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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我若没记错,你想随时取用。”
  这就是警察讨厌的地方:他们记性太好。他大概能逐字引用我跟香娜的对话。何况,我也用许多方法表达过对他传输系统的喜爱。拜托,不喜欢的东西我不会放进嘴里——或身体其他部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有时收复失地的唯一办法就高举白旗。我朝他微笑,手从他脸上滑落到胸前、小腹,直到握住他的S D S。我开心地发现他已经勃起了一半。果然是我可爱的怀德;才刚提到性他已准备走马上任。很棒吧,嗯?“你记得很对。我想要,而且现在就到手了。”我颤抖了一下,因为握住他也令我想弃甲投降。
  他呼吸急促地朝我倾身,用力在我的手中推进时,眼神变暗。没有什么“一半”了,他已坚石如铁,准备就绪。然后他绷紧地说了一个F开头的字,直起身来退开。
  “呃,是呀。”我说。不是很明显吗?
  他炙热的目光瞥我一眼,转身看著窗外。“你有脑震荡。”他简单地说。
  我呻吟一声,明白问题所在。至少接下来几天都不能“推来撞去”,要是有人发明无震荡性交法,欢迎来跟我分享秘诀。昨天没做成,今天没做成,明天也不会成——只要头痛持续就做不成,而那很可能还要几天。现在我真恨死那开别克车的疯婆子,是她意外剥夺了我的福利——即使事先知道也不会更好,因为你又没法把高潮存在储藏室里备用。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现在我受了伤,他处处想保护我,恰是讨论某件事的最佳时机。何况我又没别的事。“我要重新装潢你的房子。”
  他猛地转身。他双腿之间还扎著帐篷,但注意力钉到我身上。看他严阵以待的眼神,好像我说的是:“我有枪,正瞄准你的心脏。”
  他盯了我几秒,在脑袋里重播我们的对话。最后他说:“我投降。我们怎会从我的S DS和你的脑震荡跳到你想重新装潢我的房子?”
  “我想到储藏室。”我想的不止这个,但既然只能看不能做,我不想长篇大论研究储藏高潮的问题。何况我们只是在聊天,用不著把思路全部告诉他。
  他放弃猜测其中的关联。“储藏室又怎么了?”
  “你没有储藏室。”
  “我当然有。厨房对面那个小房间,记得吗?”
  “你的办公室在里面,所以那不算储藏室。反正你的房子全错了,你的家具也不对。”他眯起眼。“我的房子有什么不对?它好得很,我的家具也好得很。”
  “家具太男性化了。”
  “我是男性,”他指出。“不男性化还能怎样?”
  “但我不是男性。”他怎能无视这么明显的事实?“我需要女生的东西。所以如果不能重新装潢,只能搬家。”
  “我喜欢我的房子。”他开始露出男人不想做某件事时死不退让的表情。“我的东西都在我想要的地方。”
  我做出夸张的表情,这样一来头更痛了,因为要做好夸张的表情,一定要翻白眼。“它什么时候才算‘我们的’房子?”
  “你搬进来的时候。”他说得好像那是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对他来说大概如此。
  “但你什么都不想让我碰,连买张适合我的椅子,设个我的办公室之类的也不行?”我挑起眉毛表达我的想法——挑眉很痛,但除非你注射了肉毒杆菌,否则说话时实在很难保持面无表情。
  他皱起眉头。“该死。”他明白我在说什么了,我绝不会满意他现有的家具。要我搬进入住,那个家必须有所调整,而他不喜欢调整。他的眼睛再次犀利地眯起来。“我的躺椅不能动,电视也不行。”
  我正要耸肩,然后想起动来动去非常不好。“好吧,反正我也不会在那儿。”
  “什么?”他不但不高兴,还很光火。
  “想想看,我们看过同样的节目吗?没有。你爱看棒球,我讨厌棒球。你什么体育节目都看,我只喜欢足球和篮球。我喜欢装潢节目,你情愿被人用针插进指甲也不愿看装潢节目。所以你若不想要我发疯而把你杀掉,我最好到别的地方看我的电视。”
  事实上,我不太看电视,除了无论如何也要赶上的大学足球联赛。一来我有时晚上九点后才回到家,回家后也常有文书工作。有几个节目我会录下来星期天看,但大多数时候就算了。我不希望每次真想看某个节目时得跟怀德抢电视,更不希望放弃那几个节目。他不必知道我看电视的时间其实很少;这是原则问题。
  “好吧,”他不情愿地说,做人毕竟要公平。“虽然我希望能跟你一起看电视。”
  “可以啊,但一半时候要看我想看的节目。”
  那会是场灾难,他跟我一样清楚。他沉默了一下,放弃了。“你要用哪个房间?楼上的卧室?”
  “不要,过几年孩子要有自己房间,我不希望到时又得把东西再搬一遍。”
  他表情没有变温柔,但充满热力——那种“我想把你脱光”的热,不是狂热的热。“楼上有四间卧室。”他指出,一边想著造人来填充卧室的过程。
  “我知道。我们要睡主卧室,生两个孩子,我不排除三个,但两个比较可能,另一间要当客房。我在想,把客厅改造一下就可以了。要正式客厅做什么?噢,我还要把窗廉完全换掉。不是我说你,你对窗帘的品味实在不敢恭维。”
  手又插回腰上。“还有什么?”他认命地问。
  哈,他比我想像中容易放弃。没那么好玩了。“油漆。你选中性颜色很聪明,装潢实在不是你的强项,”我赶快补充一句。“只是装潢恰好是我的强项,所以你可以放心交给我。相信我,墙上涂点颜色会让整幢房子生色不少。还有植物。”他的家里没有植物,我已经说过了。哪个正常人家里会没有植物?
  “我给你买了棵植物。”
  “你给我买了棵灌木。我把它种在室外了,那才是灌木应该生长的地方。别担心。你不用操心植物,只要在我叫你搬动的时候动动手就可以。”
  “你为什么不直接摆在想放的地方,别再搬动?”
  这就是男性的思维吗?“有些不会动。但有些我会在暖和的天气放在前廊,冬天才搬进家里。相信我,好吧?”
  他想不出我能在植物上玩什么花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可以买几棵植物回家。”
  几棵?他真是笨哦。不过我还是爱他。
  “还有小地毯。”
  “我已经有地毯。”
  “小地毯是铺在地毯上面的。”
  他抓狂地扒头发。“你干么要把小地毯铺在地毯上?”
  “为了好看呀,笨蛋。早餐室桌下也要铺小地毯。”目前早餐室和厨房铺著同样冷冰冰的瓷砖,当务之急是在那里先铺上小地毯。我朝他微笑,微笑不会痛。“就这么多。”至少目前就这么多。
  他突然咧嘴而笑。“好吧,还不算太可怕。”
  可怕的猜疑冒了出来。他在戏弄我吗?他在跟我胡闹吗?一般来说,我跟他说的话里至少一半是因为我喜欢跟他胡闹,招惹他,想办法惹他生气,对付支配欲那么强的男人,就是要这样才好玩。相信我,戏弄伍迪艾伦远不及戏弄休杰克曼那样刺激。
  但我喜欢招惹他,不代表他可以以牙还牙。
  “你跟我老爸请教过?”我怀疑地问。
  “当然喽。我知道跟你结婚是一大挑战,所以要尽量征询专家的意见。他教我不要每役必战,不必捍卫次要的领土。只要你别动我的躺椅和电视,我就没有意见。”
  我不知道该发飙,还是松一口气。一方面老爸不会教错,不用亲自训练怀德,我会轻松许多。另一方面,呃,我喜欢招惹他。
  “你可以写张支票,让我动手,”我愉快地说。“要更多钱的话我会告诉你。我认识一个很棒的木匠,虽然他大概不能马上动工,但我下周就能跟他见面,告诉他我想要什么,让也开始计划。”
  他静止不动,再次警惕起来。“支票?木匠?什么计划?”
  这下惹得好。生活真美妙。
  “你还记得这次的话题是什么吧?”
  “记得,你跟香娜聊我的小弟弟。”
  “不是那次,这次。装潢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