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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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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这说到底就是文化的差异。别人不理解无所谓,只要他们本国的人理解就可以了。”

    我已经注意到了,田中其实是在回避刚才瞿锦的那个问题,他并没有回答他自己是否经常或者是去过那样的场所。不过这已经不需要再问,他的话里面其实已经包含了答案。

    瞿锦却依然在问道:“那么,田中先生,如果您去那样的地方,您的妻子真的不会反对吗?对不起,我只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田中笑道:“没事,问我这样问题的中国人可不止您一个。对不起,瞿锦小姐,您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还没结婚呢,而且目前也还没有女朋友。”

    瞿锦诧异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以为您已经结婚了。”

    田中笑道:“其实吧,我是有些害怕婚姻。我听过一种说法:妻子越是爱丈夫,丈夫对妻子越是忠诚;丈夫越是爱妻子,妻子越是对丈夫不忠诚。所以,我觉得婚姻对一个男人来讲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瞿锦即刻地就道:“谁说的?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我禁不住就笑,“田中先生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过也不一定都是那样吧?”

    正说着,刚才迎候我们进来的那位穿和服的中年妇女就进来了,她对田中几里哇啦说了几句什么,田中在笑,同时在点头。

    不多一会儿,我就看到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年轻女人进来了,她躺在一张如同小床样的木板上面,几乎全部**,她的身边有各种颜色的花卉点缀。

    女体盛!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网上看到过的这种日本变态的饮食文化来。

    女体盛在日语中的意思是用少女裸露的身躯作盛器,装盛大寿司的宴席。从事这种职业的人也称“艺伎”,挑选“女体盛”艺伎的要求非常苛刻,首先必须是处女,因为日本男人认为只有处女才具备内在的纯情与外在的洁净,最能激发食客的食欲。其次是容貌要较好,皮肤光润、白皙。体毛少、身材匀称、不能太瘦、太瘦缺乏性感。血型最好是“a”型,日本人普遍认为,具有“a”型血型的人,性格平和,沉稳,有耐心,最适合从事这种职业。

    女体盛的室内要求凉爽,旨在防止出汗。“上菜”时,“女体盛”****。赤身**地躺在房间中央,摆好固定姿势,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头发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在她的**等羞处饰以树叶或花瓣,**按客人的要求或掩或露。

    就餐时,助工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女体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误,因为日本人认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味。“女体盛”的胸部摆放着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漂亮极了。传统的在“女体盛”身上摆放寿司有讲究,根据每种寿司的滋补作用摆放在女体盛身体的特定部位。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

    寿司摆放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女体盛的身体将全被盖住,影响食客欣赏“美器”。经寿司装饰的女体盛,犹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般女体盛是取仰卧位,正面上菜。有些食客提出背部,臀部上菜的特殊要求,“女体盛”艺伎也得给以满足。

    女体盛是日本人最高的接待礼节,他们认为用这样的方式接待客人才是一种最有面子的事情。

    瞿锦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被抬进来的漂亮女孩,禁不住就问道:“这是干什么?”

    我即刻地就反应了过来,急忙对田中说道:“田中先生,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您这样的盛情。您是知道的,我们国家的文化与贵国有着巨大的差别,而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的组织上不能容忍官员做这样的事情。您这样的盛情很可能会让我在回国后被撤职,所以我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方式。”

    田中笑道:“冯先生,您放心好了。我们是朋友,这位瞿小姐又是您的朋友,不会有人讲出去的。”

    我依然在摇头,坚决地道:“田中先生,我真的不能接受。如果您要坚持的话,那我就只好马上告辞了。我知道您是非常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安排,不过我实在不能接受您的这番盛情,其中的道理刚才我已经对您讲过了。还有就是,这样的食物我根本就吃不下。”

    瞿锦即刻地也说了一句:“我知道这是什么了。我也吃不下的,觉得好恶心。”

    田中很是为难的样子,不过他最后还是朝我们点了点头,“好吧。冯先生,这件事情是我考虑得不周全。”

    随即他去对那两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又拿出一些钱来去递给了他们。

    两个男人抬着那个几乎完全**的女孩子出去了,我的心里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歉意地对田中说:“田中先生,谢谢您。这让您多花费了不少的钱,但是我心里已经感受到了您的盛情。”

    我是知道的,像这样的安排必须预订,即使是我们不消费,但是其中最基本的费用应该是不可以免去的。(www.mianhuatang.info 棉花糖小说网)

    他笑着说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那这样吧,我重新安排菜品。不过这让您等候得太久了,很不好意思。”

    很快地,各种菜品就上桌了。先上来的是各种生鱼片,还有寿司之类的东西,估计就是准备用来做女体盛的。我心想,把这些东西端到桌上吃不是更好吗?干嘛非得放到女人的身体上?

    我们喝的是日本清酒,这种酒的度数很低,因为日本法律规定酒的度数只能在十五到十六度之间。日本清酒有档次之分,由低至高的顺序是清酒―上撰―特撰―吟酿―大吟酿酒,无论哪一样清酒,都是日本菜肴的最佳搭配,酒味可口甜美。

    我们喝的当然是档次最高那种类型的了,不过后来我们还是都喝醉了。只要是酒,喝多了也一样会醉人的。

    前面我拒绝人体盛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我们后来的情绪,当我们喝酒到了一定的程度后,气氛也就自然而然地变得活跃起来。田中请来的两个艺妓开始唱歌,虽然我不知道她们唱的是什么,但是却完全可以感受到她们歌声中的欢快与热情。

    瞿锦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她也开始唱歌。她是专业歌手,水平当然比两位艺妓高出许多。本来在这样的事情上我是比较拘谨和内向的,但是今天我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竟然情不自禁地像田中刚才一样去和瞿锦一起唱了起来。

    很多民族都有在酒后喜欢唱歌的习惯,那是一种压力的自然释放。而我们国家的情况不大一样,传统文化教育我们的是内敛、克制,而现在,当我完全地融入到今天这样氛围的时候我才忽然发现自己内心里面真正的愉快,不,是快乐。

    我们和两位不会讲中文的日本女人也不再有沟通的困难,因为有不少的日本歌曲我们都会唱,比如《北国之春》,还有《血凝》的主题曲。此外,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夜来香》等也是这些日本人耳熟能详的。

    在这里,今天晚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友谊,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友谊,没有丝毫的敌意。其实有时候想想这样的事情倒是觉得很简单,毕竟我们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国与国之间的不少事情其实说到底还是政治层面的事。

    田中对瞿锦的歌声大加赞扬,两个日本女人也去敬了几次瞿锦的酒。我感觉得到,他们对瞿锦赞扬是真诚的。特别是这两个日本女人,她们对瞿锦的赞扬完全应该是一种敬仰。

    我心里不禁就想:说不定瞿锦的这次日本之行对她今后的事业会很有帮助也难说。

    后来,我真的感觉到自己醉了,随即就请求田中尽快结束晚宴。他笑着对我说道:“冯市长,您没有必要过于谨慎,这是在日本,我们是朋友,一定要喝高兴。”

    我真诚地对他说道:“我已经喝高兴了,非常感谢您这次所有的安排。”

    他这才同意了我的请求,随后就说要送我和瞿锦回去。

    瞿锦说:“我想在东京的晚上散散步。冯大哥,你陪陪我好吗?”

    其实我也想好好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今后再次来的机会可能并不是那么多。虽然今天我已经喝了不少的酒,而且也早已经有了醉意,但是我还并没有达到想要呕吐的程度,此时的我变得很兴奋。

    刚才我向田中提出告辞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自己真正喝醉。这是在日本,而且我还是因公而来,万一出丑了就不好了。其实田中是很了解我的,因为他知道我真正顾忌的是什么。

    我说道:“行,我们在大街上走走吧。田中先生,没事,一会儿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是。”

    田中歉意地道:“真不好意思。对了冯市长,这次我回来可能得呆半个月才再去中国,我得和家人在一起呆几天,同时还要向公司总部汇报工作。”

    我点头,“没事,我们到了北京后就直接回去了。非常感谢你们这次的邀请,更感谢你们所有的安排。”

    田中随即问瞿锦道:“瞿锦小姐还要在日本呆几天吧?可以把您的电话给我吗?如果您在日本期间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自己还是能够帮到您的。”

    我心里暗暗奇怪:他不把自己的电话直接给瞿锦,干嘛找她要电话呢?也许是他今天喝多了吧?

    瞿锦笑道:“冯大哥有我的电话,一会儿我请他把我的号码发给您吧。”

    我笑了笑,“田中先生,您马上给瞿锦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田中大笑,“喝多了,变得笨了。”

    东京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显得是那么的干净、漂亮,在霓虹灯装扮下,这座城市不仅有美丽,更有一种心灵的恬静。

    我走在这异国他乡的城市街道上,身旁的瞿锦紧紧在挽着我的胳膊。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夜色太过迷人的缘故,我知道更多的是我们都不知道在此刻去讲什么样的话为好。或者是,我们都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还有相互给予的这种温情。

    我们就这样一直缓缓地朝前走着。后来,当我们走到一处光线稍显黯淡之处的时候,我感觉到身旁的她忽然停止住了脚步,随即,我就发现她正侧过身来在看着我,黯淡的灯光下,她的眼仁有一丝亮晶晶的光亮。

    这一刻,我忽然地就冲动了起来,即刻地去捧起她的头,然后一下子就亲吻在了她的唇上。

    我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她,她靠在我的怀里,手环着我的颈,我的舌轻轻滑过她的唇,冰冰凉凉,却让她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唇与唇的碰触,舌与舌的摩擦,我的手抚过她的背线,撩起她的头发,摩擦着她颈后的一片柔软,抵着她的头贴近,顿时就嗅到她身上柔软的芳香,嘴间她的柠檬糖的甜味和清淡的酒味,涩涩的甜。

    我的手沿着衣角伸入,柔滑的指尖摩擦着她腰边的曲线。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样的吻让我感到头晕目眩,让人燥热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站不稳贴向我,她的身体紧紧贴向了我,如此近距离的身体相触让她轻颤。我拢着她的腰贴近,唇贴上她的颈部,舌尖滑过一寸寸的肌里,一种麻麻的电流般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指尖。

    我们两个人密密相抵,四周的一切都听不见了,我的手指慢慢下行,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她激烈地在回应,呼吸急促着,鼻间都是两人的气息。

    我的牙齿咬上她的鼻,爬上她红艳的耳垂,啃上她**的脸蛋到下巴再到项颈,我咬得很轻,仿佛是密密的触碰,细细的磨挲,最后在她微翘的下巴下吮吻,闭上眼睛,一圈又一圈的吮吸她柔嫩的肌肤,慢慢的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我完全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地之中,全部的感觉都是她给我的美好。我的手和我的唇都在细细地品味着她身体的细腻与曲线,鼻子里面全部是她身体的芳香。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我的神经霍然一惊。那是两个人追逐的脚步声,还有欢笑。那是两个年轻男女追逐的声音,而且,我听出来了,后面的那个女孩子讲的是中国话,“你站住,讨厌……”

    说的还是山东话!

    我急忙地将瞿锦的身体推离了自己,她问我道:“怎么了?”

    很显然,刚才她完全沉醉于我们之间拥吻的激情里面去了,以至于她根本就不曾注意到四周的情况,这说明她刚才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我们两个人的激情之中。同时也更加地说明了一点:她对我的感情是炽烈的。

    由此我忽然感到害怕,因为我不能保证能够给她想要的东西。此时,我就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你可以给她想要的吗?比如说婚姻。或者说,我能不能够接受一位歌星成为自己未来的妻子?

    我不知道。而在我的内心深处,明显的有着一种担忧。首先一点,我是已经经历过两次婚姻的人了,不能让自己今后的婚姻再出现失败,否则的话,我这一辈子肯定就对婚姻真正的失望了。其次,我不禁就想,她能否原谅我曾经与庄晴,或者是夏岚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应该不会,毕竟她们之间是朋友啊。还有就是,我能够让她放弃事业,然后与我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吗?对此我也是持非常怀疑的感觉。试想,她能够拿出自己这些年打拼的所有积蓄去办一次演唱会,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她把自己的事业看得很重。

    她的事业是属于那样的圈子,我实在是不放心我们的未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面一下子就把这些事情很快地过了一遍。此时,我忽然开始自责起来,我自责自己刚才的那种冲动。不过与此同时我也很是庆幸,因为我能够及时地让自己变得理智起来。

    说到底,我在面对瞿锦和苏雯的时候与沈冰冰完全不一样,我对她们肯定是有着一些情感的,所以才会非常理智地去对待她们给予我的感情。理智,来源于我的真心和责任。

    我不准备给沈冰冰买任何的东西了,因为我早就想断绝与她的那种关系。送给她东西容易,不过就是几万块钱的事情,但是由此可能会产生的后果却是无穷的。此时的我充分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看着瞿锦,轻声地对她说道:“走吧,我打车送你回去。”

    她看着我,“我们,我不想回去住了。今天晚上。”

    我摇头,“不,你必须回去。我也必须回去,因为我们不能做有些事情,而且我和我的领导住在一起。”

    她再次来看着我,“冯大哥,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包括你的婚姻,你是不是都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让其它所有的事情让步?”

    我的心里肯定不是像她说的这样想的,因为我觉得比自己事业更重要的至少还有我的家庭。不过我不想让她对我产生更多的想法,于是就强迫自己点头道:“是的。”

    她低声地叹息了一声,轻声地道:“冯大哥,我知道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是,东京这座城市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

    我想了想,硬着心肠去对她说道:“这样吧,你到了后给我发个短信,免得我担心。”

    她说:“好吧。”

    随即,她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差点去把她叫住,但是我还是强迫着自己朝着相反的方向在走去。

    我心里知道,瞿锦试图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让我和她能够在这异国他乡建立起浪漫的情感。但是,我让她失望了,我让她彻底的失望了。

    我的心里顿时一阵悲苦。不过我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道:冯笑,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现在事情已经成为了你希望的那样了,你还在难受什么?

    可是我真的难受,而且这样的难受让我无法克制。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我很快就接到了瞿锦的短信:我到了。谢谢冯大哥。

    我本来已经平息了的痛快再次被她的短信撩拨了起来,不过我极力地在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我给她回复了:早点休息。回国后联系。

    她没有再给我发短信。她和其他的女性不一样,她的自尊心很重,所以才没有再想向我争取。或许是我刚才的短信透出的无情彻底伤透了她的心,让她也因此对我完全的失望了。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一直带着酒店的房间里面。我不想再去欣赏这座城市,也害怕出门,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内心再伤感。

    一直到下午,当田中来送我们去往机场的时候,当我登上飞往北京的国际航班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解脱的轻松感。

    我们到达首都机场后,我去向汪省长请假,“汪省长,我想马上赶回去。市里面的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

    他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决定吧。我还要留在北京几天。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那个项目的事情。”

    我歉意地对他说道:“汪省长,本来我应该一直陪着您的,但是……”

    他即刻朝我摆手道:“你别说了。你们年轻人沉不住气,这完全可以理解。高楼市那边已经把他们的方案搁置了,其实你不用那么着急的。算了,你直接回去吧,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做什么事情都着急,巴不得马上把手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于是我就去买了一张最近时间去往江南省的机票。

    李文武留下来送我,我很是感激。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不去陪省长而来陪我这个市长这样的。

    不过我还是劝说了他马上赶到驻京办去,而且再三吩咐他尽量照顾好汪省长。我对他说:“这不仅仅是你很好的一次机会,更是为了苏雯好。汪省长其实是一位非常不错的领导,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他连声答应着。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即刻从包里拿出日方给我的那些日元,“我用了很少的一点,我给你点人民币,你把你剩下的部分帮我补足二十万日元,等田中回来后请你代我送还给他。”

    他急忙地道:“冯市长,这样不好吧?您一个人把这钱还给他,其他的人会怎么想?”

    我摇头道:“你不要让别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不就得了?文武,像这样的事情,比我级别高的领导不会出事情,因为毕竟这钱并不多,对你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如果今后万一在这件事情上出什么问题的话,最可能会拿我这样的人开刀。我这不是为了体现自己清廉,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理解我,并且一定要替我把这笔钱还给田中。拜托了。”

    他叹息着说道:“冯市长,您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胆子太小了,在有些事情上过于的小心翼翼了。”

    我笑道:“胆小,小心翼翼好啊。如果为了这区区二十万日元,让我今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才不值得呢。”

    他笑道:“倒也是。”

    当天晚上我回家去住了一晚,我给孩子买了几本日本的漫画书,给我和余敏的那孩子也买了,那几本我给了我母亲,让她到时候等余敏带孩子来的时候给他。

    儿子高兴极了。可是他翻看了一会儿后却又有些失望起来,因为他看不懂书里面的日文。后来他说:“我去买一套同样的,对照着看。爸爸,你给我买的可是从日本带回来的,我的同学肯定会非常的羡慕我。”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孩子还这么小,可是却一样的就有了很强的面子思想了。由此可见,一个民族文化的传承具有多么大的力量,很可能这样传承真的就是通过基因在传递。

    我没有多说什么。孩子最近长高了不少,而他的模样也越来越像陈圆了。孩子的皮肤极好,模样也长得很精致。我心想,今后得多培养他一些男孩子的气质,否则的话就太像女孩子了。

    第二天回到市里后我即刻把吴市长叫了来,他告诉我说:“高楼市那边已经向这家制药公司通报了省里面领导的意见,可是这家企业的考察团却并没有与我们联系过。”

    我的心里也暗自纳罕,觉得这件事情对方似乎显得过于的诡异,不过我还是坚信自己内心的那个判断。我说道:“那我们就等吧。我想,或许他们也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觉得,他们肯定最希望的是我们能够提出与高楼市最开始的条件,那样的话他们就会减少许多投资的成本了。而我们必须要坚持住自己的底线,招商引资对我们来讲固然重要,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同小可,但是我们绝不能因为这样而去做赔本的买卖。招商引资是一种相互的行为,目的是为了达到双赢。等吧,再等等看。”

    他忧虑地对我说:“冯市长,我担心的是……”

    我即刻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出了事情我全权负责。我相信对方的眼光,更相信他们的长远战略。这可不是什么一般类型的小企业,他们能够成为世界级的制药企业,必定有他们不同一般的东西。”

    他说道:“冯市长,我不是在考虑责任的问题,而是担心这件事情影响到了你的前途。”

    我“呵呵”地笑道,“如果因此能够让我们上江市少受到一些损失,即使是影响到了我的前途也无所谓,那样的话也是非常值得的。”

    随即,我想了想,“老吴,你看看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能不能让这家企业的负责人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的消息呢?”

    他问我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在知道你回来的消息后,但是却又发现你并没有主动与他们联系,于是以此去试探他们的耐心?”

    我笑着点头道:“就那意思。”

    他想了想后说道:“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请省发改委的领导请他们吃顿饭,然后在酒桌上无意中说起你已经回来了的事情。可是,我们这样去要求省发改委的话,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毕竟他们也担心高楼市和其它希望得到这个项目的地方领导对此产生意见。”

    我点头,“你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这里面确实也有你谈到的那个问题。算了,我直接给他们住江南省的代表打电话吧。”

    他诧异地看着我,“你刚才不是说了还要再等等吗?”

    我笑道:“我只是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至于接下来他要怎么说,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反正我是不会主动提出降低条件引进他们项目的。如果他那样提出来,我也肯定不会答应。刚才我想了一下,这样似乎比我们双方都等着的好。总有一方要打破僵局不是?”

    他笑道:“你呀,有时候的想法变化得太快了,我都跟不上了。”

    我歉意地对他说道:“老吴,你别怪我一会儿一个主意,我这肩膀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所以才不得不随时要去思考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官场的规则就是这样,一把手的意见永远都是对的。这也是作为副手最大的痛苦之一,因为作为副手来讲,他必须永远按照一把手的想法去执行,从而也就不得不去承受因为一把手的善变所带来的尴尬,甚至还有责任。

    其实我是已经非常注意的了。比如刚才的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让他执行了一半后才再改变主意,而是马上就意识到了还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在以前也是这样,大多数时候我决定了的事情也不再去改变,即使是要改变什么,那也是我亲自出面去更正。但是总的说来那样的情况非常的少。

    我自己也很注意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马上去向荣书记汇报此事,一方面我觉得应该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再说,以免她因为有不同的意见而对我造成更大的压力。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应该全权对这件事情负责,毕竟我是市长,项目的具体问题属于我的职责范围。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给那位代表打了电话,因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亟不可待。电话拨通后我笑着向他问候了几句,随后才说道:“我昨天晚上刚刚从日本回来,听说你们总部的考察团已经到我们江南省来了,不知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到我们上江市来呢?呵呵!我可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情赶回来的啊。”

    他说道:“这次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会主席亲自带队,他们已经考察了高楼市,觉得他们给出的条件更好,所以嘛,现在的情况可能有了一些变化。”

    我笑着说道:“我们上江市的条件也不错,而且我们目前已经争取到了地铁的项目,我们上江市的条件是其它任何地方都不可能达到了。我们还是那个原则,你我双方是合作,合作的前提是平等互利。你们需要的是最适合建厂的地方,考虑的是今后用工、运输等各方面的有利条件,我们需要的是地方经济的长远发展。所以,我们希望能够达到双赢。当然,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想法,这我无法左右你们。不过我完全相信你们长远的战略眼光,无论你们最后是把厂建在高楼还是我们上江,或许是其它地方,我们都尊重你们的选择。对于我们上江市来讲,我们的优势全部是摆在那里的,你们一眼就可以全部看到。最近我会推去所有外出学习和考察的安排,专门等候你们的考察团到我们上江市来,您随时告诉我时间都可以。”

    他说:“冯市长,很抱歉,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把您的想法向我们董事会主席汇报后再说。好吗?”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他还真是滴水不漏。看来我的试探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