你说的,我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养?那我成什么人了!”

    刘丽咯咯地笑着说:“怎么,还怕姐养不起你吗?”

    我看着刘丽,心里有些感动,但我没有说话。

    刘丽吃罢了饭,走到我跟前说:“东贵,你就再耐心等等,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厂上班了。”说完,她刚要出门,忽然又想起什么,说:“对了,这两天我出趟远门,你自己在家,不要等我了。”说完她给了我一把家里的钥匙,向我亲切地笑笑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