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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愁别离

    傍晚时分,街上热闹起来,除了守丧的布婆婆与遥红,其他人都去了,经过那扇门前,微微顿了顿,感觉官然若有似无轻捏了我的手掌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朝他僵硬地笑,心中涩然,遂紧攥了握我的手掌朝街市走去。

    街市分外喧哗,镇中之人几乎全都出来庆贺,欢天喜地,面上欣喜的无以复加,几个壮丁逢人便说:“你们不知,好多蝙蝠啊,洞中厚厚一坨的蝙蝠粪便,当真恶心,推了一只羊进去,半响拖出来一只羊干,连皮毛都只剩下少许……真是骇人啊,多亏了这些外乡人,英雄好汉呐!”

    几个高大的壮丁簇拥着喜不自胜地伟大哥下了马,赞叹,感慨不绝于耳,这几日笼罩在上空的惨淡阴云也好似散开了,倾泄着一笼光芒,大家欢声一片,各自握手相拥,喜极而泣。只是没人注意到我,我缓缓地垂眸连笑的力气也无,半响倚在官然怀中,抬眸淡笑:“我们走吧。”

    他稳稳的将我抱上马,随后坐于我身后将我拥入怀中,策马调头。朝镇外奔去。

    那些人真是好开心啊,是了,这谜题得以解开,困扰多时的阴云终被拨开,又怎能不由衷欢喜,这般想着,眉间紧锁的黯然便舒展了几分,蓦然回首,在客来居门前瞥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被一群人敬畏仰拜着,他微眯着双眼,淡伤的眸子锁住我的视线,只是微微侧目,我已明了他的痛……自认为等待已久的人,却只能眼睁睁见她与别人离去……那种再一次失去的感受,我懂……只是,他并不懂我。

    泪水在面上纵横的交错,我已不能回头了……我不能负了官然,只是莫冉楼,如果,我真是你的那个她,请再下一世找到我……在我未爱上别人之前找到我……

    突然想起一首词,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徘徊低迷,怎一愁字了得,凄凄凉凉地心境,丝丝淡淡难诉的愁,可愁又如何,心伤又如何,这所有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又能怨谁?

    “累吗?”官然低头略微侧目细瞧着我苍白的脸庞,有丝焦急道:“可有哪里不适?”

    我摇摇头,将整个身子缩入他怀中,疲惫地闭上眼,答非所问道:“还需几日才能到龙马县?”

    “约莫两日,你可先睡着,待寻得客栈再唤醒你。”他柔声安抚着,尤如成熟男子般,这孩子当真会照顾人,我安然地点头,抚却心中那抹别离的创痛,靠在他怀中半醒半寐。

    翌日醒来,已日上三杆,黑暗的眼瞳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束,半眯着,迷迷糊糊摸向身侧的温暖:“莫冉楼?”我下意识喊,却只听到嘶哑地嘤嘤声。

    “醒了吗?”清澈地嗓音,伴着浓浓地担忧,一双手将我抱起靠在身后的怀中,干净纯洁的味道,不属于那个人。

    “官然……”我唤着,喉间沙哑地嘶吟,我疑惑地蹙紧了眉头,正待咳嗽,却被他攥住手臂,一惊,便将那哽在喉中的异物咽下,他紧张地拥住我,担忧到:“晚间你突然高烧不退,我连夜寻了客栈,大夫一会便来,约是受了凉,别说话。”他端起一边的热茶让我喝了几口便又扶我躺下。

    迷迷糊糊地闭上双眼,脑中思绪却还算清晰的运转,何时,我身体变得这般娇贵了?无事便瘫倒或发烧,可媲美黛玉了,莫非孕妇都是如此?想必是了,脑中逐渐晕眩,已无法承受过多的思绪,又睡了过去。

    梦中,红衣少女娇俏的笑靥穿越在林间,渐行渐远,遂落入一方轻薄的烟雾中,逐渐消融……

    “如玉姐,如玉姐……”陡听见有人焦急地唤我,我不安地攥紧了身侧地物体,口中喃喃地问道:“谁,是谁?”我以为自己问的很大声,很嘹亮,却只发出细如蚊蝇几近*的喃语。

    “如玉姐,醒了吗?我是梅宝,是梅宝啊!”熟悉且清脆地声音响彻耳畔,我听见自己气若游丝“哦”了一声,却无力睁开眼,眼皮如压了千斤鼎般难以掀动,朦胧间似有人对话声。

    “大夫,她怎变的如此,可否是染了风寒才会高烧不退亦是昏迷不醒?还是因为身体娇弱承受不住胎气?这孩子是否能要?大夫要好生医治她……”是官然焦急的近乎哀求的声音。

    “这病有些奇特,当真是棘手,老夫至今未曾遇见过这种情况,已确诊为喜脉,腹中却无胎动,又并非染了风寒,却高烧不退,当真是奇怪,待老夫回去寻仿医书看看,先开一副退烧药,待看她情况如何。”似是自言自语,更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尚且安好,并未有何不妥,无胎动?真是老眼昏花,怎会无胎动,都说些天方夜谭的话,让人听不明白,一群庸医。

    我轻蔑地笑出声,却只发出痛苦地*,刚扭曲一指,便被一双略凉的手掌攥住,身子立即落入后方清凉地怀中,那冰凉的手掌遂落在我的额上,见高烧仍未退,便默然叹了一声,手便要垂下,我立即不满地勉力握上他的手,在那冰凉地掌上轻蹭,如猫般嘟喃着:“官然……”

    “如玉。”他立即反握上我,俯身焦急道:“你醒了吗?可好些了,哪里不舒服,是否要吃些什么,我差人去做。”他的唇滑过额际,同样冰爽地意味,我遂往他属寒的身子靠了靠,恍惚道:“官然……你将衣服脱了。”

    “……”他怔愣着,许久未曾动作,床前的人只道是随大夫开方子抓药,识趣地退了出去。

    浑身热胀地难受,我摸索着解开衣襟,微透进一丝凉意,勉强睁开疲倦的眸子,绸缪地瞥了他一眼,强犟道:“脱衣服……脱呀……不脱就罚你脱的一丝不挂……裸奔去……还不动?你不想做我的人了……还是不喜欢我了?……”

    “……”他好似仍未缓过神来,张口欲辩,俊脸陡自染上一抹酡红,终究是甚也未说,乖乖褪了衣衫,只留了中衣,将火热的我搂入他冰凉地怀中,这感觉,尤如在灸烫的午间跳进冰凉的泳池般令人舒爽,轻靠着他,舒适地翻了个身,密密麻麻将他覆在身下,如此活色生香的尤物枕在脑下却并未多想,只想吸取他的凉意,以缓解我热到几不能承受的痛楚。

    随之便不再满足隔着衣衫传递的冰凉,粗鲁地将他衣襟撕扯开,滚烫地面庞立即贴在他瘦削且泛着丝丝凉意地胸膛上,如猫般蹭了两下,口中嘀咕道:“官然,你身子好冰……当真舒适,真好……”

    感觉身下的肌理紧棚着,局促不安地一动也未敢动。呵呵,当真是纯情,不过真动情的时候,就换作另一人了,男人与男孩在床上,大概都是一个样子吧。

    这样忍耐地他当真使我感动,有他若此,我还有何所求,这般好的男孩,还有哪里不能被满足呢,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些过往,都让它随风飘逝吧,匆匆地来,匆匆地离去,匆匆的你淡然而来,又淡然离去,只留下些同样淡薄的影子熔在脑海中深处,也只能将那身影藏在暗处,尘封……

    或许是单细胞动物身子恢复快吧,几日后,我居然奇迹般地好了,只是官然更为爱护我,每日里必备些补品或是珍贵的药材逼我喝下,怨不得最近的我脾性有些暴躁,大概被补的虚火上升,身子自行调理要找个出气的待我散散火吧。

    官然俨然成了龙家命定的少爷了,下人们你来我往对官然很是敬畏,连带我都惧怕了,这让注重和气生财的我有些不爽快,我聪明可爱又可亲,不应被人当女巫婆般对待,首先要不能安于现状,得改进此处仆人对我的看法才对,而且,官然要多笑笑,以前从未注意,他笑时脸侧居然会有两个小小的酒槽,瞧着很是可爱,不应怕他这般纯洁的人才对呀。

    原先就听得龙在青有一藏宝阁,就在后院之中,看首严密,官然未曾提过,我也不敢随意去逛,这日子的确是*稳了。

    “如玉姐,厨房内熬好了补药,少爷让您去喝了。”梅宝在身侧摇晃着神情恍惚地我。

    又喝了?那些浑浊黏稠的药再喝就会补死人了,我无奈地蹙了眉头淡淡点头,朝走廊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