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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阴魂不散

    咨询到明天最早的班次是早上六点,我和关贝勒无可奈何的决定在济南休整一夜。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一小时,原本觉得四十八小时到北京绰绰有余,现在时间变得很紧张。

    我和关贝勒都是夜猫子型的,本来半夜活动不叫事,但是从午饭以后就没再吃饭,加上长途奔波和担惊受怕,现在已经筋疲力尽,还饿的直吐酸水。走出火车站,就近到麦当劳买了六个汉堡,一人三个抱着啃了起来。

    “吴爷,你说那个花裤衩不会跟来吧?”关贝勒端着可乐狠嘬一口,一呲牙咽下去,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应该不会吧,咱来的路上也没出什么意外情况。”我擦擦嘴,招呼关贝勒出门点上一支烟,坐在门口台阶上看过往小嫚儿。

    “他怎么知道咱去火车站的?”

    “我哪知道,这些杀手应该有自己的跟踪手段,可能是手机定位吧。”

    “现在好了,咱的手机被顺走了,他就去追杀小偷吧,活该狗日的小偷顺咱手机!哈哈。”

    “也不能放松警惕,咱还是小心为好。没手机还真不方便,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明天找地方买个手机,再办张没有信息的卡。”

    “那咱现在干什么?”

    “找地方过夜啊,咱不能睡街上吧?”

    我们拍拍屁股站起来,就近找一家看上去顺眼的宾馆,我掏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标间。关贝勒还嘟囔着要开两个大床间,说什么今天这么刺激,晚上招个妹子放松放松。我说你就消停会儿吧,还嫌事不多呢。来到房间,彻彻底底的冲了一个凉水澡,洗掉一身的臭汗,叼着烟躺在床上,虽然很累,但却睡不着。

    “要不咱去找个地方喝两杯?”关贝勒提议。

    “也行。”翻身起床,穿上衣服,行李扔在房间里,只揣着钱包出门。来到走廊拐角,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暴露的妹子,描眉画眼,高跟黑丝,手里拎着一个LV的包包。

    “哟,这的妹子不错啊。”关贝勒轻浮的吹了声口哨。

    我感到有些不对,我们住的宾馆算然不错,但绝对算不上高档,这里怎么会有这种档次的小姐呢?

    那妹子看到我们,大大方方的迎上我们猥琐的眼神,性感的嘴唇微微一翘,挑逗的眨了一下眼皮,当真是风情万种。

    关贝勒的臭毛病又犯了,两步走上前去:“嗨,妹子这会儿有空吗?跟哥出去玩啊?”

    我注意到那女人的眼神突然一变,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我暴喝一声“小心!”,伸手扯住关贝勒的后领把他拽回来。银光一闪,那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一道银色的弧线从关贝勒的咽喉堪堪划过。

    那女人见一击不中,“呀!”的一声怪啸,端着匕首向我刺来,我蹲身一击扫堂腿,脚腕却正好磕在她钉子一样的鞋跟上。她向后一撤,踢掉高跟鞋,趁我还没起身,兔起鹘落,挥手又是一刀。我向后一仰躺在地上,双手堪堪架住她的胳膊,刀尖停在我的鼻梁上。这女人一发狠,又是“呀”的一声喊,整个身子压上来,我头一偏,匕首“噗”的一声戳进地毯里。

    趁她力道用老,我死抓住她握匕首的手,抬脚一记兔子蹬鹰把她掀翻过去,把匕首夺下来。还没等我反客为主,她就反抓住我的手,在地上翻了个身,就像鳄鱼撕咬猎物时的死亡翻滚。我的胳膊吃痛,只能松开匕首,与她滚到一起。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脑中蹦出一个名词:寝技!

    所谓寝技不是指睡觉的技术,这是日本柔道中的一个名词,与立技相对,是一种躺在地面上与对手缠斗的搏击技法。没错,她用的正是寝技中的十字固,跟烛阴暴揍关贝勒的时候用的飞身夺命剪刀腿有异曲同工之妙。

    黑丝美腿躺在床上是香艳,但是绞在脖子上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而现在我的脖子就正被两条香艳的美腿死死绞住,两眼发黑,喉咙“咯咯”的响。

    这时关贝勒也不含糊,抡起旁边的垃圾桶向她砸去。她只好松开我的脖子,抬脚把垃圾桶踢飞。我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伸手去抓地上的匕首,她顺势用脚后跟一个下劈,我的手背就像被铁锤砸在地上,忍不住“啊”一声惨叫。

    关贝勒见我吃亏,抬脚冲她脑袋猛踹。她抬手架住,顺势一扯,脚下猛蹬关贝勒的支撑腿。关贝勒“嗷!”的一声来了个“一字马”大开叉,惨叫声比我惨烈十几倍。

    “干嘛呢!尼玛喝多了吧,大半夜走廊上玩*!”有房客开门吼道:“哟,不错哦。”

    “救命啊!”我和关贝勒一起叫道。

    “神经病!再吵吵我弄死你们!”那人nb哄哄的关门回去了。见死不救啊,早知道我们就不喊救命,邀请他一起玩啊!

    这小娘们儿凶残毒辣,招招毙命,不是我和关贝勒能应付的了的,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行。我把关贝勒用力一推,喊道:“快走!”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关贝勒这时候还义薄云天呢。

    “死你妹!你先走了我好脱身!”

    关贝勒倒也听话,叉着腿,手脚并用向电梯爬去。

    我刚回过头来,一只香艳的丝脚就迎面踹来,我仰面躲过,紧接着向后翻滚,站起身来,一脚把匕首踢到一边,拉开架势严阵以待。躺着老子降服不了你,咱换个姿势接着玩!

    这女人稍一蹲身,就像一头豹子一样向我扑来,看架势像是飞身夺命剪刀腿。圣斗士中有一句名言说得好: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就不管用了!我见识过烛阴的这一招,深切地知道,要想破这一招——只需要跑的比她快!所以我转身就跑!

    这时关贝勒已经把电梯打开,我离电梯门还有五六米,如果我们被她堵在电梯里,可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这时身后传来风声,我头也不回,稍矮身形,回身一记八极拳“贴山靠”,肩膀和后肋传来剧痛,我踉踉跄跄几步跌进电梯,她也被我撞飞回去。

    关贝勒赶紧关上电梯门,就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两只白生生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伸进来把门扳住。门被分开,露出一张俏丽却又狰狞的脸!

    关贝勒当机立断,猛地一挥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她的脸扔去,她猝不及防被砸个正着。门终于关上,我们一路向一楼降去。

    “你刚才扔的什么?”我强忍着疼问他。

    “钱包!老子拿钱砸死她!”

    我恍然大悟,钱的力量果然强大!电梯慢慢降到一楼,我也掏出钱包以备不测。电梯门缓缓打开,那个女人没再出现,我们狼狈的逃出宾馆,在没人的街上狂奔了二里地才敢停下稍稍喘口气。

    “吴爷!咱手机都没了,他们怎么知道咱来这了?”关贝勒气喘吁吁的问。

    “身份证,百密一疏啊!咱买车票需要身份证,刚才我又用身份证开了房间,他们肯定是通过身份证记录追踪的!”

    “不死不休啊!咱现在怎么办?”

    “他们可能有人在那里盯着,宾馆是不能回去了,咱换个地方先藏起来,明天一早……”我话还没说完,一道强光照来,机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强光不是问题,机车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机车后座上的人正端着枪呢!

    “我操!阴魂不散啊!”我和关贝勒拔腿就跑。

    人腿和马达没法比,在大马路上我们是绝对跑不掉的。旁边有一条路况错综复杂脏乱差的小胡同,我们飞奔进去。这条胡同虽然不起眼,却挺热闹。两边都是透着粉红灯光的洗头房。我和关贝勒跑过,不少按摩女隔着窗子冲我们咳嗽,有的更是热情,娇滴滴的招呼我们:“小哥里面玩玩吧,空调开放,舒服!”

    我回头望一眼机车暂时还没拐过来,一把拉住关贝勒,跑向旁边的洗头房。

    “哎呦吴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那个!”

    “那个你妹!咱进去躲躲!”

    按摩女把我们让进洗头房里,我随手把门关上。不大的房间用帘子隔成两间,我们来到里间,里面就一张床和几把椅子,灯光昏暗,格调暧昧。这个按摩女已是个半老徐娘,浓妆艳抹,身上发散着劣质香水浓烈的气味,虽然有些刺鼻,但却能挑起人的欲望。

    “两位小哥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按摩女招呼我们。

    “一起。”我躲在窗口一边向外张望,一边随口应道。外面已经传来机车马达的声音。

    “看你们紧张的,放心,前段时间刚查过去,现在这里很安全。不过一起的话也是要算两个人的钱哦,两位小哥是要小项还是要全套?”按摩女开始介绍业务。

    我听到声音慢慢的逼近,忙掏出二百块钱递给按摩女说道:“叫!”

    “叫什么?”

    “你做业务时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怎么爽怎么叫!”

    “哦,小哥喜欢这个啊,咱不如玩点实在的。”

    “先听听效果,快开始吧。”我又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

    按摩女看我出手还算大方,自己坐到床上扭动着身体,卖力的叫起来。我们躲在门边,我随手抄起一把拖把,关贝勒收起一张折凳,拎在手里。

    机车在门口停下,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流了下来,我紧攥拖把杆的手心全是汗水。

    窗外人影一闪而过,机车又慢慢驶去。关贝勒舒了一口气,刚要说话,我赶紧示意他保持安静,又过了几分钟始终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我回头对还在认真工作的按摩女说:“大姐,今晚我们就在你在过夜了。”

    “别的话要另加钱哦。”

    “这个自然,那就麻烦你在椅子上辛苦一晚了。”我又掏出五百块递给她,在她诧异的注视下,跟关贝勒疲惫的躺在她的床上,昏昏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