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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大家知道的只是他骑一匹红色的马,喜欢找人比剑,但是从来不伤人。”

独孤求赐心中一动:喜欢找人比剑,从来不伤人。忙问苏纤道:“那神秘剑客是不是使一柄又重又阔而且无刃的黑剑?”

“哪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丐帮弟子传回来的消息好象是那个神秘剑客好象用的是一把木剑。”

“木剑?”独孤求赐失望的表情跃然脸上,但是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剑客多大年纪?”

“这个很是不好说。江湖中内功练到化境的很多都是返老还童,你看看我问愚师傅就知道了!”

独孤求赐看了一眼问愚大师,叹了一口气。

问愚大师本想说点什么,但是许是苏纤刚才的咆哮余威尤存,所以问愚大师只是缩了缩脖子,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独孤求赐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急切地问:“那丐帮兄弟有没有看见那剑客使得是什么剑法?”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虽然哪个神秘剑客从不杀人,但是很少有人看见过他出剑。被他打败的都是一些剑术名家。被打败之后一般都决定退隐江湖,所以他与人比剑的过程从来没有人知道过。”

李宗陵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什么人这么厉害?有机会我倒想试试!”

苏纤冷哼一声:“就凭你?哼!终南剑神莫愁出手没一招便败在他剑下;秦岭双剑双剑合壁,那神秘剑客连木剑都没有出鞘便在三招之内败了他二人;豫州大豪裴波,号称长剑无敌,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便落败神秘剑客剑下。如此名家,不胜凡数,你比得过谁?”

李宗陵针锋相对地说:“剑术相生相克,你未亲见,怎知我的剑法不是他的克星?”

桂十三也不解地问道:“苏小兄弟,你刚才说落败的剑客都决定退隐江湖,而且拒不透露比剑过程;又说无人见过其出剑,为何你又知道得如此详细?”

群雄也纷纷提出怀疑。

苏纤一时语结,因为自己说的有很大一部分是靠自己猜测而来,难免有些夸大或者不详之词,支吾一会,索性怒道:“我丐帮的信息渠道岂可尽告你等。信则信,不信便罢。我话已说完,恕不奉陪。”说完,竟是一转身奔后院而去。

大家见召集者苏纤都走了,彼此又闲聊了一会,这才纷纷散去。

是夜,白暮非、梦昔都聚在独孤求赐书房里品读诗书,直到二更时分才散去。但是白暮非和梦昔并没有转回自己房中,而是一南一北,潜伏在剑庄的屋顶上。

独孤求赐心乱如麻,心里再不停地祷告西门若云千万不要再来剑庄。为了安全起见,他竟是从剑庄西面翻墙而出,然后直接西奔了里许,这才折向北,翻过江堤又往东行,计算了一下行程,约莫已经过了剑庄东约一里地,这才翻过江堤,沿江向东行了三里,这才停了下来,希望能在这里拦住西门若云。

独孤求赐一连等了两个时辰,都没有看见西门若云的身影,也看就要五更了。独孤求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想是那西门若云不会来了。于是起身慢慢朝剑庄走去。

走到剑庄墙边,立即有一人扑来,独孤求赐慌忙凝神戒备,但是来人已经叫了起来:“天穆兄弟,你去了那里?我遍寻你不见!”

一见是白暮非,独孤求赐松了一口气,问道:“白兄寻我如此急切?有什么紧要事情吗?”

“快!昔少、苏纤他们都追你的红颜知己去了。”

“啊!”独孤求赐脑袋轰地炸开了,一时竟是愣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呀!你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去救?”

“哦!”独孤求赐恍然大悟,应了一声立即作势回头掠去。

白暮非跺了一下脚,伸手拉住他,说道:“你往那去?他们奔北而去的。”

“啊!”独孤求赐这才想到自己一直从东而来,当下便要向北追去。

白暮非叹了一口气,再次将独孤求赐拦住,撕了一片衣襟递给他,说道:“把脸蒙起来。”

独孤求赐想了想,二话没说就胡乱把脸蒙了起来,再次作势欲走。又被白暮非拉住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独孤求赐近于哭诉。

亏得白暮非还能笑出来,把外套脱了,翻转过来披在独孤求赐背上,说道:“一会你以最快的速度将你的红颜知己救走,我假装阻拦,然后我们从中取便。切记,别让人认出你来,否则怕有麻烦!”

独孤求赐感激地看了白暮非一眼,又胡乱地整理了一下白暮非的外套,这才展开身形,朝北疾奔而去。

白暮非知道独孤求赐的轻功高出自己不止一筹,不敢耽搁,立即追了过去。

奔了不到三里,独孤求赐便远远看见梦昔、苏纤、问愚还有其他的三个公子正在围攻一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的弯刀虽然舞得密不透风,但是在众多高手面前却是显得左支右拙。

独孤求赐却是左右为难,想要上前去救人,却又清楚不可能在不透漏身份的情况下将人救走,想等待时机,但是黑衣女子中了问愚一葫芦后,身形更显缓慢。

显然,四大公子和问愚师徒已经稳操胜券,之所以不立即下手抓人,主要是想多试黑衣女子的招数,希图从招式上看出一点黑衣女子的来历。

独孤求赐正在犹豫不决之际,稍后赶上的白暮非轻轻一掌推在独孤求赐背上,同时嘴里喝道:“恶贼,那里跑!”

本来紧紧围住黑衣女子的苏纤、昔少、郑少、十三少听到白暮非的声音,齐齐转过身来,只有问愚大师继续攻击黑衣女子,而李宗陵却继续抱剑冷眼旁观问愚与黑衣女子的打斗。

乘此良机,独孤求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圈子,两掌外拨,将试图拦截的苏纤和郑丰拨开,同时一脚踢在问愚大师镏金酒葫芦的链子上,乘问愚大师回身躲避回荡的酒葫芦之际,一手轻轻拨开黑衣女子的弯刀,一手拦腰抱住黑衣女子,竟是奔陵少的空挡向外扑去。

于此同时,白暮非冲进圈子,看起来是扑向救人的蒙面人,但是实际上却是用身子挡住了刚抽剑要刺向救人之人的李宗陵。

在这电石火光之间,独孤求赐已经跃出了圈子。其他众人也都醒悟过来,纷纷围了上来。

白暮非见状,剑鞘一敲陵少的剑身,怒喝道:“陵少,你要干什么?”身子一旋转过身来,看起来是找陵少问清楚,实际上却是堪堪挡住了大家追击独孤求赐的道路。

陵少冷冷地说:“不要问我干什么?怕是你有意放走探庄者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暮非看起来很无辜。

但是站在这里的都是高手,白暮非阻挡了他们的攻击路线自然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苏纤哼了一声,说道:“你举动请缨要守夜,结果敌人来犯却找不到你的身影,现在关键时刻倒是会来捣乱。”

白暮非无辜地说:“听到昔少的报警声,我和天穆公子正要赶来,却发现东南角也有人来犯,便与天穆公子一起追了出去。后来来犯者分做两路逃跑。天穆公子和我立即一分为二,他追踪一个,我追踪另一个到了这里,刚要上前去擒住,却莫名其妙被陵少刺了一剑。”

问愚大师酒葫芦一收,骂道:“他妈的,什么凤栖梧桐?狗屁不如,连没毛鸡都算不上。追个人都追不上,捣乱倒是绰绰有余。”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子就是说你里通外敌,说你他妈胡吹大气!”

“你这是想打架!”

“打架就打架!老子怕你不成,上次输给你老子一直不服气。”

“算了,算了!白兄,大师,咱们先回去再说!”

“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对啊!算了!”

四大公子中除了陵少之外,齐齐劝开了,苏纤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

白暮非冷声说道:“那我便再败你一次,让你心服口服!”

四大公子正打算上次劝阻,问愚大师却是酒葫芦一掷,扑了上来和白暮非战到了一处。

四大公子有心劝架,但是四个人中倒有两个人用的是扇子,要用扇子隔开两人怕是不受点伤是万万做不到的,而陵少却好象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桂十三也无奈,只好看着两人斗下去。

白暮非依然是剑不出鞘。问愚大师却是或掌或拳,酒葫芦倒是极少出手。两人斗了顿饭工夫,依然不分胜负。突然,白暮非瞅准问愚大师的一个破绽,“仓”的一声,宝剑出鞘,一点寒星直取问愚大师的咽喉。问愚大师似是第一次一般,依然是不躲不闭。众人正要喊糟之际,不知道怎的问愚大师的酒葫芦在白暮非的剑尖刚要破喉而入之前挡住了白暮非的剑势。

白暮非实在没有预料到这种结果,愣在那里,连剑都忘记收回了。

问愚大师得意地说:“你不是逍遥神剑出鞘无血不归吗?血呢?割自己啊!哈哈!”

白暮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突然宝剑回收又递了出去,顿时身边立即笼上一层白白的剑圈。

问愚大师也不含糊,镏金酒葫芦舞得身边金光阵阵。

两人如此快斗了一盏茶的工夫,旁边的人已经根本看不清楚两人的身影,只见一白一黄两团光影时不时碰在一起,甚至是连金铁交击的声音都没有。

突然,“仓”的一声,光影散去,白暮非已经宝剑还鞘,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看问愚大师,手腕处也是一片嫣红。