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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小学天山童姥

    序诗:

    夏山之处杨柳青,情到浓时夏柳甜。

    他山之石可攻玉,岸自柳絮满江浓。

    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与之无关的事,此时此刻,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一个老大似的。

    野草屯,台北一个破落的,被一向以主人自居的人类所遗弃的郊区。

    在暗号的启示下,夏侯明一点点的走到一个破房子门口,没有向房内跨越一步,按照事先说好的把钥匙放在房子外的一个石板上。

    夏侯明站着不动,是进还是静,退是不可能的,用腿轻轻的迈进去,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悬住,感觉不对,迅速的撤回那只腿,不料撤的太过着急,夏侯明倒下了,一不留神倒在了潮湿的地面上,双眼迅速的闭上。

    夏侯明醒了,从潮湿的地上慢慢爬起来,扫了扫屋子四周,破,旧,静,望着不远处躺在墙旮旯里的夏侯欣,那俏丽的曲线依然明显,挣扎着扶墙站了起来,慢慢的挪向那由于喘气不畅而起伏不定的身躯,

    “没事吧!”,伴随着浓浓关怀的话语,夏侯明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拍了拍夏侯欣,

    “我扶你起来吧!或许好受些!”没有回声,也许糟糕的环境已经逼得柔弱的夏侯欣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小心的扶夏侯欣起来,让她整个身子靠在墙上,把她身下被压扁的草塞到了背后,眼睛还是那么迷离的闭着。

    “疼吗?好点吗?”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声,那个该死的王三活得真是不耐烦了!他可能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怎么还不睁眼呢?正当夏侯明准备用手强力拉开夏侯欣那一直紧紧关闭的眼帘时,一声玻璃破碎掉落的声音钻入夏侯明的耳朵!穿越玻璃的裂缝,夏侯宁那紧张而很有秩序的声音阵阵传来,

    “快点找!一个屋子也不能放过!”

    “宁哥!这屋好像有人,快来看看!”

    “先别慌,你们几个赶快过去守住路口!”一阵阵脚步声不断从更远的地方传来

    “把门撞开!快点!”轰的一声,那个旧屋的旧门在不间断的撞击声中轰然倒塌,一丝丝耀眼的光像抢占地盘似的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灰暗的屋子瞬间被这些霸道的光线照亮。

    “他妈的!有水!老子刚买的鞋!”,一个伙计模样的穿灰色上衣的人边很惋惜的看着脚上的新鞋边愤愤不平的骂道。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穿过密密麻麻的光线冲了进来,推了一下那人,大踏步的跑向墙边的夏侯明,一个穿红色上衣的人紧跟着冲进来刚要跑上前,看了看旁边这个还在替鞋叹息不止的人,狠狠的敲了下头

    “你干吗呢!还不快去帮宁哥的忙!”说话间成群结队的穿灰色上衣的人熙熙攘攘地跑了进来。

    回到位于台湾中部的“复兴会”总部,夏侯明连忙脱下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跳入水池中,来到一个人工瀑布前,面朝瀑布,把头,整个身子狠狠的扎了进去,任凭凶猛的水无情的冲刷在头上,身上,好像要准备新陈代谢似的。勇敢的水流一遍遍的撞击在夏侯明的皮肤上也丝毫没有让好像成心跟水斗的他低一下头,直到白皙成了浅红。水好像累了,实在流不动了终于停了下来有气无力的掉着几滴眼泪。

    夏侯明转过头来,神情那么严肃,丝毫没有赢了,坚持到最后的兴奋感,稳稳的朝前迈了一步,看了看水池,一个双手合一的姿势射向水底,在接近水池地面的一刹那,地面的一块石板猛的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洞口,夏侯明钻了进去,当双脚消失在洞口时,那块石板很自觉的关上了,一切恢复了原样,水池依然是那么清澈,水面依然是那么平静,瀑布处似乎流光了所有储备的眼泪,此时也是静静的呆着!

    一个白白的大大的内屋里,中间一个小小的水池是那么的圆,而四周是那么的方,白白的床铺很老实的坐在墙角一动不动,前面方方的桌椅安静的等候着,三个方方的书架很不客气的站在三个墙角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白,白的连一丝丝的灰尘也不好意思打扰它,一米阳光摇头摆脑的瞅着这冰清玉洁的地方,想尽办法骚首弄姿!但全钢化的玻璃像铁石心肠似的严严实实的把控着方方的窗户,水池地面的一块石板轻轻的滑动,夏侯明轻轻的从洞里浮上来,轻轻的游到水池边,从容走上来,一丝不挂,走到衣服架子旁,拿下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好像清理垃圾似的,一丝不苟!穿上白白的衣服,轻轻的转过头来,一丝微笑浮上脸面!看了看书桌一眼,坐了下来,轻轻的拿起照片框看个不停,突然,笑容好像被警察抓住似的,僵持在那!夏侯明严肃如前的放下像框重重的扑倒在书桌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向一个书架,书架很是唐突的闪开,从中一分为二,夏侯明快速的插过!人一进去,书架又恢复了神气重重的合上!

    夏侯明衣着整齐的坐在一个亮堂堂的大厅,缓缓而有点紧张的喝着茶水,门开夏侯宁快速走了进来,还没坐下,嘴唇已张开

    “明哥!她已经全好了!刚走!”

    “她知道是我救的吗?”

    “你不想让她知道?”

    “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好像不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

    “从她醒后吞吞吐吐的话语中可以得知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其实她被人灌了药,一直迷迷糊糊!根本记不清那个屋子的事呢!”,

    “他奶奶的!”突然,夏侯明异常紧张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有没有被人----”

    “没有!”,夏侯宁很冷静很镇定的说道

    “那么肯定!”夏侯宁把嘴巴凑到夏侯明耳朵旁轻轻说了一番,夏侯明很惊诧的“哦”了一声,

    “你说我们还回不回去?”

    “你不想回去?”

    “我怎么不想回去!”

    “那就是了!”

    “可!---”夏侯明说了一半紧紧闭上嘴,拿着茶杯在大厅中走来走去,茶杯仿佛一点也不晕车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手中。那温暖的渗出一丝丝汗水的手中。

    “明哥!这个事也不能急一时!”

    “怎么?有什么好点子!”

    走过茂密的树林,夏侯明走向波涛汹涌的海边,走上一块突兀的石头静静的坐了下来,树林中有几个黑黑的人影晃动,像是无处不在的阴影似的。

    李老师走进教室,一手拿着奖状,一手拿着奖品,哄哄声顿熄。刘帅推了推埋头看书的夏侯明,夏侯明连忙把一幅女生画像塞进书包,仰起头,伸长脖子,朝讲台上看了看,老师正在整理奖状与奖品,一会抬头,一会低头,很有节奏感,难不成这次全班考的相当之理想,校领导,校同事,学生家长的赞许声如秋风扫落叶,一片也不留,直忙得老师捡来捡去。

    夏侯明瞅着夏侯欣,只见她在专心看书,好像周围同学的跃跃欲试,老师的忙上忙下与她无关似的,就像珠宝钻石柜里的钻石,任凭玻璃外人来人往,它自岿然不动,看着她那纤细的双手,秀丽的脸庞,直叹春天的感觉真好。

    刘帅使劲拽了拽夏侯明,夏侯明还保持着他的优美姿势,像罗丹的思想者,不过手没托着下巴,而是放在嘴边,任其潮湿的嘴唇慢慢浸湿,似乎此时正漫步在徐徐海风吹拂的岸边。

    李老师瞅了一眼刘帅,堆起一团笑,大声说:第一名---夏侯明。话毕,雷声阵动,像是吹来一阵风,夏侯明晃了晃脑袋,拨开刘帅,直奔讲台,又是雷声阵阵。李老师迎了上去,一手奖状,一手奖品,谁知时间一下飞到大禹时代,中国人都知道,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天的夏侯明雄赳赳,气昂昂的快接近讲桌时“呼”的一下飞离,大步走向夏侯欣,快了,快了!当夏侯明快接近夏侯欣书桌时,刘帅,李老师齐提高音量道:夏侯明-----

    刚刚遛出口袋的那幅女生画像还没光荣的到达夏侯欣的眼前就被震耳的喊声给淹没了,这次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夭折了。

    至于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老师正来的时候,同学们都安静的时候才鼓起勇气,才猛的站起来,才灵魂出窍,像鬼使神差似的,不知道,夏侯明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同学们更不知道。

    也许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事情就发生了,如同某一天突然爱上某一个人。没有预料,没有前兆,更没有逻辑可推理。

    一切都这么有点反常的发生了,但生活还是得过下去,按部就班下去。

    李老师狠狠的盯了刘帅一下,似一只蚊子,刘帅用手挡面啪的坐下,可怜的夏侯明看着,准确来说应该是瞪着一脸愕然的夏侯欣,任万千思绪脑中过。

    李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夏侯明背后,一只手轻轻挨在夏侯明的衣服上,“夏侯明,快上台领讲”,瞬间又是雷声阵动,要是现在是大旱年代该有多好!

    当夏侯明从厕所出来跑进教室时,刘帅的位置已被一个文静的女同学坐上了,“喂,新来的!”,紧张加受惊吓,啪的一下眼镜掉落,这位女同学看来也是高手,“非礼”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一用就会,只见两只手在夏侯明胸前摇来晃去,“走开!”,夏侯明一掌扫离女同学。

    好像是事先排练好似的,女同学一落地,夏侯欣就从外面走进来,绕过桌子走到自己的椅子旁直直坐下,坐的同时书也从书包里遛出来!起承转合,一气呵成,像是抗议。

    “你凭什么推人!”女同学力争道,

    “我,我-----这是我位子,天一小学的人都知道!”

    “我找老师去!”

    “谁稀罕!”

    原来这位女同学是刚从别校调过来的,姓杨,名柳,很普通的人,很普通的名字,老师只能安慰杨柳伴君如伴虎,别人羡慕还来不及。

    虽然是坐上了众人无比向往的独木椅,但杨柳感觉比炼狱还难受,今天胳膊被镦一下,明天腿脚被踩一下,后天正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时被一不明物猛的突袭一下,你说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安全感吗?通常这种情况下,李老师会说团结至上,再把杨柳拉到一旁,告之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杨柳不好过,刘帅也很不好过,好久没尝狐假虎威的味道!想来真是颇令人留恋的,瞅着杨柳的背影,盯着杨柳的椅子,眼光之热烈,就差一根火柴。

    想当初在老大夏侯明身边的日子,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那日子比克林顿强多了,他说打科索沃就打科索沃,还敢炸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大使馆,可一个除了满身的肉,就只剩满身的肉的女人,硬是差点让他下岗。

    一个拽的动作,竟然让一向以开会效率低著称的校委会一分钟内决定让刘帅这种勇扯先进后腿的学校蛀虫剥离出去。

    他千不该万不该在不合适的时间---颁奖大会进行时,不合适的地点---距离夏侯明最近的地方,不合适的氛围---李老师正笑咪咪看着夏侯明时,去拽夏侯明,如果拽的是别人,你想怎么拽就怎么拽,他这一拽,举校皆知,他这一拽,一下子从天下第二号宝座坐神州10号直达教室离夏侯明最远的地方---倒数第一排的倒数第一位的烂座。

    回到家中,老爸横竖不瞧刘帅一眼,老妈只管盛两口子的饭,自顾自吃起来,好像刘帅已是废物,已无须进食,不如自个多吃点,反正养老这么艰巨的任务他是指望不上了。

    刘帅一个人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走进卧室,随即一条飞毛腿横空一扫,门砰的一声关上。

    正当“门”独自伤感时,一只硕大的手像敲西瓜似的猛敲不停,“臭小子还不赶快洗碗----”刘帅不得不用双手紧闭双耳,“这是我亲生的父亲吗?明天一定要去医院做亲子鉴定!”“成王败寇,真是不假。”“必须得想招,可一我学习没戏,二我口碑不好,三我打架不行,怎么办呢----”“对,翻书,好像唐朝那个姓李的家伙说什么历史是一面镜子,对也,李老师也姓李,那就一定是呢!”

    刘帅翻箱倒柜,终于从厕所的一个角落找出一本残破的历史书,上面几个大字还隐隐在目---《历代宦官大全》,“宦官,不就是被阉的那种吗?”刘帅边翻书边惊讶的看了看裤裆,感觉里面的东西活灵活现,不禁喜上眉头,“还是现在好呀!要是古代,唉,真是不敢想象。”“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臭小子,在里面那么久,你什么都没有吃还拉的出来,快点,老娘快憋不住了”

    这是中国典型的三口之家,刘帅的父亲从事锅炉工,母亲也是,爷爷奶奶都是,说起来,刘帅的家有点锅炉世家的味道,不知刘帅是不是有这个宏大志愿,把锅炉工一传传到22世纪?

    让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待遇悬殊之大,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本着邓爷爷经常提到的:实事求是精神,自己的成绩还是那么令人吃惊----次次保持倒数第三多不容易呀!它既不下降一位,也不上升一位,每次恰倒好处,实在难得。自己的肌肉还是那么松懈,连棍子都不好意思打在上面,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自己的鼻屎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实于自己,走到那里,播种到那里,生怕人不知道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似的,那抹到书桌上,课本上,白墙上,----一个个鲜活的,有血有肉的鼻屎,无一不在向世人宣告:本人刘帅来过此,到过此一游,本人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除了发型有点变化,脸上的皮又厚了一层,血管里流的血颜色更黑一点外,没有任何变化呀!区别就这么大呢?百思不得其解,不行,得想法子,总不能老这样在老爸老妈的“三光政策“下过着生不如鼠的地下生活。

    这天刘帅来得是特别的早。连早餐都没吃,像是故意预留下空间似的。

    “夏侯明,最近看你挺烦的,用的着的地方尽管说”

    “知道了!今天来这么早!”

    “哪早!今天刚帮个哥们修理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打架很行?”

    “一般吧!主要是一帮朋友给面子!”

    “是吗?好!好!好!”------正在他们进行这段旁人听来很有点江湖黑话味道的谈话时,杨柳已站在走廊里靠近她座位的地方近10分钟,细心的观众一定知道杨柳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全过程,这个刘帅想干吗?难道名为聊天,实为堵在路口,不让人家杨柳进,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家吗?问题是欺负一个女孩用得上这么带恐吓性质的话语吗?

    事情是这样的!杨柳本一弱女子,但在其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后,决定以身试法,试试实践到底是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于是任凭夏侯明“百般折磨”,始终不吭一声,不言一句!默默坚守在自己的宝座上,铁了心的威武不能屈!有了这些作炒料,一个“此乃真女子”的口碑是一传十,十传百,一个空前膨胀的粉丝团遂告成立!官方名为“柳丝”!

    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慢慢发生了!夏侯明一“折磨”杨柳,就有一位猛男上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苦口婆心起来。通常这种情况下,夏侯明为了那顶高高在上的“桂冠之誉”而手下留情,一留情,杨柳就有“勤”,勤奋的抗争到底!搞的夏侯明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诸君一定发现有问题,万一夏侯明的成绩下滑,那杨柳岂不惨矣!问题是夏侯明的成绩稳稳停留在第一名。

    这样一来,夏侯明就拿杨柳基本没辙,“没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星球就等于投降!这两个字在夏侯明的人生字典中还没出现过,百年之外的拿破仑也只说“不”还不敢说“不投降”!可想而知对我们“唯我至尊”的夏侯明同学是多么大的打击!

    据可靠消息,在一个人迹甚少的傍晚,两个人的冷战终于升级为热战,但对外报道是啥事没有。静,往往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动;动,的结果只能是暂时的静。

    开始有人频繁出现在夏侯明必经的路上,毕竟学校是不宜动手的,这倒不是考虑什么道德操守,主要是人太多,破坏了单挑的气氛,打架也是需要氛围的,慑于夏侯明的强大影响力,每次都在剑拔弩张中开始,结束于友好的擦身而过。

    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或者一不小心造了个狗熊!刘帅灵敏的嗅觉这时起了巨大的作用,夏侯明百思不得其解,找谁作形象代言人合适呢?这个时候,有位伟大的词人,有两个人将按照他预定的情节表演一场空前绝后的舞台剧,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傍晚时分,灰蒙蒙的校园麻雀无声,有一个人正在空旷的教室里冥思苦想,一会举头望明月,一会低头思故乡,夏侯明走出了教室,抬头看看,直叹自己不是李白,常常可以邀明月。突然,远处一点火光刺激了夏侯明的睫毛,习惯性的眨了几下,夏侯明慢慢的走过去,只见刘帅斜靠在一棵大叔下,这棵大树有多大呢!它不能太高,不然显的刘帅太过渺小,不能太低,这样衬托不出刘帅那直直的身材,不能枝叶太繁茂,挡了刘帅的光芒谁之过?不能枝叶太稀少,万一夏侯明以此类推把我刘帅看成是弱不禁风之辈那可就糟了!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凡事要恰到好处!为此还专门出了一本书《中庸》,夏侯明边靠近刘帅,边以一亿万次的速度在计算着---用不用刘帅?一旦两人面对面,眼睛对眼睛,“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舞台剧便拉上了帷幕。

    一拍即合后,刘帅充当了夏侯明集团军的急先锋,哪儿有火哪儿就有刘帅忙碌矫健的身影。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身先士卒是必不可少的,但次次做到一马当先实在是不容易,没有非凡的意志,特别的嗜好,膨胀的狂热是不敢想象的,经常在放学路上看到这么一幕:刘帅一声令下,第一个冲出去,后面跟着众多的小弟围住某一个同学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完事之后刘帅从口袋里拿出糖,散发给周围看热闹的同学,美其名曰:免费观看,额外送礼!谢谢捧场,下次再来!非我所愿,实他所逼!打一个人还是被被打之人逼出来的!深刻,实在是深刻!驻足观望的同学不仅可以免费看一场大片,看完后还可以边吃糖边回味无穷,这样的放学路即使走一千遍,一万遍也愿意呀!何乐而不为!只要别让自己成了那个被打的人就行!唯夏侯明马首是瞻就行!多么简单,看来夏侯明没白听老人讲三国的书,知道团结最多数,打击最少数,还让被打之人可怒不可发!世界上有这么完美的事吗?

    一天傍晚,刘志比往常回家晚了些,一进入自己的卧室就不出来。刘志妈比往常回来早了些,主要是今天手气不好,一直输,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输的是那样彻底,输的是那样干净。怀着一肚子的沸腾之火迈向了熟悉的家门,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钱放不进口袋,饭总要饱食一顿吧!想着就匆匆跑进厨房,气急败坏的冲出来,刚想拿着盆冲出门,眼睛一个走神,不小心瞅见了紧闭的刘志卧室大门,刘志妈三步并成二步跨到刘志门前,叫嚷声中拳头已率先行动,

    “你在里面干吗呢?还不赶快出来!”喊声敲门声混成一块,似乎要把满腹的窝囊之气倾囊而出,“你听见没有?快点出来去隔壁借点米!-----”眼看门摇摇欲坠,刘志小心翼翼的合拢好衣服慢慢走了出来,瞟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妈妈,低着头抢过妈妈手中的盆就要跑出去,谁知正当刘志用力跨出屋时,嘴不合适宜的蹦出一个字“啊---”,已经回头朝厨房走去的妈妈猛的回头,惊讶的看着不大正常的刘志,“怎么回事?”“妈,没事!放学的时候摔了一下”如果这话放在平时刘志妈战绩辉煌时,你就是摔N多下,保证头也不会动一下,那状态比刘胡兰还镇定!可偏偏话出今天,自然不同往日,“回来!我看看!”“妈!没事!一点皮外伤!”此话一出,刘志不得不下意识的做一个动作:用手捂住嘴巴!还没等他多想,转折点马上呈现,“什么!伤!皮外伤!”伴随着语气的异样,刘志妈已迅速的来到刘志身旁,“给我看看!”说着就去扯衣服,刘志连忙躲闪,刚要似脱缰的野马奔出屋外时,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衣服,擒贼擒王,抓人抓衣!向来不错!

    事情败露后,肚子也不饿了,身子也不痛了,所有的一切汇成一条河,流向大海;所有的语言聚成一句话:谁干的?喷向夏侯明。

    在校长办公室,温顺的杨校长眼前架着一副小小的眼镜,小的好像随时要掉下来似的,不得不用手不断的往上推,办公桌面前的刘志妈口若悬河,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一粒粒透明的唾沫似漫天雪花不间断的扑向杨校长。躲,是来不及了,那就只有挡,聪明可爱的杨校长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把女士花扇轻轻放在脸前,时不时左右上下摇一摇,好像夏天真的来临似的。

    由于刘志妈锲而不舍的精神,上告学校,下访家庭,偌大的夏侯明集团渐渐瓦解。一向谦恭的李老师见了夏侯明也爱理不理了,同学们倒是挺安静的,似乎都学会了“骑山观虎斗”,在战况不明的前提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如果夏侯明赫然屹立,那就各就各位,生活原来不就是这样子的吗?如果万一倒了,再变也不迟,只能加个万一,因为胜算率太小了,你刘志是谁,学习一般,个子一般,长的一般,要不是这次“皮外伤事件”,谁知道刘志这个人,谁想认识刘志这个人,连懒的理他也会变的很懒,虽然是杨柳的铁杆粉丝,但在杨柳早已成为夏侯明眼中钉的局势下,有谁愿意惹上这个不想惹,不愿惹,不敢惹的麻烦呢!但问题是刘志妈不但走上了学校---夏侯明坚如磐石的大本营,还下到了夏侯明不为外人所知的老窝---夏侯家,提到夏侯家就不得不提张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