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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页

    2007年,奥巴马曾想关闭美国在古巴关塔那摩的监狱,但他没有出手。在他的命令下,美国的特种部队在巴基斯坦抓获并处死了奥萨玛·本·拉登。请注意,奥巴马并没有放弃前文所提及的《爱国者法案》所赋予这位新总统的许多权力,那也确实难以放弃。他还增加了美国军队对无人驾驶的远程遥控飞机,即大黄蜂的依赖,那种无人机不仅能够摧毁军事目标,而且也会杀死平民。不过,在他的总统任期内,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自他当选以来冲击世界的巨大的经济衰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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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

    各国政府更密切地关注他们自己的历史,简述世界各地越来越多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我们离开奥巴马担任总统的话题之时,我想扼要地谈一谈道歉一事。尽管常常被轻描淡写,或者在新闻中带着嘲讽的口气加以讨论,但其实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题目。我提及道歉,是因为在奥巴马任职的第一年偶然发生的一件事。他在开罗的一次讲话中寻求同全世界伊斯兰教徒的和解。那次讲话经常被认为是一次道歉。其实不然,讲话要求西方和伊斯兰世界都要检验他们的关系。这是有许多要问的。

    “伊斯兰和西方之间的关系中包括几个世纪的共存与合作,但是也有冲突和宗教战争,”奥巴马着重说。那次讲话在中东受到了热切接受。“只要我们的关系由我们的分歧来确定,我们就会加强那些人的力量,他们谋求仇恨而不是和平,要促成冲突而不是有助于我们全体人民达到正义和繁荣的合作。这样的怀疑和不睦的怪圈应该结束了。”

    如若你加以思考,就会认识到,美国人在外空间的进展取决于伊斯兰数学家所发展起来的代数学,就是说在我们的文化中有着一种关系。或者说,如乔治·华盛顿在论及保卫罗德岛的犹太人居民区的一次演讲中所说,“我们都是亚伯拉罕的子孙。”这里是第四十四任总统的说法:“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谋求美国和全世界伊斯兰教徒之间的新开端;一种基于相互有益,彼此尊重的基础之上的关系;而且也基于包括美国和伊斯兰都在内的真理,而无须竞争,”奥巴马说。“相反,他们交织着,分享着共同的原则——正义和进步的原则;全人类的宽容和尊严的原则。”

    我在此援引奥巴马的讲话,出于两个原因。第一,这是一伙人——或者就此例而论,是一伙人即美国人的领导人,更密切地看待他们同另一伙人的关系的一例。是在看待那些人群之间关系的历史。我在此援引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甚至在几年以前各国突然之间似乎更像是要做这种应该做的事情了。各国都在回顾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作为一伙人来理解那些事情。2010年在英国,政府为“血腥星期天”那次不列颠士兵在北爱尔兰杀死了十多名爱尔兰的天主教徒平民道歉。2013年,爱尔兰国家为在天主教会经营的洗衣房中拘禁和奴役一万名妇女和女孩一事道歉。1988年,美国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将日裔美国人关进集中营的做法道歉。在奥巴马竞选第二任总统时,他的对手也把他在开罗的讲话准确地描述成是一次道歉,尽管事实并非如此。然而,另一个政府在大约的同一时间准确无误地道歉了。

    2008年,一群人聚集在澳大利亚议会大厦外的广场上,流着眼泪聆听当时的总理陆克文的讲话,他向澳大利亚的原住民道歉,因为他们被剥夺了土地,由其他澳大利亚人居住。他特别向一群称作“被盗的一代”的成千上万的儿童道歉,因为他们被人从家中带走,强制他们与非土著居民同化,此举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对于这些被盗一代所遭受的痛苦、不幸和伤害,他们的后人和他们失去亲人的家庭,我要说一声道歉,”陆说道。“对于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对于破裂的家庭和社区,我们要说一声道歉。对于一个自豪的民族和一种自豪的文化由此造成的侮辱和堕落,我们要说一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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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降的趋势

    在我们观察的一段时间里,世界上许多人一下子丢失了工作,思考一下这种状况为什么发生,关于我们又是如何说的。

    到底什么是衰退呢?这问题听起来很冷静,就像是你希望你的感冒所造成的影响一样,而且也确实如此,因为衰退与不扩展在含义上倒是有共通之处。我们愿意听到新闻中的讨论,如同我们对一件事情进进出出一般,而且还可以用到一项工业、一种疾病,甚至一个国家。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当压缩光盘,或“CDs”成为演奏音乐的普及方式,而且CD业随着越来越多的音乐在便携式电脑上的数字归档中应用而得到广泛购买和欣赏时,密纹唱片业界——几十年来人们都称之为“LPs”,出现了衰退。当一个国家各个行业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在连续两个季度中减少时,就被认为是处于衰退之中。这是对衰退的技术上相当烦人的描述。

    思考一次衰退的另一种方式是从联系的有关方面入手。当密纹唱片业没有了生意的时候,那些工厂的老板很可能就会停止数量过少的唱片的生产,而且还可能解雇厂里的工人,失业的工人就没钱在附近的小店里购买,比如说冰激凌吧,充当每晚的甜点。那家冰激凌小店随后就会解雇人手,甚至关张,这就会使得更多的人在付出你可以称作他们生活中的额外需要(如饭后甜点)时,捉襟见肘。很快,他们就难于支付不仅是额外之需,而且还有面包这类生活必需品。当这种情况在全国范围内发生时,数以百万计的人们丢掉了工作,尽管往往并非出于他们自己的过错——如经济学家所说,仿佛他们被卷入了激流或漩涡。我们可能听到人们说,我们身处于衰退之中——例如,一名电视新闻的记者或者一位总统竞选人可以指责另一位候选人造成了这个问题,或者说,没有尽力制止这一现象,哪怕时常是一名领导人所能做的微乎其微,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衰退简直就像是一种自然现象,是随市场调节的。在20世纪的好多时候,都有过全球性的衰退,意味着地球上的各个国家经历了他们经济上的同时衰退,造成全世界的人们失去了他们的工作和收入。

    在近期的历史上最著名的例证就是被称作“大萧条”的一次深刻的衰退——我们早些时候在谈及希特勒在德国上台时曾经讨论过。大萧条于1929年始于美国,并持续到20世纪40年代早期。大萧条也波及了欧洲,那里的金融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尚未稳定下来,经济还在蹒跚而行。如前所述,希特勒的上台是借助了有大萧条的全球恶果造成的金融浩劫。当人们一无所有、没有食物、没有住房的时候,他们就一蹶不振了。

    全球性的衰退在20世纪的90年代中屡有发生,于2001年又卷土重来。不过,始于2008年的那次全球性的衰退值得考察,因为它揭示了各国之间的关系。

    首先,要注意到那时候国际银行家们在谈论21世纪的头一个10年的前景,他们在思考要向什么地方投资,以便获得更多的回报,他们不再死盯着像法国、西班牙和美国这样的所谓“发达国家”。银行家们认为,在这些国家,他们的资金会增长缓慢。他们青睐的国家是发展中的巴西、印度、中国和非洲的许多地区,那些地方才是银行家密切关注的所在。但是在2008年,美国经济的作用还很大,其他的发达国家的经济亦如是。

    这样,我们就来检视一下2008年的世界经济,当时人们在决定经济如何运作时(例如,股票市场,那里所雇用的人数)所研究的东西,是一派大好,或者至少是看起来如此。没有人能够确切地说出,世界经济在任何特定时刻会发生什么。试图如此做的人简直就像是要说出全世界的海洋中全部的鱼的情况一样。但是,我们可以说,美国的经济是一条大鱼,或者是最大的一条鱼——美国所生产的各种东西,从喷气式飞机到一块块面包的总货币价值,大于任何一个其他国家的总价值(虽然如若看一看欧盟的所有国家的话,美国还没有大于欧洲的经济)。因此,那条大鱼发生的情况就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