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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乱斗

    万里风赶着去找左横秋会合,  在路上断断续续把情况说了一遍,戴雁声听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护卫会没追到你们?”

    “估计他一个人不敢孤身深入,担心我们有埋伏。”万里风满脑子都是想尽快救出聂云汉以商议下一步行动,  此刻有些心不在焉。

    戴雁声思忖道:“哈沁虽然功夫不差,  出门若只是带两人,  那两人必是他的心腹,即便不曾与你我正面对抗过,  他们对赤蚺的行为方式应当也不陌生。你觉得,他会认不出你的身份么?”

    这话不假,赤蚺研究独峪细作,  对方自然也会分析赤蚺,就算没打过照面,双方都是统一制式下训练出来的,只看身形步法便能分辨出来。

    “认出又如何?他们又没追来。”听戴雁声提起,  万里风也觉得自己这次过于草率,但仍有些嘴硬,“难道我们还分辨不出身后有没有尾巴?”

    戴雁声突然停住脚,  拉着万里风的手腕:“风儿,他能认出你是赤蚺,  自然能认出阿闲不是。若他们不派人跟着咱们,而是跟着阿闲怎么办?恐怕他和羽书的身份都会穿帮!”

    万里风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大漏洞,可哈沁并没有再派人跟着,  难不成段展眉……

    她仔细回想,突然发现,  起初在青楼门口下车、跟着段展眉一起进去的随从有三人,而刚刚他们出来之时,  却只剩了两人!

    “不好!”万里风仰头看着戴雁声,神色焦急,“快走!”

    、

    巷子里,卓应闲带着满腔怒火,只缠着凌青壁一人厮杀,向羽书赤手空拳对上另外三人,倒也没见吃力。

    一来是他功夫好,二来,这也是凌青壁的计策。

    先前他收买了那车夫,车夫在鹳雀楼外等着的时候,便差人给他传递了消息,凌青壁便叫车夫将人带到着巷中来,好来个瓮中捉鳖。

    本来他想,车里只有一个孩子,一个会舞剑的小倌,想必也是花拳绣腿,算不得数,剩下一个向羽书,四个人还对付不了?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大意了。

    刚刚听向羽书那句话,卓应闲便发了狂,凌青壁才知,昨日聂云汉去绿绮琴还真的去看相好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相好的竟是个男子,剑法还很不错。

    凌青壁出身“灵翅”,与其说是先锋,不如说是死士,主要负责奇袭和暗杀,因此他单兵作战能力很高,刀法凌厉,刀速极快。

    与之相比,赤蚺负责探取情报、识别细作,战场上斗智较多,斗勇确实比不上灵翅。聂云汉虽然刀法也属上佳,但对上凌青壁,刀速便慢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一慢,实力便差出千里。

    然而卓应闲使的是剑,剑与刀不同,讲究的是灵巧飘逸,关键时候还可以以柔克刚。他与凌青壁交手几招,便发现此人刀速异于寻常,便将剑招使得更加柔韧。

    凌青壁的迅猛刀风撞上卓应闲的剑走龙蛇,顿时就像利器被水流缠住,又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处处被掣肘。

    只可惜,聂云汉已到手,抓他的相好也没什么用,凌青壁心里着实惋惜。

    他此行的目的还是向羽书,本来想速战速决,看这情况,自己光对付卓应闲或许就□□不暇,而向羽书脑子可能不够机灵,但功夫还不错,对付他的三个手下竟绰绰有余。

    于是凌青壁打斗之余用暗语向手下下令,叫他们跟向羽书缠斗,不求速胜,耗尽他的体力再抓人。

    而面对卓应闲,他便只好唯“贱”不破了。

    “这位兄弟,那日出手伤你情郎是我不对。”凌青壁一刀隔开卓应闲刺过来的剑,笑道,“我知道错了,给你赔不是行么?”

    此人油腔滑调跟某人有些像,但他长得又糙又丑,气质差了太多,这么说话只让人心生厌恶。

    聂云汉的那道伤口还在卓应闲眼前晃,听凌青壁还敢提,他气得火冒三丈,恨不能将此人捅上十个八个窟窿:“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抓聂云汉?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说罢他唰唰一个行云流水的剑招,剑尖直冲对方面门,凌青壁一个下腰躲开,卓应闲迅速出脚攻他下盘。

    不料凌青壁倒是反应迅速,灵活避开,挥刀向卓应闲砍来,卓应闲挥剑缠上拿刀,右臂顺势缚住了凌青壁的臂膀。

    两人距离极近地僵持住,凌青壁登徒子一般地凑近卓应闲,嗅了一下,笑道:“没想到聂兄竟有此爱好,小兄弟闻起来确实香得很,就是有点可惜……你妆花了!”

    “少废话!”卓应闲怒目圆睁,忽地卸了力,将他推开,接着挥剑如雨,剑光快得几乎连成一片,攻向凌青壁前胸,怒道:“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凌青壁来不及抬刀,只得步步后退,连退出去约有一丈,才足尖点地,一个跟头从卓应闲头上翻过,避开这波攻势。

    待他落地时,胸口衣服已被划出无数道口子,好好的布料烂成布条,若是刚刚闪避慢一分,便已经血溅当场。

    “小兄弟剑法高超,在下佩服。”凌青壁假模假式一拱手。

    “省省吧你!”卓应闲恶狠狠地盯着他,心想这帮人熟悉五陵渡周围环境,应是本地地痞,想必是收了那某乙的好处才横插一杠,便道,“此间事本与你们无关,聪明的话赶紧把他给放了!”

    凌青壁故作讶然:“哦?你又怎知与我无关?”

    卓应闲决定不再跟此人废话,持剑跃起向凌青壁虚递一招,刺向这人咽喉,就在对方抬刀格挡之时,他在半空中忽地转了个身,宽大衣袍飞起,混乱了凌青壁视线,他剑尖忽地下撤,右肩拼着迎上了对面的刀刃,猛地出剑,捅进了凌青壁的左腹!

    凌青壁诧异地瞪大了眼,随即眯起眼来,桀骜地笑了笑:“小兄弟,人美手黑啊!”

    “你、把、他、藏、哪、儿、了?!”卓应闲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道,手上用了力,剑身已经没入对方身体四寸有余。他的右肩也被凌青壁的刀所伤,力度虽不大,但仍是见了血。

    此刻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想问出聂云汉的下落,若非如此,他还真有心将面前这人千刀万剐!

    凌青壁一手握住剑身,向后退了一步,调侃道:“你俩还真是……感情深厚呀!”

    旁边与向羽书打得正热闹的几人见到凌青壁受伤,惊呼:“二当家!”

    游萧一直躲在马车车厢里,偷偷扒在窗户缝里细细看着,现在听到这句“二当家”,大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没事!”凌青壁沉声道,抬手阻止几个跟班往这边跑,“别忘了此行目的!”

    几个跟班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抬刀冲向羽书砍去,向羽书没有兵器,方才是匆忙折了条粗壮的树枝与他们对打,现在树枝被砍得斑驳,估计撑不了多久,而他也打烦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然而此时,游萧突然尖叫了一声:“应闲哥哥,别放他走,他就是那个大鹏哥!”

    听到这句话,在场人皆是一怔。

    凌青壁反应迅速,不顾手掌已经鲜血淋漓,握着剑身将剑从自己身体里抽出,左手捂着伤口,一个跟头跳到向羽书背后,突然出掌将他打晕,对几个跟班丢下一句“拖住另一个”,接着便扛起向羽书,往一侧屋顶上跳去!

    游萧担忧地大叫:“大竹竿!”

    凌青壁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快,卓应闲反应过来便要去追,被那几个跟班挡住,他一剑劈过去想甩开他们,就听旁边“咣”地一声,凌青壁和向羽书双双从屋顶摔了下来!

    卓应闲:“……”

    这痞子体力这么差的么?

    随即他便知道了原因——屋顶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卓应闲见过,此人是段展眉的心腹之一时雨,身旁还跟着四个人。

    而这个时雨,先前明明是跟着段展眉一起去见哈沁的!

    真是玩得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卓应闲不免担忧,也不知刚刚他与凌青壁的对话对方听去了几分。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感激凌青壁方才的流里流气兜圈子,自己没得到的线索,段展眉也别想得到。

    时雨从房上轻轻跃下,看了一眼从马车里露出半张脸的游萧,又彬彬有礼对卓应闲一拱手:“小的来迟,请游小公子和云闲公子见谅。”

    “……”卓应闲拎着剑,心道我可去你的吧!

    “但是这个书童……”时雨指着向羽书,面色中多了一丝狠戾,厉声道,“把他抓起来!”

    向羽书刚刚一摔,醒了过来,此刻正捂着后颈坐在地上一脸迷茫,并不知前后发生何事,他慌乱地看了卓应闲一眼,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

    一旁凌青壁也捂着伤口坐起身,面色阴沉地打量着时雨。

    “慢着!”卓应闲上前一步,拦在向羽书身前,剑尖指着凌青壁,对时雨怒道,“明明滋事的是另一帮人,为何一来便要抓萧儿的书童?”

    时雨面色不驯,语气还算谦恭:“主子查明此人身份有异,并非他所先前所说那般清白,这种人不适合留在游小少爷身边伺候,请公子谅解。”

    “我不信!”游萧从马车上跳下来,“噔噔噔”地跑到向羽书身边,张开双臂老母鸡一般地护住他,气呼呼地冲时雨喊,“凭什么段展眉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不要听他的!大竹竿又憨又傻的能是什么坏人?你们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时雨不好跟小孩一般见识,无奈道:“游小公子,主子这也是想护你周全,你就体谅他一番苦心吧……”

    “我才不要!他就是想控制我和舅舅,不让旁人靠近我们!”游萧义愤填膺道,“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舅舅能纵着他,我可不依!”

    “可你这么做,也是让你舅舅为难不是?”时雨话里有话道,“这要传到主子耳朵里,还以为这是苗公子授意,叫你跟主子作对。这也就罢了,万一要是让主子以为,这向二郎是苗公子特意找来对付他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他以为游萧听不明白,这话是说给卓应闲的,好让他掂量掂量轻重。

    卓应闲听了这话,心里一沉,担心此事不得善了,回去段展眉定会拿苗笙开刀。

    正在他沉吟之时,旁边凌青壁捂着左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声音有些虚弱,但语调仍旧戏谑:“我说,这个新来的,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时雨确实不把凌青壁放在眼里,他刚刚赶来没多久,便见到凌青壁被卓应闲捅伤,而向羽书拿了根树枝跟那几个跟班周旋到现在还毫发无伤,自然觉得这是一帮菜鸡。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凌青壁突然动作起来,一刀便结果了时雨带来的正盯着他的两个跟班,刀速之快令人咋舌!

    凌青壁的跟班几乎是同时行动,迅速挥刀冲向时雨,四人缠斗起来。

    时雨带了四个人来,刚刚突然被人结果了两个,顿时处于劣势,而剩下那俩也不是凌青壁的对手,只能堪堪抵挡,完全无法形成威胁。

    卓应闲站在一边,突然觉得此刻的局面对自己无比有利,他拍了拍游萧:“快,上车!”

    游萧把向羽书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刚要往马车上走,凌青壁已经摆脱了缠着他的两个人,冲过来便要夺向羽书。

    时雨一看不妙,跳起来连踹三脚,将凌青壁三个跟班踹飞,最后借力翻了个跟头,跳到向羽书身前,一刀挥向凌青壁。

    凌青壁无奈,只得先迎敌,与时雨打了起来。

    时雨这才知道,先前自己的判断错得多么离谱。

    这凌青壁就算左腹有伤,刀速依然强劲,快得令他应接不暇。而他更不知道,其实这速度,只有凌青壁实力的八成。

    时雨不禁疑惑:“卓应闲剑法竟能如此高超?”

    凌青壁三个跟班从地上起来之后,过来助他们二当家一臂之力,计划是三人缠住时雨,好让二当家抓住向羽书。

    向羽书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捡起地上已死之人的刀,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卓应闲为护着游萧没有动手,仿佛在一边“看热闹”。

    这会儿他倒不敢让游萧先上车了,生怕乱斗场面惊了马,再让游萧有所损伤。

    观战了片刻,卓应闲发觉,这凌青壁的功夫确实上乘,刚刚怎么会被自己捅伤?

    难不成他真是有意相让?

    其实有意相让是一个原因,毕竟灵翅只是奉命阻住赤蚺,凌青壁不想把这次事态扩大成仇怨。

    另一个原因则是,卓应闲练剑十年,平日里多与师父对战,与别人交手的机会少,他知道自己剑法好,但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好。再加上刚才他抱着满腔怒意,战斗意志过强,来势凶猛,还沾了剑招灵巧的便宜,能略占凌青壁上风也并不奇怪。

    正在他发愣之时,空中突然响起了鹧鸪哨,卓应闲循声望去,便见万里风和戴雁声伏在屋顶,正向他示意,让他借机带游萧先逃。

    两人在城中耽搁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们的踪迹,刚刚赶来,便看见这混乱的局面,顿时也起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

    卓应闲不了解独峪细作,但也能猜到是先前与万里风的行动没甩干净尾巴,被人盯上了。

    而他与万里风之间,明显是自己更好盯。

    但他也确认,自己返回包厢之时,没有引人注意,那么也有可能时雨把自己认成了向羽书。

    两人身高虽然有差别,但是远远看去,都是清瘦的身形,向羽书今日也是黑衣打扮,被人认错并不奇怪。

    尤其他们三人之中,向羽书的身份最易被人怀疑,盯上他也倒是顺理成章。

    昨日段展眉已经知道还有另一帮人在争夺赤蚺,方才时雨赶到之时,见凌青壁是冲着向羽书来,便更能坚定认为向羽书有问题。

    因此在卓应闲看来,不管自己有没有暴露,若是抵死不认,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必须得把向羽书安全送走才行!

    于是他弯下腰,对游萧轻轻说了句话,游萧目光一闪,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卓应闲于是便扯着游萧的胳膊往马车那边走,游萧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我不走!我不走!大竹竿不是坏人!我不信!”

    孩子演得情真意切,眼圈红了,泪花闪烁。

    “若不是坏人,怎会有这么多人追杀他?!听话,别给你舅舅惹事!”卓应闲绷起脸来,疾言厉色。

    游萧哭着甩手,回头看跟人打成一团的向羽书:“大竹竿!你跟应闲哥哥说,不是这样的!快说啊!”

    卓应闲吼道:“他说什么也没用,我不会让他跟我们回去的!他能不能逃跑就看他的造化了!”

    孩子的哭喊惊动正在打斗中的人,向羽书听到这话更是一脸懵,刚刚他听到万里风的哨声,但无暇分神去看,此刻更是不敢四下张望,生怕暴露了对方的位置。

    但见这个时候,众人听得箭矢飞来的破空声,凌青壁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下一瞬才意识到,这箭矢并非向自己袭来。

    时雨反应迅速,抬刀将迎面射来的短箭格挡开,他的两个手下就没那么好运,一个胸口中箭,另一个则被射中了右肩肩头!

    与此同时,向羽书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箭矢发来的方向,忽地纵身一跃,跳上屋顶便要逃。

    凌青壁自然不肯放手,拖着带伤的身体,动作迟缓了一步,但也带人追着向羽书而去。

    时雨刚堪堪避开箭,又发觉仅剩的两名手下中箭,另一侧便传来马匹嘶吼,便见卓应闲已经斩断了马上套的车绳,带着游萧驭马狂奔而去。

    “干他娘!”时雨低低咒骂了一声,不管两个手下伤情,怒道:“别管卓应闲,去追那个书童!”

    、

    黑暗的铁皮箱里十分安静,因此那“滴答”“滴答”水滴滴下来的声音相当清晰。

    在角落里,聂云汉闭着眼,心里数着水滴声。

    关“禁闭”没什么可怕的,在赤蚺训练里也有类似的环节,只不过那时连饭都没得吃,只给一小罐水,看你能撑多久。

    一次行动中,不慎被独峪人擒获,将他关了六天六夜,待遇跟训练时比起来,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对方没时间跟他耗,不会一直关着他,自然,坏处就是要遭遇严刑拷打,剥皮抽筋的痛苦也差不多便是那样了。

    跟这两种情形想比,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奖励而非惩罚——有水喝,有东西吃,有人送饭的时候还能见到一点光亮。

    托他们的福,聂云汉的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再剧烈运动也不会被撕开。

    为了不让自己在绝对的黑暗和静谧中压力倍增,也为了粗算时间,聂云汉脱了外袍,系在柜顶的原本用来拴锁链的铁环上,用它来兜水,做成了一个极其简易的滴漏。

    滴速不匀没关系,至少他能以此判断出来,孔昙老贼阴险狡诈得紧,让手下故意打乱送饭节奏,好让他无法正确估计时间。

    “你聪明我也不笨啊!”聂云汉得意地叹了一声,但想想已经过去了约莫三天,还有两日就是端阳节,若是左横秋他们再找不过来,他就必须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不能叫阿闲再为我担心了。

    外面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过来,定是有人来送饭了。

    果然,角落里的小门打开,一缕暗光照进铁柜。聂云汉眯着眼,看一只手伸进来,摸走他放在附近的尿罐。

    “对不住了兄弟,还得麻烦你端屎端尿。”聂云汉调侃道,“出去我必定重重谢你。”

    前几次对方都不吭声,但这次破天荒地开了口,低声冷冷道:“哼,有本事出来再说!”

    说罢,那人便端了一个盘子递进来,然后“咣”地关上小门,锁好走人。

    聂云汉琢磨着那人声音,觉得跟那天送他进来的人不同,但也没放在心上。

    岗哨总有轮换嘛!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探身过去,把盖了菜的那盘饭端过来,正要吃,却闻出一丝异样。

    铁锈味儿?还是血的味道?

    聂云汉立刻在盘中摸索,没两下,手指便触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拿出来一看,是把匕首!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心道,某甲果然是看不得我吃瘪,终于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汉哥:想出去看我阿闲。

    阿闲:你才妆花了,你全家都妆花了……

    游萧:我要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