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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走在这盛京的繁华之处,看着人们一个个的皆为利往,又为利来,在繁华热闹又有什么用呢,心里实在是堵的慌,还不如我清风镇的小街呢!”

    “好,那以后我可要去看看。”

    莫无一喜“行啊,我带你去。”

    经过一小摊时,见卖一些新奇的小玩意,莫无一时好奇便停下来多看了会,“老板,这个多少钱。”

    “姑娘,二十文,让你心上人给你买一个吧,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但甚在新奇,礼轻情意重吗!”

    “啊……”莫无一时没意识到摊贩老板说的“心上人”是谁,扫了一眼旁边的白寒顿时明白了过来,倏地一下就红了脸。手里的东西拿走也不是,放下貌似也不妥当,心下一时纠结无比。

    白寒见莫无这无措可爱的模样莫名的心下欢喜,掏出钱袋付了钱,老板拿了钱便连连说好话“两位甚是般配呢,都一样的好看……”

    莫无一听更窘了,急忙解释道“老板,我们只是朋友……”但说了半天这摊贩老板只是一个劲的笑,莫无看着他的笑容充满了人情味,解释再多他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一笑而过。

    看到白寒还站在身后等着自己,刚才还为自己掏了钱,转身道“怎么能让你付钱呢,谢谢了!”

    “无事,欢喜就好,老板的话你别介意,每天过往的人恐怕都得遭他那么一说。”

    “没……没事……”

    白寒低低一笑,眉眼都是弯的,却是格外得好看,少了拿剑的杀伐凌厉之气,让人如沐春风,也怪不得老板说他是一个俊俏的公子,莫无多看了几眼,也觉得是呢,心不由得微微一窒。

    莫无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有人拉她衣摆,低头一看,一个小娃娃拉着她。“这谁家的孩子啊?”莫无抬头在街上望了望,没看到找孩子的,便蹲下来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可爱的小人,“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姐姐,那边酒楼有个哥哥说要请你们过去喝茶。”软萌软萌的声音听得莫无的心都要化了,“酒楼是喝酒的,不喝茶……”

    小孩睁大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莫无,好像在思考下句该说什么,柱了半天才道“可是那个哥哥说是喝茶啊?”

    莫无看他半天就别憋出来这么一句,“噗嗤”一笑,“好,那便是喝茶吧。”莫无摸了摸小孩的头,那小孩便一蹦一跳的走了。看了一眼白寒,被小孩一搅和,已经没了刚才那怪怪的氛围,“谁会请我们喝茶,我初来京城,除了你,并没认识的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莫无与白寒来到旁边的酒楼,十香楼,京城的招牌菜,风味俱佳,深得多数人喜欢,更甚于常常位置都订不到。进去后便被人带上了二楼包厢,揭开帘子,里面坐着一人,一双眼带笑三分,面容胜雪,一头青丝用一条红色带子微微束着,半披半散,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扑这,莫无都沿着扇气闻到了略略的清香,心中疑惑更甚,此人她还真的不相识,见都没见过。

    白寒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能在此时将他们邀入十香楼里,而且一路都有人毕恭毕敬的引着,心下已经明了。“想必便是落公子相邀了吧!”

    莫无一听,落公子,落无痕,那个富商,只知道年轻,却不知如此年轻,看起来和白寒应当差不多的,这倒让她有些惊讶。

    落无痕微微一礼“白公子还真是过慧啊,正是在下相邀二位,请坐。”

    莫无随着白寒坐下,“落公子可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交个朋友吗,觉得二位甚投眼缘,便自作主张邀了二位上来,相识一下。”

    莫无不以为然,“哦,是吗,落公子这样的朋友,也能随便交吗?”

    “当然能啊,人人都知道我有钱,和我交朋友不会吃亏的,嗯……”落无痕说着还像莫无眨了个眼睛,不得不说,一副好面相,一双漆黑的瞳孔,还真让莫无接不下去话了。

    “落公子可是为了赌坊之事?”

    “白公子,你还真是,”落无痕低低一笑,“总是这么的一语中的,真是无趣得紧。”

    “落公子产业众多,赌坊,还有这酒楼都是你的吧。死了一个人对落公子来说应当无关紧要,即使不加以理会,这事数天也就过去了。如果落公子再使些银子,多死几个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知落公子今日是有什么更值得一诉的事呢?”

    落无痕轻轻向后靠了靠,温声道“怎么,我赌坊里出了事,我就不能查查吗?更何况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就更应该讨个公道了,不是吗?”

    “讨公道自可以去报官,我们又能做什么。”

    “报官,哼,也要官敢查呀,我倒是觉得告诉两位更有意思呢?”

    “听落公子这么说,是查到什么了不成。”

    “还真有点,这老者年轻时曾在安王府喂过马,当年的安王萧左的马棚就是他看的,你说这安王当年造反的事都做的出来,我要是去报官说我赌坊里死了当年给安王萧左府里的人,那还不得在牢里蹲几天啊,你说我又不傻,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干什么要做呢?”

    老者曾经是安王府的人,这点白寒和莫无还真不知道,一者年代久远,谁也没想到要查那么前。莫无想到曾看到余辉庭和老者相近,便道“那余辉庭呢,他又和这老者什么关系,这老者可是没有家室孩子的。”

    “莫姑娘可问对了,这个我也知道。当年一同喂马的有两个人,一个便是这老头,还有一个是余辉庭的父亲,可是得了病死了,家中再无人照料这年幼的孩子,便托了这老头养这,虽说没像亲生的一般仔仔细细养了多少年,但是吃穿也是不愁的,勉勉强强得养这么大,这感情吗……自然是有的,你说呢?”

    落无痕这么一解释,莫无也清楚了,所以她那夜看到老者和余辉庭是一起的。“那这老者都死了,余辉庭去哪了呢?”

    白寒接道,“照落公子所说,这老者对余辉庭是有养育之恩的,应当会来认领尸体带去好生安葬,等着他便是。”

    “白公子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寒让路一在衙门等着,果然第二日下午余辉庭悄悄来了衙门,说是老者的亲人,想带回去安葬了,这事情也不多加追究了。他一进来就被路一抓住了,路一将余辉庭带到昨天那个包厢,原因是落无痕说他也想见见这余辉庭,毕竟这是落无痕帮了不少的忙,白寒和莫无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奇心。

    “爷,余辉庭带过来了,还想跑来着。”

    莫无问“你跑什么,还有那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些什么人。”

    余辉庭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什么,路一一拔剑就怂了,“说……”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

    莫无一拍桌子,“胡说,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真的不太清楚,是吴叔告诉我,有一个带头的他认识,是以前安王府的人,在安王身边经常走动。安王生前很喜欢他的马,所以吴叔照顾的很认真,每次安王来牵马都会夸奖他细心,所以打赏的也多。他们找到吴叔说让帮我一个小忙,还用吴叔的命威胁我,我没办法……”

    “是吗,那你吴叔可喜欢赌博?”

    “不喜欢,吴叔不赌钱的。”

    “不赌钱跑我赌坊干什么,还死在里面?”

    “落公子,是我让吴叔在赌坊等我的,我怕那帮人在威胁我们,所以让吴叔找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我回东边的小院拿点东西,吴叔腿脚不便利,我拿点常用的衣物就准备带他离开,我没想到,他会在赌坊被人打死啊,是我害了吴叔,是我害了他啊……”

    莫无见余辉庭一脸的悲戚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你们那天晚上不是和那群人一起跑了吗。”

    “莫姑娘,没有啊,我和吴叔是先前就偷偷溜走了的。”

    莫无仔细一想,那晚情况混乱,倒还真没看到他们是不是一起走的,只是后来发现时已经没人了罢了。

    几人又细细问了半天,见也问不出啥了,这余辉庭也是无辜,白寒便让路一将人带回去,让他将老者的尸体好好安葬了,余辉庭连忙道谢,跟着路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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