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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页

    [4] 阿里斯托芬(约公元前446——前385),古希腊喜剧作家,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为友,其喜剧《鸟》和《蛙》甚至嘲笑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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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波斯作战

    古希腊人如何保卫欧洲,抵御亚洲人的入侵并将波斯人逐回爱琴海对岸。

    古希腊人从爱琴海原住民——腓尼基人——的后人那里学会了经商之道。他们不仅效仿腓尼基人的模式建立了殖民地,而且改进了腓尼基的交易方法,更普遍地使用货币与外国顾客做生意。公元前6世纪,他们就在小亚细亚沿岸站稳了脚跟,并以极快的速度从腓尼基人手里抢走了生意。腓尼基人当然不痛快,但又无力冒险与希腊这个对手一战。他们静心坐等,而他们的等待不是徒劳的。

    在上一章里,我向你们提及,一支规模不大的波斯游牧部落突然踏上征程,征服了西亚的大部分地区。波斯人很讲文明,不肯掠夺他们的新臣民,只要每年收取贡赋就满足。当他们抵达小亚细亚海滨时,坚持要吕底亚的希腊各殖民地承认波斯王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君主,并按规定缴税。这时,希腊各殖民地便求救于宗主国,争执局面就此形成。

    照实说来,波斯王视希腊各城邦为十分危险的政治实体,认为它们为理应向强大的波斯王俯首称臣的各族人民树立了坏榜样。

    当然,古希腊人由于有爱琴海的深水作屏障,享有一定程度的安全感。可是这时他们的宿敌腓尼基人却站出来为波斯人出谋划策,助其一臂之力。如果波斯国王敢于出兵,腓尼基人就保证提供所需船只将他们运送到欧洲。这时是公元前492年,亚洲做好了摧毁欧洲新兴势力的准备。

    波斯王的最后警告是,派使者到希腊去要求“土与水”作为他们臣服的信物。希腊人当即把使者抛入最近的井里,说道他们会在那里得到大量的“土与水”,这样一来当然就没有和平可言了。

    但是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在俯视他们的子孙,当腓尼基人的船队载着波斯大军前往阿索斯山时,风神便鼓起腮帮猛吹劲风,吹得士兵们太阳穴的血管都要迸裂了,于是船队便被一阵可怕的飓风摧毁,波斯士兵全部葬身海底。

    两年过后,更多的波斯人涌来。这一次,他们渡过了爱琴海并在马拉松附近登陆。雅典人一得到消息,马上就派出10 000人固守马拉松平原四周的山头。与此同时,他们差遣了一名长跑能手到斯巴达去求援。但斯巴达妒忌雅典的名声,拒不援手。其他的希腊城邦也追随斯巴达的做法,只有普拉提亚派出了一支援军。公元前490年9月12日,雅典的指挥官米太亚得将这支小部队投入防御波斯人的战场。希腊人冲破波斯人的箭阵,他们的长矛使得亚洲军队阵脚大乱,这些亚洲人从来没遭遇过这样一支敌军的抵抗。

    波斯舰队在阿托斯山附近被毁

    当晚,雅典人看到焚烧船只的大火把夜空都映红了。他们焦急地等候着消息。终于在通向北方的大路上出现了一朵小小的尘云,那是那位擅长长跑的斐力庇第斯。他脚下踉跄,喘着粗气,眼看着就要接近生命的终点了。仅仅几天之前,他曾肩负使命从斯巴达求援未果而跑回。他迫不及待地要投入米太亚得的军前效力。当天早晨他参与了进攻,后来又自愿把胜利的喜讯报告给他所热爱的城市。人们看到他倒了下去,便冲上去扶住他。“我们胜利了。”他勉强说出这句话便死了,这光荣的牺牲为他赢得了所有人的爱戴。

    马拉松战役

    至于波斯人,在这次失败之后又试图在雅典附近登陆,但他们发现海岸已严加防范,便退走了。希腊的国土再次和平了。

    希腊人又等待了8年,这8年中他们并没有闲着。他们明白还会有一次最后的进攻,但在防备危险的最佳方案上意见不一。有些人想增加军队,另一些人说强大的舰队才是成功的保障。以主张扩军的阿里斯蒂底斯和力主加强海军的地米斯托克利为首的两派斗争激烈,但直到阿里斯蒂底斯被放逐之前,希腊人始终没做一件实事。这样,地米斯托克利就得以尽其所能造船,并将比雷埃夫斯建成强大的海军基地。

    公元前481年,一支庞大的波斯军队在希腊北部的色萨利省出现。在此危急关头,希腊的伟大军事城邦斯巴达被推举为总指挥。然而斯巴达人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国家是否遭到侵略,而对希腊北部的事务并不在意。他们忽视了进入希腊的各个隘口的防御工作。

    由列奥尼达率领的一支规模不大的分遣队受命防卫连接色萨利与南方诸省的高山与大海间的狭路。列奥尼达执行了命令,他无比勇敢地战斗着,据守着隘口。但是一个熟悉梅里斯山路、名叫埃菲阿尔蒂斯的人引导一队波斯士兵穿山而过,得以从背后攻击列奥尼达。双方在温泉关(即德摩比勒隘口)附近展开了一场激战。入夜后,列奥尼达和他的忠诚战士倒在了敌人的尸首之上。

    然而,温泉关还是失守了,大部分希腊领土落入波斯人手中。他们向雅典挺进,将守军逐出卫城,焚毁了城市。人们逃往萨拉米岛。眼看大势已去,但在公元前480年9月20日这一天,地米斯托克利迫使波斯舰队在萨拉米岛与大陆间狭窄的海峡内迎战,并在数小时之内摧毁了四分之三的波斯舰船。

    温泉关

    温泉关战役

    这样一来,波斯人在温泉关的胜利便化为乌有了。薛西斯被迫后撤。但他却断言,翌年将带来最后的胜利。他率队到色萨利等待春天的到来。

    不过,这时斯巴达人已经明白了眼前的严重态势。他们离开了横亘在科林斯地峡背后的安全屏障,在保萨尼亚斯的统率下,向波斯将军马铎尼斯发起攻势。来自12个不同城邦的10万希腊联军攻击了普拉提亚附近的30万敌军。希腊的重甲步兵又一次冲过了波斯人的箭阵。波斯人又像在马拉松那样败退,这一次他们就一去不复返了。堪称奇异巧合的是,希腊军队在普拉提亚获胜的同一天,雅典舰船在小亚细亚米卡尔海角一带也摧毁了敌人的舰队。

    波斯人焚毁雅典

    亚欧之间的第一次冲突就此结束。雅典人笼罩在荣誉之下,斯巴达人也是英勇善战。若是这两个城邦能够达成一致,如果他们能够摒弃前嫌,他们就可以成为统一而强大的希腊的领袖。

    可惜啊,他们却让胜利的激情时刻从指间溜走,机会一失,再未复得。

    希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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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典与斯巴达对敌

    为了希腊的领导权,雅典和斯巴达如何进行长期的灾难性的战争。

    雅典和斯巴达都是希腊的城邦,他们的人民说着同样的语言,但在其他方面却彼此不同。雅典高踞于平原之上,享受着新鲜的海风,喜欢用一个快活的儿童的目光观望世界。而斯巴达却建在一条山谷底部,以环绕四周的群山为屏障,排斥外界的思想。雅典是个繁忙的商城;斯巴达则是座军营,其人民生来都是善战的士兵。雅典人喜欢坐在阳光中讨论诗歌或听取哲学家的至理名言;斯巴达人不曾写出一行可以视为文学的诗歌,但他们深谙格斗之术,崇尚作战,把全部人性都奉献给备战的理想。

    这就难怪这些阴郁的斯巴达人心怀怨恨地看待雅典的成就了。在保卫共同家园的斗争中,雅典人培养出来的昂扬意气,如今付诸更加和平的追求上。卫城得到重建,建成了一座用作祭祀雅典娜女神的大理石圣坛。雅典民主的领袖伯里克利派人四处寻找著名的雕刻家、画家和科学家,以进一步美化该城,并培养雅典青年,使他们无愧于其家园。与此同时,他对斯巴达保持着警觉,在雅典和大海间构筑高墙,使雅典一时成为最牢固的堡垒。

    两个希腊小城邦之间的一次不值一提的争吵导致了最后的冲突。雅典和斯巴达之间的战争持续了30年之久,以给雅典带来可怕的灾难而告终。

    在战争的第3年,瘟疫侵袭了雅典。半数以上的居民,包括其伟大的领袖伯里克利,均染病身亡。瘟疫之后便是一段有悖民心的昏聩领导时期。一个名叫阿尔西比亚德的青年才俊赢得了大众的拥戴。他提议袭击西西里岛上的斯巴达殖民地叙拉古。远征军装备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可阿尔西比亚德卷入了一场街头争斗,被迫出逃。接替他的将军是个庸才。他先损失了舰船,继而又损失了军队,少数逃生的雅典人被投入叙拉古的采石场做苦役,后来都死于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