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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丐帮新主(下)



吴长老恭敬地朝那刘鹤仙道:“刘老前辈不知有何指教?”吴长老的年纪与那刘鹤仙相近,但吴长老的地位只是丐帮中的一个长老,但论起来这刘鹤仙辈份与段二平起平坐,因此吴长老对他极其尊敬,那刘鹤仙也不敢倚老卖老,朝吴长老回礼道:“老朽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龙头长老可否给行个方便?”吴长老朝那刘鹤仙恭敬地道:“刘老前辈有话请讲。”那刘鹤仙道:“老朽与贵帮段帮主素来交好,老朽想在他临走前再见他一面,还望龙头长老成全。”众人听了均想:这要求也不过分,按常理来说,人死后入了棺材是不能再开启的,但也可区别对待,如果是至亲的人要瞻仰他的遗容也可开棺材破例。吴长老听了沉思了片刻,道:“这个……这个恕再下无法办到,还请刘老前辈原谅,老帮主已经入棺为安了,如果开棺恐怕会惊动老帮主他老人家的灵魂。”要知道段二是中毒而死,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棺材,众人瞧见了段二脸色,便立即知道他是中毒而死,那么段二的一世英名就付之东流了。吴长老为人沉稳,知道这开棺的严重后果,因此拒绝他的要求,那刘鹤仙只道是吴长老不便在众人面前打开棺材,便恭敬地道:“龙头长老如果怕惊动了段帮主的法体,就请把灵柩移入灵堂后再开棺如何,老朽与贵帮段帮主神交数十年了,今日见他先行离老朽而去,老朽实在于心不忍,今日一别,老朽再也无法见他之面了,老朽实在是想念得紧,还望龙头长老念在贵帮帮主与老朽相交数十年的份上,让老朽见上他一面,段帮主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会原谅老朽冒犯之罪的。”众人见他说得声情泪下,有情有义,个个都纷纷称赞。

        那华山派的韦笑天也道:“既然刘老前辈如此心诚,龙头长老就破一次例吧,让刘老前辈见上段帮主的最后一面吧,今天前来贵帮吊唁之人,大部分是段帮主生前的好朋友,也很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想段帮主九泉之下有知,也不会怪你们不敬之罪的。”杨聪和丐帮的六大舵主和四大长老均知道这韦笑天是贼心不死,他没有亲眼看见段二躺在棺材里,是怕丐帮使了瞒天过海之计,怕段二诈死而暗中却偷偷地躲起来养伤,那么他勾结忠圣门用卑鄙的手段谋害段二的奸计就败露了,因此便想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也是他带人前来吊唁的目的,而且这棺材一打开,众人见段二是中毒而死,更是使丐帮名誉扫地。除了少林派的智远、智慧大师,武当派的青云、青虚道长和衡山派的慧清师太不附和之外,其他各派的众人听了也纷纷附和那韦笑天的话,就连一些丐帮弟子也跟着赞成,而一些好事之徒更是大声起哄附和。吴长老眼见此情形,大声喝道:“静一静!静一静!”他的声音洪亮,是用内力发出,在场的人均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静了下来,吴长老道:“老帮主已经入棺盖定了,不宜再受打扰,还请各位英雄见谅,各位的好意,吴某代老帮主心领了,”说着他朝四周连连行礼鞠躬,然后转头道:“点火!”他知道夜长梦多,这火一点着,谁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因此便马上准备火化了段二的尸体。一个丐帮弟子早已站在柴堆旁,听到吴长老的命令,便马上准备点火,突然只见一个人影一晃,接着便立在那柴堆旁,一把拦住那个丐帮弟子道:“且慢!”众人见竟又是那刘鹤仙,都纷纷盯着他,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但见他一晃便跃到了段二的灵柩前,一个个均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那刘鹤仙道:“老朽还有一事要请教龙头长老。”众人见这刘鹤仙三番五次地拦住不让丐帮的人火化段二,不知道他为了何故,吴长老和丐帮几大长老此时对他已经有些反感,吴长老冷冷地道:“刘老前辈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请到敝帮总坛小坐,待吴某慢慢解释,现在吉时已到,点火!”那刘鹤仙身子一晃,又拦在段二的灵柩前,笑道:“老朽只问龙头长老一句话,贵帮段帮主是怎么仙逝的?”吴长老见他三番五次地阻拦火化段二,知道他对段二的死起了疑心,便道:“敝帮老帮主是得了暴病而仙逝的,详细情形请刘老前辈到敝帮总舵,老夫慢慢向刘老前辈细说,眼下请刘老前辈让开,别误了老帮主升天的吉时。”那刘鹤仙听了道:“贵帮段帮主一向身体硬朗,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鲁长老听了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他脾气最暴躁,鲁长老大步上前道:“刘老前辈,你也是有名望的武林前辈,你如此三番五次地阻挠拖延老帮主升天的吉时,意在何为?难道你怀疑老帮主是我们害死的不成?你今天是来祭奠老帮主的还是来搅局的?”那刘鹤仙笑道:“不敢,老朽只是想见一见段帮主最后一面,不知有何不妥?”杨聪听了也大步走上前道:“刘老前辈,你昨晚深夜夜闯灵堂,不是已经看过了恩师的遗容了吗?为何还在此当面刁难我们?”杨聪刚才见了他的身材已经猜出昨晚夜闯灵堂的蒙面人是他,现在听了他的声音就更加确定无疑了,因此才走出来质问。

        杨聪此言一出,场中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刘鹤仙,要知道擅自闯入灵堂就是对死者的最大不敬,丐帮众人听了,都愤怒地盯着他。那刘鹤仙听了,笑道:“不错,老朽昨晚确实到了灵堂想看看段帮主的遗容,无奈这位小兄弟孝顺得很,寸步不离灵柩旁,因此老朽还没看到段帮主的遗容。”丐帮的人听了大怒,简长老道:“刘老前辈,你既然来此吊唁老帮主,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吊唁,反而三更半夜闯入灵堂,这又是何意?”那刘鹤仙道:“老朽夜闯灵堂,实在大是不敬,老朽现在就给贵帮帮主赔罪。”说着只见他恭敬地跪下朝段二的灵柩磕了三个头道:“老哥哥,昨晚得罪了!”他磕完头后回头道:“龙头长老,你现在可以告诉老朽贵帮帮主是生什么病仙逝的了吧?”吴长老摇头道:“老帮主得的是一种恶疾,刘老前辈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请单独到敝帮总舵一叙,眼下吉时已到,请刘老前辈让开,老帮主临终前也有话留给刘老前辈,请刘老前辈稍后到敝帮总舵小坐,吴某再慢慢告诉刘老前辈。”那刘鹤仙笑道:“等一会儿这大火一燃烧起来,你就是说贵帮帮主是生天花或麻风而疾,也没人不敢不相信啦。龙头长老既不肯让老朽见上段帮主一面,又不肯告诉老朽段帮主死于什么疾病,倒是不知道贵帮是为了何种原因?”吴长老此时听了,也忍不住怒火了,冷冷地道:“这么说刘老前辈是怀疑老帮主是我们谋害的了?”

        那刘鹤仙笑道:“不敢,只是老朽觉得贵帮帮主死得有些蹊跷,半个月前,老朽还与贵帮帮主在北京见过面,那时候他精神矍铄,丝毫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现在只不过仅过了半个月,老朽便突然听说他归天了,这未免太令老朽惊奇了些,因此老朽想知道贵帮帮主是生什么病而疾的。”鲁长老听了道:“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刘老前辈没听说过这句话么?”那刘鹤仙笑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这是常理,只是段帮主半个月前还与老朽在北京办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系到当今武林各派的安危,贵帮段帮主说是去华山派拜访韦掌门,有要事情相商,而老朽留在了北京,没想到只半个月的时间,就突然听见段帮主暴病身亡了,这未免太巧了点,因此老朽不得不要看看贵帮老帮主的遗容,只要龙头长老说出段帮主死于何种疾病或者让老朽见上一面段帮主的遗容,老朽立即在段帮主的灵柩前谢罪。”那刘鹤仙的话刚落,便有几个门派的人随声附和,就连丐帮之中也有人跟着附和,因为段二一向身体硬朗,现在突然死去,就连许多丐帮弟子也感到突然。

        一个丐帮弟子也走出来道:“龙头长老,这位刘老前辈说得不错,老帮主死于什么疾病,我们也很想知道,不知道龙头长老可否当面给弟兄们说一说老帮主归天的情景。”吴长老仔细打量此人,只见这名丐帮弟子一脸的虬须,面堂漆黑,高大威猛,觉得他的面相很陌生,吴长老见他从西北分舵中走出来,很是不悦,要知道丐帮的帮规素来严厉,每位弟子必须服从堂主或舵主的管制,但这名弟子竟然敢公然站出来发话,便道:“敢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是哪个分舵的?老夫怎么觉得这位兄弟的面陌生得很呐?”说着吴长老转头看了看柳铁生,柳铁生刚才也仔细看了看此人,却也没认识他,只得摇了摇头。那名丐帮弟子笑道:“再下乃本帮的一名无名小卒,龙头长老自然不知道了,只是我们众弟兄也很想知道老帮主的死因,还盼龙头长老相告。”吴长老见他不肯吐露身份,觉得他的身份可疑,但又不便于当场追查他的身份,便猜测他是穿着丐帮的衣服混进来吃白食的,便道:“这位弟兄是新入帮不久的吧?本帮第六条帮规是什么?老帮主得什么病而终,这是帮内的事情,过几天召开新帮主选举大会上便知道了,请回到帮中去。”那名丐帮弟子听了,便退回了西北分舵去。

        吴长老说完便转头喝道:“吉时已到!点火!”那刘鹤仙听了,朝段二的灵柩鞠了个躬道:“老哥哥,得罪了!”说着只见他突然伸手一抄,把那名丐帮弟子手中的火把抢了过去掷到了地上,然后飞身跃到段二的灵柩前,右手一扬,便向段二的棺材拍去。丐帮众人均大吃一惊,一个个惊叫了起来,其他门派的人也没想到这刘鹤仙竟然敢做出如此冒犯死者之事,要知道他这一掌下去,就是公然与丐帮作对为敌了。吴长老大声喝道:“刘鹤仙,你这是何意?”吴长老和简长老等人这几天身上均怀着暗器,以防备不测,见他如此举动,个个都掏出暗器准备向他掷去,陈大年反应最快,知道他要劈开棺材看段二的遗容,那刘鹤仙刚跃到段二的灵柩前,他就手一挥,三枚金钱镖脱手而出,朝他背后的“灵台”、“命门”、“玉枕”三处穴道射去,喝道:“不得无礼!”随后鲁长老等人也掏出铜钱也向那刘鹤仙射去,但众人知道这刘鹤仙只是想查出段二的死因,并无恶意,因此众人只是用金钱镖或者铜钱打他,意在打中他的穴道制止他的行动,并无伤他之意,因此众人均未用飞刀和透骨针等之类伤人的暗器,否则陈大年一出手,这暗器便会如漫天飞雪般射出。那刘鹤仙听到身后的暗器射来,头也不回,左手反手一抄,尽数把众人射来的暗器接了去,右手仍然举起向棺材劈去,众人又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刘鹤仙看似一个痨病鬼一般,身手竟然如此敏捷。

        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晃,接着便见一个人瞬间便跃到刘鹤仙的背后,接着一个声音叫道:“刘老前辈,请住手,否则晚辈得罪了!”说着那白影伸手一点,食指竟点向那刘鹤仙背后的“大椎穴”,众人仔细一看,见此人竟是杨聪,这“大椎穴”乃人的身、手、脚三处的交汇处,如果被点中了,当场便会软倒下来,动弹不得,那刘鹤仙听见背后一缕凌厉的罡风向自己的“大椎穴”袭击而来,他识得厉害,便连忙回身一掌向杨聪击去,身子一侧跃到一旁,杨聪一招出手,右手食指、拇指、中指连连弹出,罡气“嗤嗤”做响,向那刘鹤仙的周身点去,那刘鹤仙见杨聪的指力凌厉,只得出手还击才勉强抵挡住杨聪的进攻,两人快打快攻,瞬间在段二的灵柩前交了七八招,众人只见一白一灰两条身影在段二的灵柩前飞快地奔驰追逐,一时间分不出你我来。丐帮的吴长老连忙叫道:“杨兄弟,不得无礼!快住手!刘老前辈!快住手!”说着大步上前去阻拦,恒山派的“铁手银钩”林忠贤也随吴长老跃到场中,大声道:“两位快住手!”那林忠贤大声道:“刘老哥,今日是段帮主升天的日子,你如此胡闹确实是大是不敬,赶快住手!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商量。”少林、武当派等众人见这刘鹤仙竟然敢在段二的灵柩前大打出手,也是大大的觉得不是,只有黄山派众人感到难堪。

        那刘鹤仙见少林、武当、恒山等派的人纷纷出言制止自己,而且都站了出来,加上杨聪的武功奇高,讨不了半点便宜,只得一掌拍出飘然退下,他抬起右手一看,只觉得右掌的“劳宫穴”还隐隐约约的疼痛,他刚才一掌拍出,想逼杨聪退后,没想到被杨聪的食指的指力点了一下,只觉得手一麻,赶紧变掌为拳,饶是他变招得快才解了眼前的危机,否则当场这右手被杨聪点中便要软了下来,那刘鹤仙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小子的内力怎么如此厉害?他不知道若不是杨聪手下留情,杨聪早就在他这手掌上穿了个洞了。那刘鹤仙一飘而退,抬手看了看手掌,朝杨聪喝问道:“你既然是段二的弟子,怎么会少林派的金刚指和一指禅功夫的功夫呢?”杨聪听他一喝问,这才想起刚才情急之下便使出了智通大师传授的金刚指和一指禅的绝技来,他在武当山上与智通大师对弈之时,智通大师传授了他少林派“金刚指”、“拈花指”和“一指禅”的手法,碰巧杨聪习的正是少林派的内功,因此他在智通大师走后勤奋练习,竟然无师自通。要知道这一指禅和金刚指乃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中的武功,非少林弟子中达摩堂的武僧是没资格学的,一般的少林弟子只能学罗汉拳和罗汉棍法,刚才少林派的智慧、智远大师见杨聪使出这两项绝技时的手法沉稳刚猛,也暗暗吃惊,竟然与少林派的手法、方位和内力一模一样,要知道各派的武功招式是可以偷学的,但内功心法却是万万偷学不了的,若不是有人传授这内力和心法,这最精妙的招式也是好看而不中用,发挥不出威力来。

        天虹道人与杨聪因为夏敏的关系本来就有仇,虽然经过段二从中调解,但他仍然耿耿于怀,便趁机道:“刘老英雄所说的不错,不是我们有意与丐帮为难,而是此人来历不明,又身怀多种武功,还与铁手无常于天龙等邪魔歪道的人有来往,前一阵子又伤了我们昆仑派和崆峒派的弟子,他的身份确实令人怀疑,而现在贵帮帮主又突然死亡,不得不令我们怀疑。”这昆仑派的天虹道人此言一出,个个的眼光都盯向杨聪的身上,连丐帮众人听了也觉得段二的死有些怀疑了。吴长老见再闹下去,场面便不可收拾了,于是大声道:“本来敝帮老帮主的死因乃本帮中的事情,既然刘老前辈和众位一定要知道老帮主死于何种疾病,那就请少林派的智慧大师、智远大师,武当派的青云道长、青虚道长,恒山派的林掌门、衡山派的慧清师太、峨眉派的静玄师太、青城派的玉真道长和玉清道长、和昆仑派、崆峒派和华山派三派的掌门与刘老前辈一起随我们到里面坐一坐,待吴某把老帮主得病的详细情形说出来。”吴长老本来不想叫华山、昆仑和崆峒三派的人的,但转眼一想这样便无疑有看不起之意思,于是便把韦笑天等三人也算了进去。

        众人听了,于是便随吴长老进了内堂,丐帮的四大长老与杨聪也随着进了去,吴长老待众人坐定才道:“刘老前辈,你怀疑本帮老帮主的死有些蹊跷,是吧?”那刘鹤仙点头道:“不错,老朽半个月前与段帮主相见之时,他还神采奕奕的,丝毫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吴长老听了点点头道:“刘老前辈所怀疑的没错,本帮老帮主是中了奸人的算计中毒而死的。”他此言一出,除了少林、武当和衡山三派的几人之外,其他人个个均吃了一惊,那刘鹤仙听了也脸色大变,道:“段帮主不是说西去华山有要事与韦掌门相商的吗?”他说完转头朝韦笑天问道:“怎么?韦掌门,段帮主没到你华山吗?”丐帮众人和慧清师太听了,个个盯着那韦笑天,看他有什么反应,那韦笑天果然老奸巨滑,仍然镇定自如地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华山上,没看见段帮主上到华山上来啊!”杨聪等人虽然对他恨之如骨,但因为没有证据,因此谁也拿他没办法,吴长老道:“不错,老帮主原来打算是上华山上的,但他与鲁长老行到了华山脚下的客栈里,当夜有一人送来了一封信到客栈中,说此信关系到江湖中武林各派的安危,要老帮主亲自打开,并且说看完后马上烧毁,老帮主看完信后便烧了信,没想到那信中浸有毒,等老帮主发现时已经中了毒,他连忙把那封还没烧完的信熄灭了火,正想运功逼毒之时,便遭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袭击,鲁长老和老帮主冒死冲了出来,回到本帮西北分舵时老帮主已经归天了,我们为了本帮和老帮主的名誉,也为了更好地查出凶手,因此对外只说老帮主是生了暴病而仙逝的,这个还请各位见谅。老帮主临死前告诉鲁长老,要我们丐帮去找刘老前辈,他老人家说刘老前辈知道事情的一切,没想到刘老前辈不请自来了。”那刘鹤仙听了道:“刚才老朽失礼了,还请丐帮各位英雄见谅。”说着他朝吴长老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那韦笑天听了便问道:“这群黑衣蒙面人是些什么人?可留下了些什么线索?”吴长老听了摇摇头不说话。

        那韦笑天又问道:“那封信上说了些什么?可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丐帮众人均想:好啊!这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了。吴长老听了他的问话后笑道:“既然这封信上有毒,至于这封信上所说得内容自然是假的,我们大可不信它,但这封信已经交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手中,让他查看写此信之人的笔迹,恕我们无法拿出来。”其实那封信段二早已经烧毁,吴长老故意说段二留下了一封信,看那韦笑天有什么反应,现在见那韦笑天果然甚急。那韦笑天似乎还不甘心,恨恨地道:“这些人竟然敢在我华山派的地盘上行凶杀人,我回去一定好好地查一查,看是些什么人如此大胆。”吴长老笑道:“那就有劳韦掌门费心了,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定会擒住凶手的。”慧清师太、青云道长和智慧大师均知道这件事情的实际情况,但苦于没有证据,因此众人对韦笑天这一套猫哭耗子的表演虽然很气愤,但众人均忍而不发。

        那刘鹤仙道:“原来各位早有谋略,老朽真是糊涂,差点误了大事。”鲁长老道:“刘老前辈,老帮主临走前就叫我们找你,不知道有何事情?我们还要请刘老前辈多多指教。”那刘鹤仙叹了口气道:“看来贵帮老帮主是被忠圣门的人所害。”鲁长老问道:“何以见得呢?”那刘鹤仙道:“这一年多来,我与贵帮老帮主一直在追查此事情,想揭开忠圣门的真面目,半个月前,段帮主突然与老朽深夜入了皇宫,捉了一个太监。”众人听了都吃了一惊,韦笑天问道:“噢?此人是谁?”刘鹤仙道:“此人是怀恩。”他一言既出,众人均一个个脸色一惊,要知道这怀恩是当今皇帝的心腹太监,权力大得很,深受明孝宗的宠幸。鲁长老问道:“刘老前辈,我怎么不知道此事情?我一直都在老帮主身边啊!”那刘鹤仙道:“因为我们入的是深宫,老帮主怕你跟着去有危险,加上此事关系重大,因此我们便不让其他人知道。”鲁长老知道是自己的武功还不够,因此段二没有叫自己和简长老去,而是找了刘鹤仙此人同去,吴长老问道:“为什么要捉怀恩这个太监呢?”刘鹤仙道:“段帮主说他无意中探得一个大秘密,这个怀恩知道这忠圣门的秘密,并且与他们有来往,有人见过他秘密出宫会过忠圣门的人。”众人听了更是吃惊不小。

        那韦笑天道:“那这怀恩说了些什么?”刘鹤仙道:“我们捉是捉住了他,并且把他弄出了宫,没想到这怀恩颇有骨气,宁死也不肯说一字,而且趁我们不备咬破舌头自尽了。”众人听了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刘鹤仙又道:“其实这怀恩我们也只是白白费了心思,但老朽听段帮主说,这怀恩以前收留了几个小孩子在宫中抚养,后来都送出了宫去,这几个小孩子现在都长大成人了,听说都在江湖中的几个门派里做弟子,而且武功颇为了得,也受到各门派的器重,他们都很听这怀恩的话,他怀疑这些人就是忠圣门中的神秘人物,而这怀恩就是控制这些人的头头,但这怀恩既然死了,也就死无对证了,所有的线索也断了,老朽原来想再入皇宫中打探消息的,但突然听说段帮主归天了,才匆匆赶来看个研究,没想到差点误了大事。”杨聪和吴长老原本想告诉众人这忠圣门就是弥勒教是幕后主使,但见韦笑天在场,因此隐而不说,大概这怀恩是弥勒教在皇宫中的耳目,因此这弥勒教才敢如此猖狂。少林派的智慧、智远大师和武当派的青云、青虚道长以及衡山派的慧清师太也知道这弥勒教和忠圣门的实情,但几人与吴长老等人一般的心思,都忍而不说,都知道这韦笑天不是个好东西,因此都装做不知道的样子。众人此时明白了段二的真正死因,都无话可说了,于是众人都随着吴长老出来,火化了段二的灵柩。第二天,各门派的人也陆续离开了丐帮总舵返回了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