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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承担枯燥乏味的杂活

    最近我聘用了一名新员工。他以前当过陆军游骑兵,退伍后回到学校进修,最近刚刚毕业并取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入职之后,我对他说:“这是你的考验期,也是我们的考验期;你在考验我们,我们也在考验你。”

    结果他只坚持了三个星期。

    他应聘的是公司运营部门的一个顾问职位,但我们很快就发现,他并不想做和运营相关的工作。他希望坐在象牙塔中,发表一些充斥着个人见解和数据分析表格,但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文章。本告诉我,这个人是这么说的:“我拥有工商管理硕士学位,我不应该在这里做这些琐碎的工作,应该由我来告诉别人该如何做。”

    于是我告诉他该如何做:“走你自己的路吧,杰克。”我们很快让他走人了,我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决定给我自己省了一堆的麻烦。

    一个优秀的领导者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每次开展推介新书的宣传活动时,我们都会在活动结束后帮忙做些倒垃圾、搬桌子之类的活儿。我心甘情愿做这些枯燥的杂活。事实上,只要是需要做的事,我都愿意去做。大家都能看到我是怎么做的并且认可我的做法。唯一有效的领导方式就是自己做出榜样,做那个在会议结束后搬椅子的人。

    这就是工头和领导者的区别。工头会坐在后面,挥着鞭子命令整支队伍前进;而领导者会站在队伍前排,敦促整支队伍跟上他。工头发号施令,并用自己位高权重的身份胁迫别人听命于他;而领导者会为所有人树立榜样,成为大家自愿追随的那个人。我见识过很多不同的领导风格,但我从未见过一个站在队伍后面的领导者能赢得团队的尊重。这就是本章以“身先士卒”作为标题的原因所在,阐述这种领导风格就是本章的根本目的。

    在我担任海豹突击队狙击手总教练之前,我曾经在一个可怕的“工头”,哈维手下干过一段时间。哈维对自己的手下很不好。但在部队中,指挥链就是指挥链,上司就是上司。一个周五,我们刚刚结束了为期3个月的课程,回到圣迭戈的基地,放下了自己的装备。我让学员们快速打扫了一下宿舍,过了中午就让教官和学员回家了,以便让他们周末能和家人多聚上一会儿。大多数学员很快就会被派往海外,去伊拉克或阿富汗执行任务。所以我知道,即便只有短短的半天对他们来说也非常宝贵,而对我的教官们来说,这个假期也是他们应得的。我自己则选择留下来,布置办公室,为周一的毕业典礼做准备。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响了,是哈维打来的。他暴跳如雷,冲我大喊大叫,说有学员的更衣柜整理得不符合要求,他希望我把所有教官召集回来,重新打扫。正是这些教官,他的手下,辛勤工作了3个月,训练出了一批世界上最优秀的狙击手……而他却在担心几个不够整洁的更衣柜!

    没错,指挥链就是指挥链——但我也得为我的人负责,这件事更重要。

    我告诉哈维,我绝不会把他们召集回来。我说,如果他坚持要重新打扫的话,我宁可自己去做这件事,自己清理整片区域。那个周六,我花了半天的时间清理打扫,放弃了和自己家人团聚的时间,避免了让我的教官们离开他们的家人。不过,消息传得很快,我还没把活儿干完,我的教官和学生就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知道我本来可以命令他们回来,但我没这样做,而是牺牲了自己的周末以及和家人团聚的时间,只为能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多和家人待一会儿。

    你认为谁最终得到了他们的尊重呢?是哈维,还是我?

    永远别丢掉开拓进取的企业家精神

    和我的许多特种部队出身的朋友不同,我并非来自一个军人家庭,我的家族没有上战场杀敌的历史。不过,我父母的家族都出过企业家,可以说,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企业家的血。

    我的外公英年早逝之后,我的外婆桃瑞丝被迫下海经商维持生计。我的外公在世时是一个送奶工,他以此养家糊口。现在,这幅担子全落在我外婆身上了。她独自创立了一家代收欠款的公司。公司发展得不错,于是她又收购了好几家代收欠款的公司,并把这些公司经营得非常成功。在我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她还把一家新收购的公司命名为布兰登·泰勒联合公司(泰勒是我的中间名)。

    也许你对20世纪80年代的电视剧《斯蒂尔传奇》还有印象。在剧中,一个年轻的女子,斯蒂芬妮·津巴利斯特,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但没人想请一个女侦探,所以她杜撰了一个名叫雷明顿·斯蒂尔的男老板。后来,演员皮尔斯·布鲁斯南所饰演的角色出现了,他冒名顶替了斯蒂尔这个虚构人物,将这部电视剧的情节推向高潮。虽然最后这段情节没有发生在我外婆身上,但她的确选择了一个男人的名字作为公司名,原因和斯蒂芬妮·津巴利斯特一模一样。不时有人要求和泰勒先生谈谈,而她会笑着想:我真想看看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怎么想,我的朋友。

    我的母亲也很有企业家精神。她和我的姑妈一起经营着一家餐厅,后来又做起了船舶维修生意:给船填上沙子,给船上清漆,维护船上的木构件。我十多岁在一艘潜水船上帮忙干活时,她正担任这艘船的厨师长。她还出版了一本为船员写的烹饪书《厨房的伴侣》(The Galley Companion)。我仍然记得她当初有多么努力,以及我当时有多喜欢和她一起在船上小小的厨房中做饭。她曾经是我灵感的源泉——现在仍然是。

    此外,正如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的父亲是我经商生涯的第一个榜样。在我还小的时候,我曾亲眼看到他的生意破产,这件事在经济上和情感上击垮了他。但这并不是全部。数十年之后,他已彻底重塑自我,放下了建筑施工的活儿,转型成为一个成功的住宅开发商和土地开发商。上次我和他联系时,他正在驾船环游世界。他规划的航线途经五大湖和加勒比海,全长5 000英里,他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现在,他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也许我的父亲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的确教给了我非常重要的一课:从你犯下的错误中学习;无论年龄多大,永远别害怕去追逐自己的梦想。我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即便我的海豹突击队经历让我受益良多,即便我通过创业家协会和我们的顾问委员会有幸在纽约结识了不少了不起的企业家和管理者,并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极富价值的经商理念和有效的判断方法,即便我得到了这一切,我仍然认为,我的家人给我做出的榜样才是令我受益最多的。而我希望,我能通过这些文字多少把这些能量传递给你们。

    在我看来,要想成为一名企业家,你要做的并不仅仅是创建自己的公司。的确,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它不足以说明“企业家”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企业家”更重要的含义是一种开拓进取的企业家精神。

    在我看来,你究竟是自己创业还是在一家并非你自己创办的企业中担任领导职位,其实都不重要。我相信,任何一个担任领导职位的人,都需要具有一种真正的企业家精神,如此他们才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广义来说,一个企业家或创业者并不非得是一家企业的“创始人”,他可以是任何一个“让事情发生”的人。这个人不会等着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做,不会坐等别人带头领导,不会只管完成别人交给他的任务,然后就撒手不管。具有真正的企业家精神,意味着你一直在力争践行那句奥林匹克箴言——“更快,更高,更强!”意味着你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把事情做得更好,更好地服务于人、服务于你已有的客户,意味着你会选择一条能带来更多利润或增加更多产能的新道路,致力于创造出一种从未有人创造过的新价值。

    部门主管、项目经理、客服人员、餐厅服务员——所有行业的从业者都能扮演企业家这个角色,打造、经营、完善自己的业务。所有我认识的成功企业家,过去都曾给别人打过工。他们都曾作为别人打造的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成绩,并为此而感到骄傲、快乐。乔治·华盛顿当过土地测量员,沃尔玛公司的创始人萨姆·沃尔顿以前是一名作家。无论你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你都能做得出类拔萃,当然也能做得普普通通。

    具有企业家精神,意味着你并非仅仅在完成一份工作。相反,你会为这份工作感到骄傲,你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你会全神贯注、高度聚焦于实现你的目标。并且,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你将找到让你的事业或你的公司更上一层楼的好方法。你会力求卓越,你将全情投入。

    我已经和你们分享了我们的公司愿景。现在,我想我也该把我个人的愿景和你们分享一下了。作为一家企业的领袖,我认为知道自己是谁,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一点非常重要。

    我过着冒险但富有意义的生活。我珍惜时间,把时间看作我最宝贵的资产,并且能够明智地使用时间。我制订了我的人生规划,我正在努力把规划变成现实。

    我说话坦诚直率,同时也尊重别人的观点和选择。我不会让自己成为必然宿命的牺牲品。我以身作则。

    我注意身体健康和饮食健康。我会定下具有高度挑战性的目标,并力争实现这些目标。我从不放弃,我了解失败和放弃的区别。

    我认为恐惧和逆境是成长和学习的必要机会。作为一个父亲、朋友、儿子、伴侣和团队领袖,我一直致力于努力学习和自我提升。

    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人物故事

    马特·米克

    汪汪订购平台BARKBOX创始人

    我是通过好朋友尼克·甘舒尔,Zocdoc在线医疗服务预约平台的创始人,认识马特的。2016年年初,我们正在筹建我们的军事装备订购平台,我们需要解决一些物流方面的问题。就是这时,尼克对我说:“你应该和马特聊聊,他是过来人。”于是我与马克见了面,并很快成了好朋友。他的建议对我们的板条箱俱乐部和读者俱乐部这两个项目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马特是明尼苏达人,他的确很像那里的人:性格温顺,说话轻声细语,常常穿着朴素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但是,别被他温顺的性格骗了——马特勇猛极了。在他的整个职业生涯中,他一直站在打破常规和锐意创新的前沿。

    1997年,马特大学毕业时对出现在招聘会上的那些《财富》500强企业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兴趣在互联网。但是当时,没有一家大公司谈论过(或者至少考虑过)互联网,因此他想找一家与互联网有关的小公司谋求一个合适的职位。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个能让我学得更快、亲自动手尝试的地方。”

    他找到了一家纽约的数字广告代理商,他们正在招聘渴求尝试新生事物的年轻人。在1997年,“数字广告代理商”这个概念本身就足够激进了。而马特毫不犹豫地打包了行李,搬到了纽约,这在当时就像一场以探索新大陆为目的的大冒险。这家公司,i-traffic,创立了各种在当时看来十分荒谬的概念和模式,比如如今被视作行业惯例的按点击率付费的广告。马特和他的同事们创建了第一个投放在网页上的广告条。(“是的,”他对我说,“我们就是这事儿的始作俑者。”)他们还向迪士尼、史泰博办公用品公司、第一资本、发现卡等大客户介绍了这个尚未得到充分开发的互联网世界,并帮助他们连上网络,学会如何在这个叫作互联网的未知空间一展身手。

    两年后,这家公司被卖给一家大型的传统广告代理商,于是马特决定辞职。在随后的几年中,他一直在研究将手持通信设备接入信用卡系统的方法——在智能手机还未问世,连短消息都不存在的当时,这个想法可以说是非常超前的。他和他的合作伙伴花掉了1 500万美元,却没能成功推出任何一个产品。马特说,这次失败让他学到了不少关键的教训,这些教训让他日后受益无穷。

    他的下一个创业点子,从某种程度上是受到“9·11”恐怖袭击事件的启发而产生的。他和他的朋友斯科特·埃费尔曼被“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纽约人所表现出的那种情感关怀打动了。那段时间,纽约人开始频频和朋友们联络聊天,他们约在咖啡店中见面,展露出对彼此的真切关心。受到这些情景的启发,马特和斯科特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们怎样才能让这暖心的一幕幕一直持续下去,乃至遍及全球呢?”

    在这个问题的引导之下,他们创建了Meetup,一个致力于促成人们和志趣相投的陌生人见面的在线社交平台。他们在2002年1月成立了公司,并在同年6月推出了这个网站。

    若论业务增长和受欢迎程度,Meetup网站可以说获得了巨大成功,而更关键的是,网站还为马特和斯科特提供了一个长期存续的实验平台,供他们研究如何让数字业务实现盈利,这是一项重大挑战(10年之后,我们飓风集团也面临着这个挑战)。在最初的几年中,他们尝试了各种经营模式,但无一成功。

    到2005年4月,他们的公司已经成立3年了。马特当时在全国做巡回见面会,和他们网站的会员以及线下活动的组织者见面,听取他们对线上产品的新需求。在亚特兰大的一次会议上,一位女性站起来说道:“很高兴您能来到这儿。4个月前,我加入了亚特兰大乳腺癌幸存者Meetup小组。我一直在努力尝试各种康复治疗,我非常盼望能早日和小组成员们见面。但现在已经过去4个月了,我们还没有举办过一次小组活动。我已经有点儿不抱希望了。”

    她的故事给了马特狠狠一击。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免费创建一个Meetup小组,而很多人在创建了小组之后就什么事都不做了。这些小组处于休眠状态,而其成员却在不断增加。这类没有任何实际行动的小组给人们带来了糟糕的体验。

    易贝的创始人皮埃尔·奥米迪亚是他们的顾问团成员。他曾劝告他们向那些Meetup小组的组织者收费。“因为免费,大多数创建小组的人都不会把它当作一回事儿。”他说,“这是你给他们提供的特权。你们在这个平台上投资了不少钱,你们在提供价值,所以你们必须收费。”

    他们一直没有采纳皮埃尔的建议,但这位亚特兰大的女性参会者的发言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这可不是宠物小精灵卡片交换小组或织毛衣小组,”马特说道,“这个女人命悬一线,她正指望着这个小组挽救自己的生命,但有人在创建了它之后就不再理会它了。”

    他们直到这时才认同了奥米迪亚的建议。他们需要让这些小组的组织者共同承担风险。他们宣布,他们将对组织Meetup小组的人每月收取一定的费用。

    这项举措一下子捅了马蜂窝。用户们暴跳如雷,他们说自己遭到了背叛,并且诅咒马特的公司立即破产。“他们说的话难听极了。”马特说。

    皮埃尔预测,此举将让他们失去85%的用户。他预测得很准,最后他们失去了约80%的用户。“这太可怕了。”马特说。

    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挺过了这场风暴——好在,他们终于挺了过来。新的收费模式让网站运营稳定了下来,并且大大增加了用户满意度。而且,这的确是一个合理的运营模式。对他们公司来说,这一模式一直运作得非常成功。到2008年,公司开始赢利,直至今天,其营业收入仍在不断增长。

    在2008年离开Meetup(“我觉得我已经完成了我在那儿想做的事。”马特是这么说的)后,马特又创立了好几家新的公司。后来他开始担任商业顾问,多多少少地安定了下来。但他的企业家精神没过多久就又被激活了。

    他从未有过开汪汪公司(Bark &Co)的想法。事实上,他很排斥这个点子,但他一直没办法抗拒这个事实: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这个好点子找到了他。“我别无选择,”他说,“它把我拖进去了。”

    马特有一条宠物犬,一条将近60公斤的大丹狗,名叫雨果。马特很难在市面上找到适合雨果用的宠物用品。因此,在2011年秋季的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每月推出一个装满好吃又健康的狗粮和酷酷的宠物玩具的宠物犬用品订购礼盒。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创意,”他说,“就是一个一时兴起的小实验,我只是想看看实验结果如何,同时让我的雨果高兴高兴。”

    他把这个点子告诉了他的一个朋友亨里克·魏德林。亨里克为他画了一个网站主页的效果模拟图,马特把这张模拟图设置成了他的手机桌面。他向他的每一个朋友展示了这个手机桌面,并听取了他们的想法。很多朋友都对他说:“嘿,这个点子棒极了——我也养了一条狗,等到网站上线了记得告诉我,我会马上注册的!”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后,马特将一个信用卡读卡器连上自己的手机,开始接受订单——这个时候,商品还不存在,公司也还不存在。而到12月时,他已经拥有49个客户了,他们在迫切地等待着他们的宠物犬用品订购礼盒。

    圣诞节假期快到了。马特和亨里克认为,他们最好能尽快寄出点儿什么,满足一下这些已经明确表达兴趣,并正等着用信用卡付钱的客户。于是他们急匆匆地把一些宠物用品装到了包装盒中,寄出了49个包裹。

    自此之后,他们每月都会寄送这些包裹。

    到第一年结束时,他们已经从最初的49个客户发展到了约1万个客户。到第二年结束时,客户人数达到了6万,并且还在不断增加。到2015年年末,他们每月寄出的订购礼盒达到了22.5万个左右。2016年,订购礼盒的销售数量又翻了一番,达到了45万左右。到这本书上市的时候,他们已经拥有超过50万名会员了。

    2014年3月,福布斯网站将汪汪订购平台(Barkbox)列为“20家最值得你在社交媒体上关注的公司”榜单的第4位。登上这张榜单的公司还有致力于传播创意的TED公司、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星巴克和美捷步。真不简单。

    在汪汪订购平台(他们的核心创意)飞速发展的同时,马特和他的合作伙伴还在持续推出一个又一个新点子。就像我们的那些网站一样,这些点子有的成功了,有的没成功。其中,汪汪博客(Bark Post),一个关于宠物犬的博客,和汪汪小店(Barkshop),一个宠物用品线上销售网站,在我写作本书的时候都还存在并且生意兴隆。不过,汪汪护理(Barkcare),一家提供24小时宠物犬咨询热线和急诊(甚至还包括上门诊疗服务)的在线宠物医疗咨询服务公司没能运营成功,在创立一年后被迫关门停业。

    所有这些项目就像企业家拥有的那个磨盘中的谷物一样。

    目前,他们忙于开发汪汪航空(BarkAir)项目,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他们打算与拼车公司、大型酒店和航空公司合作,为宠物犬提供从家门口到家门口的远程护送服务。我们去采访他们的那个星期,他们正在进行一次从纽约到波士顿的试飞——带着一群宠物犬。

    马特的探索历程和他一路走来学到的宝贵教训,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启发。汪汪系列的成功,特别是和他早期创办的那家从未成功推出过一个产品的技术公司的全面溃败对比,让马特学到了在商业领域捷足先登并保持优势的三大关键点:

    (1)不要过度投资、过度考虑或过度规划。“我们投入了太多资金。”说到2000年那家注定沉没的公司,马特这样总结道。他们拥有1 500万美元的预算,却没有开发出任何产品。而创立汪汪订购平台的时候,在他们还一无所有时,他们已经开始寄出商品了。这个宝贵的经验教训就是:首先要形成想法,然后尽快把产品送到客户手中。如果这个想法靠得住,那么资金和规划随后都会迅速跟上。关键是插下旗帜,然后做出真正的成绩。

    (2)把你的点子展示给别人。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客户是你拥有的最重要的情报资源。马上把你的点子告诉他们,永远别让自己远离你的用户和顾客。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让他们来引导你。

    马特能得到皮埃尔·奥米迪亚的意见是他的幸运,因为皮埃尔是他那一代人中最成功的数字商业领域的企业家之一。但是,那位亚特兰大女性参会者的意见才是真正让他领悟皮埃尔的智慧的关键所在。而在马特和亨里克还没有寄出任何一个汪汪订购礼盒之前,是那些宠物饲养者的反应告诉他们,他们的生意能行得通。

    (3)保持新鲜度。别让你的公司变得陈旧过时、故步自封。保证你的团队拥有创造、创新、想出新点子、开发新产品的自由。在汪汪公司,的确有不少新点子是公司创始人想出来的,但还有不少是普通职员想出来的,另外一些则是顾客想出来的。所有人都在不断传递着指挥棒。

    “这一点实际上很难做到,”马特说道,“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很难放手,让别人接管、经营我的生意,但这样做的确能为公司注入无穷无尽的能量。”

    我想,也许现在我可以聊一聊当初我们是如何挺过2014年的经济大衰退的了。我也想以此结束这一章的讨论。

    2015年年初,我邀请本加入了我们的公司。我们立即开始了清理和重建工作。同时我还决定,是时候终结我自己这种愚蠢、忙乱的两地往返的生活了,于是我迅速租好了曼哈顿中心一套小小的公寓,并从加州和内华达州先后把我在两个地方的家搬到了纽约城和波多黎各的圣胡安(因为那儿有税赋优惠和极佳的气候)。2015年,本和我组建了一个顾问团,我们找来了来自多个领域的优秀企业家和管理者,包括贝奇·摩根、卡马尔·拉维肯特和马特·米克等。我们和他们取得了联系,借助他们的建议更全面地考虑了如何进一步调整我们的业务。11月,我们召开了一次战略会议。在那次会议上,我们决定创建我们自己的线上订购平台。我们于2016年1月推出了板条箱俱乐部,又在几个月后推出了SOFREP读者俱乐部。2016年1月,我们还大大增加了SOFREP网站的内容展示,从一天三四篇文章,增加到一天20多篇文章,这样做的直接目的是增加网站的访问量。此举也进一步巩固了我们在媒体界作为新闻时事的可靠信息来源的关键地位。

    2015年年末,我们公司的总收益达到了150万美元。2016年,我们早在4月就实现了年度百万美元的收益目标,当年我们的总收益达到450万美元。2017年,我们的年收入增加了10倍左右——而直到现在,我们的核心团队成员还不到16人。

    这就是迄今为止发生的一切。简而言之,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忙于眼前的事物,而是又开始高效运转了。如今的我怀着清晰的愿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在队伍的最前方带领我的团队走向更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